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南成为南越国师的时候,翁锐他们几个正在从云峰山回八公山的路上。
他们这次去往云峰山,看似轻松,实则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现在聚在一起的可是当今道家三圣门的三位门主,也是当今江湖年轻一代的三位顶级高手,加上朱玉和龙玉两位用毒好手,恐怕能挡住他们冲击的江湖力量实在是不多。
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星枢子再也没出什么幺蛾子,门主之位的交接和孩子的交还异常的顺利,就连孙庸最后输给星枢子也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龙玉更是将孙珏紧紧的抱在怀里,连朱玉想抱一下都要费半天的劲。
对孙庸现在的武学进境翁锐是了解的,能赢孙庸,这不光让他对星枢子的武功很是佩服,就连最后说的那句话,也让他对这个人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但两个女人是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的,朱玉是经历了前一场生死,而龙玉却经历了随后的好几场生死,还使他们母子分离了这么长时间,这种痛可能用一辈子都难以抹平。
除了季瑜,其他几人对云峰山都很熟悉,但就这样,他们也没有待几天,孙庸夫妇简单收拾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应用之物,其他的都留在了云峰山上,告别了师叔云枢子和数位师兄弟,一行人就下山去了。
走出很远,孙庸还时不时的在回头望,这不是他贪恋门主的权位,这里实在是和他的血脉连在一起,虽然他现在还算是天枢门的弟子,但他知道,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出了云峰山,踏上回八公山的路,大家的心情都开始变得很好,孙珏自然成了大家的中心,这大半年时间,不但个子长高了,还增涨了不少见识,说话都是大人话,完全不像他这个年岁孩子的样子,在别人逗笑的同时,龙玉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酸。
不一天,他们来到了沛郡龙萧镇,时值正午,几人便在路边的一家酒肆歇息打尖,菜品很简单,上得挺快,但却很有特色。
朱玉先给孙珏加了几块肉,问他好不好吃,孙珏咬了一口连说好吃,还特地谢谢玉婶婶,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孙庸特地还要了两壶酒,亲自给大家倒上,这次大家是专门为他的事去的,他俨然就成了这一路上的主家,热情招呼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好继续赶路。
“师兄,你听说过天承教吗?”
正在吃饭的翁锐他们几位听到这句话,突然间都是一愣,连吃饭都停了下来,但都马上又恢复了神态,继续吃饭喝酒,但明显话少了很多,声音也小了不少。
翁锐抬眼看去,对面的桌上坐着五个人,已经吃得杯盘狼藉,但酒还在喝,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
“小四你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被叫做师兄的那位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胖嘟嘟的,喝了一口酒道。
“现在到哪里都听人谈起这个,好像还很神秘。”小四道。
“你都听到啥了,还神秘?呵呵。”胖师兄不以为然的道。
“好像是从很远的西域传过来的什么教,似乎还是专对我们武林的,已经有不少门派都加入了。”小四道。
“我中土的学问博大精深,名人异士曾出不群,哪还用得着信什么西域异族的教?哼!”另一位挂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有些不屑地道。
“我也听说了,这个教还真有些邪门。”另一位瘦瘦的年轻人道。
“你们两还真是的,一个说神秘,一个说邪门,”络腮胡子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知道,”瘦年轻人道,“听说这个教主是个非常厉害的高手,整个中土都没有对手,很多人入教可能是为了免灾吧。”
“什么叫中土没有对手了?什么又叫为了免灾?”络腮胡子道,“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说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就不信诺大的中土就没有人对付得了一个人样还没变过来的胡人?”
“老胡你也是胡人,你也没变过来啊,呵呵,”瘦年轻人调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传说,那你知道天工门门主吗?”
“天工门门主翁锐当然听说过了,”老胡道,“当今江湖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据说其战力不输给当今江湖的十大剑士。”
翁锐、季瑜和孙庸相视一笑,翁锐微微摇了摇头,朱玉和龙玉挑着给孙珏吃东西。
“是不是不输给十大剑士我不知道,”瘦年轻人道,“但他却输给了那位教主,据说总共只打了十二招。”
“你是说那个在火神凹和翁锐打了十二招的灰衣老者?”老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连身子都直了起来。
“除了他还有谁,”瘦年轻人道,“这可是天工门的人说的,不会有假。”
“这个承天教的事也是天工门的人说的?”老胡道。
“那倒不是,”瘦年轻人道,“打架的事是他们说的,这承天教的事不光有人在传,还有人在做。”
“做什么?”老胡道。
“当然是拉你入教的事了。”小四插嘴道。
“怎么?你们已经入这个教了?”老胡道。
“老胡,你不要听小四瞎说,”胖师兄道,“我们神斧门可没有这个兴趣,只要艺业还在就饿不死,只是这小四看着人家蠢蠢欲动,就老是喜欢打听。”
这个神斧门也算半个江湖门派,一把斧子不光匠人的活做得不错,舞动起来也颇有威势,招式独特,也很有些门道。
“齐胖子,你这也太小心了吧,”瘦年轻人道,“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好像我们要拉你入教似的,呵呵。”
“这后面的事我也听到一些,”齐胖子道,“我们小门小派的,跑江湖,凭艺业挣口饭吃,这里面的水太深,我们可不敢随便去蹚。”
“其实哪门哪派不是这样想的啊,”瘦年轻人道,“再说有时候也会有人身不由己啊,了解清楚点也算是自己早有个准备吧。”
“我看啊,这纯粹是江湖人不嫌事儿多,”老胡道,“清静的的时间长了,总有人喜欢搞出点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很多人就会捕风捉影,传得一个比一个神奇。”
“老胡,我说的可决不是捕风捉影,”瘦年轻人道,“参与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了。”
“那你见过那位教主?或者是他手下的什么人?”老胡道。
“这倒没有,”瘦年轻人道,“但我见过不少已经入教的人,好像他们也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些人。”
“你看看,这不纯粹就是个影子吗?”老胡道。
“但就是这么个影子教,却吸引了那么多人,这里面毕竟会有些门道吧。”瘦年轻人道。
“有什么门道你说说看。”老胡道。
“秦风,你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要是吃完了我们就走。”
就在他们几个一直在聊着那个影子教承天教的时候,同桌还有一位壮年男子,五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高,但很壮实,黝黑皮肤,面色老成,他见那个叫秦风的瘦年轻人还要说话,就瞥了一眼几乎不再说话,一直静静听着的翁锐一桌人,阻止了他。
“师父,您不是……”
“你吃饱了没有?”师父再次阻止了秦风。
“哦哦,我们都吃好了,”齐胖子已经明白秦风师父的意思,“小二,结账!”
“慢着,呵呵,”翁锐已经笑吟吟的走了过来,“诸位都是江湖豪客,这点酒才倒哪儿啊,今天我请客,我们再喝几杯如何?”
翁锐说完,也不管这几个人同不同意,开口就对小二道:“再帮我们加几道酒菜,来两坛好酒。”
“请问您是?”壮年人有点疑惑地道。
“呵呵,让诸位见笑了,”翁锐道,“我就是那个被灰衣老者十二招打败的翁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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