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看着这些种类不同的煎药，毫无食欲。
妮娜随手拿起一瓶煎药，在粗制玻璃瓶外，贴着一个纸质标签，上面画着一个正面的狼头：“这应该是狼学派的煎药。狼学派最著名的，是它的攻击性。他们不拘于方式，都是一些好斗群体，试图用各种方式提高自己的攻击。他们最专业的研究领域是突变诱发物。”
“他们最专业的的研究领域是突变诱发物？”帕雅捂住嘴，“我看过的书里，为什么说他们最专业的研究领域是人与人之间不可描述的交流？”
“……”方天无语，小姑娘你看的是盗版书吧？
妮娜显然也有些无语，她跟随母亲走过很多地方，自然比帕雅知道的多一些，这时候只能红着脸，支支吾吾解释道：“诱发突变物可以根据需要提高自己某些肌肉……或者器官的能力……”妮娜停停顿顿半天，脸却越烧越红。
“这个是什么学派的？”方天打断妮娜的话，随手拿起一个煎药塞到妮娜手里，然后顺势拿走了狼学派的煎药，藏在了自己手心里。
转移注意力，获得自己想要的效果。这对于魔术师来说已经融于生活。
妮娜没注意被方天拿走的狼学派煎药，看了看手里的煎药，标签上面画着的是一条衔尾蛇。
“衔尾蛇代表毒蛇学派，主要研究领域是魔药和煎药。因为对药物的了解，毒蛇学派一些不擅长研究和战斗的成员会进入社会，成为助产士、治疗妇孺疾病的专家、流浪的德鲁伊、教师或者伴护。”
妮娜对于六大学派，如数家珍，一一道来：“熊掌代表熊学派，主要研究领域是生命学；狮鹫学派的主要研究领域是自然之力，也就是魔法；猫学派注重探索人体的极限；奇美拉学派钟爱化学和物理学，擅长制造特殊的剑油和种类繁多的爆炸物。”
“因为不同学派的主要研究领域不同，他们各自的青草煎药就带有明显的指向性。”妮娜总结道。
桌上的煎药不止六种，还有一些应该是非六大学派制造的煎药，比如印着蝎尾狮印记的煎药，应该来自蝎尾狮学派。
见方天还在打量其他的煎药，妮娜郑重道：“六大学派之所以成为六大学派，必然是有原因的。而其中之一，就是在最原始的青草试炼中，六大学派诞生的猎魔人比其他学派更强、风险也相对更低。所以我认为，选择非六大学派的收获和风险不成正比，我不赞成你选择其他种类的煎药。”
“放心，我不会选的，我就拿来看看。”方天作势就去拿那瓶蝎尾狮学派的煎药。开什么玩笑，青草试炼被列为禁术，这些煎药可是被管制的稀有东西。物以稀为贵，就算自己不用，拿出去卖，或者自己收藏，都是好东西啊。
方天搓着手，抓向蝎尾狮学派的煎药，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手却从煎药玻璃瓶上穿透了过去。
嗯？难道最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方天不信邪，稳住身形，再次抓去。这次没有眼花，手指确确实实从煎药玻璃瓶上穿了过去，似乎那瓶煎药只是个虚假的幻影。
一旁的金大力看了看方天，也朝着蝎尾狮学派的煎药伸出手。不同于方天，金大力探手就拿起了煎药。
“……”方天将狼学派的煎药留在石台上，然后把手伸到金大力那里，这一次，他握住了那瓶百思不得的蝎尾狮学派煎药。
“小气鬼。”方天暗哼一声，他算是明白，一个人只能拿走一瓶煎药，当拥有煎药的情况下，就无法触碰到其他煎药。这让准备大发一笔横财的方天大失所望。
妮娜伸出手，从众多煎药中，取出了一瓶标签是猫的煎药。
见其他三人都看着自己，妮娜羞恼道：“看什么看，不知道猫学派的成员身材最好吗？”
方天想起来，妮娜的梦想是成为和她母亲一样漂亮而危险的女人。嗯，希望她的梦想不要达成，不，达成前半部分就行了。
下一个作出抉择的是金大力。方天以为她会选择狼学派，毕竟她也是进攻性的非凡者，可出乎他的意料，金大力选择的是熊学派。
做好选择的金大力朝着方天笑了笑，并没有做出解答。
是和她复仇有关吗？方天默然。可是如今的他，对于金大力的复仇根本没有插足的能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够强。唯有强者方能慈悲，想要帮助金大力走出噩梦，唯有比金大力更强。如果无法用道理劝说，就要用拳头打服金大力。
方天攥紧了拳头，眼睛落在石台上的煎药上。
毒蛇学派和奇美拉学派首先排除，自己不是学霸，那些公式估计背下来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各种材料的性能足够让自己喝一壶。青草煎药有极高的指向性，所以服用后提升的能力，也很可能和制造魔药等炼金物品有关，不是方天的菜。
接着排除猫学派，探索身体极限，听着就很痛，怕痛的方天表示拒绝。
狮鹫学派也能够排除，方天能够看到门，魔法简化版的法印都差点让方天失控，别说完全版的魔法了。说不定喝了煎药，门直接被踹裂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剩下就是熊学派和狼学派。
金大力在有足够进攻能力的情况下选择了熊学派，很可能是因为熊学派的生命学能够补充她的能力短板，弥补她防御的不足。当防御能力相对平衡，她就可以尽情进攻。而狼学派……
方天拿起了狼学派的青草煎药。
他保证，绝不是想要用诱发突变物强化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我是单纯地想要提高自己的进攻能力。”方天轻声自我宽恕道，抬起头却看见妮娜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睛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
“关你屁事。”方天咬牙恼怒道。
就在方天完成选择后，帕雅的手伸向了一瓶非六大学派的青草煎药上。
那瓶煎药带着收敛的荧光，里面的液体晃动之间，似乎是天上的银河流淌在其中。当眼睛盯着瓶中的液体，透过玻璃瓶，那瓶中好像储存了一个宇宙，能看到浩瀚宇宙中亿万微小的光辉的星体。若直视那浩瀚的黑暗，或许连灵魂都可以迷失其中。
煎药的标签上，是一个门的图案。
方天这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门，和自己在脑海中看到的那扇青铜色的大门是如此的相似。
这是……门学派？大门学派？防盗门学派？”方天看着标签，无尽的臆想着。
“尤格索托斯！”妮娜在惊叫后，惊恐地捂住了嘴吧，然后无比恐惧地左右张望，似乎她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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