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岭往东不远的万寿山有一个五庄观,观中有个得道高人被人尊称镇元子,号称地仙之祖。
那观中有一棵神树,白虎岭中的彩云早就感应到那一棵树的神奇之处,那棵树上所弥散出的灵气是让很多修炼者都趋之若鹜的,彩云自然不能免俗。
没有了记忆,也就没有了顾忌,被神树吸引,自然会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三十个果实挂在树上,只是每一颗果实上还挂这花蒂,显然是没有成熟,只不过每一颗果实上所蕴藏的能量,就让彩云口水直流。
彩云欲要摘取果实,被镇元子阻拦而重伤,待镇元子欲要置她于死地之时,她现出的原形的白骨上“白骨夫人”四个大字,震退了镇元子,救得彩云一命。
自那时起,虽然彩云知道五庄观中那棵神树上的果实吃了对自己有利,但是摄于镇元子的强悍法力,她不敢再踏足五庄观。
而镇元子虽然探查到彩云在白虎岭修炼成精,却因为东皇太一书写的那四个字,也不敢去找彩云的麻烦。
从她那一次到五庄观被镇元子打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百多年了,想必那棵神树上的果实已经熟透了吧?这三百年自己修为大增,是不是该再去五庄观窃取一颗果实呢?也许吃了那果实,自己就不需要耗费法力就能一直拥有美丽的容貌了吧?
此时的白骨夫人彩云在打着五庄观人参果的主意,不过正在此时山下几个小妖的交谈之声,让她改变了主意。
“小钻风,你这是要去哪?”
“原来是山猫兄啊,我是奉我们家祖奶奶的命令,前往平顶山莲花洞告知小大王一件大事。”
“是何大事?可否透露一二?”
“听说有一个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欲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你可不知道那东土来的和尚来头可不小啊!”
“怎么不小了?”
“那取经的和尚是佛主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十世修行的真身,听说只要吃了他身上一块肉,就能长生不老。”
“真的假的?”
“此事可是我们祖奶奶亲口所说,岂能有假?”
“这样的话,我赶紧回山告知我们大王。”
“嘘,这件事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而且那唐僧已经经过福陵山了,过了福陵山到这里,也就剩下流沙河那个不入群的妖怪和黄风岭的黄袍怪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此事,那流沙河的妖怪每七日就要受万箭穿心之苦,估计唐僧不会着了他的道。一个唐僧身上就那么几两肉,如果所有妖王都知道这事,恐怕到时候就没我们啥份了,这件事切莫再对其他人说。”
“小钻风,你真是我亲兄弟,不,应该比我那该死的亲兄弟还要亲,要是以后有机会能吃一口唐僧肉,兄弟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你提醒的,我也醒的,除了我家大王,我不会再跟其他人说的。”
“行了,兄弟你记着这份情就够了,我赶紧前往平顶山告知我家小大王,让他早作筹谋。”
白骨洞中,白骨夫人喃喃自语:“吃了唐僧肉便可长生不老么?岂不是比那老不死的那棵神树上的果实更管用?”
......
玉龙雪山。
“唐僧金蝉子十世修行的真身的事情,是否已经传出去了?”墨夷紫鸢问一旁的黄莺。
“据九尾狐派人来报,吃唐僧肉可长生不老的说法,不仅我们的人才传,平顶山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早已知晓,圣女您可知那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是何人?”
“何人?”
“是兜率宫太上老君的两个小道童。对了圣女,好像此事,佛门的人也在传。”
“佛门也在传?你因何得知?”
“从我们九黎族叛变出去了一些妖王也早就知道此事。”
“早就知道此事?佛门和道门都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吗?道门是不想给西天取经设置障碍,那佛门是想干吗?算了,这些事情容我慢慢再想,你通知我们的人,依旧按照计划落实下去,特别是蜈蚣精和车迟国的那三个。”
“是!”
......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后的曲径小院中,太上老君亲自沏了一壶茶,慈悲的观世音菩萨就坐在对面,端着一碗花茶,轻抿浅笑着,姿态优雅。
“慈航在此多谢老君割爱了。”观音谦恭的说道。
“当日十二金仙如何了得,你们四个进了佛门,十二金仙之名早就没了,你既然自称大自在观音菩萨,以后就以观音自居吧,在我们三个老头面前,也毋需自称什么慈航了,这也是你师尊元始天尊的意思。”
“承蒙师尊和两位师叔的教诲,方有慈航的今日......”
老君亲自为观音续上了茶,摆手打断了观音的话语“不说这个了,那黄风岭的黄风怪好像是在你们灵山偷食灯油成精的吧?为何不让他知晓吃唐僧肉可长生不老?”
“老君既然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
“是因为镇元子吧?你们可是把那桀骜不驯的镇元子也算计进去了,估计如来早就想动一动他了吧?”
“毕竟万寿山属于我们西牛贺洲,凡西牛贺洲者怎能不听佛主旨意?”
“你跟老道我说句实话,如来究竟知不知道猴子是谁?”老君问。
“这重要吗?”观音反问。
“也许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去吧,金银童子按照你三请的要求已经放下界了,想必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感激老君的情谊,一方面是告知老君,慈航本出自于道门,不敢忘师尊的耳提面命,时刻以三界众生福祉计,从不敢怠慢。慈航修得大慈大悲大自在观世音菩萨,切实以苍生造福而身居人前,至此都不肯加冕佛陀之位,只为警醒自己,时刻以慈悲为怀,不可贪恋地位之争。”观音站起身说道。
“老道自然知晓你与如来并非全乎一心,去吧,今日之言,待你师尊出关之后,自当告知于他。”
“多谢老君了。”观音微躬身告辞离去。
观音走后,后土在太上老君身前现出身来,坐在之前观音坐过的位置上,轻声笑了笑,这笑容有坦然、有讽刺、还有一丝得意。
“你笑什么?”老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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