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会,我去帮他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旺财,我们一进来后,陆续又有几拨人走了进来。
于是谢望起身去给他帮忙起来。
他很快先将我和他的咖啡端了过来。
“你先喝着,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他又转身去帮起忙来。
“帅哥,要不要坐下来一起聊会?”
有一桌的妹子主动与谢望搭讪起来。
我饶富意味地看着他们,也难怪,谢望属于特别Man的那种阳光帅气,走在这辽阔的草原之上,这样的气质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
谢望抬头望了我一眼,笑着对那女孩子说道:“那得问问我爱人同不同意。”
他朝我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妹子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刻尴尬地低头喝起咖啡来。
我的脸上带了丝微微的恼意,心底却又泛着丝丝甜意,在他心中,我是这样的存在么?
爱人……
我细细咀嚼起这个字眼来。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他和轱辘一起走了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端起咖啡朝着轱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谢了,一看弟妹就是个有品位的人。”轱辘人长得斯文,说话却很滑溜。
“得了,你少在这里卖乖,告诉你,若水不吃这一套。”谢望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兄弟,你别这么霸道好不好,人家若水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你就管这么严?弟妹啊,我跟你说谢望这个人缺点一箩筐,你可得看清楚了……”
他竟公然在谢望面前扯起他的后腿来,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非常的好。
“别理他,他老婆跟人跑了,心里正不自在着呢。”谢望侧过头来不再看他。
我愣了一下,他这样当着轱辘的面戳他的伤心事好么?
“还不是你串掇的!”轱辘的语气忽然不善起来。
“哈哈哈,我说轱辘老哥,”谢望虽然笑着,脸上神情却很认真,“人家瑞瑞有她的理想、她的梦想,你不能拿你的情怀去捆绑住了她,不然迟早她跟你掰。”
我望着他俩,越来越不解起来。
“狗屁,我哪有拿我的情怀去捆绑她,我只是不想她再去冒险。”
此刻的轱辘与斯文二字已经越来越不搭边。
“于你来说那叫冒险,于她来说那叫梦想,你懂不懂?”
“梦想……那我的梦想呢?你以为我真愿意守在这个小破地方?我的心里也装着诗与远方……我又为了谁……”
轱辘喝的是意式浓缩,此刻一杯咖啡被他一口闷了下去。
“你为了谁?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谢望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是你想要用你的停留换她的停留,难道她就必须答应么?”
在谢望的质问下,轱辘开始闷声不语起来。
我转过头去看了眼谢望,这一刻的谢望与往常又有些不同。
“瑞瑞她热爱登山事业,除非她主动放弃,否则你不能用你的意愿去捆绑住她,当她累了,她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
谢望难得那么话多,他再一次对着轱辘开口,“你抓得越紧,她就越想逃离,我不相信你不懂这个道理。”
“我懂,我当然懂,可我就是害怕……”座位对面的轱辘喃喃低语起来。
“再怕你也得忍着,登山是危险,可哪里又不危险,走个路还有可能摔死呢……”
“哎……”他又叹了口气,“轱辘老哥,你放手让她去追求她的梦想,她征服了她要征服的目标就一定会回来。”
“我知道……我这不是放手了么……”轱辘的眼神完全黯了下去,“你们坐会,我去给客人冲杯咖啡。”
吧台前又有客人要点单,我朝着他点了点头。
望着他离去的落寞背影,我有点唏嘘起来,原来那一份洒脱的背后竟是这样的无奈。
你抓得越紧,她就越想逃离。
我想着刚刚谢望的那句话,所以这是他一次又一次逃离的原因么?
这就是他的以退为进?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握住了我的手。
我摇了摇头,不能开口让我改变了许多。
当我能说话的时候,我一定会不断地追问着轱辘与瑞瑞的故事,我没有时间去关注谢望的所思所想。
现在我却只能看着他,细细品味着他那句话中的意味。
原来他的逃离还带着一份想要紧守住我们之间关系的期待,只要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当我累了乏了的时候自然会想起他来。
可他和轱辘的情况又是不同的,轱辘是就在这里等着,瑞瑞一旦累了,知道去哪里找轱辘,也知道轱辘就在那里等着她。
可谢望呢?我要是累了的时候,我又该去哪里找他?我又怎么知道他一直都在等着我?
“轱辘的爱情很纯粹。”我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我欣赏轱辘为爱停留的勇气和决心,知道轱辘一直会在这里等着她,瑞瑞不管走到哪里她的心都会是安定的。
我忽然羡慕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来。
谢望转过头来看着我,似是在品味我这句话中的意味。
“我的爱也很纯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我微抿了一下嘴,端起咖啡来遮住了自己的脸和眼睛。
他的爱也许纯粹,但却不能让我安定下那颗恐慌的心。
见我躲避,他也沉默地喝起咖啡来。
他纯粹的爱情永远逃不过对我情绪的躲避,这就是宿命。
如果我们不改变这种无意识的模式,我们就只能永远陷入这种宿命之中。
轱辘过了许久才重新回来,很明显他的情绪已经调整了过来。
“你们哪天走?”他静默地问道。
“明天,去札达。”
轱辘点了点头,“听说你在上海开了家咖啡馆?有机会的话我回上海时去坐坐。”他对着我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是社交惯常的客套,我自然不会太过当真。
“正好,她那缺好的咖啡师,你要是去的话就去冲咖啡。”
“那有何不可!”轱辘答得爽快。
我有些愕然,看他们的样子,这恐怕真不是一句客套话,所以我真有可能又能多一个免费咖啡师。
没想到轱辘原来也是上海人。
“你可别当他说笑的,轱辘这个人最顶真了,他说要去就一定会去。”谢望似是看出了我的惑然,“想当年他说了一句要从上海开车去英国,我们都当他说笑的,结果第二年他就真完成了。”
“是啊,有想法千万别让它搁置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一定要尽兴才行。”
说起自驾远行,轱辘的心门似乎突然被解锁了一般。
“等瑞瑞回来后,我打算再和她一起自驾去开罗。”像是已经憧憬到了那一刻的美好,他脸上的紧绷完全舒展了开来。
原来一往情深的男人竟是这样的聚人眼球,这一刻的我竟有些动容起来。
“好了,明天一早出发,我们先走了。”谢望忽然拉起我站了起来。
我有些怔然,这会天都还没完全黑下来,谢望并不是个早睡的人。
轱辘却像是已经了然。
“小气。”他跟着站了起来,并没有挽留我们。
“回来的时候再来坐坐。”
谢望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坐上了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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