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宫焱很是不喜欢被白子墨看扁的感觉,但他还是胡子一吹的说道,“本王检查过刺客的尸体,依本王看,不像是你们天凤干的,有一就有二,这次他们没得手,必会有下回。”
在白子墨面前,他就讨不到丝毫的便宜。
亏他还是白子墨的老丈人呢!
这才是最叫北宫焱吃瘪的地方。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白子墨的岳父!
白子墨不尊称他一声岳父便罢了,居然还几次三番的噎他!
简直……岂有此理嘛!
这回,白子墨总算是有点表情了,他勾起嘴角淡笑一声,“天凤与神昭交好,自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来刺杀王爷你,想破坏两国交好的,恐怕另有其人。”
“正是如此!”北宫焱一口就赞同了白子墨所言。
就是这样。
想要破坏两国交好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只要想想,就不难想到是谁在背后刺杀北宫焱。
“所以,王爷有何打算?”这话,就跟刚才问北宫焱想说什么是一个意思。
只是换了句话问罢了。
北宫焱还是没说到重点上。
他想说什么?或者说,他想怎么样?
有何打算?
“何人行刺,我们心知肚明,本王想借行刺,告知卿儿真相!”北宫焱严谨的口吻道。
这才是他想说的。
白子墨闻言,没说话,只是脸色明显冷峻了下来。
北宫焱又道,“正月十五也不过只剩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必须在这之前,让卿儿知道真相,否则……有什么后果不用本王说,侯爷也知道。”
他不是在威胁白子墨,只是在警醒白子墨罢了。
若是正月十五,不能带裴卿卿一起走,此后双方解除质子,天凤朝廷必定内乱,就算是白子墨,也无法保障裴卿卿周全。
带裴卿卿回神昭,北宫焱是有私心不假,但更多的,他是为裴卿卿的安全考虑。
一旦让乾帝知道,裴卿卿非他所出。
等着裴卿卿的是什么,不用他说,白子墨应该比谁都清楚。
带裴卿卿回神昭,才是防患于未然最好的法子。
白子墨沉默了,温润的眉间冷峻而凝重,眸光深谙冷冽,深的像一池寒潭,叫人看不清楚。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北宫焱还是在等着白子墨开口。
冷漠了许久,白子墨方才开口道,“本候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本王,不能让卿卿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北宫焱的意思,他明白。
他可以帮北宫焱,但北宫焱必须答应他,不能让卿卿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何况卿卿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除了在他身边,把卿卿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但就像北宫焱说的,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送卿卿出城,离开京师,甚至离开天凤,是最好的办法。
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凡天凤,就都是乾帝的天下。
一旦乾帝得知真相,势必会杀卿卿泄愤。
所以,要在乾帝尚且知晓真相之前,让卿卿离开。
“无需侯爷交代,本王也会尽全力保护好卿儿,本王拿我这条命跟侯爷保证,侯爷总可以放心了吧!”北宫焱嗓音威严浑厚的说。
裴卿卿对白子墨来说很重要,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很重要。
一晃眼,几日的时间飞逝而过。
天气也越发的严寒,真真可谓是天寒地冻。
湖面上都结冰了。
这几天,飞雪不断,这天气,冷的像是要冻死一年的霉运。
初五这天,天气放晴了。
积雪也在逐渐退化。
一大清早的,霍筱雅就跑来了侯府。
“卿卿!你起来了没有呀!”霍筱雅风风火火的就跑来了裴卿卿的房间。
一开门,便是一股寒风吹了进去,冷的裴卿卿一个哆嗦。
“徐姐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日赖在床上呀,快把门关上,好冷啊!”裴卿卿正缩在榻上看着书,榻前就放着一个火盆取暖。
这霍筱雅一开门,正好一股寒风就朝她吹了过来。
冷的裴卿卿浑身打了个寒颤。
连忙催促霍筱雅关好门!
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吗!
“好!我关上。”霍筱雅反手关好门之后,眉头一挑,“不对啊,你这么怕冷,怎么还答应陪我去光禄寺呢?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我自己去就行,这万一冻坏了你,我可没法跟侯爷交代!”
霍筱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的说。
颇有几分打趣裴卿卿的意味儿。
裴卿卿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外头也的确是天寒地冻的,路上积雪未化,路又滑,万一裴卿卿要出什么意外……她还真没法跟侯爷交代!
“呀!我险些忘了这事儿!”裴卿卿当即把书一合,霍筱雅不说,她还真忘了这茬。
霍筱雅来找她,是要一同去光禄寺祈福来着!
初一那日,在将军府用晚膳的时候,干娘说了,初五要去光禄寺祈福,求两个平安福的。
出于孝心,天寒地冻的,又冷,路又不好走,霍筱雅就说替干娘去。
裴卿卿也答应,陪她一起去的。
结果她自己给搞忘了。
霍筱雅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如梦初醒的裴卿卿,“你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这才几天啊!都能忘了!”
“呵呵……”裴卿卿扯着嘴角干笑一声,“我这几天记性是不太好,徐姐姐别生气,我收拾一下,一起去光禄寺给干娘祈福!”
这真不怪她,怀孕以后吧,她发现自己记性的确是不怎么好了。
经常忘事儿,有时候还丢三落四的!
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了……
都是怀孕惹的祸呀!
咳咳,都是怀孕背的锅呀!
要不怎么说一孕就要傻三年呢……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就在家好好养胎吧,你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侯爷不得扒了我的皮!”霍筱雅正儿八经的说。
她可没开玩笑。
毕竟积雪未化,路滑不好走,外头又冷得很,她是真怕裴卿卿出什么事!
到时候,可真没法跟侯爷交代。
想来想去,裴卿卿还是在家好好养胎比较好。
裴卿卿已经坐到铜镜前面去了,拿起眉笔,随手给自己描了两下眉,随口说道,“我又不是泥捏的,你跟侯爷一样,就是太小题大做了,搞得好像我是什么不堪一击的瓷娃娃一样。”
描了眉,裴卿卿又给自己抿了一下唇纸,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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