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天的父母,确实是一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妻,看到向南来了,脸上带着有些谦卑的笑,连说话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儿子难堪。
覃小天的女朋友胡晓蝶,看起来也是挺文秀的,说起话来声音轻轻柔柔的,性格似乎也有点内向,进了包厢后就一直坐在覃小天的身边,除了向南进来后跟他打个招呼之外,就没再怎么说过话。
向南和覃小天的父母一边吃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攫欝攫
大家下楼的时候,向南抢先一步到餐厅的服务台那边买了单,覃小天的父母还要跟向南争一下,向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大老远来魔都一趟,我请你们吃顿饭是应该的,等这次的事了了,小天结婚的时候,你们再请我吃饭也是一样的。”
听到向南这么一说,他们这才停了下来,眼里满是感谢。
出了餐厅,向南将覃小天叫到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几天带你爸妈好好在魔都转一转,玩一玩,等到了鹿城那边再好好表现,要相信自己,你还是很优秀的,她爸妈能有你这么一个女婿,那是他们的福气!行了,我就先走了,好好加油。”
给覃小天鼓劲打气了一番,向南这才转身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巘戅奇幻&55&戅
回到家里以后,向南先是来到修复室里看了看,这段时间他正忙着缂织宋代缂丝名匠沈子蕃的,几乎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在缂丝织机前忙碌几个小时,如今这幅图轴已经完成了大半了,只剩下一点点就可以结束了。
正好明天放假,自己可以留在家里好好将这幅给缂织完毕,然后再抽个时间回家一趟。
嗯,都差点忘了,那个小胖子邹金童还一直在魔都滞留呢,正好把他带回金陵,交给孙福民老师好好调教一番。
在修复室里待了一会儿,向南便出去了,转身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靠在床头,拿过一本文物修复类的书籍看了起来。
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向南已经是直博生三年级的学生了,之前他已经跟导师孙福民沟通过博士毕业论文的选题,那时候孙福民就已经跟他说过,他现在发表的论文以及科研成绩足够,只要将毕业论文写好,就可以考虑申请提前毕业。
哪怕是确定了论文的选题,博士毕业论文也不是那么好写的,因此,从这个学期开始,向南就要多看书,多看前沿论文,否则的话,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靠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向南这才将书折了一页合上,然后关了灯,躺下休息去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向南就被“哗啦啦”的大雨声给惊醒了,他打开灯一看,窗帘已经被风吹得四处飘舞,雨丝一点一点地从窗外飘了进来,把卧室里的地板都给洇湿了一块。
向南这才恍然想起,昨天晚上开了窗通风,睡前都忘了关上了,这下好了,被雨水给飘进来了。
他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窗户给关严实了,“哗啦啦”的雨声和风一起顿时就被挡在了外面,连之前四处飘舞的窗帘也都安静了。
向南从卫生间里拿来了拖把,将卧室地板上的水渍给拖干净,再回到房间里时,就连一丝睡意也都没有了。&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他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早晨六点多了,窗外的天空之所以这么黑,看来是这场大雨的缘故。
下了雨,就没办法下楼跑步锻炼了,向南也就没出门,在房间里抻胳膊压腿稍稍活动一番后,就来到卫生间里匆匆洗漱完毕,然后推开了修复室的门。
外面正下着大雨呢,他也就懒得下楼去吃早餐了,反正这会儿还早,还是先将练习一下缂织技术吧,等雨小一些了再下去随便吃点东西就好了。
开了灯,在缂丝织机前坐了下来,向南将放在一旁穿了彩色丝线的小梭子拿起来,然后脚下微微一使劲,缂丝织机就“咯吱咯吱”地运转了起来。
窗外的秋雨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飘窗的玻璃,又顺着玻璃划下一道道痕迹,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轻哭泣,或许是没人搭理,这哭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偶尔一阵风吹过,将本就被雨水摧残得厉害的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吹落了下来,飘飘忽忽地落在了树下的泥土里。
对这一切,向南可没有时间去搭理,此刻,缂丝织机上的这幅已经到了尾声,他神情就越发地专注认真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差错,以致前功尽弃。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南忽然停歇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拿起剪刀将这幅缂丝从缂丝织机上剪了下来,然后将正面翻了过来平铺在大红长案之上,细细地察看了起来。
在这幅缂丝上,从画面右侧斜斜伸出的苍劲枝干上,娇艳的桃花盛开着,两只斑鸠蹲踞在桃花丛中,一鸟缩颈眯眼,一鸟伸脖睁目,向着同一个方向仰望,似欲飞走。
这幅缂丝作品,以淡黄色丝线为地,辅以黑、白、粉、绿、褐等多色彩丝线精心勾缂而成,此外,双鸟周身羽毛的渐变过渡,也被细腻地戗缂出来,颇有一种写实主义的味道。
细细打量了一番,向南对这幅缂丝作品还算是比较满意,相对而言,这幅缂丝,比原先自己缂织的等作品要好得多了,不仅仅在缂丝技法的运用上更纯熟了,而且在色线的搭配运用上也更加地自如了。
向南又用剪刀将这幅缂丝作品的背面线头清理干净,这才将它放到了一边,不再多加理会。
这些缂丝作品也只是自己的练手之作罢了,缂织好了,就应该扔到一边去才对,自己最好的作品,永远都是“下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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