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人摇摇头，“不是。上一季度的受益者，是你，孙祥，夏如意，你出方案，孙祥支持，夏如意执行，正常来说孙祥应该倾向夏如意才对，可他现在没态度……”
方佳人垂眸想了想抬起眼眸，“他一定是知道夏如意是你的人了，怕以后不但驾驭不了，还是颗定时炸弹，所以就坐山观虎斗。”
“那现在怎么办？”
“你怎么想的？”方佳人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麻烦你了。”李言有点窘迫，心里又有点高兴，要不是这次他实在无计可施，也没勇气约她。
方佳人会不会答应他的邀约，其实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去和孙祥挑明吧。”李方佳指尖敲了一下桌子。
“挑明？我本来就想埋根暗线。”
“人家都猜出来了你还暗什么呀，去找孙祥挑明夏如意是你的人，让他代为照顾一下，做为回报以后另外两个经理不管他想开哪一个，你都会支持他。”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只，但得夏如意自己来做，两个经理哪个对他敌意多，哪个敌意少他能总分出来吧，敌意多的那个你不要管，敌意少的让他想办法拉拢住。”
李言恍然大悟，“对呀，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太妙了。”
方佳人的长眸闪了闪，“会的成语不少，想办法时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
“和你刚在一起时的那份工作根本就不算工作，我这正式进入职场才几个月，力有不逮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李言倒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得学会自己思考处理问题，我也不可能时时提点你，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方佳人心想这大男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真让人操心。
“就靠这两点，夏如意就可以站稳了，说起来你真是他的贵人，我入职的时候不要说提点，上司不压榨就不错了。”
“我用他也是巧合。”
“巧合或无心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听你的描术他应该是个识趣的人，能力也是有的，既然已经在他身上投了资源就栽培下去。”
两个人说完公事都沉默了。
“他对你好吗？”李言忍着难受问出这句。
方佳人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你喜欢上他了吗？”李言见方佳人不说话心中一紧。
“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李言这三个问题真是问到了方佳人的心酸处，李言还真的是了解自己。
一场以利益为开端的关系让方佳人心生隔阂。
虽然付一鸣偶尔提出过要求，可是他并不强迫自己，付一鸣说她有拒绝的权利，让这段关系看似平等。
但随着付一鸣在商场上给她牵了一段又一段的关系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喘不过气，所以她才和李言吃这顿饭。
她热爱自己的工作，因为工作让她有价值，让她有掌控自己生活的能力，让她保有对任何人说不的自由。
可是现在想想，为了总监这个位置她最看重的这三项其实都已经牺牲掉了。
自从和付一鸣在一起后，不管面对付一鸣还是别人，她强势的性格都有些不自觉的收敛，她也不像以前那么自信。
原来她到了今天她居然还是会选错，但她已经做了选择，她就要完成这份契约。
看到方佳人半天没说话，李言急了，“他怎么你了？”
方佳人抬起眼眸，“他对我很好，你操心你自己吧，还管别人的事。”
“他知道你结过婚吗？我听过他是独子，你觉得他们家人会同意吗？”
方佳人眯起长眸，“你歧视离异人士吗？”
李言赶紧解释道，“我可没有，我是关心你，怕你被欺负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过的好好的，对了，你舅舅一直没再找你们家麻烦吗？”
“没有，怎么，你算出他要找我们家麻烦？”李言开着玩笑逗方佳人。
“又胡说，我以为我是道姑啊？我就随便问问。”方佳人笑了。
吃完饭李言知道方佳人没开车，就开车送她回瑰丽小区，快到楼下时看到熟悉的跟自己的车似的路虎。
付一鸣站在车旁看向李言的车。
“我送你回家。”李言皱起眉。
“不要！你不要下车，快回去吧。”
方佳人下了车走到付一鸣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马市长临时出差，你今晚应该有空所以想约你，可你一直没接电话，担心你就来看看。”
方佳人打开手包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调成静音模式了。”
“没事，走吧，送你上去。”付一鸣的薄唇微微弯起。
以前付一鸣问过几次，方佳人都拒绝了，付一鸣也不会再提。
可是今天他说的陈述句，或者是命令，方佳人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看着付一鸣牵起方佳人的手走进公寓楼，李言感觉心窝被扎了一刀。
李言曾经以为自己在白云市可以呼风唤雨，付一鸣的出现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可笑。
他喜欢的女人就当着他的面被别人牵走，他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方佳人带着付一鸣走门前，犹豫了一下，按下密码。
付一鸣进门后看看四周，“不错，和你一样，很淡雅。”
“你说我淡雅？我同事在背后不是说我是女魔头要不就说我是妖女，还有说我不是女人的。”方佳人苦笑着。
“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你。”
付一鸣脱了西装坐在沙发上，很是自在，像回了自己家。
“你想喝什么。”
“来罐啤酒，你这里有吗？”
“你喝了酒等下怎么开车回去？”方佳人藏在身后的一只手紧张地握了起来。
付一鸣目光清明，敛去了锐气，微微一笑，“这么说你这里有酒，肖亮在车里，不需要我开车。”
方佳人松开身后的粉拳，“有的。”说着转身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又拿了一只杯子送到付一鸣的面前。
付一鸣把酒罐拿到自己手里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啤酒，付一鸣环视周围，“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你介绍的人脉都很给你面子，不用费太多力气。”
“那总监这个职位有信心吗？”
方佳人摇摇头，“这任总监合同期满就要离职的事并不是秘密，各大区销售总经理应该都是想竞争的，不到最后一刻很难讲，也许会找猎头聘一位也不奇怪。”
“外面招的还是没有自己公司培养起来的忠诚度高，你是在这家公司一路成长起来的，破格提的销售总经理，再破格提成总监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你是现任总监提拔的，我估计他离职也会推荐你。”
方佳人长眸看不出波澜，“让你说的好像总监任命注定是我了似的。”
付一鸣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看着方佳人，“本来不一定是你的，可是你们公司发现你多了大量资源，你觉得他们会舍得放你走吗？”
方佳人抬眸碰到了付一鸣锐利的目光，立刻惊慌地垂下眼眸。
付一鸣单手抬起方佳人的下巴，“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怕我？是我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方佳人没有动，“我不是怕你，是怕自己丢了本心。”
付一鸣放开手，站在起在来房间里踱步，摸着自己的下巴，“那你为什么又见他？”
“他有工作上的事向我请教。”方佳人镇定的回答。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想不到你也会被色相迷惑。”
“你什么意思？”方佳人抬起长眸目光坚定，毫不退让。
付一鸣弯薄唇起，坐回到方佳人的身边，“为什么放不下他？”
“我早就放下了，是你误会了。”
“那你证明给我看。”付一鸣口吻淡泊。
“我放下他不代表我就接受了你。”方佳人想想，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挑明了讲。
“是我不好，还是我对你不好？”
“不适合跟好不好是两回事。”
付一鸣推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房间的空气凝滞了下来。
“听你的意思，你又要拒绝我了，即使我这么喜欢你，不介意你的身世和婚史，你还是要拒绝吗？”
“你查我？”言佳人眯起长长的眼眸。
“我是把你当成未来天宇集团的少夫人的人选来考虑，慎重一点不应该吗？”
方佳人定睛看着付一鸣，“你想多了，我说过我不想结婚。”
付一鸣倾身贴近方佳人，方佳人本能的向后倾，他拨开方佳人耳边的发丝，“没有不可打破的原则，你之前不也是不肯答应和我谈恋爱吗？”
“毕圆的销售总监算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大舞台。”
他看到方佳人失神的样子，付一鸣嘴角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那抹樱唇吻了下去，突然出现的一丝反抗被他霸道地镇压下去。
付一鸣摸到方佳人的后背的拉链，一拉到底。
方佳人惊的睁开眼眸，捂起胸前的衣服，立刻坐起身向后退。
付一鸣清秀的眉目间清楚写着志在必得，他紧闭薄唇，上前拉起方佳人的手。
“你干什么，你放手。”方佳人拼命地扭动手腕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你放开我，付一鸣！”
付一鸣坐在方佳人的胯上，一手握着方佳人的手腕，一手捏着方佳人的脸颊对着自己。
他露出不屑的笑容，“那个小子有什么好，床上功夫上好吗？试试我的，也许你就改变主意了。”
付一鸣除去方佳人的裙子，把她的身子压沙发上，背对着自己。
“不要，不要！”
长眸里不停涌出地泪水，心里翻腾着恐惧，方佳人拼命地挣扎，叫喊。
就在她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时，突然感觉到牵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只见李言又打了付一鸣一拳，一脚把他踢得远离沙发。
李言脱下衣服盖在方佳人身上。
“别怕我在这里。”李言用衣服裹好方佳人。
方佳人倒在李言的怀里哭泣着，心中委屈。
付一鸣拣起地上的眼镜也顾不得拿沙发上的西装就跑出了房间。
李言没空去管那个混蛋，他把方佳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转身要离开。
方佳人一手拉住李言，“你别走。”
李言单腿跪在地上，握着方佳人的手，“我不走，我去把门关上。”
李言深邃的眼眸泻出柔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让方佳人安心。
方佳人松开了手，李言拍了拍她的手离开卧室。
李言关好门回了主卧，看到方佳人眼角的泪痕只恨刚才没多踹那小子两脚。
“你怎么会来？”
李言抿嘴摸摸头，总不好告诉方佳人自己是来听墙角的吧。
方佳人看李言纠结半天的样子就大概明白了，真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谢他。
“幸好你没改没密码，一开始我打算直接踹门，想想还是试试密码，比踹门快一点。”
方佳人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痕，“谢谢你。”
“那个畜牲居然敢这么对你，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找人套他麻袋。”
“别，你刚才已经打过他了，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吧。”
方佳人忍着内心的恐慌想冷静下来想处理好这件事。
“这么了了？我忍不了。”李言把脸撇到一边。
“你听话，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去帮我拿件睡衣来。”
李言点点头，拿件上睡袍给方佳人然后背对着她，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方佳人到了客厅想起刚才那一幕忍不住身体抖了下，李言从后面抱住她，“别怕，有我在。”
方佳人转过身抱着李言，“幸好有你。”
李言抱着方佳人，“别怕，都过去了。晚上我留下来陪你。”
方佳人闭上眼点点头。
这一夜方佳人像第一次在君悦酒店一样，踏实地躺在李言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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