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心雨的内心是凌乱的，就算你想叫我相信，也用不着这么吓唬人吧？
一开始，佟心雨是抗拒的，毕竟人鬼殊途。
可举杯共饮，酒喝多了，也就熟络了。
一杯清酒，一段人生路。
等第二天醒来时，佟心雨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
回想起昨夜经历，只觉得如一场幻梦。
“醒了？喝点醒酒汤。”
佟心雨见到姜明推门进来，连忙拉起被子挡住身体，可紧接着她无言一笑，又将被子放下了。
姜明这个时候正好推门走了进来，昨夜佟心雨宿醉，他带她回来，帮其脱掉了外套和鞋子。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怕你穿着衣服睡第二天不舒服，就帮你脱掉了外套和鞋子。来，喝点醒酒汤。”
姜明说着端着一碗醒酒汤走到床前递给佟心雨，醒酒汤味酸，宿醉之后喝一点醒酒汤可以避免胃痛。
喝掉醒酒汤，佟心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夜，她竟然和鬼喝酒了。
“姜明，这世上真有鬼呀？”放下空碗，佟心雨问姜明。
“嗯，世上真的有鬼，也有黄泉路。只是，人心里面的鬼，比鬼还要可怕。洗把脸，带你去吃早餐。”姜明说完走了出去，留下佟心雨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几分钟后，佟心雨笑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人会觉得恐怖，可一旦经历了，就发现并不是多么恐怖。
那些人，那些鬼，那些妖，有说有笑，如人无异。
举杯共饮，嬉笑怒骂，有时竟是发现，他们比活人更要洒脱，更要纯粹。
都说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不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
人鬼殊途，最终不会有结果。
说的不是人与鬼不能共存，而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就如，人妖殊途，永远不会善终。
白天去采购食材，到了下午，姜明和佟心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些发愁。
一天了，都没有一个人来。
酒楼变化了，可是生意还是如此惨淡。
“灵姐，为什么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生意火爆？”姜明问坐在前台后的帝灵，后者看了他一眼，道：“阴德丰厚、阴库充实。你初为阴阳两界楼的主人，阴德没有，阴库亏空，自然财运不济。”
“那我应该怎么做？”
姜明赶紧询问，人活着，就需要钱。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等！”
可惜，帝灵的回答只有一个字，之后便不再理会姜明。
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
姜明不知道，也没有再问帝灵。
成为阴阳两界楼的主人之后，姜明以为会有什么任务发布，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一直等到了夜晚，依然不见一个客人前来。
直到姜明准备打烊休息的时候，门外忽然间来了一伙小青年，他们看上去流里流气，发型迥异甚至有些非主流。一个个看上去就不太像好人。
佟心雨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姜明，姜明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向这一伙小青年。
“哥几个，吃饭还是住店？”姜明迎了过去，问这一伙小青年。
“当然是吃饭了，你们店有什么特色？”
最前面的小青年开口说道，态度有点嚣张。帝灵坐在前台，可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倒是有两个小青年的目光在佟心雨的身上流连——
“呦，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呢？”
“嘿，这身材和脸蛋儿，简直了。”
那两个小青年轻挑的冲着佟心雨吹了一个口哨，姜明蹙了蹙眉头，可还不等他说话，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小青年却是说道：“你们几个还这副德行，吃饭就吃饭，调戏人家妹子做什么？哥们，你是老板吧？”
“啊！”
姜明应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过，姜明没有真的发作。
毕竟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客人都会遇见，只要对方不过分，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不然的话，真若动起手来，不仅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同样，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流氓，会跟你讲什么道义？
就算闹了事被抓起来了，最多也就是个民事纠纷，待不了几天就会被放出来。可真要是结了仇，隔三差五过来砸一下你的店，久而久之，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当然，对方真要是太过分，姜明也不会客气，大不了生意不做，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老板，是要去楼上吧？”
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四周，一楼为大厅，并没有用餐的地方。
姜明点点头，然后招呼他们上了楼。
佟心雨也见惯了这样的人，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看向帝灵，后者却笑而不语。
二楼，小青年们点了五道菜，虽然不多，不过六七个人吃五道菜实际上已经足够了。
佟心雨把烧好的菜一个一个给他们相继端上去，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动筷。
佟心雨想问一句，结果，有一个小青年竟然哭了起来，而他，恰好是之前言语调戏的一个。
“操，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一个小青年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那小青年哭声更大了。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佟心雨有些尴尬，转身走到了一旁。姜明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萧玉龙他们竟然还坐在角落的餐桌那里打着扑克牌，谁也没打算帮忙。
姜明走了过去，看到旱天佑正玩着他的手机。
“唉，手机给我。”
姜明冲着旱天佑伸过手，后者有些不情愿的把手机还给姜明，还说道：“姜明，生意好了，你是要给我们发工资的，到时候给我也买一部手机，我要智能的。”
鬼也需要用手机？
姜明有些疑惑，而旱天佐也嘟着嘴吧说道：“我也要一台手机，小卤蛋可好玩了。”
小卤蛋？
姜明楞了一下，紧接着恍然，感情是王者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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