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清晨,今天是一人子和太子妃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太子的贴身太监安宁海就早以按照吩咐,将回门所需的礼品备好,其中就包括皇后娘娘赐予的白丝绵织三匹和金枝玉叶一束。
由于回门要趁早,毕竟古人以吉时为重,所以皇后便派了贴身宫女红夕姑姑前来太子府。
红夕随宫女的禀报后,来到正殿,
“凤栖宫红夕拜见太子、太子妃,太子、太子妃万安。”
景晟和苏婉宜对视了一眼,苏婉宜随即看向红夕,疑惑问道。
“姑姑免礼,姑姑此来可是母后有何嘱咐?”
红夕福了身,回应道,“回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体恤太子、太子妃,特让奴婢前来告知两位主子,今日请安不必过去了。”
“有烦姑姑了!还望姑姑回去告诉母后,就说瑾瑜恩谢母后挂念。一切回门事宜本妃与太子早以安排妥当。”
“是,奴婢定向皇后娘娘回禀。”
苏婉宜示意浣月,“把我那串碧珠串子拿来。”
浣月把碧珠串子塞到红夕手中。
“谢太子、太子妃,那奴婢就先回凤栖宫回禀皇后娘娘了。”
“奴婢告退。”
景晟和苏婉坐在太子专享的马车缓缓走向宫外。
马车内,一贯的墨色绵棉铺在软座上,原先只装有书藉的马车,因为新添了女主人,车内便在景晟的吩咐下,新添了可装糕点、茶具的木箱。
苏婉宜正襟坐在离景晟一丈之远,转向窗外,也不顾背后那男子的宠溺讨好。
这男人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虽说人家也才二十岁),白天看着多么冷清严峻的一个人,到了晚上就化身为狼。
晚晚把自己弄得腰酸背痛,还甜言蜜语连连,让人又羞又气。
“吁~”正当苏婉宜在心里埋怨着,马车不仅一惊,景晟随即伸手将苏婉宜拥进怀里。
“爷,前面刚跑出来一对夫妇!”侍卫暗三在外面回禀道。
“不必理会。”
马车外那对横闯马路的夫妇,正在叫骂着对方,似乎在拖廷着什么。
苏婉宜窝在景晟怀里,听见这叫骂声,忍不住想朝窗外一看。
景晟伸手摸摸苏婉宜的脸庞,又下命令道,
“过去,别误了时辰。”
“是”
苏婉宜撇别脸,似乎控斥着景晟的作为。不料,景晟更甚,俯下头在苏婉宜的小嘴上轻啄、浅吻。
苏婉宜的抵触让景晟更进一步起来。
依旧是那么甜美,那么令人欲罢不止。
“唔!”苏婉宜只能白了一眼,便在景晟那充满宠溺的眼神下沦陷。变成一汪柔水,软在他怀里。
一脸满足的景晟环拥苏婉宜,将软枕垫在一侧,好让苏婉宜靠得舒服些。
想想刚才那对夫妇,想必也是故意之为吧!迎新那时,就已让他吃了个瘪,现在还想出这么个主意。
呵!景晟原还未想让光芒太盛,可这人不犯我……
那份名单想必会是份大礼。
元帅府。
苏氏和苏珩之早以携众人,在正门外候着。
太子妃回门可是件大事。苏氏身穿梅红宫服,梳着正室臣妇的发鬓。和身着墨绿衣的苏珩之站在门外说道。
瞧看太子的马车缓缓停下。
“臣(臣妇苏氏)恭迎太子,太子妃回门,太子、太子妃万安。”
景晟先是下了马车,随后扶下苏婉宜。随从的大监、宫女纷纷将礼品从礼车上卸下。
“免礼吧!今日本宫陪太子妃回门,一切照规矩办。”景晟和苏婉宜虚扶起苏氏母子。
“是!”苏氏这才抬头打量了一眼太子,又看了自己的女儿。
面若桃花,一脸娇羞,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一缘故。
不仅如此,刚刚在马车上还被湿润过的红唇,娇艳欲滴。
苏氏一阵欣慰,想来太子对女儿很是欢喜,这也便放心了。
在帝王之家,夫君的憧爱自古都是最好的护身符。
苏珩之见母亲和妹妹对视许久,便出声提醒道,“娘,该让太子和太子妃进府了。”
“对,对!还请太子、太子妃进府。”苏氏回过神招呼着。
苏婉宜看了景晟一眼,边和景晟走进府,边对那个和自己满是规矩处着的母亲说。
“娘亲~您在女儿面前不必掬束,我身份再怎么变,都还是你的女儿呀!”
景晟也应和着。
景晟和苏婉宜与苏氏二人在正殿聊了会儿天,便起身前祠堂。
苏家祠堂内,下人们早已将祭祀的物品准备好。苏氏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香火,分给了兄妹二人。
不料景晟也伸手示意,他也要祭拜。
要知道,苏婉宜是嫁进皇家,况且嫁的人是太子,以景晟的身份祭拜女方家祖宗是无需的。
但景晟却做了,按照民间习俗给苏大元帅敬了酒。
“爹,女儿嫁给了太子,他对女儿很好!”
“老爷,女儿和太子相处得很好,希望你能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幸福。”
四人祭拜过后,便出了祠堂。
哥哥苏珩之还有事,便告辞出了门。苏氏叫景晟和苏婉宜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亲自去准备午宴。
“娘亲,女儿也去帮您吧,也能偷偷师!”苏婉宜挽着苏氏的手臂。
如果自己也能亲自做饭给景晟吃,那他一定会高兴。而且她还想和娘亲多说些话呢。
苏氏有些迟疑,毕竟这样就冷落了太子。
“您就让婉婉去吧,我去婉婉以前住的院子里看看。”景晟宠溺地看着苏婉宜。
他想去看看苏婉宜以前住过的地方,更深地了解他的小妻子。
太子府的布局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于是乎,厨房里。
苏氏和苏婉宜正在制作糕点。苏氏对女儿耳提面命道,“婉婉,娘看到太子对你这般,娘也就放心了!”
“可在这帝王家,你要万分小心!”
“娘亲,女儿知道,您也是要多多注意身体,女儿不在您身边敬孝……”
苏氏笑着打量了自己的女儿,这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要伺候好公婆,但女儿面对的是圣上和皇后。
这一入后宫,深至海,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如今,娘只盼你能生个胖小子,你哥娶妻生子。”
“娘~”苏婉宜有些害羞,孩子……
在景晟眼里,苏婉宜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苏婉宜羞着转移了话题,先把哥哥搬出来救场。
“哥哥也该成家立业了,娘亲可有中意的人家。”
苏氏见女儿害羞了,也就顺着话题想了想,这京城还有哪家女子未婚嫁。
苏珩之也二十有五了,早年因出征守关,现在虽说已是个将军,但也因此耽误了婚事。
“早些日子,我与李太傅的夫人聊着,她家**好似同你这般大,就不知是否婚配?改明儿,我再去问问!”
苏婉宜觉得自己是找到一个真心待己、值得托付的男人,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难道自己当真陷进去了。
苏婉宜意识到这点,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面上不免有些异变。
苏氏见女儿面色有变,不免担心问道:“可是怎么了?”
苏婉宜自然不想让母亲担心,但想着,自己憋着还不如说出来,让母亲提点提点。
“母亲,我……”
苏氏看着苏婉宜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我们娘俩之间不能说的,可是与太子有关?”
苏婉宜只是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娘,如今,太子是喜欢着女儿的,女儿也喜欢着他,但是女儿担心会有一天他……
苏氏这便懂了苏婉宜的话中话。现在,太子对女儿的情分,苏氏是看在眼里的,可谁又能说这情能天长地久、永不变心呢?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如此。
现在,他为太子,等到成为皇上之后……
现在,也只能……
“婉婉呀,娘曾说过,女人这心啊,不能全都交到男人身上。”看着苏婉宜的脸色露白,苏氏感觉不妙,又转话锋:
“不过,娘知道你会懂得分寸的。现下,最重要的便是,你要尽快怀上孩子。”
苏氏见苏婉宜一脸凝愁,而又变得发红,苏氏也不忍心让女儿如此。
“你也别多想,现在你们才新婚不久,便好好享受太子的宠爱。不过,婉婉………”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苏婉宜露出思虑的神情。
这心中好像已经没有了那份快乐,为什么就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那边母女谈话,这边,景晟刚处理了暗卫的回禀。
就在刚来的路上,那对夫妇的确来者不善。想来七皇弟也是狗急了跳墙,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景晟不知道,上次的暗杀,七皇子景琮可是花了大价钱并冒着大风险安排的,怎么就不算是个教训呢!
一是为了捣乱景晟与元帅府的郡主的亲事,毕竟元帅府苏将军可手握兵权。要是让元帅府成了景晟的外戚,那自己的胜算不就是减少许多。
二是则为了探虚景晟手上是否存有朝官贿赂的名单,这件事一直是个隐患。
却不料暗杀失败,探虚不成反而险些留下马脚。景琮怎么能不气。
景晟决定明天早朝时,送给自己那七皇弟一份厚礼,虽然这时机尚早,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但能折断他的一臂,也不算太差。
景晟收回心思,打算往苏婉住过的院子走去。
看来自己的小妻子喜欢荷花,还有梅花。
景晟一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有三个大缸,里面种有荷花。虽然苏婉宜已经出嫁,但这些花木还是有专人看护。
秋千之处还种有棵大玉兰树,四季常青,暗香习习。难怪苏婉宜身上没有那些浓重的熏香味,只有这淡淡的玉兰清香。
说到苏婉宜爱梅,则是景晟发现苏婉宜的钗子大多以梅花为刻样。
景晟想着,便吩咐暗三立即回太子府,按照这秋千样式,在太子府的湖边修建一处。
“要确保在阴凉之处,再栽植几棵玉兰在寝殿外。将湖里的芙蓉换成荷花。嗯~就先这些吧,去办吧!”
“是,属下遵命。”暗三不免惊叹,这太子居然为了太子妃这般费脑置办,连些小事都一一亲自处理。
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苏珩之刚去见了好友。
因为妹妹的婚事,更因西北暂时安定,苏珩之被皇帝召回京城,这不,前几天自己儿时好友李方明约自己出来喝酒,还介绍了皇商秦萧与自己认识。
李方明乃是李家嫡子,年龄与苏珩之相仿,两人从小便玩到一块。如今,苏珩之回了京,自然是要联络一番。
今天的李方明身穿一件白色的纱襦,眉眼温和,因是文官,身上总带着一股儒雅气质。
秦萧虽是商人,但身上却没有一丝商人的尖酸味和那铜酸味。坐在官家子弟身旁,也不见其有何略色。
几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又是喝酒又是谈天论地的,难免出来久了点。
苏珩之刚想到太子和妹妹还在府上,便与好友告了辞,约好改日再聚。
大庆的京城作为第一大城,其繁华不言而喻。街边大大小的店铺人来人往,路边的小贩也不见其输,各自叫卖着。
“抓小偷~抓小偷啊!”一阵尖锐的叫声使苏珩之注意到,正朝他这个方向跑来的男人。
待那个男人一跑近,苏珩之一个勾脚,回旋踢,便将男人打倒在地。男人还一脸失措挣扎着。
“公子!谢谢公子!”那背后赶来的一名小丫头,气喘吁吁道谢。
小丫头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她蹲下抢了男人手中的布裹,开口嚷嚷:“这可是我所有的身家,好不容易才攒到的,让你偷!”
小丫头很宝贝那布裹,又踢了一脚小偷,才看向苏珩之。
“多谢公子相助,公子把这小偷抓去宫府吧!”苏珩之只觉得这小丫头可笑得很,让自己的随从将小偷带了下来。
“我叫秦香,你呢?哎呀,我请你吃饭吧!”
若不是家里太子和妹妹还在,苏珩之倒是想认识认识这位活泼的小姑娘,“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齿!在下苏珩之。”
说完便告了辞,秦香倒还想和人家唠叨唠叨,好不容易才遇见个顺心的男人呀!
太子府内,苏婉宜正坐在秋千上,旁边浣月正在沏茶。
这秋千不仅还原了元帅府里的,而且还在旁边建了座亭子,柳树、梅树依傍。夏日观荷冬日还能赏梅。
而苏婉宜正出神想着那个仙境般的梦境。那白雾混沌的世界不像是小宜那里的,再说以前苏小婉与苏小宜相通时,有时能相互通话,有时也能按照自己的意识控制身体,但大多时间都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感知着那个世界。
这与昨晚的梦境毫不相同,在昨晚的梦境里,苏婉宜只看见一只头环七彩光,浑身散发金光的凤凰,但也不像是自己认知的凤凰。
那只庞然大物,在一名身着一袭白色广袖拽地长裙的女子到来时,竟又变小如家鸡般。
苏婉宜清楚的看见那女子衣袖处绣着的红梅,朵朵精湛不失妖娆。那如墨秀发上不添一丝点缀,倾泻在后背。
可苏婉宜竟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却也能感觉到女子身上的疲倦与泄气,究竟是何事让这位妙人如此。
只见那金鸟窝在女子怀里,偶尔吱叫一声,似是在安慰主人。这幅美至窒息的画面,让苏婉宜不由心跳一漏,疼惜不已。
“郡主!!”浣月将沏好的茶递到苏婉宜面前,却瞧见自家主子正在走神。
原本苏婉宜已成了太子妃,可她还是要求浣月她们在私下唤她郡主。
苏婉宜回了神,将自己散发出来的哀伤也收了回来,接过茶杯,小泯了一口。
“郡主,”浣月本还想问苏婉宜怎么了,但一见她朝自己微笑,眼睛中示意她有什么事时,于是浣月又开口道,“溪月已经领着珞绣阁的人在偏殿候着了,郡主是要现在就过去吗?”
苏婉宜想着用皇后赐给的那几匹绸缎做几件衣服,而且景晟也说了再过不久便是中秋,也让苏婉宜添些新物。
苏婉宜想着嫁给景晟后,都没有为他添置过衣服,也想乘此机会为景晟做一套。
主仆二人便起身去了偏殿。偏殿里那两名珞绣阁来的绣娘见苏婉宜进了殿,连忙起身,向苏婉宜行礼,“珞绣阁,民女拜见太子妃,太子妃金安!”
“请起吧!今日请二位来,是想为太子与本妃添置些新裳。”
“是,请太子妃容民女二人为您测量下尺寸。”
苏婉宜也便站了起来,打开双臂,任她们测量。不巧,苏小宜的声音响起,让原本安静的苏小婉不禁一擅,让珞绣阁的绣娘们还以为自己冒犯了太子妃。
这苏小宜活脱地说:“小婉,嘻嘻!你在做衣服呀?”
“嗯,小宜,你许久未来了。”苏小婉依然面不动色地站在那里,任绣娘测量臂长。
苏小宜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出现,“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对了!我送你份新婚礼物吧!”
苏小婉好奇接过话:“是何物?”小宜要怎么送给她?而且如何送?
“哎呀,我给你画个图,你让你们那儿的设计师,哦!不,你们那儿的绣娘给你做出来,要用那种很柔滑的纱绸做料子,做成不就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了吗?如何嗯?”
“是衣服?”这时,绣娘们已量好了尺寸,苏婉宜正翻看着手中的衣裙样式。
“是睡衣,就是晚上睡觉穿的!”苏小宜这么一说,苏小婉便记起苏小宜平时就寝之前换穿的裙子,让自己也穿那物……
苏小宜久久不见苏小婉的回话,急急开口:“小婉,这是我一番心意,你就吩咐她们拿张纸来,我将睡衣想像出来,你应该能看见吧!”
两人用意识对话,可在双方脑海里出现的画面也是能相通的。
“浣月,你去将笔墨拿来,”又对绣娘说:“我这有件衣服的样式,想让你们最先帮忙做出来!”
绣娘二人对视了一声,答了一应。这珞绣阁做的衣服都是依照自家店里已有的样式。珞绣阁作为城里最大的作衣坊和饰品店,服饰样式都是最新潮的,也极受城中富贵官家的少妇们的追捧,就连宫中的娘娘也喜欢。
而雇主提供样式这是没有过的,但阁规也没规定不能接此类活,所以两位绣娘便先应下了。这太子妃可是十分受宠。
苏小婉将脑海中的睡衣样式画了出来,因为没有颜色可填涂,苏小婉便将红色部分标明,衣料也写在旁侧。
苏小婉将图纸递给了绣娘,面部略有尴尬。
“这……”绣娘一看这图纸上的新奇异物?
一名红衣少女,这袭红衣甚是奇怪,不同于自己所知的所有样式。
睡衣是苏小宜在自己妈妈的设计图本上见到的,苏小宜觉得很漂亮,记忆便十分深刻。
考虑到古人的思维思想,便将这套图画上的红衣是件一字肩短裙,裙身不似大庆国的传统裙服那样宽松,而是紧贴身体,将女子前突后翘的身材显示的玲玲尽透。
不仅如此,裙摆很短,呼呼欲现,唯有细碎的白羽欲遮还露,让人看红了脸。
苏小宜考虑到古人的接受能力,也将一件通透的纱衣加上,却不想这一组合,更是诱感十足!
两位绣娘满是震惊地看向苏婉宜,不可思议!
“就这么办吧,浣月,看赏,送两位绣娘出府吧!”苏小婉小脸一红,本不想如此,可耐不住苏小宜的说辞。
反正将衣服做出来,自己穿不穿,她又不知晓。
两位绣衣也不是个不知变通的人,深想一下,想必此衣应是太子与太子妃间的夫妻晴趣,自己得了赏赐,拿了订金,也定将衣服做出。
二人将东西收好,对苏婉宜福了身便随溪月出了府。
而苏婉宜还在被苏小宜千叮咛万嘱咐,想着想着这脸便不由地红了,连着浣月问怎么了,苏婉宜还一阵不好意思,便找了个借口,说累了想着休息了。
苏婉宜想着,反正自己就不穿,做好了之后就把它压箱底,苏小宜也不知道,所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金秋送爽,太子府内的花园里,自然更是百菊齐发。
苏小宜正和浣月、溪月在此处采菊,同时也正等着珞绣阁的人前来量身。
没错,苏小宜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和苏小婉灵魂互换了。
不似小说里面所说的身穿魂穿,不过好像现在的她就是所谓的魂穿吧!只不过她们还是有一些特殊。
苏小宜倒是很期待这古人的高定!
也好,等会试好衣服,就找个机会出府玩玩。毕竟上次就没有机会出府,趁这次一定要好好地逛逛着古代的集市。
想着,苏小宜的嘴角裂得更开了,不过也幸好她面对着是菊花,要不然一个大家闺秀笑露大牙,可不雅妥。
“太子妃,珞绣阁的人到了。”桂嬷嬷将人领了进来,自己便走到苏小宜身后。
珞绣阁来的人正是前些天前来量身的两位绣娘,而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两个捧着衣服的丫头。
“给太子妃行礼,太子妃金安。”
“免礼,衣服可做好了!”
“回太子妃,衣服都已经做好了,太子妃可是要试穿?”回答的是为首的绣娘。
想来这珞绣阁的绣娘也是分等级的。
苏小宜当然是答应啦,而且她还要想个法子,让苏小婉穿上自己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想想心里便不由地涌起一片涛涛雀跃。
要说苏小宜也挺纳闷的,自己如同苏小婉这般大时,还在暗恋校草哥哥呢?
可人家都已经嫁为人妇了,唉!
好在那个太子对小婉好,那这样希望自己的这个礼物能让他们的感情更进一步。
几人来到室内,苏小宜先是试穿了那件紫丁香广袖拽地裙。裙摆种袖口都绣着栩栩如生的丁香花,再系上花纹腰带将细腰衬托出来。
头饰也换上了翠绿玉滴,五颗玉滴坠在云鬓上,显得苏小宜越发动人。
“郡主真好看!”浣月帮着苏小宜系好花纹腰带后,赞美道。
现在是细心稳重的浣月主管内务,当然桂嬷嬷也时常在身旁提点着。而较为活泼外向又善于交际的溪月则主管外务。
苏小宜觉得这古代的衣服好是好看,但就是不太好穿,太复杂麻烦了。
而且呀!这大夏天的还要内三件外三件的!会不中署才怪!
“是好看。现在什么时间?”苏小宜觉得还是花些时间去逛逛街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和小婉换回来。
桂嬷嬷望了望外头,回禀道:“已是巳时。”
苏小宜庆兴自己恶补了一下古代知识。这也快中午了,所以苏小宜决定。
“将我设计的那件衣服拿过来试试,其他的另外找个时间再试吧。”
苏小宜走进内室,当然也要浣月帮忙才能将衣服换上。
果真,浣月都有些不敢看自家郡主了。郡主何时变得如此…大胆!
白里透红的玉体有一半裸露在外,因为苏小宜忘了古代女人里边穿的是肚兜,而不是现代她们所穿的小衣,所兴苏小宜穿上这件睡衣时,里头是真空的。
“郡主,这衣服可是、可是……”浣月可是个思想封闭的古代人啊!自然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一身。
听着浣月这不可思议,磕磕巴巴的话,苏小宜只是白了她一眼:
“这衣服我就只是晚上睡觉时穿,哦!对了!你今晚记得将这套衣服拿来给我穿。记得没有?”
“是。”浣月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
“乖~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苏小宜摸了摸浣月的头,脸上现着坏坏的笑。
浣月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感觉郡主……
赏了珞绣阁绣娘一些金瓜子,苏小宜就带着浣月、溪月二人出了府。
本来苏小宜是想穿男装的,可身边的那几位说这不妥当,那不符合身份。
于是,苏小宜不仅装了女装出府,身后还有两位侍从跟着。
罢了!哪有逛街没个人拎包呢!
繁华的小街,各小贩们都调着嗓子叫卖着,各种街边美食香气逼人。
苏小宜在心里对苏小婉说了声对不起后,就拉着浣月、溪月二人奔下马车。
“这个,老板怎么卖?”苏小宜来到一个卖点心的小摊上,指着块金黄色的糕点问道。
老板也是个有眼力的中年人,看着苏小宜穿着不俗,相貌气质非凡,连连恭敬道:
“小姐,这是黄金酥。”又指着摊上其他点心介绍着:“这个是菊花饼、这个是茶叶糕……小姐,这都是新鲜出庐的,你闻闻香不香?”
“嗯!是挺香的。”
“唉!那是!不是小的自夸,这京城里的点心就数我家的最香,最正宗。……”
那小贩还想再夸夸,苏小宜也不给机会,直接打断:“那你帮我打包,每样来一个吧!”
浣月本还想说郡主买得太多了。苏小宜就转过身对她们说:“这些带回去让其他人尝尝,溪月给钱!”
“是。”
主仆几人一会儿来到美食摊前,尝了就买,一会儿又去到卖那些小玩意的摊位前,摸了也买。
这些新鲜的小玩意倒不像那些古代剧里有的。
不过就风筝、灯笼等些东西还是有的,而苏小宜最大的兴趣是这里的小吃,还有街头表演。
这不,苏小宜手拿着糖串串,硬是挤进了人群。
浣月、溪月二人手上也不闲着,随后的待从就大包小包地拎着。
这没什么呀!苏小宜觉得她在shopping时,那也是从早到晚,大店小街地逛,也不足为怪。所以苏小宜选择对那两人的眼神视而不见。
好吧!有个时尚圈的妈妈,这购物能力就这样被锻炼出来的!
苏小宜挤进人群圈里,看到的“魔术”不是什么胸口碎大石之类的,也不是杂技之类的。
而是有个长相普通的老人,手里按着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然后接过身边青年人递过来的粉包,将那些黑色粉未抹在伤口处。
那原本死透了的鸡竟能自个站着,老人还用手推了一下鸡,这鸡还又蹦了几下。
在场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这奇了!”
“老人家,这是什么药粉啊?这么神奇!”
“怎么卖呀?”
好吧,苏小宜也觉得挺神奇的,看来这古人的营销手断也挺高的嘛!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人乱轰轰的,挤到您就不好了。”
苏小宜觉得也是,小婉可是个大家闺秀啊!这,自己也不能给她添麻烦啊!
苏小宜不知道的是,这麻烦已经在路上了!
————
这刚下早朝,;黎帝就只叫太子景晟进御书房。
果然,这嫡子就是不一样,不过这后宫中自己母妃最得宠,再加上自己拉拢过来的势力。
这最后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不过今早朝时,景晟话里有话,难不成……
景琼想着,便瞥见一个眼熟的背影,正带着两个丫环和侍从走进清云楼里。
那不是瑾瑜郡主嘛?现在应该说是太子妃了吧!
在景琮看来,苏婉宜本应该是他的王妃,不仅仅是因为苏婉宜才貌并兼,更重要的是苏婉宜母家的势力。
所以景琮早就关注了苏婉宜,要不然也不对她感到眼熟。
景琮也下了马车,走进清云楼。
苏小宜本是想要个包间的,可小二哥说包间满了。
这个主仆几人便在大堂一角落座。苏小宜让浣月和溪月二人也上了桌,那两位侍从则在另一桌坐下。
景琮一进楼,便看见苏婉宜的的其中一个丫环,脚不由自觉地朝她那个方向移动。
“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拼个桌?”景琮也是位俊美男子,而且穿着不斐。
苏小宜闻声抬头望着。
眉峰似剑、高挺俊鼻,薄唇略翘,好个俊隽小伙。
要是放在娱乐圈也是杖扛扛的爆红小鲜肉啊!不过苏小宜也只是小愣了一下。
浣月在底下微微地扯了扯她的裙子,提醒着郡主,别忘了她可是个有夫之妇啊!
原本觉得郡主独自出府游玩已是不妥了,如果还和别的男子同桌,那,那自已可不是罪该万死啊!
苏小宜也是明白,毕竟她只是21世纪来的替身版苏婉宜,用着苏小婉的身体,逛大街已是不妥。
若还惹了什么麻烦,引来什么闲言乱语,那罪过可就大了。
苏小宜看了看周围,这会儿大堂里人也多,但三三两两的空桌位也有,为何要来与三位女子拼桌。
难不成想搭讪,呃!这借口也太low了吧!
而且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这位公子真会讲笑,这桌都已坐了三位女子了。公子还是找其他座位吧!”
景琮当然也能想到会被拒绝,只是他本也不想以此搭讪,但一走到她面前,这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为此景琮越发怨恨景晟,竟抢先一步娶了苏婉宜。
“姑娘,觉得我在说笑?姑娘看这大堂能有谁能有资格与我同桌。”
苏小宜也发现这大堂里都是些小康小富的百姓,而也就自己和他的衣配不凡。
“公子若觉得他们无资格,那你自己上厢房去吃就好了。何必委屈自己和他人拼桌呢?”
苏小宜觉得这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但眼睛却长在头顶上。
景琮被呛得说不出话,看来她不仅才华双全,还有趣的很!
景琮也是个好面子的,自己站在这大堂上已是觉得有失体面,现在还搭讪不成。
“如此,倒是在下打扰了,这样吧!姑娘这餐就算在在下帐上吧。告辞。”
苏小宜倒是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有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待人走后,浣月和溪月对视一眼,浣月小声劝着:“郡主,这恐怕不妥吧!咱们与他素不相识,这就请客……”
“对啊,郡主,我们又不是付不了饭钱。”
苏小宜看了看这二人,心也无奈:“好了!这样,你去那里,将那两个小孩子带过来,就说有位大哥哥请他们吃饭。这样总行了吧!”
苏小宜指了窗外那两个衣装破旧的小男孩。让溪月去将他们带过来吃饭。
两个小男孩大概七八来岁,但身子娇小,唯有对大眼睛灵动有炯。
“吃吧!别客气!”苏小宜瞧着这两小孩十分局促,便温柔含笑对着他们说。
浣月也觉得让这两个小孩上桌与郡主共食,很是不妥。便开了口:“郡主还是让我们等你吃完了,我们再吃吧?”
很明显苏小宜很不高兴他们有这想法,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大鸡腿给两个男孩,又夹了只闷黄虾给浣月和溪月。
“吃!”
浣、溪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番,也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两个男孩瞄了瞄苏小宜,又看了浣月和溪月也开动起来。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吃起碗里的鸡腿。
面脸也由喘喘不安变得兴奋起来,他们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苏小宜本就吃了不少的小吃,现在还不饿,就只是随便夹了些菜,送到嘴里。
而这一桌的所有一幕都印在景琮眼中。这女人也实在聪明,有趣,太有趣了!
这下再见面时,也就不能找个借口说是他请了客,礼尚往来,她也应当请他一客。
因为最后,苏小宜也付了钱,不过付得不多而已。
苏小宜在临走时,千嘱咐万嘱咐浣月,晚上一定要让自己穿上那套睡衣。
浣月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郡主好像是怕自己到时不肯穿上似的。
申时,今天大半天,都是苏小宜用她的身体在逛街,难怪她从午时睡到现在才醒。
“太子呢?”苏婉宜正在整理今天上午“自己”买的东西。
浣月想了想,答道:“太子在书房,和几位大人正商议事情。”
浣月想到刚才她去前院,碰上太子殿下身边的荆夜正领着几位大人前去书房。
至于为什么浣月能一眼看出是荆夜而非另一个人呢?
浣月在不经意地神游中,直到苏婉宜起声才将她唤回。
“那你派人去问问太子是否要来这相宜居用晚膳?”
“算了,不用去了。”苏婉宜思索半霎了一下,想到景晟此时应该正在处理政事,她还是不去打扰的较好。
上午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倒是也有些新奇的小玩意。
苏婉宜挑了些分给浣月、溪月以及桂嬷嬷几人,剩下的就让浣月收好,以恐下次小宜来时,找不见它们。
书房内————
景晟正听着几个心腹报告有关景琮的行踪,修长有劲的手指敲打着檀香雕花桌面。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景晟正在思考,有时敲打频率决定着被思考的那个人的最后处境。
而现在,众人都心生默契地不出声,等待着景晟的吩咐。
虽说现在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充足,若是交了上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打蛇只有打到七寸之处,才不至于反被蛇咬。打草惊蛇,怕只怕到最后会功亏一篑。
但千思熟虑后,景晟还是决定明天早朝时,先给景琮送一份大礼,就先是作为他做那些小动作的回礼。
就算是打草惊蛇了,他景晟也有办法将蛇重新围栏起来,再慢慢敲打。
往时,景晟与景琮都是暗中较量为多,但自从黎帝将朝官贪污案交给景晟查办时,景琮那些暗里明面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肆无忌惮地一次又一次试探他的底线。
虽说大庆国也已经定下太子之位,但不到最后一刻,谁是真正的真龙天子还尚未一定。
再者,黎帝对待太子景晟和七皇子景琮的态度也是令人难以琢磨。
有时意向太子一方,有时又疏晟近琮,对景琮是大为赞赏。
朝廷上精明的人很多,未站队的那些个人精,都看着皇帝的指向标,见风使舵。
谁也不想因为支持错了人,到时候不仅头上的纱乌帽保不住,还弄得个满门抄斩,那岂不是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住儿女戚族嘛!
而且,就算真的坐上了那宝座,能不能坐得牢固还不一定!
毕竟病昏了乱投医这种事谁都做得出来。
更何况是败者为寇的失疯者呢!
景晟顿然停住敲击桌面的手指,沉声道:“暗三,你将这份奏折连夜递交给皇上。记住,做得隐秘些。”
“是。”暗处里走出来的男人,半跪着接过奏折,便闪了出去。
而书房里还有白太师和荆夜、荆月。荆月和荆夜是对双生子。
浓黑的剑眉,深邃的褐珠,一双微微上挑的丹阳眼,高挺的鼻梁。
从模样上看定是看不出谁是谁的谁。
但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兄弟的性格截然不同,正好一正一反,互相对补。
荆夜为人做事都较为沉稳,再往深点讲,那就是闷骚。一般都贴身在景晟身边,处理内部的大小事。
而荆月则较为健谈,不知是故意伪装还是本身性子所然,带有一身的富贵子弟的痞坏,一身的浑劲。
表不从里,说的便是像荆月这样的人吧!
所能束管他的也就只有景晟和他胞兄。
因为一位是尊敬的恩师亦主,一位是武力上的屈服,毕竟棍棒之下出憨熊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或许往后还会再加上一位也说不定……
因为兄弟俩的性子所致,所以他们所负责的职能也各相互补。
景晟又转向白太师白志成,恭敬道:“太师,明天早朝时,还需要您配合一下。”
白志成摸着银白的长须,自然点头答应着。
白志成因是太子的老师,从小便看着景晟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与太子景晟的关系自然也是不错。
只可惜太师家中并无女儿,要不然还能亲上加亲。
太子妃之位或许就不该是瑾瑜郡主了。
白志成可是十分看好景晟。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什么能力无须怀疑,白志成自然是***中非常重量级人物。
所谓两朝元老,在朝庭上,在寒门子弟心目中的威望也甚为颇高。
更重要的是,在皇帝面前能够说得上话。
所以明天之事,他自然也是要回去再捣弄捣弄。
几人商议好事情后,白太师便告辞出府了。荆夜被派下去安排人盯着那些官员,以及景琮。
这书房一谈,眨眼过隙,也到了晚膳之时。景晟便让荆氏兄弟留下用膳,再去办事。
而景晟也听管家说了苏婉宜上午出府的事,想着用膳后再去她那。
自从苏婉宜嫁进了府,景晟几乎都是陪着苏婉宜用膳,睡的地方也一直是她的相宜居。
毕竟抱着习惯了,突然不抱着她入睡,反而睡不着。
想到此,景晟那冷峻的棱角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正察觉到这细微变化的荆月也不由地感叹这太子妃还真是厉害。
正所谓百指钢化为绕指柔。
一个被这样的男人放在心尖上,无疑是幸运的。
这边,用过晚膳后,苏婉宜便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虽说入夜后的确变凉了许多。可苏婉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裙,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闷热得很。
于是,苏婉宜便吩咐浣月准备洗澡水,想着沐浴过后再就寝。
上午不仅是苏小宜逛街逛累了,而她也因为陪着苏小宜的同学疯逛了大半天。体劳神疲。
在苏婉宜看来这一天就想是在做梦一般,现在虽梦醒了,但其震撼依旧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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