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
女孩子们依旧陆陆续续地走进来,欢歌笑语如同踏春。
“我们真的也要进去?”
江嘉恩拢了拢衣袂,扬唇:“为何不去?又不用我们自己花钱。”
说罢,略带讽刺的目光往她身上看了过来。
一件说不上名贵料子的云锦裳裙,一双看不出色泽的珠钗。
还说是什么银镀金嵌的,真是莫要笑话死个人。
“你以前肯定没来过,带你见识见识世面。”
江嘉恩领着身后的人,柔情蜜意地往太白楼内走进去。
卢薇薇弯唇而笑。
依她对江郁过去几年的认识。
讨厌的人绝不会跟她同处于一个水平空间。
然而,还真放进去了。
“果真是女孩子随便进随便吃,男孩子就不能进来?”
卢薇薇不禁纳闷,江郁这是中了什么邪。
江嘉恩却不耐烦江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此刻找到她才是至关重要的。
车队迤逦前行,歌舞升天。
柳皎皎正打开轿帘往外瞅瞅看。
前头的男孩子依旧如花枝招展。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骑着高头大马,胜过状元游街。
甚至还有人带着手帕方巾绢花往他们身上扔。
江郁眯眼瞧着,忽然间却不知道为什么觉不过味来。
不过是一群男孩子,关键还不好看。
一趟禹州行就养成这狂妄的性子了。
都怪那些被美色糊了眼的人。
特别是看着前头一身黑袍的管长淮尤其碍眼。
当时在长陵侯府内也是这家伙把柳皎皎背出来的。
柳皎皎梦境中落水救他的人好巧不巧就穿着这一身黑袍。
所以这就是背后那个害她名声其臭的家伙了。
好想揍他。
这样一来柳皎皎就不会还怀疑自己对表姐夫有什么不好的念头。
而且,这人花言巧语,巧舌如簧,有什么资格做自己的表姐夫。
若不是他爹,小公爷怕是什么都不是。
花团锦簇,掷果盈车。
车水马龙,再一次停滞不前。
徐克玉冷脸,环胸在前:“真是有够烦的,真要扔中谁了有谁能证明那是你的。”
“上面都有姑娘们绣的闺名。”
柳皎皎揶揄一笑,“不过看样子你连绣花都不会吧?”
“绣花,我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总是一脸霸气侧漏的说出这些话,让人短时间内接不上。
可那扔仙人球的是什么意思?
柳皎皎眼睛一亮。
车队中忽然出现一阵骚乱。
“哇塞,是谁那么生猛?爱意浓浓,非那什么花什么绢能比的。”
江郁手一顿,急忙趴在下头挡住自己的身形,展开双手抽打自己掌心。
“准头怎么那么差?”
管长淮正弯腰下去拾绢花,听到骚乱声,抬起头往后看着那不幸被脑壳被砸中仙人球的家伙,手捂胸又捂头。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啊?估计是得罪了某个姑娘,不然怎么会那么惨。”
燕辞勒马回头:“那人是谁?”
“好像是国子监里的人,新任的解元公傅明哲。”
解元公,不会因为脑袋被砸出血就考不了会试和殿试吧?
不过这一点燕辞也没太在意,考不了那只能说是他的命当如此。
只是冲着那仙人球飞出来的高度往那窗棂望了过去。
没发现什么,继续勒马前行。
而那受伤的傅明哲也只是随意地抓起一方帕子掩住了伤口。
脸色阴郁地王四下里看去。
“少爷,您没事吧?”小厮在身侧询问。
傅明哲摇头。
这点小伤自然无碍。
依旧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将那方帕子在额角拭掉鲜血后,并不急着扔掉,而是绕有深意地凑在鼻间轻轻一蹙,才放进自己袖中。
几步远的距离。
小厮担忧地询问一声:“少爷,伤口又流血了。”
“无妨。”
“少爷,这都流进你眼睛了。”
“无……”碍……
而后,京都到处流传着新任解元公两眼充血,身子一翻,跌落马背,重伤落地的消息。
不少解元公的痴迷者要求找出当日的凶手严惩不贷。
就连京都花卉市场都遭受严重撞击。
不过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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