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
顾渊在地上使劲的折腾了几步,缩到了楚江遥的身后。
“怎么?”楚江遥扭头朝着顾渊看,这时房门已被砰的撞开,眼见一身富贵打扮,满身富贵肉的女人撞了进来,楚江遥的嘴下意识的一歪。
“哎呦,这就是我的小相公,实在俊!”花姐抬脚将门在内狠狠踹上,照着楚江遥的身上就使劲。
楚江遥不怒反笑,对着花姐温柔道“我弟弟,更是面若桃花,不如先玩他。”言毕向左缓缓挪了挪。
“人在哪呢?你弟弟呢?”花姐瞅着房间四处寻找。
楚江遥这才发现顾渊鸡贼的很,他朝着左边挪三寸,顾渊也朝着左边挪三寸,他又朝着右边挪了挪,顾渊也跟着朝右挪了挪,再奋起一跳,顾渊也跟着一跳,如影随行,寸步不离。如此一来,躲在楚江遥的身后,花姐竟然真就没看见顾渊。
折腾的累了,楚江遥就躺了下来,见顾渊趁势一骨碌爬进床底,楚江遥递了个白眼给他。
花姐也不顾另一个哪去了,反正面前这个也够玩了,于是拎着楚江遥肩膀上的绳子,一把将楚江遥甩上了床,上来就掏裆。
楚江遥忍住浑身不适对着床下的顾渊隔空喊话“我若是被糟蹋,看顾娈饶不饶你。”
顾渊在床底一听,虽是那么个理,但自己若是贸然出动,也只能是被花姐一齐扔到床上去,既然没有还手之力,不如老老实实的猫着,伺机行动。
见床下的顾渊良久没有动静,楚江遥也没有什么可行计划,目前最佳的办法就是——弄死花姐。
于是在花姐将魔爪伸进裤裆的时候,伸手攥出银针三根,准备入其耳,化开脑浆。
却正准备出手之际,见顾渊在后一花瓶砸向花姐后脑勺,花姐眼睛旋了三个圈,直直的倒在了楚江遥的怀里。
“你怎么挣脱的?”楚江遥露笑。
“床底有片木楔子,割断的。”言罢,将楚江遥的绳子解开,二人合力把花姐推到了床上,摆好了睡觉的姿势,迅速奔去了房间,朝着魏景盛的房间溜了进去。
魏景盛的房间内还传出阵阵闷哼与急喘,二人蹑手蹑脚的慢慢接近,走进来以后就后悔了。
这么不明不白的进来算什么?
遂此刻二人站在房间正中央搞得束手无措,于是愣愣的站了半天,见魏景盛那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觉得站着又累又无聊,于是坐在了堂桌前,二人开始小声交流。
“等会该如何切入正题?”顾渊手语唇语并用,生怕比划不明白。
“容我想个万全之策。”楚江遥淡定回应。
“快想,我不想跑了……”顾渊直感觉嗓子生烟,倒了杯茶呼哧带喘的饮茶。
“我在想,别扰我。”楚江遥言罢伸出扇子解热,顾渊则吸溜着滚烫的茶水,见楚江遥不言不语的慢性子,急的打了个嗝,猛地憋出个屁来。
这屁的动静倒是不响,但一下子逗笑了神经紧绷的二人,原本还趴在桌子上扑哧扑哧的憋笑,结果到了最后,实在难掩笑意,趴在人家魏景盛的房间笑的前仰后合。
可能是因为越是不适合笑的场合若是憋笑,就会越想笑,二人笑的脸色通红,最后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向着地上一摔,直接倒在地上乐不可支。
此时床上的魏景盛终于意识到了房间里有人,且不是一个。
身下压着个人,扭头朝着小堂桌看去,只见有二人拍手大笑,瞬间下身一凉,萎了。
任谁正好好的办事,突然房间出现两个大男人,还笑的嚣张肆意,都会萎的。毕竟打人不打脸,骂人不笑短。
且不知魏景盛长短,单凭他身下压的是个男人,这就叫人发毛,自己是断袖的事一传出去,指不定被几大家族添油加醋的诟病成什么样。
而眼前这二人定是四大家族故意派来的。
“太嚣张了。”魏景盛此刻不仅恼怒,甚至想哭,爬起身来提好裤子,眼球猩红的盯着二人,悲愤交加。
顾渊与楚江遥自然不知道,一个闷屁竟然惹出那么多个乱子,甚至有危及生命的危险,索性见魏景盛从怀中掏出匕首,终于停止了笑声,顺着床上看去,小兔爷还胆子小的把着床幔,乖巧懵懂的瞅着二人,眼神中既有害怕,也有不解。
顾渊与楚江遥对视一望,双双顿悟,搞错了。
再看魏景盛手上的刀尖正冲着二人游走,二人向左,刀尖向左,二人向右,刀尖向右。
顾渊见情形急迫,刚要上前劝,却见魏景盛对着楚江遥低沉怒吼“楚江遥,我与你何仇何怨?”
竟被认出来了,楚江遥一咬牙,温柔一笑以示尴尬。
顾渊正等着自己被揭穿身份尴尬的捂脸叹气,却不想魏景盛压根也不认识他。
“魏兄,全是误会,我不是那种人。”楚江遥合扇,一拱手,实在有愧,低了低头,准备道歉。
顾渊也跟着站在身后行礼“真是误会。”
魏景盛也知楚江遥性子,无缘无故怎会闯进人家房间没来由的嘲笑人家,这不是君子所为,这就不是人该所为。
遂也将匕首缓缓撂了下来,准备听楚江遥解释。
却这时,听老鸨子敲门进来,骂骂咧咧的伸手指着顾渊怒道“叫你们好好侍奉花姐你们给跑了,跑这干什么!”
但一见上有魏景盛,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捂住了胸口,将顾渊一把扯来与楚江遥一起送到了魏景盛身前露笑“原来是魏老爷要玩,小的有错,小的这就走!”言罢对着顾渊二人警告“好好伺候,敢叫魏老爷失望,我就给你剁了!”
老鸨手上还戴着顾渊的扳指,不待顾渊讨要回,转着扳指就砰的在外关了门。
身份被老鸨一扭曲,顾渊与楚江遥是洗不清了。
再看魏景盛的眼神已经柔缓了不少,清了清喉咙,对着楚江遥抬了抬眼皮,突然弯着眼睛温柔的笑起来。
“原来你二位也是同道……”
“是吧……”顾渊瞅着楚江遥的眼睛,吞了口唾沫。
楚江遥更会做戏,展开扇子微微一笑干脆回答“是。”
魏景盛放心下来,坐在了床边擦了擦汗,随后又抬头看向二人“那你们是来找我的?”
二人点头。
魏景盛的笑更温柔起来,尤其看着楚江遥的眼神变得暧昧不清,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声“你穿女装,真好看。”
顾渊一瞬间血脉冲脑,一时竟感觉骑虎难下,石化在原地。
“那,不如今日就……”魏景盛盛情邀请,随后拉起了楚江遥的手含情脉脉“实不相瞒,我对你的念想不是一天半日了……”楚江遥倒是洒脱的多,只陪着做戏笑颜道“在下也是。”
倒是二人正酝酿情绪,顾渊见到此情此景,说实在的,是真的憋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魏景盛转头懵逼的盯向了顾渊。
“你笑什么?”
“我不是那意思,误会。”顾渊红着脸忙解释。
然而魏景盛抬手去摸楚江遥的脸,顾渊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你到底笑什么!”魏景盛狠盯着顾渊,还不待顾渊回答,一旁的楚江遥也再也憋不住笑喷。
魏景盛怒气骤增。
就是不知道笑什么,才觉得好笑,一打开笑穴就很难收住。
楚江遥见也不能再拖了,缓缓走近魏景盛一拱手道“今日有事,日后若有意,会去府上拜访,告辞了。”
言罢拉着顾渊就要走。
魏景盛见其二人走的风风火火,顿时感觉他并不是一路人,甩出匕首冲着顾渊去,却被楚江遥一把拦下来,二指夹住,又撇回去,扎在了床板上,道了句“多有得罪!”迅速跑走。
魏景盛见二人落荒而逃,便知自己被耍了,那二人一看就不是,竟敢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欺骗自己!
一定是想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于是狠狠咬呀,握拳砸在床栏上暗暗道“我誓杀你!”
然而二人刚刚跑出房门,瞬间见到老鸨子正从二楼台阶往上走,一情急,也顾不上许多,一拥就进了另一处房间关严了房门。
抵在房门上大喘粗气,顾渊觉得自己这一阵子的运动量快赶上在家时候半个月的了。
“这房间好像没人。”顾渊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床上望去,不望不要紧,一看竟然差点吓晕过去。
“楚江遥!快过来!”顾渊在前呼叫楚江遥,楚江遥迅速跑上来,挡在了顾渊身前。
“看地面!”顾渊指着地面上一滩血水瞪直了眼睛。
那摊血水闻上去血腥味并不重,甚至还有点点香气,犹如玉兰花的香气,幽香淡淡,味道并不重,但能确定是从那一滩血迹上发出来的。
若不是那摊血迹上还有一身衣裳与人形,顾渊真的不敢相信是人血。
“是人血吗?”顾渊看着地上的血迹,又对着身后的楚江遥确定了一遍。
“绝不会错,是人血。”楚江遥闻着地上的气味皱眉,若有所思。
竟然又碰见了一桩人命,顾渊甚至快忘了此趟来红潇湘的目的。
楚江遥站起身来仔细的寻找房间中的蛛丝马迹,生怕凶手还在房间内埋伏,谨慎为上。
而顾渊却在此时,看出来了衣裳熟悉,那好像是苏桃的衣裳。
苏桃被干掉了?顾渊惊讶,不知是不是万花阁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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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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