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在看到这段记忆时，忽然想起当年龙族的这位哥哥曾经说过，龙君墨执念太强了，自己两句话能影响他那么多年，而且还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要自己和他保持距离。
当时的她还对此嗤之以鼻，如今看来，辛曜哥哥说得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对了，她记得之后的事情便是他们单独出去，差点死在外面，而且也因此，她第一次见到了那只谋害她的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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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君墨越来越熟悉后，龙心颜又开始大着胆子缠着他一起出去。
“你为什么非要去外面？”
“当然是出去见世面啊！”
“你都活了几千年了，以前又不是没出去过，还没见过世面？”
“世界那么大，我又不可能每个角落都去过，我还不能多看看多走走了吗？”
龙君墨没再言语，只是一直静静地盯着她看。
龙心颜与他对视了一小会儿，便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你不擅长撒谎。”龙君墨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你不是说好朋友要互相倾诉的吗？你不是说好朋友可以分享自己的秘密吗？你现在骗我，是不拿我当好朋友了，是吗？”
“怎么会？当然不是！”
虽然一开始是抱着拉他一起出去互相有个照应这样的小目的啦，但这段时间下来，龙心颜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所以也是真心实意拿他当好朋友的。
“其实，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嗯，我保证不说。”
“你知道那个关于极光之海的传说吗？”
“听说过，据说那里有比神族更强大的种族存在，曾经他们凌驾于世间所有生物之上。但后来最终被神族暗算，失去了高无上的地位，逃到了极光之海。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那个种族那么强大，说不定能有让龙族重新杀回神界的方法呢？”
“要是有的话，他们早就杀回神界了，还用得着一直呆在极光之海。”
“可是我听说，那个种族剩下的生物因为数量稀少，无法与神族抗衡，才没有出极光之海的。”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大长老喝醉的时候说的。”
“......”
看着他一脸无语的样子，龙心颜又继续道：“所谓酒后吐真言，我连地点都打听出来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在什么地方？”
“世界的尽头。”
“......这......是一个地名？”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谜语，我想世界尽头指的应该是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的尽头，那里或许连通着另一个空间。”
“就算是这样，我们两条幼龙，也打不开空间之门吧？”
“没关系，我从大长老那里偷......不是，是借来了凤凰翎，加上我们的神力，应该是可以打开的。”
“......你偷......”
“呸！胡说什么？”龙心颜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我是借！我以后还会还回去的！”
“可你就是偷......”
“好啦，我这也是为了龙族的未来，不要那么多话，我们赶紧趁着天黑走吧！”
“我才不要！”龙君墨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龙族规矩，任何龙都不得私自外出！而且你还偷大长老的东西，这样做是不对的！”
“那你之前还不是偷溜出去了？”
“我那次是有原因的！”
“谁出去还没个原因啊？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到时候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内疚一辈子吧！”
“我不会受你威胁的！你要是现在出这个门，我就马上大喊，让所有龙族都知道！”
“你......”
龙心颜气恼地瞪着他，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死脑筋？
不对，他或许不是死脑筋，他应该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想到这里，龙心颜大着胆子，直接推开了门，往外走。
龙君墨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法像跟她不熟悉时那样“背叛”她，只能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龙心颜心里得意，但却还是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加快脚步往山下走。
他们很快就出了山，走上了一条平坦的大道。
“心颜？”
“心心？”
“小颜？”
无论龙君墨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吭声，直到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气恼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心颜，回去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龙君墨！”龙心颜第一次露出了无比认真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你忘了龙族为什么身为神族，却只能活在人界的原因了吗？你还记得我们龙族所受过的屈辱吗？我绝不愿意，就这样委委屈屈地在人界过一辈子！哪怕我永远不会死，我也不愿意！”
“我当然也不愿意！”受她感染，龙君墨也大声说了一句，但是他并不希望让她牵涉进来，牺牲的事情只要自己一个人做就行了，“心颜，回去吧，听话！我们单独出来太危险了！”
“既然我都已经出来了，那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你要回自己回，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龙心颜说完，再次开始赶路。
龙君墨叹息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发现。
算了，反正他自己也是要去的，正好去验证下自己的推测对不对。
他紧紧跟在她身后，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直到天亮时，行走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大长老的神识探索范围，他们才敢化为原形在天空飞舞。
“爹爹，快看！天上有龙，好漂亮！”
山下的小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呼喊，都抬起了头，随后便是一脸敬畏地跪了下去。
“你看，我就说没那么危险的嘛！龙族是神族，在无极大陆威望还是很高的，除了那些讨厌的凶兽外，基本还是没有敢于我们敌对的生物的，不知道大长老和你在紧张个什么劲？”
龙心颜说着，在云层中辗转腾挪，淡蓝色的龙鳞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绚烂的光华。
龙君墨不语，细细回想着刚才那群人的表情，里面除了绝大部分普通人外，还有一些修士。
他们并不只有敬畏，虽然一同跪下了，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们眼里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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