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霆看她一眼，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情多说什么，反而是对厉南薇提起工作上的事情道，“江城那边，接到一单大生意。”
已经名声在外，有大生意好像也理所应当，厉南薇不是很懂他为什么会特意在这个时候和自己提起来，于是就眨眨眼问道，“嗯，怎么了？”
祁亦霆看她一眼，眸光清淡，温声开口道，“江城那边的意思，是想把这单生意交给你们做。”
厉南薇眨眨眼，神色有些茫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无论是从经验还是从人员的角度来看，大单子都应该是江城那边来处理更好一些。
“有点原因。”祁亦霆并没有具体说。
既然不能说，那厉南薇也没有继续追问，就只是点点头道，“那就交接过来吧，我之后去和媛昕商量一下。”
祁亦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一眼厉南薇，想一想之后才开口道，“等之后我先把资料给你看看，等你看完之后，再做决定。”
祁亦霆这个说法就让厉南薇觉得有点奇怪，更多的还是好奇。
“好。”厉南薇先是答应下来，紧跟着又想起什么，对祁亦霆问道，“我能拿给媛昕看看吗？”
毕竟在公司里，明面上姜媛昕才是公司的负责人。
祁亦霆点头。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厉南薇就从祁亦霆的手上拿到对方给过来的资料。她看一眼，还觉得稍微有些奇怪，这要求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对方给出的条件也很专业，并不苛刻。
江城的公司为什么不接，反而要让她们接？
同样的疑惑姜媛昕也有，她也不像是厉南薇这样自我纠结，干脆直接就打电话给祁亦霆。
祁亦霆的声音清淡，“有事？”
对这种大爷派头姜媛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现在只是翻个白眼，倒是对此也没做什么评价。
“资料我看过了，好像没什么问题。对方是什么事儿妈？还是怎么回事儿？”姜媛昕猜到什么，警惕地问道，“是江城的人不愿意接，所以才送过来的？”
如果真的是那种连用还是用sp都要纠缠三天的顶级事儿妈的话，姜媛昕也不是很想接。她们这个分公司才刚刚起步，没办法接受那种神经病的洗礼。
“不是。”祁亦霆沉默片刻，好像是在考虑要怎么说才好，半晌，他才道，“对方公司是京城的，如果你们能接下来，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姜媛昕不相信，她皱起眉头追问道，“就这么简单？要真就这么简单的话，江城的人没必要不接，你别忽悠我。”
江城和京城的距离也不算是太远，而且现在通讯这么方便，这点儿距离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对方既然能找到公司去，就说明对方是看重公司的名声和设计。
要是真的将合同转给她们的话，可能还要费一番口舌。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姜媛昕不相信就仅仅是因为“距离近”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
祁亦霆那边沉默很长时间，才像是有些不耐烦地道，“别管那么多。”
祁亦霆直接将电话果断。
姜媛昕几乎磨着自己的后槽牙，在内心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这人明明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结果偏偏不说，现在她更觉得好奇了。
“你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吗？”姜媛昕不甘心，转头去问厉南薇，试图打探出什么消息来，她道，“祁亦霆就没和你透露过什么？”
厉南薇摇摇头道，“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的也不比姜媛昕多。
“虽然应该不至于坑人。”姜媛昕摸着下巴，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进去，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他道，“但是里面绝对有猫腻。”
有厉南薇在，姜媛昕倒是不担心祁亦霆做什么坑她们的事儿。
“也没必要管那么多吧？”厉南薇眨眨眼看着她，轻声开口道，“总之是公司上的合作，只要按照正常合作的规矩来不就好？我看看对方是哪家公司。”
拿过那些材料，厉南薇垂眸看一眼，才发现上面的公司名字稍微有点眼熟，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电脑借我一下。”厉南薇将姜媛昕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上面输入这个公司名字，然后又查一下公司法人，才恍然大悟道，“是她。”
“认识？”姜媛昕也凑过来看一眼，发现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脸，她问道，“你朋友？”
厉南薇摇摇头，对这个倒是没有仔细说，只是道，“之前曾经听说过，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女性。不过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主动和合作。”
虽然说在设计的这一块算是天花板，但是公司规模并不大。对方这家公司的规模比祁氏小不了多少，主动想要和合作……
是有点儿奇怪。
两人纠结好长时间也没研究出来到底为什么特意要转给他们，干脆就也不想那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晚上祁亦霆来接厉南薇下班的时候，像是知道她一定会问，所以一上车的时候，祁亦霆就主动开口道，“韩家主不行了。”
果然，厉南薇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吸引走，诧异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之前身体就不太好，后来被韩娇娇的事情刺激，心脏功能出现异常。”祁亦霆说话的声音很缓慢，却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住院的这段时间治疗不起效果，前几天又出了些事情……就快不行了。”
“前几天？”厉南薇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没听过什么消息。
祁亦霆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是韩思颜去沈家之后的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他对韩家没有什么太多的关注。
厉南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韩如玉呢？”厉南薇想起这个人来，她问道，“现在韩如玉知道消息了吗？”
祁亦霆点头道，“现在应该在医院。”
“韩家主不行了……”厉南薇重复一下祁亦霆的话，试探着问道，“不行到什么程度了？”
祁亦霆转眸看她道，“今晚大概会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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