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幽暗色的瞳眸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夏艺,夏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披肩的长发显得人很精神,带着几分小家碧玉的模样。
“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跑来送死?”南宫冥听着那熟悉的音色,二十多年了,他几乎每天都在想着那熟悉的声音,可声音在脑海中随着发生的事情会逐渐消失了色彩,他快要淡忘了,可今天,他又听到了,
见到了她。
“夏艺!”
她对上那男人的双眼,过于深沉冷峻,时至今日,依旧忘不掉曾今的温柔,那眼底,依旧让她心驰神往。
那是病,病入膏肓的绝症。
她要戒掉那种感觉。脸颊上一直带着薄茧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眼角,掌心带着几分温度,夏艺的手立刻将他拍掉,笑容爬上了女人的脸,“妹夫,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二十几岁
的时候一样,喜欢动手动脚?在你娶她的时候,我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
“现在我在这里很好,以后别来找我,我不想再让她误会什么!”夏艺不想跟南宫冥有过多纠缠不清,她已经快死的人了,还缠着人家有什么用?
而且,她早已经娶妻。
这么多年一个人,她也渐渐想明白了,感情这种东西向来不敢奢求,如今只求着苏夏可以平安。
可一想到苏夏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惋惜的,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苏夏也根本不会流产。
那男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敢松手,“夏艺,从来都没有她,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别人。”
这些年,他只结了一次婚,那结婚证上的名字只有她。
南家世代有诅咒,需要找到命中相依的那个人方可以活下去,他被家族带回去让他娶亲,可那个女人心有所属,跟他一样,为了别人而活着。
他们对外宣称是夫妻,可从不曾有过越矩的行为,她那个时候,坏了别人的孩子,也就是南明逸。
死之前拉着他的手,求着他一定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对任何人说过,那个孩子不是她的,他不想那孩子跟着苏夏在一起,自是因为苏夏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不想让苏夏周旋在南明逸的手下……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夏亦设计了他一夜,他还真是傻傻的被她蒙骗中。
当年他原本以为她死了,可谁知道那突然间而来的信,告诉他他还活着,那种失而复得,他连去确定是谁都没有来得及,就将女人接回了家里。
夏亦是有心计的,至少在夏艺身边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逐渐的融成连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全然找不到以前夏亦的影子。他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可也就是在那一夜,她对他下了药,当时意乱情迷,是管家将他带出来,让人医治。她不想跟他闹掰,毕竟只有她知道夏艺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
没有跟她撕破脸,给她安排了一个男人,来伪装成自己。
一直到现在,夏亦都不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他。
“你松开我,你当我还是以前一样好骗?”
他们的动静,让门外的可欣也听到了,深怕夏艺受了委屈,直接带着人闯了进来,“先生,还请你自重!”
夏艺挣脱开那男人的怀抱,“我不想见他,把人带出去!”
“夏艺,你以为这几个人能随随便便进我的身?”
她还真是忘了,以前他是什么出生。
可欣见着这对峙的局面,走过去贴着在夏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小姐醒了,一直吵着要见那位先生。”
“我知道了。”
南宫冥盯着她,那短短的一次见面,他肯定不能就这么让她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夏艺,你敢走试试!”
对于南宫冥,她自知自己是没有办法跟他抗衡的,除却南宫冥的身份地位,她在他手里,也不过就是个垃圾。
……
6个月后。
一切回归了平静,这世间好似在无旁人,也找不到一丝顾瑾年存在的痕迹,信昂岛上的那一切,化作泡沫一般,渐渐的消失。
苏夏跟着夏艺回到了幽城,她回来才知道,原来……顾瑾年并不是顾家的亲生儿子。
二十几年前,顾家的亲儿子,死在了一场事故中。
而顾瑾年,是顾太太在凤凰镇带回来的,跟他们根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她去了一趟凤凰镇,想找寻那么一点点的线索,可物是人非,明明一切都没变,可身边的人却再也不是顾瑾年了,他走了,被那群坏蛋抓走了,根本找不到。
顾家,他们是回不去了。
两个孩子跟着她,一起搬进了夏艺新买的房子,可能是是谁在他们耳边说过些什么,所以见到苏夏的时候,那两个孩子都没哭。
夏艺离开信昂岛,将岛上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女孩子,可欣。
伯伦跟了顾瑾年多年,也辞职于帝国集团,跟在她身边一起寻找顾瑾年的下落,她始终觉得顾瑾年没死,也不可能死。
当年的又重新走出了公众视线,再一次以画作家而让大众再一次沸腾起来,预售的东西,销售一空,争抢不断。
黑色的悍马在车道上行驶着,而后座跟了一辆兰博基尼跑车,苏夏坐在夏艺身边,“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如今我有你和两个孙子,要个男人有什么用?”
“可追车太危险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想着很早以前,自己怀孕的时候,被车撞了的场景,害得她跟包子分离了这么久,她不愿意在有人会离开自己的生活。
只想着每个人都平安。
“你心疼了?”
“我不心疼他,当年他可是为了别的女人非要让我离开顾瑾年的!”
“这个臭男人不要也罢!”
“夫人,那位先生一直追着车。”司机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要追着,就让他追着吧!”那悍马的车速越来越快,兰博基尼也不甘落后。苏夏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哪怕是亲生女儿也根本没有办法插足其中,车子递到了画社,母亲本来就有很好的绘画天赋,但是她没想到,曾近风靡一时的竟然就是母亲
,这一次他们回来,母亲重出江湖。
这几天,她和母亲合办了画展,如今反响很好,邀约不断,苏夏每天忙于事情,渐渐的也快要忘记失去顾瑾年的伤痛。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副远销世界各地的家,那上面画了一个男人,是顾瑾年的影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模样。
她想让他看到这幅画,可以回来找他们。
可等了大半个月,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段时间,顾瑾年离开顾家集团的消息发酵的厉害,顾远峰底下没有孩子,所以自己承担着这个集团的重则。但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夏艺的身份,约了苏夏谈了一次,想要让她接手集团,甚至以死相逼,总是顾瑾年的养父母,如果没有他们,顾瑾年又怎么会……而且那血缘剪不断
,他们到底是自己的亲叔叔,顾太太自从顾瑾年出事之后,就大病不起,而顾远峰更是一夜白了头发,谁都没有想过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可这世间,就是无巧不成书,没曾想,夏艺和顾远峰是兄妹……
苏夏就这么轻易的拿下了那集团,当上了总裁。
可她终究是不会处理集团内的事情,好在伯伦一直从旁协助。
办公室内,苏夏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那个位置曾近是他的,坐在那上面的感觉,每天都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喘不过来气,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伯伦站在那里,如今伯伦是她的特助,“少奶奶,已经加印了数千亿册,如果少爷看到肯定会回来的。”
已经数千亿册了,可苏夏还是没等到顾瑾年回来,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很早以前她最讨厌喝这种味道的咖啡,可他喜欢,伯伦说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为苏夏不喜欢咖啡味,所以他从不在自己面前喝。
她揉了揉心口,时间越长,她的心越发的凉,酸涩的鼻腔只要一想到顾瑾年的事情,她就像要哭。
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至少再遇到顾瑾年的时候,她已经学不来坚强了。
这段时间,每天靠着咖啡度日,她不敢睡觉,深怕在梦中会梦到那些可怕的东西,每天都是浅浅的休息一个多小时。
黑眼圈,已经很深,很深。
“少奶奶,那伙人如果是为了少爷而来,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也许是好事,他们不为钱财而来,要是真想要少爷的性命,我们也不会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愿。
“对了,这一份是陈洁送来的邀请函,说是邀请您参加晚宴。”
敲击在桌子上的手指僵了僵,不知道这陈洁是不是故意的。
陈洁不知道依仗着谁,又重新走入大众视线,如今疯狂接拍着各种的新戏,邀约不断。
但是,那封邀请函被苏夏丢进了垃圾桶。
一直到某次的颁奖典礼上。苏夏才算看到了那个陈洁背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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