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晓薇他们本以为从霜外婆家的房子和从霜家差不多,所以当他们看到罗成芳家的房子,纷纷惊呆了。
乐谊偏过头,小声问:“你外婆家很有钱吧,房子好大。”
从霜笑着说:“没有。修房子的时候,借了不少债,去年才还清。”
方觉他们也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即便如此,看到从霜家的屋子,谈晓薇和陈向阳都还是挺吃惊的,从霜外婆家这屋子,怕不得有一百六七十个平方。
方觉就觉得还好,眼前的屋子,比他外公家的屋子,还要小一些。只有一侧转出来,修了两个房间。他外公家的房子,两边都转出来了,要多两个房间。
罗成芳很周道地为他们单开了一桌,他们四个人,加上从霜两姐妹和吴淑玉家的两个孩子,刚好八个人,可以坐满。
因为没有与大人同桌,加上谈晓薇他们都不是拘束的性格,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客气,张小明年纪比从霜小三岁,大家聊天的时候,他还能插上几句话,反而是秋晨和张小英,两个年纪太小,一个六岁一个七岁多,只能埋头吃饭。
吃过饭,大人们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男人们纷纷卷好一支烟,便都出门,上山干活了。从霜的母亲张映华走过来,跟从霜说:“你五舅舅扛了两捆甘蔗回来,你等下分成几段,找你外婆拿点绳子,拴成一小捆一小捆,给你同学带回家吃。家里的桔子也熟了,你回家搬个梯子,挑红透了的摘,摘两畚箕,给他们带回去。”
从霜:“我晓得了。妈,您放心吧。”
张映华:“你下午还要去学校,耍一会儿,早点回去烧水洗头洗澡,让你妹妹也洗了。”
从霜点头。
张映华对谈晓薇他们说:“真对不住,你们来了,家里忙着砍甘蔗,也没有人招待你们。等放了寒假,再来玩。到时我用石磨推豆花,做豆花和豆腐脑给你们吃。”
谈晓薇四人纷纷站起来,谈晓薇说:“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这样空着手跑来,已经给您们添很多麻烦了。又是吃甘蔗,又招待我们吃饭,我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张映华:“你们都是从霜的同学,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们农村人,家里现在也没别的,只能有什么,就招待你们吃什么哈。从霜下午也要去学校,你们就多玩一会儿,吃了晚饭,一起走。到时我们没回来,就不送你们了哈。”
谈晓薇:“好的。阿姨,您先去忙。不用管我们,从霜招待我们就好了。”
罗成芳:“映华,你放心吧,我等下会早点做晚饭,叫他们吃了饭再走。”
几个人在罗成芳家玩了一会儿,等从霜帮着罗成芳把碗筷收拾了,打扫了堂屋和地坝,才和从霜一起回从霜家。
从霜家的桔子树,除了屋后的菜园地四周的几棵,余下的,便种在房子对面的山坡上。那边山坡日照时间要长一些,桔子会成熟的早一点,从霜便提议去那边摘桔子。
方觉帮忙搬木梯子,陈向阳负责拿畚箕,秋晨在前面领路,从霜只负责拿了一把剪刀。
对从霜和秋晨来说,摘桔子这件事,再平常不过。对谈晓薇他们来说,却很新鲜。
等走到了从霜家的山坡地,从霜本打算自己爬上梯子去摘桔子,但陈向阳和方觉都想自己来,从霜便由得他们,只是叮嘱他们小心些。
陈向阳和方觉分工,一人摘一畚箕。方觉摘桔子的时候,谈晓薇和乐谊便负责掌稳梯子,陈向阳负责接桔子。
从霜在一旁,做甩手掌柜,指挥方觉应该剪哪个桔子,哪些枝桠上的桔子会更甜。
乐谊:“从霜,你家这么多桔子,到时可以拿去卖呀。”
从霜:“我家没种多少,每年都留着吃。村里倒是有两三户人家,桔子树多,每年都会卖桔子。”
乐谊:“你家这还不多啊。那几棵桔子树,过几年应该就会结比较多了吧。”
乐谊指着坡地上的另外几棵只结了少数桔子的树,数了一下:“加上这两棵,一共有八棵树。”
从霜:“其实现在桔子已经卖不上价了,我爸种这些树的时候,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哦。”乐谊想了想,还真不记得自己家买桔子是多少钱一斤了。
谈晓薇见摘了一畚箕,便对从霜说:“不用再摘了。这一畚箕已经很多了,我们也带不了那么多。”
从霜:“没关系的。反正自己家里种的东西,你们四个人,一人带一点回家,让家里人尝个味道嘛。”
等方觉下来,从霜叫陈向阳去摘另外一棵树的桔子:“你挑红透的桔子,不然会有些酸。”
谈晓薇见陈向阳还真要摘,便说:“你们都挺贪心的啊。”
陈向阳:“假客气就是真虚伪了,班长。”
谈晓薇:“那你是真心贪。”
大家哄笑。
摘好桔子,陈向阳和方觉负责一人端一畚箕。从霜搬梯子,谈晓薇和乐谊都要帮忙,从霜笑:“真不用,这梯子又不重,你们留心脚下,别扭了脚。”
回到从霜家,从霜要烧洗澡水,几个人非要坐到厨房里来,从霜:“烧柴火,灰重,等下你们衣服上沾多了灰,可不怪我。”
“没事。”陈向阳:“平时打球,还会流一身的汗,一点灰,算什么。”
“行吧。”从霜:“你们自己不介意,那就无所谓。”
都是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嘴里闲不住。从霜拿了甘蔗出来,几个人明明吃了很多东西,肚子都很饱,可还是拿了甘蔗吃。
从霜烧热了水,便叫秋晨先去洗头洗澡。她去棚屋里宰猪草,谈晓薇他们也跟着进来。见从霜拿着那么大的刀宰猪草,谈晓薇:“这也太危险了吧,要是不小心宰到手怎么办?”
从霜笑:“那就只能找一个蜘蛛网蒙上,再用布条包起来。”
乐谊:“感觉这个活,需要技术。”
从霜:“没有技术,多宰几次手,就慢慢知道轻重了。”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吓人。”谈晓薇:“那你不是宰过很多次手?”
“是啊。”从霜:“左手食指上的伤疤基本上都是宰猪草留下来的,血的教训啊。”
虽然说的话听上去挺严重的,但从霜的语气却很轻松,让人觉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种小事对她自己来说,确实算不上事情。只是谈晓薇他们几个听了,心里感触很多。
如今家里的猪少了,秋晨洗完头洗完澡过来时,从霜已经宰完猪草了。她见秋晨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甘蔗,去洗了手,拿毛巾给秋晨擦头发。家里没有吹风机,只能用毛巾尽量多擦拭一下。
从霜一边帮秋晨擦头发,一边教她。擦好之后,便叫她快去穿外套:“我把衣服放在床上了,快去穿。”
秋晨进屋一看,姐姐放在床上的外套是父亲寄回来的新棉衣,高兴得不得了。她毕竟是个六岁多的小姑娘,家里平时又很少买新衣服,此时的高兴一点也不懂得掩示。等她穿好衣服,走出来,谈晓薇和乐谊一看,不约而同地说:“哎哟,好漂亮的小姑娘。”
秋晨有些小骄傲地说:“我爸爸寄回来的。”
“你妹妹真可爱。”谈晓薇和乐谊对从霜说。
从霜点头:“我也觉得。她是我们家的欢乐果。”转头交待妹妹:“秋晨,去把袖套戴上。”
秋晨:“哦。”
乐谊:“你妹妹的衣服真好看,我在镇上还没见有这么漂亮的童装卖。”
从霜:“是吧。”
乐谊:“样式好看,看上去料子也很好。”
从霜:“样式估计是我七姨她们选的。我爸爸多半只是负责付钱。”
谈晓薇:“你爸爸不是在广东打工吗?这么远,还给你们寄衣服回来,对你们可真好啊。”
从霜:“嗯。他挺疼我们两个的。谁叫我们两个都是女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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