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开手机音乐,放出了一个听起来比较搞怪的舞曲来,坐在沙发上美滋滋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老板,跟着音乐节奏随便跳,怎么搞怪怎么来,随心所欲自由发挥。”
迟严风长胳膊长腿,一米九多的身高,挺拔的身姿,一眼看上去就是人群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样的他,从小不管做什么都是极其优秀的。
唯独跳舞。
音乐已经过去了小半,简单拍着大腿催促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期待。
安书瑶也有点小期待,迟严风居然会跳舞的吗?
最后,音乐过半的时候,他突然手脚动起来,群魔乱舞一般,比划那两下好像喝醉的螃蟹在空气中乱蹬着那几条腿。
“啊哈哈哈哈哈哈!”简单早就耳闻老板的跳舞细胞不发达,所以急着想看,却没想到他不发达到这个地步,她笑的前俯后仰,在沙发上直打滚。
郝校也实在是忍不住,但不太敢笑的像他老婆这么夸张,拳心掩着唇,转过身去忍着笑,忍的是浑身发抖。
安书瑶单手捂着自己巴掌大的脸,哭笑不得,没眼看。
自己这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老公,跳舞居然是这个鬼样子,她以为她的舞蹈就够差的了,没想到迟严风的舞步是这样的。
顿时有点担心聪宝在舞蹈方面的天赋……
算了,爹妈都这样,还哪有可能有什么天赋。
“严风,跳两下就算了。”
安书瑶用另外一只没捂着眼睛的手去拉他,不敢看他的舞步,因为一看,她就要忍不住破功笑出声了。
总觉得这样的时候,又是自己的老公在替她受罚,她总是不应该笑出声的。
可迟严风好像着了魔一般,就是不肯停下来。
音乐声到了第二段副歌,更加魔性,他的舞蹈也是愈加**。
简单笑的都要断了气,眼泪横飞,郝校也憋不住,开始大笑起来。
安书瑶趴在腿上,偷着笑,她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迟严风跳的很卖力,他一直闭着眼,因为丢不起这个人,可他越是做这样的表情,就越是好笑。
直到看到安书瑶乐了,他紧绷着的脸才稍微有点缓和。
直到副歌结束,他才松了口气,坐回安书瑶身边。
楼上,楼梯拐角处,听到楼下有那么大音乐声,红姨本来是想下来看看怎么回事的,结果看到这一幕,当机立断拿出手机录下了这珍贵的一段视频。
但是她没有声张,憋着笑暗戳戳了又回了楼上。
楼下,都跳完了,简单才一拍大腿,“完了!忘录视频了!”
迟严风喘着粗气,冷声道:“你敢录,信不信我打死你?”
简单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迟严风这张严肃脸了,噗的一声笑出来,又是一阵爆笑。
迟严风才懒得理她,靠近安书瑶,求表扬的脸递过去,温柔道:“书瑶,还生气吗?”
安书瑶擦了擦眼角乐出来的泪水,“生气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干嘛一副好像是我生你的气了一样?”
“是我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惹你生气了。”
“切。”安书瑶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就是再生气,看到你刚才这顿舞我也不气了。”
“那就好,至少我是没白挨累。”
“以后不要再跳了,就此隐退吧。”这舞一跳,再高冷的人设也崩了。
迟严风笑道:“谨遵夫人教诲。”
看到这俩人以如此甜蜜的方式和好,郝校当然也不会退让,直接将简单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老婆,你呢?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生气了吧?”
简单冷哼一声,挣扎着要下去,被郝校按住。“回到我,还生气吗?不让不让你走。”
“我笑是因为老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我惹了,为我做什么了就指望我原谅你?”
“哎呀。”郝校靠近她,凑到她耳边求饶道:“老婆,差不多就得了,有外人在,给我点面子。我给你道歉,刚才是我抽风了,人命关天的我不该那么小气。等回家,你怎么收拾我我都听着,好不好?”
简单傲娇的冷哼。
郝校小声哀求道:“给点面子吗,好不好?”
这俩人说话声音虽小,可安书瑶和迟严风就在旁边,听的是一清二楚啊。
不过他们从不干涉这俩人的情调,吵架也好,撒狗粮也好,安书瑶和迟严风都不太关心,所以也就直接当没听到了。
郝校又哀求了几声,简单最后受不了他黏糊糊的,极其嫌弃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快离我远点!”
安书瑶忍不住偷笑。
迟严风虽然看的面无表情,但都默默的记下了,又掌握了一条哄老婆的窍门。
两对儿因为冷萧然而起的硝烟,终于算是消下去了。
气氛一片和谐的时候,迟严风的电话响了。
是中心医院的院长打过来的,几个人瞬间严肃,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迟严风接起了电话。
“喂,刘院长。”
“喂,迟先生,冷先生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转入。”
迟严风强装镇定道:“手术,很顺利?”
“很顺利,伤口都缝合好了,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好,多谢。”
电话虽然没有开外放,但是客厅内就他们几个人,很安静,内容都听到了。
迟严风又和院长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几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互相和自己的另一半击掌。
这时候,安书瑶的电话也响了,是花姐打进来的。
安书瑶以为她是来报喜讯的,想也没想就接起来。
“喂,花姐。”
“喂,书瑶。”
电话那边,传来花姐沙哑的声音,明显是哭过了。
安书瑶微愣,满满的歉意,“花姐,你哭过了吗?”
“是啊,不过是喜极而泣,我猜你也已经知道萧然没事了,我太开心了。”
“我也是。”
花姐道:“萧然已经被推回病房。”
“嗯,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等我和严风忙完凶手的事情,会去医院看他。”
“他醒着,一直在找你。”
“可我在忙,警察局随时要传我们过去配合调查。”
“我说过了,可他的脾气,你知道。”
房间内原本和谐的气氛,因为花姐一句
话,瞬间被又变的低气压。
花姐没了刚才在手术门口时的硬气,“书瑶,如果一个人过来实在让你为难,你可以和迟先生一起过来,总而言之,让他看看你就好,行吗?”
安书瑶无奈,“花姐,你别这么说,学长是为了我和严风才受伤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定要去的。你让学长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对面,传来花姐松了口气的笑声,“好,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安书瑶第一时间看向迟严风。
迟严风握住她的手,“之前在医院是我小心眼了,他是为我们受伤的,我们该去看看。即便你要留在他身边照顾,我也支持你。”
安书瑶捧住他的脸,“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身为你的妻子,身为聪宝的妈,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需要的,只是你的信任和理解。”
迟严风拿起她的手放在唇瓣下亲吻,点了点头。
简单给了郝校一撇子,撒娇道:“瞧瞧,瞧瞧老板!你学学!”
郝校抓起简单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这么简单的事,谁还不会。”
简单:“……”
咬牙切齿道:“你故意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是吧?我让你学的是这个吗?”
郝校抱住她,“老婆,我知道你说什么,放心吧,我也知道分寸在哪里。”
“你确定你知道?”简单半信半疑,每次关键时刻他好像都给自己掉链子。
郝校小绵羊似的点头,“放心吧,了然于胸。”
“那就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一旁,安书瑶忍不住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相信最后一次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吧?”
“我愿意!我愿意!”简单扬起脖颈,五官紧皱到一起朝安书瑶抗议。
几个人再次笑出声。
中心医院,医院。
长廊尽头的落地窗前,花姐挂了电话,又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才带着笑意回到了病房。
消毒水味充斥着鼻息,病床上,冷萧然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一坐到他旁边,花姐又忍不住落泪。
刚从手术室出来,冷萧然已经过了麻药的劲儿,这会儿虽没有完全清醒,但已经看得清谁是谁了。
他喘着粗气道:“书瑶,来了吗?”
花姐点头,掖着他的被褥道:“放心吧,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冷萧然松了口气。
他眼中有泪水,不知道什么原因,询问道:“为什么,她不在?”
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他以为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会在的。
可惜,只有花姐一个人。
花姐正在酝酿着词语想着怎么回答他才会不伤害到他,冷萧然继续道:“是你,轰走她的?”
花姐自嘲一笑,眼中带着泪水,强忍着不掉下来。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醒来后最想看到的人是谁。我怎么可能轰走她?”
“那……为什么她不在?”
书瑶是那么善良的人,她不可能丢下为她受伤的自己就那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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