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听到上官山说送他美人不庸俗,心中不禁腹诽道:“金银珠宝就庸俗?美人就不庸俗?这不都是一回事吗?
并且你手中的所谓金银珠宝可都在我锦衣卫督办台里的,估计你也不好意思将我兜里的东西赏赐给我自己吧?
不过,我本来可没有打算待在这皇都,我此生可是为建立理想国而来,身边要是多个女人,那多碍事!
想不到我现在不过才十三岁,你就给我安排一个女人嫁给我,我还没有发育好啊!
虽然我不禁女色,但是奈何老子不行怎么办?
这算什么事啊!要怎能推脱呢?”
虽然李正道心中想着怎么推脱,但是他却向上官山鞠躬作揖口中说道:“臣谢殿下隆恩!
不过,臣不敢厥功至伟,刺杀那黄关午乃是殿下家将向将军的功劳,而现在能够一直抵御住黄关午的攻击,也是属下将士用命所致,所以臣恳请殿下多奖赏向将军和将士们。”
因为李正道明白《礼记·曲礼上》:“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的礼仪,所以他自然不会当面推辞,因为现在上官山作为君王赐予他的东西,哪怕是一个木屑,他也要敬重的领下。
上官山此时却笑道:“御弟,向将军的功劳和将士们的功劳,孤自然省的。
一会儿我便会亲自下诏嘉奖他们,并且也会荣封向将军为督军,所以御弟你自然不必担心我会厚此薄彼。
不过,你就不想想孤赐予你的天下第一美人会是谁吗?”
李正道疑惑上官山为何要如此说,便说道:“臣一切听从殿下的安排,别说是赏赐臣天下第一美女为妾,哪怕是赏赐臣天下第一丑女为妻,臣也也会欣然应诺。”
上官山听到李正道这么说,明白他是在向自己表忠心,不得不说虽然他一直在向李正道表示自己在重用他,而李正道也一直在向自己和天下人表现无比的忠诚自己,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和面前的这个李正道都非常的假模假式之感,不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因为李正道表现得忠臣模样太过完美了,完美得让人恐惧和害怕。
李正道现在不过是一个、比只有十八岁没有行冠礼的上官山自己、还要小的没有到束发年纪的十三四岁少年,本该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年,但是现在却是一位国士无双智勇兼备的、权倾朝野的、上官山完全仰仗他才能保住皇位的人,而他一点都不年少轻狂和志得意满,对上官山是忠心耿耿,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毫无把柄在世人面前,堪称完美。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存在?
而万一存在了呢?万一就在眼前呢?这天下人是服他所侍奉的君主,还是服他本人?
曾几何时天下间也有一个这样的人,那个人叫王莽!
上官山此时还无法置信,这短短一个多月的经历,而李正道也靠自己最初给他的信任和权力竟然腾云驾雾起来,不但帮他稳固了朝廷皇权,还帮他抵御住了原北道镇戎军这么强大的一股谋反势力,李正道此人、这个少年、这个妖孽的完人,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算是那王莽也比不过眼前这个少年。
顿时,上官山惊起一身冷汗,他明白自己对李正道的亲厚绝对还不够,要让天下人知道李正道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李正道就是他,他就是李正道才行,并且自己决不能犯一丝错误,不然自己不仅下场凄惨,甚至还会遗臭万年,因为就算李正道是真的完人,不期待他的位置,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
上官山感觉自己幸好当初没有被周玉衣美色所误,不然要酿下大错,而李正道虽然是完人,但是现在却知道他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好美色,并且他师父大先生应该也算是一个。
虽然李正道刚刚帮助上官山抵御住原北道镇戎军的攻击,但是上官山此时心中却开始不断盘算怎么对付李正道起来。
这其实不怪上官山忘恩负义,因为这就是君王的孤家寡人之道。
而上官山此时虽然一直内心在想怎么对付李正道,但是表面上却反而故意的亲近的向李正道说道:“御弟说笑了,你如此忠诚于孤,孤自然要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赏赐你,怎么会给你坏东西呢?
对了,你这茬打得,孤都差点忘了和你说什么了。
既然御弟你不做猜想,那孤便告诉你实情吧!
孤赏赐给你为妾的,就是你金屋藏娇的周玉衣。
本来孤的确有杀了黄关午在京亲戚黄氏一家的打算,但是看到你中意的这个名为周玉衣的女子,便有了‘人美如此,怎可杀之’的念头,所以便为了你,特意下诏成全你们的好事,并且命人给周玉衣打扮妥当,明天就嫁你为妾,你看如何?”
虽然上官山此时在故意拉近和李正道的距离在说话,但是李正道莫名的感觉到上官山在和自己说话其实是有种打压自己的感觉,那上官山口中说的“怎么会给你坏东西呢?”、“既然御弟你不做猜想”、“所以便为了你”的这三句话,给了他一种上官山语气中带出的对他不满的情绪在,所以李正道此时便没有想过提推辞周玉衣为妾的想法,而是依旧更是恭敬的向上官山跪地道谢道:“臣谢殿下隆恩!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上官山此时看到李正道依旧是如此完美的表现着自己的忠诚,而没有一丝志得意满的少年得志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装作高兴得扶起李正道,然后继续他寒暄着一些话,才让李正道离开。
上官山见李正道离开后,目光一凝,心中思量起自己麾下现在的人员,想到大夏朝自古就以文制武,而现在朝堂李正道权倾朝野,朝廷里大臣叫他杀了遍和抓了遍,若不是他这么做,自己也无法让自己的人迅速掌控朝廷,但是却以让自己的人对李正道先天有种恐惧。
并且现在属于非常时期,上官山想与其以文制武,不如以武制武,而他其实早已布局好了,先让大李李商卜来制衡小李李正道的兵权,然后扶植一些人虽然表面上尊李正道为主帅,但是却要分了李正道现在的兵权,让李正道虽然有指挥权,但是没有实际控制权。
但是这么做让人担心的是,那些人实际上并没有李正道对自己忠诚,如果做得太过分的话,那么天下人反而会骂自己是昏君。
现在要是上官山他大娘舅丁建阳在就好了,可惜丁健阳被李正道支走去对付指挥征讨张导的东京大军的、六皇子上官泽的舅舅、督军吕蒸了,让李正道在这皇都里如日中天,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为之。
“哎!——
想不到自己登山这个位置后,竟然会感觉忠臣比奸臣更可怕!”
此时,上官山心中不禁如此长叹到。
而金銮殿的众人发觉上官山送走李正道后,竟然在龙椅台下久久没有上龙椅,还以为上官山对李正道情真意切,真是君臣相合,但是却想不到他们二人才是相互算计最深的、最为虚伪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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