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深紫色仙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那红衣少年身旁,他瞥了琉璃二人一眼,在琉璃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红衣少年指着琉璃对那男子说:“祁叔,她打我。”
那紫衣中年男子,头疼的揉揉眉头,“明兮,你太胡闹了,竟私自溜到凡间,被人发现又要受罚了,星君也会......”
明兮气恼的打断紫衣男子的话,“受罚就受罚,反正我也早习惯了,”他气恼的又要拿湖水出气。
琉璃扬起手中柳枝抽在空气中,迅疾的发出呼啸的声音。明兮的身体一僵,愣愣的住手。气恨不已的看向她。
她对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露出的小白牙像是带着寒光一样。
明兮憋屈的扭过头哼了一声。
紫衣中年男子看向琉璃,他还很少见到明兮如此吃瘪的样子。这少年到底是何人?看年纪比明兮大不了多少,这般年纪修为就到了上仙阶。最让他惊奇的是相貌与明兮有六七分相像,是凑巧?还是?
“明兮年幼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二位赔礼道歉,请上仙多包涵。不知二位府上是?改日好登门拜访。”他温和有熟练的同琉璃说话,看的出以往没少做此事。
琉璃不以为意,“没事,往后看好这个小破孩儿就可以了。”
一旁的明兮,气的跳脚,“你——”
刚好冲着琉璃吼什么,被紫衣男子拦下。
琉璃鄙视的白他一眼,“不是小破孩儿是什么?谁惹你的,你有本事就惹回去,拿无辜的旁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明兮被堵得无法反驳,“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琉璃收起柳条,拿出折扇,潇洒的摇开,眼角都不给他一个。
紫衣男子见实在不宜久留,伸手一把拉住明兮,白光闪过,二人已是消失在原地。
琉璃看玄麒从刚刚开始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用折扇轻拍他手臂,“你在想什么呢?发了半天待了,都不帮我吵架。”
玄麒戳戳她额头,“你吵起架来简直有万夫难抵之勇,哪里用的着我来帮?我还怕扰了你兴致呢。”
琉璃得意的扬起眉梢。
玄麒想着那叫明兮的红衣少年,“你不觉得明兮看起来眼熟吗?”
琉璃想了想,“你不提我还没意识到,确实有些眼熟,也许以前跟着师尊曾见过他什么长辈吧!”
玄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幻化出一把圆镜递过来。
琉璃疑惑的伸手接过来,无聊的拿着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明兮长得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她诧异的看着玄麒,“那明兮与我很像!”
玄麒点点头,这才是他为何没有插手的原因。那少年本体是一只凤凰,看修为是还没有涅槃过。而琉璃体内也有一股凤凰原力,是否与此有关呢?
琉璃并不在意,天地这么大,相像的人不知凡几。“走了,回城。百里溪说晚上来客栈给咱们接风,自那日在王宫门口分开,好几日不见人影,他的事情想必是处理完了。”
玄麒跟在她身后沉声说道:“姜溪。”
琉璃用折扇敲敲自己额头,“我叫百里溪叫习惯了。”
哼!不习惯就对了!叫百里溪叫的那么熟练,跟他们很熟吗?
是夜,若耶客栈的曲水流觞旁边的水榭里,一张很大的桌案旁,琉璃、玄麒、姜溪、姜红枫围坐。桌案上摆着酒菜瓜果,侍童给众人斟满酒。
今日的玄麒着实令人惊艳,艳丽的衣衫,让他整个人都沾染上温度,显得格外近人情。姜红枫一直晕红着脸颊微微低着头坐着,只偶尔掀起眼帘瞟过去一眼,然后又羞涩的垂下蓁首。
姜溪挥手,侍童、护卫等都行礼后退下去。
他端起一杯酒,对琉璃二人说道:“说好要尽地主之谊的,然一直杂事缠身,还请长生、长麒别见怪,我自认罚酒三杯。”
琉璃知道他此时心里滋味肯定不好受,刚要说些劝慰的话,玄麒却冷着声音说道:“既然是罚酒,三杯如何能够?怎么都要三壶起吧!”
其余三人惊诧异常,相识之日也不算短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接话。
姜溪一扫阴霾,爽朗的道:“好,三壶就三壶,就冲长麒开口说话,怎地也值这三壶酒了。”
玄麒白了他一眼。
姜溪拿起酒壶,摇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壶下去。
琉璃赶紧拦下,“别着急喝,我还等着听故事呢,说说吧,你父亲身体如何?事情可解决了?”
姜溪放下酒壶,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边的酒液。“晏士安不愧是神医,父亲服下他开的药病症已经去了七分,只是病去如抽丝,还要好生将养才行。”他饮了一杯酒,眼睛看向水榭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我同父亲说了杜夫人的事,父亲查实后卸了她管理后宫的权利,她身边的党羽也被剪除,贬为普通妾室,拘禁在一处偏院。”
他叹了一口气,“阿淳忍着没有替她求情,只双眼通红的躲在那偏院的远处悄悄往里看。我吩咐他身边的随从多引他出去游玩,他爱丹青,最喜水墨山水。有事情做,也省得他总是想着不开心的事。”
琉璃想到那个遗世独立的白衣少年,他此时想必很不好过吧!自己的母亲要残害自己的兄姐,还以为自己好的名义。
她举起酒杯,和众人碰了碰,一饮而尽。转移开话题聊别的,聊她一路上听到的各种小曲儿,以及各地小曲儿的不同之处。气氛又变得欢畅起来,仿佛回到了他们在颍川的日子。
琉璃和众人分享了很多开心、有趣的事情,一直喝到深夜,姜溪带着姜红枫才离去。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于飞小筑走去,玄麒跟在她身边,只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扶她一把。
这小东西,喜欢听人讲故事,她心思灵透,心肠却又格外柔软。事事皆洞明,却又事事皆感同身受,好在她还算心大,喝点酒,就过去了。
就像对颍川儒诗梦和春水的事,烦恼完,就不再钻牛角尖。
玉京仙尊把她教导的很好,也难怪她时时把师尊挂在嘴边,放在心上。
进了院子,玄麒甩袖把院门关好,并顺便给整个院子设下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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