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和韩品正认真嘀咕的时候,一直采取观望态度,或者说是暗搓搓的观察他们的师祖林白衣忍不住了——这俩孩子可也忒墨迹啦!
这要是换成他,早就用实践认证真知了!不用说话,现将敌人干趴下啦!
可瞧瞧这俩小东西,言语架势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结果呢?就在那里动嘴皮子啦!真正的成果呢?行动呢?!……还不如韩子禾那傻徒弟呢!至少那丫头的动作总是能跟得上她的头脑!要不怎么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呢!
有这俩小磨蹭对比,他已经将那傻徒弟的有点给无限的放大了,经过“修图”的小徒弟,简直就快“举世无双”啦!
“你们可倒是行动啊!不要叽叽喳喳说话啦,想说话有的是时间啊!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不是扫奸除恶?那么明晃晃的目标搁那儿了,你们咋就无动于衷呢?赶紧的!利利索索地给那家伙来个‘扫堂腿’,将他干趴下了!可是首功一件呢!怎么还在犹豫?!”林白衣此刻攥紧拳头,小声打气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标准示范呢!
“我说你够了啊!”作为俩孩子的师伯祖,林白衣他师兄忍不住了,“你这当徒弟、当师弟的时候,做事没谱也就算啦,可是都是有徒孙的认了,怎么行事还这么不知道着调呢?”
他对此很不解:“你说你啊,既然早就知道你这里有这么个不稳定因素,为什么还能心大的将他放在这里?尤其是你还长期在外晃荡?”
“师兄,你以为我不在这里,我真就什么都不能掌控?你当我这里的管家是吃干饭的?”林白衣对于他师兄这越来越谨慎的样子很不赞成,“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能力处置他,就那么个家伙,都不值当咱们徒弟出手,就是这俩孩子出来,也是给他们面子呢!”
“不要趁机歪楼!”作为林白衣的师兄,只要林白衣一说话,他就知道这师弟又要打啥主意。
“好好好,那……我说一说师兄你能够听懂的话,成不?”林白衣秉持着“我惹不起,我就特配合”的态度,说道,“你看看这俩孩子怎么样?”
“挺好啊!”
林白衣的师兄还是挺眼馋自己师弟的这俩徒孙的。
说起来,别看他徒子徒孙不少,可是论亲传的徒孙、或者和他这么亲近的徒孙,却是寥寥无几。
这可不是他不想亲近他们,实在是他收的那几个崽子,当徒弟挺好的,但是当师父就有点儿太过于放养了,以至于徒孙们的岁数和他那几个徒弟的岁数差不太多,让他没什么亲自调教的兴趣不说,他们自己的独立意识很强,基本很少求助他们师父,更遑论他这个跟他们隔了一辈的师祖了。
所以,他才更看不得师弟折腾俩孩子:“这么好的孩子,无论是潜力还是能力,都是很值得培养的,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不要折腾他们玩啊!”
“不是,谁折腾着玩呢!这也是我徒孙!我能不心疼?”林白衣让他师兄说的,不由得直翻白眼呢,“我这叫有针对训练!师兄啊,您不懂的话,您能不能不乱说啊!”
“我怎么是乱说?我看你是乱作才是。”林白衣的师兄撇撇嘴,苦口婆心劝说,“师弟,听我一句劝告,你不要趁着师父怹老人家外出,就想折腾啊!”
林白衣:“……”
我不是!我没有!师兄你别瞎说!
很想跟师兄来这么出否认三连,不过,他想起师兄自说自话的本事,当即忍住了,不然他师兄一定会说他这是心虚的表现,不然的话,做什么一定要这么急切的否认呢!
虽然他不很理解自己师兄这番逻辑,但是,他想想自己那可怜的耳根子,就立刻不接话,还是让耳根子清静吧!
“你虽然不说话,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无话可说就索性不说那套理论么?我懂!”他师兄好像没有按照林白衣以为的那样“见好就收”,他竟然迁就起说话的兴致来,看样子……是要大论一番?
登时,林白衣就紧张起来了——要知道,他师兄嘚啵起来,就是把他师父翻几番,那也不是个啊!
不能让他随性“演讲”啦,真让他就这么说起来,他耳朵应该就直接生茧子啦!
“师兄,你看看!你看看!这次,是不是你转换话题?”林白衣揪着他师兄刚才的话头不放,“我说的是俩孩子,你可都绕哪去啦啊?”
师兄:“……”
他好像一说到高兴之处,就有些得意忘形啦,结果差点儿忘记这里是谁的主场。
“好吧!好吧!这次是师兄不对啦!”在林白衣看来,他师兄最大的有点就是不固执,只要能证明他出现错误,那么即使当面指出来,他师兄也不会生气、或者记仇。
关于这点,他很早以前就利用起来,用到他师兄身上真是屡次不爽!
这不,他师兄觉得他言之有理,就跟他道歉了。
“师兄,你说说我这俩徒孙怎么样?”林白衣又问道。
他师兄点头:“刚才不是说啦,他们很好啊!”
“这也忒笼统了!”林白衣不满意。
他师兄闻言,很是无奈地瞥他一眼:“怎么能叫笼统?本来就是好啊!刚才不说啦?这俩孩子,很有潜力呢!若能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定能够成大器!”
“好吧,就算不笼统啦!”林白衣见他师兄说的比刚才多了点,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那么,师弟我就是在好好培养他们啊!”
“这是怎么说呢?”他师兄眯起眼,问他道。
林白衣顿时昂起头,很是骄傲的说:“真正的人才呢,是需要经过‘实战’打磨的,这样,他们才能成为耀眼的存在;没有经过实战历练的人才,都只能算是理论型人才,这样的人才到底能不能再大浪淘沙后保留下来,我们是要心存‘问号’的!我们不差人才,但是真正能够承受风吹浪打的真正人才,却是再多都不嫌多的!”
“这话不假,可是,人才堪大用,还是需要将基础打磨夯实的!你若是一味追求历练,就怕拔苗助长,反而影响了人才正确的成长方式,就像是你不能通过外力帮助蝴蝶破茧,那样的蝴蝶是不能够适应外界的!”
对于师兄的不赞成,林白衣他本人,确实显得很胸有成竹呢,只见他嘴角噙笑,跟自己师兄说:“师兄此言差矣,你说的道理虽然通顺,却好像忘记了‘因人而异’这道理……咱们且不说这俩孩子禀赋如何,只说催化剂吧……其实给植物花草施肥难道不算加速催化么?可正是因为有肥料了,不管是不是天然料,植物花草才能愈发茂盛?”
“你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人,也不能完全和植物花草相提并论。”
林白衣:“……”
抓抓头的他,很想告诉师兄,刚刚明明就是他首先将人和植物还有花草相提并论的。
当然,他这也就是随便想想啦,要说说出来,他是没勇气的。
“而且,孩子们的成长,除却禀赋潜力,心理健康精神健康也是很重要。”师兄说,“你在实施培养计划的时候,也要考虑俩孩子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对不对?”
林白衣:“……”
“师兄啊,我要是和您说,这俩孩子……他们心很大呢,你是不是能信?”挠挠下巴后,林白衣干巴巴问他师兄。
师兄斜睨着他,耸耸肩,说:“你以为,这是一件事啊?”
“啊?!”林白衣眨眨眼,“这不说明心理素质好么?”
“我问你,是不是……部队所有士兵都能顺利接受真枪实弹的洗礼?”
“难道不是么?”林白衣看来,就应该这样,他从来都认为,人潜力巨大,只有不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
对于林白衣脸上那“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师兄都快要无话可说了:“怎么就一定是?虽然数量不一定很多啦,但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肯定有人因为不能适应压力而被淘汰。”
“这应该是师兄凭想象说出来的话吧?”林白衣觉得无图无真相的话,就他而言没有特别的说服力呢。
“你可以说是推理出来的!”师兄又瞪他眼,纠正道。
林白衣:“……”
他想不明白,推理和猜测有什么区别,需要他师兄特意纠正。
“区别大着呢!”他师兄显然没有意识到,俩人讨论的话题已经一度偏离论点了。
“那我洗耳恭听!”林白衣摆出聆听教训的架势。
他师兄说道:“你说的猜测,有时候还指是没有理论依据的答案,而且,这词,听起来就给人不怎么靠谱感觉。可是,推理就不一样,它说出来,听者听了,他们第一反应,很可能就是——这是个比较正式的、正规的,或者说是有理论依据的答案!……这对于师兄我而言,极其看重呢!毕竟,这事关了师兄我这人的格调和魅力!”
林白衣:“……”他忽然意识到,他们是兄弟的话,竟然已经达到这样的偏差度?!
他有些郁闷,他师兄却还使劲叮嘱说:“你可记住啦!这以后不能再分不清楚喽!我说的话,你可不能等闲视之啊!”
“嗯嗯嗯,肯定不能随便等闲视之,师兄您就放心好啦!”林白衣虽然喜欢默默吐槽,但是面子上的功夫,却也不弱。至少他没让自己师兄看出他的敷衍之意。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像师兄那样重视这样无关紧要的细节呢!
“师兄,咱们师兄弟俩,能不能言归正传啦?”林白衣有些疲倦地揉揉眼睛,扭头发现那俩徒孙竟然还没有动作?!登时,愈发感到心累。
“师兄,咱们师兄弟要是继续这么说下去,我想,咱们的话题就不会仅仅是像斜塔那么简单了,估计它的长度,都能绕地球赤道好几圈!”林白衣不想再看那俩让他感到糟心的徒孙了,干脆随便找个话题接着和师兄聊。——他才不走呢!他就得看看这俩小子到底要磨蹭到何时!哼!他就是这么有原则!
他师兄这会儿也不是很关心他的想法了,反正他肯定要陪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师弟在这里啦,不然,就他师弟这样不规则的靠谱程度,他真怕俩孩子让他折腾出问题!不说旁的,万一,就说是万一哈,这么俩孩子因为紧张失了准头,怎么办?他们这些做长辈哒,难道能袖手旁观啊?
“紧张?师兄,您说,这么俩小家伙……他们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可能紧张啦?”林白衣疑惑的看看俩徒孙后,又看向他师兄。——这次,他态度倒是尊敬很多。
“谁知道呢!”师兄虽然很想跟他说“是”,但是,面对自己的师弟,在这样的小事上面,他又做不出敷衍的事情来,只能含糊其辞。
“那……师弟我,能不能催催啊?”林白衣蠢蠢欲动啊。
对此,他师兄表示自己是没有意见啦,但是!怎么催,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自己却是不会帮忙的。
“要不要这么公事公办啊?”林白衣一眼就看出他师兄推托之意,登时,无奈地叹气啦。
“这可不是我公事公办!”他师兄解释说,“你自己的徒孙,自己最清楚,我作为和你相比,跟他们的关系相对疏远的师伯祖,自然了解的就略微少些,咱们俩一起出现啦,自然是你为主力军啦!”
“不用分这么清楚啊!他们,这不还没有动?”林白衣话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我想,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让他们俩人动起来!”
“师弟,我和你想的却很不一样,我认为当务之急是你把俩孩子带过来,好好的教教!”
“……”对于他师兄的建议,林白衣是有苦难言,“师兄啊,现在不管是咱们将他们叫过来,还是咱们商场将他们揪过来,都已经不合适啦!”
“你又做了什么?!”师兄闻言,虽然说出的话,语气听起来,好像略有惊惶,但是,实际上,他看向师弟的眸光里,却有一丝丝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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