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来,你来缝合。”
急诊科手术室内,梁群风做完最后的程序,继续把缝合交给了方寒。
这两天方寒已经做了好几次术后缝合了,操作起来也越来越熟练,右臂骨伤造成的障碍也越来越少,甚至已经没有了轻微的刺痛和胀痛。
人体构造是非常神奇的,经常锻炼的部位会比不经常锻炼的部位发达的多,伤患部位也是一样,不断的复健锻炼要比单纯的修养恢复效果更好。
有实验证明,经常进行手工作业的人,哪怕到了四五十岁,手掌骨骼却依旧能保持三十岁左右的状态,这正是长期使用双手造成的结果。
“小方,我看你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再过两天,你试着跟我做手术?”梁群风在边上道。
“好啊。”方寒点头,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两天不断参与术后缝合,方寒已经能感觉到关节置换术的经验值比起之前增长的快了不少,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束手缝合,却能让他更直观的认识这个手术,要是能彻底参与进去,那经验值还不蹭蹭蹭的往上涨?
......
蔡依依和孙艺洋两个人先跟着院办的工作人员去换了一身白大褂,这才来到了急诊科。
走进急诊科,两个人就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氛围。
他们两个人跟着薛文辉,也去过燕京医院的急诊科,江中院急诊科虽然没有燕京医院急诊科那种忙碌和急促感,却也给人一种快节奏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内科和其他医院的中医科室是遇不到的。
急诊科分诊台前面不少患者正在排队,医生和护士们非常忙碌,再加上分诊台的电话铃声时不时的响起,更是给人一种紧张的氛围。
这样的氛围让孙艺洋和蔡依依有些不太习惯。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主治医,在燕京医院看的最多的还是一些慢性的内科患者,另一位只是实习生,最也就跟着薛文辉查查房。
“让一让,让一让!”
两个人正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两个人急忙让开,两位护士和一位住院医推着一台平车急匆匆走来。
平车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患者牙关紧闭,时时抽搐,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蔡依依下意识的抓住孙艺洋的胳膊:“孙师兄,这样的患者?”
蔡依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看上去这么严重的患者,他们基本上是很少见的,哪怕是跟着薛文辉,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患者。
薛文辉水平不差,哪怕是癌症患者也治好过。
可重症和急症往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在燕京医院,重症患者,无论患者患的病多么严重,他们见到的时候患者大多都暂时清醒亦或者暂时脱离了危险。
特别是燕京医院的中医大夫,他们是很少见到昏迷不醒亦或者病危垂死的患者的,薛文辉或许没少见,可孙艺洋和蔡依依绝对见的不多。
燕京医院也有自己的急诊科,急诊患者到了医院,急诊科首先进行了抢救处理,然后才会找其他科室进行会诊或者治疗。
孙艺洋这会儿目光也一直跟着平车,据他所知,江中院急诊科的医生都是中医大夫,面对这种急症,江中院急诊科真的有办法处理?
住院医一边跟着平车往进走,一边对护士们喊:“患者高热不退,神识昏迷,牙关紧咬,快联系方主任,抢救室准备好了没有?”
分诊台一位护士闻言正打算打电话,一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方寒,急忙喊:“方医生。”
方寒急忙大步走来,远远的就看到了急匆匆推进来的平车。
“方医生。”跟着平车的住院医也急忙喊了一声。
方寒暂时拦住平车,一边伸手诊脉一边问:“什么情况?”
“患者昨天晚上去公共澡堂洗澡回来就感觉到少腹胀痛,自己服用了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后半夜开始出现寒战高热,因为宿舍只有患者一个人,舍友发现的时候患者已经昏迷不醒,这会儿已经丧失了意识,牙关紧闭......”
住院医急忙说明情况。
方寒一手给患者诊脉,一手翻看患者的眼眸,同时用手掌在患者的脸颊上打了两下:“喂,能听到吗?”
患者毫无反应。
“准备银针,注射器。”方寒急忙朝边上喊。
“来了。”
有护士应了一声,急忙去拿银针和注射器,方寒继续在原地给患者检查。
“方医生,针来了。”
方寒点了点头,伸手捻起一枚三菱针直接刺向患者的手指指尖中央,采用的是十宣放血法,刺过患者的十根手指,方寒又用注射器在患者的尺泽穴抽血,每个胳膊抽出大概十毫升左右的黑血。
抽血之后,方寒又用银针给患者针灸,随着方寒的针灸,患者全身大汗淋漓,然后缓缓苏醒。
方寒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暂时送患者去抢救室。”
说着话方寒也在边上帮忙,把患者送向治疗室。
直到方寒走远,背影渐渐消失,蔡依依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声感叹:“好帅啊.....”
孙艺洋也被蔡依依这一声感叹拉回了现实,回头看向蔡依依,只见蔡依依这会儿还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方寒远去的方向。
“故弄玄虚。”孙艺洋忍不住哼了一声。
事实上刚才他也被方寒的手段折服,心中有些惊叹,可是看到自己的小师妹花痴的样子,他就是一阵不舒服。
孙艺洋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却依旧是单身。
一方面是工作忙,二一方面,前几年他还只是住院医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能看上他,也就是跟了薛文辉之后他在燕京医院才算是个人物。
燕京医院的医生确实有牛气的资本,可人家燕京的女孩子也有牛气的资本。
地方不一样,环境不一样,条件自然不一样。
这就好比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一毛钱一包辣条,一包酸梅茶,一盒华华丹的年代,彩礼也就几百上千块。
现在几块钱一包辣条,彩礼也涨到了十几万。
燕京是首都没错,孙艺洋在首都,人家女孩子也在首都。
作为单身狗,孙艺洋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很是有些心热,朝夕相处,大献殷勤,自然见不得自家小师妹看着别的男人犯花痴。
“不是啊,刚才那位医生真的好帅啊,抢救患者的时候临危不乱,太有范了。”蔡依依不认可孙艺洋的评判。
孙艺洋有些不服气:“针刺放血是中医很常用的急救手段,算不得什么,后续的治疗才是关键。”
孙艺洋这话倒也算是中肯,针刺放血确实是中医最常用的急救手段之一,可换成他自己,他刚才能不能像方寒那么淡定就很难说了。
“孙师兄,我们去看看,也不知道这个女患者是什么情况?”蔡依依道。
“或许只是怒血攻心,暂时昏迷。”孙艺洋有些不想在急诊科呆了,方寒的后续治疗他也不想操心了,方寒究竟是不是故弄玄虚他也不想知道了。
因为他察觉到了危机感,方寒确实很帅,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最起码比他帅那么一点点。
两人站在边上说着话,一位小护士已经走过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上班呢你们嘀嘀咕咕干什么,刚才方医生抢救患者也不知道帮忙?”
孙艺洋急忙挺胸,他的胸前也是有胸牌的。
为了方便孙艺洋和蔡依依在医院参观,医院给两人配备了专门的参观证,这种参观证代表着两个人的身份。
挺胸的时候,孙艺洋的脸上已经带了些许自傲,他是燕京医院的医生,燕京医院的医生在江中院这种地方医院,那是有自傲的本钱的。
不错,对燕京来说,哪怕江中市是江州省的省会,哪怕江中院是江州省卫生厅的直属医院,那也是地方医院。
这就好比县医院对江中院的医生来说属于地方医院是同样的道理。
有道是,京城人看全国都是基层,沪上人看全国都是乡下人。
只是孙艺洋还没来得及把这种自傲和优越完全展示出来,他边上的蔡依依已经拆了台了。
蔡依依满脸激动的问:“方医生,刚才那位医生姓方吗?叫什么名字?”
护士鄙夷的看着蔡依依和孙艺洋:“你们两个哪儿来的,连方医生都不认识?”
护士同志也有自傲的本钱,在江中院,特别是在江中院急诊科,竟然有人不认识方寒方医生,真是奇了怪了。
蔡依依却没有看到护士鄙夷的眼神,而是急忙解释:“我们是外地来的,对江中院还不熟?”
护士这才了然,原来是新来的交流生,怪不得,看两人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土包子,八成是下面县医院或者区医院过来的。
“刚才那是方寒方医生,方医生是我们急诊科最帅气医术最好的医生。”
“方寒?”蔡依依轻声嘀咕:“方寒,名字也好有范儿。”
孙艺洋已经受不了了,他已经不想对护士展示身份了,伸手一拉蔡依依:“小师妹,我们去别的科室吧,这儿的人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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