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三十分,飞机抵达香港。
温予与父亲早已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厅驻足等候。周围聚集一大批接机的某组合的粉丝。
温父一开始是反对接两个孩子到香港的,一来担心影响温予的未来,二来,他就没想过与他们一起生活。母女两人心寒透顶的样子冷落他几天,他就同意了。
温予七点半就来了。温父晨运回来,身上的运动服都没有换,看女儿那猴急的样子也跟着来了。温予感激父亲。他肯跟她来,就相当于告诉她的儿子,外公是欢迎他们的。
“接儿子而已,你紧张什么?额头都出汗了。”温父低声说着,掏出手帕揩拭女儿额头上的冷汗。
就在这时,广播播报了A城飞香港的航班已经抵达的消息。
温予屏住呼吸,牢牢地看着出机口。
和林泽他们同一趟航班是开展亚洲巡回粉丝见面会的有名的南韩女子组合,结束了A城站,今天开始香港站。不偏不倚的是,那几名女歌手现在就走在林泽他们前面。
从前方五十米汹涌而来的人潮中,林泽一眼就看到了母亲,他站定。
她穿着一条束腰白裙,脚踩高跟鞋,身子曼丽。她也看到他了,她奔跑而来,长发如瀑。
祁树也看到了,他接过林泽的吉他。“哥帮你拿。”
“哎呀,跑那么快干嘛,要摔了。”温母担心地说道。
温母话音刚下,温予真的摔倒了,是被几个兴奋的粉丝撞倒的。
林泽上前一步。温予脱了高跟鞋,手拎着,就站了起来,继续奔跑。
温母说:“阿泽,过去吧,妈咪就在那里。”
林泽抿紧嘴唇,他不走,他等母亲自己走过来。
“爸爸,我看到妈妈了。”
五米,四米,三米……
终于,温予扑进了林泽怀里。
林泽接住她。
温予紧紧抱住儿子的脖颈,手上的高跟鞋掉了下来。
她说:“林泽,妈妈来接你了。”
林泽抱住母亲,脸颊贴着她的脑袋。
人流逝多少,与时间有关,可是它不关心,它只顾按照自己的步伐一往直前。
六月底,林止,童遇安小升初考试。
七月下旬,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林止,童遇安收到师大附中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没有谁特别高兴。
九月,林止,童遇安成为一名初中生,这是一个平静的新起点。
年前,一个先进的医疗项目落户人民医院,云影和教授负责推广和应用。过年前后又是事故的高发期,医院很忙,所以,云影过年没有休假。
、可能是巷子里太冷清了,童乐不想在家过年,大学时几个外国朋友要到日本旅游,叫上童乐,于是童乐独自带着几个孩子到了东京旅游一个星期。几位uncle,aunt开朗,热情,三个孩子与他们相处融洽,每日吃喝玩乐,这个年倒是过得别有一番滋味。
从日本回来以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几个孩子上学。
大学尚未开学,童乐还在休息。这段日子,云影做手术做到脚抽筋,喝水都能在候诊椅上睡着,终于轮休三天,回到家,打算和童乐过一下二人世界,要他补回撇下她的这段时间。
谁料,云影刚从医院回到家,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看到童乐一身外出的装扮,拎着一个背包,走下楼梯。
说是一摄影师朋友的徒弟骨折了,出不了远门,于是请他一起到Y省进剧组拍摄一部警匪片。一个星期就好。
云影听得心力交瘁,语气微愠:“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童乐面对妻子的抱怨,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意,只道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云影顿时被他冷淡的神态激怒,可是她强抑着没有流露出来,甚至略微哀求道:“不去可以吗?”
童乐说:“已经答应别人了。”
云影面色苍白。童乐看着妻子渐渐变红的眼睛,清俊的脸上略带无奈。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低哑道:“孩子们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你太操心。就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上楼洗个澡睡觉吧,我走了。”
说完,童乐没等云影回应,就径直往门外走,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听到汽车驶离的声音,云影脱力一般跌坐地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
近一年,童乐总是说想到外面走走,可是家里又有三个孩子,他是教授,假期基本上和孩子们一致,于是,一有时间,他就带几个孩子外出旅游。
那些离去的人,好像一双无形地铁手擅自将他推向了顶点。
他透不过气,她一样不好受。他想做什么,她一如既往地听任他,鼓励他,支持他。
然而,即便他那么努力地想要释然过去,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就在云影休息的第二天,徐菲,一个高中到现在的朋友来云影这里大哭了一场。
徐菲的老公出轨了,和单位里的女同事,不是别人发现她老公和小三一起进酒店,她现在还蒙在鼓里。她老公给她跪下,求她原谅,还被她娘家人揍了一顿,可是她就是无法原谅。
“他半年没有要我了,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回家,我以为他是事业上升期,累,辛苦,还体谅他,从未怀疑过他。谁知道,他是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了反胃……”
说着说着,徐菲再度痛哭流涕。云影本就有点感冒,听她一哭脑门更疼了,一面爱抚她,一面给她擦眼泪。
云影的声音很温柔,起到了安抚作用。徐菲稍微平定了一下,抽搭着对云影说:“小影,有了我这个前车之鉴,好好看着你家那位。童教授长得危险不说,天天面对的还是十八二十二的大学生。男人都一个德行,家里的貌美如花,也不如外面的烂茶花新鲜……”
云影相信童乐,如同相信自己。
但是云影不能与徐菲说这些话刺激她,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徐菲擤了擤鼻子,又说:“以前,姓张那王八蛋一个星期能要我四五次,外头有人了,就变成一个星期一次,算是例行公事,慢慢地,就没有了。你和童教授,现在一个星期几次?”
云影瞬间抓狂地发出一声叹呜,脸红耳赤地嘟囔:“徐菲,你干嘛,啊,真的……”
徐菲生活:“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害羞什么,以前跟我们讲小黄话的时候,就没见你脸红过。我这个例子就摆在眼前,男人对女人的感情都在这个上面……”
云影干脆装死,躺倒在沙发上。一是羞涩,二是答不上来。
事实上,童乐已经四个月没有碰过她。以前,哪怕是经期,有时候,他受不了,她都要替他另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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