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盆就要落地了,王小鹤见状一个猴子捞月,轻轻地用右手托起了花盆。
“还是我来吧!”说完王小鹤把花盆抱在了自己怀里。
这次邬青既没有立即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同意,她脸颊微红,拨弄了一下头发,看着窗外。
两人一路无语,各自看着窗外,直到下了公交车,王小鹤这才询问了邬青最近的去向。
王小鹤怀里抱着花盆:“你最近去了哪里?”
邬青:“你管……我最近把收集的黑恶资料寄到了法院!但是那边……”
王小鹤:“但是什么?”
邬青正准备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这时她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忽然从两人背后的树林闪出。
“花给我抱吧!”邬青说着伸出了手。
王小鹤犹豫了一下,把花盆递给了邬青。
邬青:“有人来了!”
王小鹤还在纳闷来人了有什么好说的,便被邬青拉着手,拖着他往前跑!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你干什么啊!”王小鹤不明所以。
“快跑!”邬青不由分说。
“马上就到小区了,还跑什么啊?赶着投胎啊!”
“笨蛋,报复我的人来了!”邬青简单地解释道。
王小鹤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在离两人十来米远的地方,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拿出了一根棍子样的东西钢管。
这下王小鹤完全没有了被“宠幸”的快乐,而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快点啊?”邬青抱怨道。
两人快速穿过小区门口,一路小跑,躲进了王小鹤的房间。
一进房间,王小鹤把花盆放在书桌上,就拉上窗帘,这让邬青大为惊骇。
王小鹤本来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别让坏人发现邬青躲在这间屋子,所以他拉下了窗帘,但是当他拉下窗帘后,房间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在这光线暧昧的房间,别说是邬青,就连王小鹤都有一丝尴尬。
看到邬青的脸色已变,王小鹤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连忙又把窗帘拉开,强光一下子就扑了进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不被追你的发现我们了。”王小鹤珊珊地说。
“我知道!”邬青说完,走到了窗前,哗啦一声,又把窗帘给拉上了。
明亮的光,被绿白相见的薄窗帘阻挡,房间在晦暗中透出几丝柔弱的光,瞬间又陷入了略显尴尬的氛围,王小鹤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邬青看出他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她走到门口,把灯打开了。
房间一下子又明亮了起来,让王小鹤原本已经适应晦暗光线的眼,有些闪花了,王小鹤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
不过片刻,王小鹤重新睁开眼睛,看到邬青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翻看一本书。
当邬青坐在书桌前。王小鹤有些不安起来。
王小鹤知道那本书是《恋人絮语》,所以他并不担心,真正让他感到紧张得是在那本书边,还放着他刚开始的一个戏剧故事。
“那个你这盆花是什么花啊?”王小鹤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看着邬青买的那盆花问。
“香雪兰!”邬青一边翻书,一边说。
“没听过哎!不过我看这花好像刚发芽一样!会不会是花店老板忽悠你,真拿了一盆大蒜卖给你了啊!”王小鹤笑着说。
“香雪兰就是这样的,秋天种下,经过漫长的寒冷的冬天,然后在春天开花!”邬青合上书,来给王小鹤科普花草知识。
“听你这么一说,这花挺有意思的啊!”
“那可不,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喜欢香雪兰!”
“你怎么知道这种花的呢?”
“很久以前看了一部老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姑娘,她出场的时候就骑着自行车,然后在前面车篓里放了一盆香雪兰!”
“那部电视剧叫什么啊?赶明我也找来看看!”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叫什么爱情,邓超演的,好像!”
“嗯!到时候在网上搜搜。”王小鹤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开始搜邓超参演的电视剧,然后他找了一个俗气的名字《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是叫这个名字吗?”王小鹤问。
“好像是,里面还有车晓,我特别喜欢车晓,很有气质!”
“对对对,就是这个电视剧!”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渐渐地淡忘了原来被坏人追赶的紧张。
实际上,这正是王小鹤的想法,她不想邬青太过担心,所以没问她工作上遭遇的事情,而是说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他在等邬青冷静下来。
“你这本书挺有意思哦!”邬青说。
“你说的是罗兰巴特的《恋人絮语》吗?”
“对啊!我随便翻看了几段,好像这人把爱情当成了公式一样总结了下来,而且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了。”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本奇书,同时也是一本解构爱情的书。”
多年以后,邬青再次说起王小鹤的日记,还记得他日记里的只言片语。
那是王小鹤看完这本书后,在日记里写道: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里罗列的那些场景,正如袁筱一说的,想遍了爱情里所有的情境沉醉、可爱、等待、快乐、痛苦、默契、交谈、献辞、依恋之后,蓦然间会发现一个令我们无比尴尬的事实:如果没有语言,爱情竟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正真的疯狂之处,主体消散,爱情却不复存在,当语言无法得以确立时,爱情不复存在。
关于爱情是什么人们有那么多的答案,多得让作为凡夫俗子的我们不知道该选择什么。在尘世里的爱恨情仇,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似乎也不可能重新开始。你说你手中有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或者像泰戈尔在那首诗中所说,你静静地居住在我们,如同明月置于夜空。关于爱情我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当我写下这个题目时,我就在梦境里似乎永远也醒不过来,但是情愿我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如果雨洒街头,那么就让雨的水洗点轻轻,沾湿我梦,如果雾笼江面,那么就让时光悄然涉江而过。
多年以后,我会回想起这样的场景。我这样写:曾经有一个人问我爱情是什么,我没有认真思考问题的答案,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说三个字:不知道。或许仅仅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两个人所处的位置可以掉换,我最希望听到的答案是,如果故事的情节可以重播,我给出的回答是。
“不管相信与否,不论是用古典还是现代的手段,爱,始终未曾找。它和我们生命中自以为存在的很多真相一样,藏在我们始终走不到的地方。然而这并不阻碍所有后来人继续寻找下去。我们难道不是为了这些也许并不存在的真相而活着的吗?它们是我们忘记死亡的唯一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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