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边关接触的都是如何给伤兵缝结伤口,如何研制止血效果最好的创伤药,除了徐克玉哪接触过其他女人?
对了,她梦里有没有给人接生过?
江郁捶了捶脑子,翻寻起了记忆,哪一个梦境里做过类似的活,给牛羊接生过,这个好似不对口。
但程序步骤应该差不离,该以什么来起头,江郁一着急起来什么也记不清了。
床榻上的女人哭声凄厉,喊着疼,被褥上鲜血不断地流出,腥血气味浓浓,充斥着整个房间。
“快救我,快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床榻上的女人嘶喊着哭求着,一寸一寸地将将人心浇筑。
江郁目光发怔,惶惶然地看着,束手无策。眼前好似浮动过什么相似的情景,一帧一帧的画面在眼前快速闪动,在生死面前,第一次感觉自己这般失力。
管长淮搓着手,拔腿便往屋外去:“产婆怎么还没来?”
燕辞皱着眉:“隔壁屋子不是住着位老婆婆?”
管长淮合手一拍,便往隔壁屋子去,旋即,生拉硬拽地将年迈老弱的李婆婆抱过来。
“太好了,她以前给人接过生。”
李婆婆面色惶惶,因为今早便被那血块给吓得不清,此刻本应该在床榻上休养的她却被这漂亮的年轻人一把从床上挖出来,问她一句会不会接生,她点了下头便被人给一下打横抱了出来。还没从害羞中回过来神便被眼前这幕场景一喝。
李婆婆冲着方氏道:“果然是要生了,我以前不还叮嘱过你这胎有滑胎之相,平日里见你忙进忙出的还叮嘱你最近要小心,怎么还把自己给弄成这样?”
“快放我下来,都快生孩子了,你们怎么都没人管?”看着一旁站定不动的江郁,伸手推了推她。
江郁动了一动,语气凉凉:“我自己还是孩子呢。”
一时之间,烧水的烧水,请大夫的请大夫,打下手的打下手,整个顺天府的衙役都被调动起来。
“你怎么去帮忙?”燕辞看着一旁脸色怪诞的人,本着关怀的心思问。
江郁眼皮轻掀:“我什么都不会,不给别人制造麻烦就是最好的帮助。”
“我看你怪怪的。”
“你何时看我顺眼过?”
巧言令色一词浮动在脑海里,燕辞气得又恨又痒,抿着唇角:“今日倒是让我又看清了你一面,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接生。”
“真是。”燕辞嘴角泛过冷笑。
“我看你倒是会的很,不然也不敢用水瓢打我。”
江郁目光微转,掀开唇笑:“不用水瓢打用什么打,你当时拽我拽得紧,我一慌,随手拿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身边放着一把八米长的大刀,你信不信我还真能把它举起来。”
“真的是随手?”燕辞皱了眉,忽然问起:“你忽然出现在楚歌馆,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都说是送长陵侯回去听说了你们身陷囹圄,我顺路施救,你到底是在怀疑些什么?”江郁扶了扶额,有些伤神。
燕辞语气微顿,冷下来脸,蓦地手一伸过来,掐住她的细腕,触手所及昨夜的那一幕扑面而来,“好好用你那愚钝的脑子想一想。”
江郁皱了下眉,甩开手揉着手腕:“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
管长淮抱着热水盆从他跟前经过,眼眸一跳,抬脚踢了下他,“你没事干啊?”
燕辞抱着手闭目靠在背后的木板上养神,“我堂堂一个王爷怎能任人驱使?”
江郁环着手站定在屋门另一侧,神色清冷,看着内里打开屋门,李婆婆将热水接进去,没二话,另一只手塞过用完热水的空盆出来,管长淮顺手拿着。
管长淮看了一眼同样无所事是的江郁,拉长了脸,“你怎么也不做事?”
江郁顺手将手里的铁盆子往燕辞头顶上拍去,弯唇而笑,给他演绎了一遍什么叫顺手而为:“王爷缺个兜鍪不?这样看看还真有几分少年将军的凛然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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