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心底一怔，眼瞳几乎失神，听不见任何声音。
自阉了！
“江郁，你没事吧？”
“没事。”
江郁不知道为何竟一阵头疼：“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母亲如此会搬弄是非，儿子也如此好不到哪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难道还怕一个赵家不成？”
这样一说，奋力地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以为你会认为这事是晏公不对。”
“不会，我对颜值高的人向来宽恕心更高，而且那事只能当前说书听听，当不得真。”
“……”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江郁早早醒来，眼下却留有一团青黑的阴影。
“怎么办？昨晚梦见赵煊变傻了？”
她眯着眼，神智还处于刚睡醒间，还不怎么清醒。
洗漱，换衣，出门，慢腾腾地吃了早饭，被爹爹训诫了一顿。
“小六早早地就去读书了，你现在才起来吃饭，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
江郁抿着嘴，不敢吱声。
“鸡蛋吃掉。”
江郁抿着嘴，跟爹打了个商量：“下次换个卤鸭蛋好不？我好想吃那些卤过的咸鸭蛋里面那些黄色的蛋油。”
江安允淡然地拒绝，“不行。”
江郁语气一噎，憋闷着语气继续吃鸡蛋。
鸡蛋很软，蛋黄很也没有半点滋味。
要是谁跟她一样吃了十多年的鸡蛋，江郁自觉自己一定会跟那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有太多腹诽的话想要说。
江安允道，“起得这么晚还想挑食，从明天开始，早上和晚上也各吃两个鸡蛋。”
“”
去了学堂，幸运地跟唐乔一块，被先生勒令在门口站个三个时辰才被允许进入。
江郁神色闷闷，半声不吭。
唐乔背着手，抬高下巴看她：“不就是被罚了不能进学堂，你有必要这么难受。”
江郁不是难受，只是不想说话。
怕启唇后，嘴里一股子鸡蛋味熏到别人。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唐乔眯了眯眼，两眼迸发着锐利的冷箭，恨不得在江郁身上戳出两个大窟窿来。
“……”
“我还没跟你生气你，你倒好，还跟先跟我生气？”
“我没有生气。”江郁说实话，再忘记了。
“我问你，当初我拿走你的那两幅画像，后来不见了，是不是也是你给偷走的？”
“……”是字噎在喉咙口，几次滚不出来
远处，有似远似近的声音传来。
江郁耳朵微抬，听那声音，是学堂的钟声响了。
是下学了。
她动了动手臂，又动了动脚，舒缓筋骨。
学堂里陆陆续续地有学生在廊下走动。
或是三三两两地就着一个话题探讨，或是形单影只地抱着书在啃。
江郁往徐克玉的方向走去。
还没进前，徐克玉和柳迢迢也是大步地往脚步面前走来。
看到她们俩了，江郁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致。
“你们好啊！怎么今天这么巧，一道来找我玩？一起去吃点什么呗！”
柳迢迢面色微冷，阴沉的视线盯紧了她，双手叉腰，朝徐克玉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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