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淡,平淡的就像只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但只有了解裴裴卿卿的人才知道,她越是这般平淡,才越是可怖。
但凡赵雪莹敢说出半个辱没白子墨的字来,今日她的下场便只有一个。
死。
不,是不得好死。
可对赵雪莹来说,裴卿卿越是如此,她便越觉得裴卿卿猖狂!
而她讨厌裴卿卿这样的猖狂!
是以赵雪莹仰头望着裴卿卿的眼神,也十分的猖狂,“没错!方才在洞里,侯爷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如今已是侯爷的人!裴卿卿,你若识趣,就该让侯爷迎我……”
“啪!”
一记十足响亮的巴掌打断了赵雪莹未说完的话。
直接就把赵雪莹打懵了。
而裴卿卿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用刚才打赵雪莹那一巴掌的那只手,捏着赵雪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凭你,也配染指我夫君?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一巴掌,裴卿卿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赵雪莹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
又被裴卿卿捏着下巴,每一个字,都像是冰渣子扎进赵雪莹的耳朵里。
若说毫无惧怕,那是骗人的。
赵雪莹心尖儿都颤抖了一下,“你……你竟然打我?”
赵雪莹整个人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痛的,亦是怕的。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打过她!
裴卿卿,居然敢打她!
赵雪莹愤恨的眼珠子瞪着裴卿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裴卿卿千刀万剐方算解恨!
赵天靳在边上,选择了无视。
赵雪莹,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他。
他不是没有警告过赵雪莹,不要招惹白子墨,不要招惹裴卿卿。
可她偏就不听。
自以为是的愚蠢,又能怪得了谁?
赵天靳虽皱着眉头,但却是冷眼旁观。
他晓得,若他继续帮着赵雪莹,白子墨便会连他一起对付。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冤有头,债有主的只要赵雪莹一人付出代价。
“打你算什么?辱了我夫君的人,都得死!”最后三个字,裴卿卿说的像冰刀子,剐在赵雪莹脸上。
裴卿卿微微侧目,将自己脸上的红痕露出赵雪莹瞧瞧,“这痕迹,也是拜你所赐的吧?”
赵雪莹,想刮花她的脸。
那么,她是不是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裴卿卿的眼神太过冷凉,看的赵雪莹一阵心慌,有些闪躲不敢和裴卿卿对视。
尤其是看到裴卿卿脸上的痕迹,赵雪莹便越发的心虚。
因为她从裴卿卿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她怕裴卿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得不说,赵雪莹这回非常正确的猜到了裴卿卿的心思。
她的确是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察觉到裴卿卿凌厉的眼神,赵雪莹像是开始知道怕了,惊颤着想往后缩,“你…你想干什……”么
“啊!”赵雪莹一句话来不及说完,剩下的就只有一声惨叫。
比之刚才在坑里,这声惨叫才算是真的惨叫。
鲜血顺着赵雪莹的脸上流了下来,滴在她自己身上,染出一朵朵的红梅。
“啊……我的脸……我的脸……”赵雪莹惨叫连连的捂着自己的脸,鲜血便又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看上去好不骇人。
而裴卿卿手中的短刀,未曾沾染丝毫血迹。
看来她下手是越来越干脆利落了,刀尖都沾不了血迹。
不错。
她很满意自己的手法。
裴卿卿云淡风轻的拿捏着自己手里的短刀,像是毁了赵雪莹容貌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已经用这把短刀,杀过好几个人了。
不,准确的说,是杀过,也伤过人。
“啊!我的脸……裴卿卿!你居然毁我容……我跟你拼了……”赵雪莹又哭又吼,疯一样的扑向裴卿卿。
只是她这样,哪里能扑倒裴卿卿?
轻而易举的便避开了,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讥讽,“是你想毁我容在先,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我裴卿卿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便叫你不得好死。”
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却叫人听的头皮发麻,啊不,是发凉。
真真是应了一句话,心狠手辣。
此刻的裴卿卿,十足的便是那心狠手辣。
可她却并不觉得自己狠毒。
或许狠毒的人都不觉得自己狠毒吧?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便是狠毒又如何?
她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她,便不得好死!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何况赵雪莹还动了她的逆鳞,染指白子墨,最该死!
“裴卿卿…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的脸…啊!我的脸……哥哥救我……”赵雪莹捂着一张血脸,哭着喊着求救,缩在地上滚成了一团,若是有其他人看到,怕是得被吓死。
赵雪莹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看上去就像恶鬼一样!
“毒妇?”倒是裴卿卿,听闻赵雪莹骂她毒妇,勾唇一笑,“我便是毒妇又如何?”
说着她蹲下去,蹲在赵雪莹身前,不以为然的把玩着手中的短刀,云淡风轻道,“赵雪莹,你若是只想害我便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向我夫君。”
裴卿卿说话间,动作轻柔的抓着赵雪莹的一只手,“你是哪只手,扯了我夫君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如果说刚才赵雪莹还是傲气的,那么现在,她是彻底怕了裴卿卿了!惊慌失措的就想逃离裴卿卿身边。
然而下一秒,却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咔嚓’一声,是骨节错位的声音。
裴卿卿手一松,赵雪莹的手便垂落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
“啊……我的手……裴卿卿!你好狠毒!我恨你!裴卿卿……我恨你!”赵雪莹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来回打滚,整个人痛的直抽搐。
全程,白子墨同玖月都在后面看着,看着她对赵雪莹下狠手,主仆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好像裴卿卿折磨的不是个人一样,而是一只虫?一只牲畜?
白子墨看似面不改色,但却是时刻在盯着赵天靳的动作。
但凡赵天靳有动作,他能第一时间护着他女人。
至于赵雪莹,刚才在那坑里,若非他因软骨散提不起力气,在坑里时,赵雪莹便是一具尸体了。
“你说,我该杀你吗?”裴卿卿淡然无波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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