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没有胃口,纪云看着也没有办法,说道:“神仙(扶苓)不吃饭我拦不住,毕竟她吃不吃都是一样,你一个小凡人还想着辟谷,小心饿成干儿。”
“用你管,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能吃的下去。”道一嘟着嘴,在一旁发着闷气。
“诶,生气也没用,如果世间的事情都能理得清楚,那就没有纷争了,生气,生气又能挽回什么呢?”纪云说着,咬了口硬邦邦的饼,脖子上青筋暴起,几乎横着脖颈才咬下来一小口。
“真硬。”纪云嚼着饼,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扶,扶苓?”纪云险些噎着,连忙喝了口水,又看了一眼,的确,门口站着的就是扶苓。
“扶苓姐!”道一见状,连忙扑了过去,却被一旁的纪云拦住,扶苓面无表情的说道:“明天,天亮就走。”说罢,便转身离开。
“扶苓姐怎么这样了?”道一紧紧抓着纪云的衣角说道:“像是一块石头。”
“唉。”纪云叹了口气,拍了拍道一的肩膀,说道:“她这是保护自己,你不懂,赶紧吃饭,你扶苓姐我来摆平。”说罢,纪云便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月蓝凝也在往北奔去,一路上山峦起伏,沟壑横生,树木杂乱,很快就将庞仙录和茂高川甩开,今天一天都是灰蒙蒙的天,终于在某一时刻绷不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月蓝凝早就闻到了雨味,提前找了个山洞藏了起来,洞外的雨如同大河倒灌,洞里也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
月蓝凝看着妫画已经铁青的脸,便赶紧撑起衣服,将雨水拦住,可雨水又透着衣服淋下,月蓝凝见状,索性趴在了妫画的身上,来挡住雨水,昏昏沉沉之间,便昏睡了过去,朦朦胧胧,反复看见了妫画在洞口冲着自己招手微笑,月蓝凝还在纳闷的问道:“诶?你不是已经……怎么回事?”
妫画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话音刚落,妫画突然面色铁青,肚子上碗大的洞,大股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月蓝凝惊慌失措之间猛然醒来,外面已经天亮,时不时传来了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天亮了。”月蓝凝看向妫画,妫画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躺着,身体已经僵硬。
“遭了,得赶紧。”说罢,月蓝凝便背起妫画,飞也似的往北方赶去,去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是花姐所在之地。
一路北上,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奇怪,竟然没遇上一处军营,也没有遇见什么村庄,月蓝凝也没有停歇的念头,只是往北飞奔,快要到平鞍城时,只是从旁边掠过,怕惹下什么麻烦。
三天时间,月蓝凝刚到花姐修炼的地方就瘫倒在地,正巧,雍翁在边界,见月蓝凝瘫倒在地,还背着一个女子,雍翁便赶忙赶了过去,等月蓝凝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雍翁!”月蓝凝试着喊道,刚要下石床,却觉得浑身没了力气,几乎是滚了下去,好在没有什么棱角,也没磕坏哪里,雍翁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进来,见月蓝凝瘫倒在地,使不上力气,便赶紧将她搀起来,又扶回石床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月蓝凝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四肢,的确都还在,只是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累的。”雍翁说着,自顾自的倒着茶。
“累的?”月蓝凝躺在石床上,想了想,的确,自从那晚休息过后,她就再也没敢休息过,天气虽然日渐微凉,可越早将妫画放进冰棺越是好。
“那妫画……”月蓝凝侧着眼睛问道。
雍翁端着茶杯,也不知道它真的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手竟然有些颤抖。
“放冰棺里了,你花姐有事不在,等她回来再说。”雍翁说着,扶起月蓝凝,将茶被递到嘴边,月蓝凝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她只关心花姐能不能救过妫画,便连忙问道:“雍翁,妫画能不能救?”
“起死回生好说,不过我昨晚试图寻找她的魂,可怎么也找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有大法力的人将她藏起来了吧。”雍翁说道。
“藏起来?”月蓝凝想了想,谁会这么干,这么干有什么意义,一旁的雍翁见状笑道:“没想到啊,昔日愣头愣脑的白狼,如今也会想问题了。”
月蓝凝不以为意,问道:“那花姐去哪里了?”
“她?”雍翁突然不笑了,脸一绷,转身出了门,临末了,来了句:“别问了。”便转身离开了。
月蓝凝虽然暗道:奇怪。可是也没敢多问,毕竟她也懂的这里的规矩,就这样安心养了一天一夜,月蓝凝就恢复了身体,正巧,这一天花姐也回来了,月蓝见着花姐跟雍翁正说着什么,远远的就喊着:“花姐!”
花姐见状,嘱咐雍翁一句,雍翁便转身离开。
“雍翁那老头又干什么去了,怎么感觉这一回来他好像老了许多?”月蓝凝说道。
“不得无礼,他是你前辈。”花姐装作生气似得说道,月蓝凝吐了吐舌头,问道:“花姐,我待会一个女子,您看……”
花姐摆了摆手,转身往后山走去,月蓝凝见状,便赶紧跟了过去,到了后山山洞之中,月蓝凝便见着那口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妫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冰棺的缘故,那种铁青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种苍白,一种没有生命色彩的白,白得像纸,白得几乎难以接受。
“她被艮铁扫把所伤,再加上身中噬情蛊,所以救回来也会忘记之前的一切。”花姐说道:“除非将蛊消除。”
“可是花姐,她的魂魄,地府都查不到啊。”月蓝凝说道。
“地府?”花姐冷哼一声,说道:“那帮地里虫能有什么好货色,暗地里的勾当比比皆是,去那里寻人,没有钱,你怎么寻得着呢?”
“钱?”月蓝凝摇了摇头,问道:“那花姐,您有什么注意?”
“这魂魄,我看过,她被人封在水形困顿阵法之中,这是拘魂咒,而且施法者还用了其他阵法对比加以掩盖,目的就是为了藏住她的魂,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女子,怎么会得到那个人的青睐?”
“哪个人?”月蓝凝问道。
“阴——间——天——子。”花姐看向月蓝凝,一字一顿仿佛利剑一般,扎得月蓝凝心口直疼,似乎随时能从喉咙里涌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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