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眼眸微黯,将一块绢纱递给婢女,由着婢女送到自己手上。
“我很好奇,若按着这个世俗的认知,你我应该势同水火,你为何还要救我?”
江郁正擦拭着手上的糕点屑,软缎似的绢纱从手心中划过,像极了春天里的和风细雨,情不自禁之下更是捏着绢纱紧了紧,放在掌心处细细地瞧着。
虽然殷朝的织造技术不知道要比起西境好上多少倍,但西境的东西,无论什么在殷朝都是相当稀罕的物什。
她自小就喜欢这种稀罕的物件,这块绢纱上的图案就让江郁爱不释手。
好想偷回去。
江郁吞咽了一口唾沫,“说实话,你这样的国色天香,实在是不堪让你凋零在我的手里。”
“你”
容衍目光失神落魄,黯淡流淌过眼角。
江郁将那绢纱裹紧在手上,朝他说道,“我弄脏了,洗完了再来该你。”
他张了张口,想说不必还,但最后不知道什么缘故,又把想说的话给吞咽进了腹中。
“最近,你自己好好休养,我有事就先走了。”
容衍起身,是要相送的意思。
江郁忙道,“不用送了,你身体才好,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语气中呵护意思尽浓。
婢女搀着他回去床榻上,关切地说着。
“江小姐说得对,公子您现在病体刚愈,要好好养病才是,不然江小姐下次见了您还是会说您娇气得跟朵花儿似的。”
江郁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娇贵,这一回又把自己比喻炒年糕什么国色天香的牡丹,对于一个成年男子而言确实是有点不妥当。
只是他也未曾料到身为他的贴身婢女也会如此看他。
所以,容衍眉梢微微拧起,“我难道真有她说的那么脆弱?”
婢女不敢点头,怕公子伤心,但要让她说不是,这踌躇间容衍已经有了决断。
他面色僵硬了几分,“我身体好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唯你是问。”
奴婢忙不迭点头,“奴婢明白。”
柳皎皎叫江郁过府,说要重要的事相商。
当时前脚刚从楚歌馆离开的她,便被坐在马车内路过的柳皎皎给看见了。
某人目光不善地盯紧了江郁在瞧,像是烧红的刀子喎在心口一样。
江郁觉得好笑,明知她误会了,心底却因为跟柳迢迢有约定在先,梗着不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皎皎抱着手臂,一副抓奸在床的姿势看自己。
江郁把绢纱放在她面前,献宝似地说道,“你看看,好看吗?我从他身上搜刮来的。”
柳皎皎眯了眯眼,将绢纱一夺,便撒到车窗外去。
江郁“唉”了一声,“别那么冲动易怒。”
忙下马车去捡,甩了甩绢纱上的灰尘,再斜睨回马车内那位气急败坏的人。
柳皎皎冷笑,“你这是连人家的东西都交换了。”
原先以为就管长淮一个已经够烦心了,但最后还是想开了,反正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自己的日子该过还得过。
这其中还少不得江郁去安慰她,可如今呢,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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