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师爷知道哑巴开口的真相后,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要是他们早知道是一只鹦鹉在作怪,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露出马脚。现在倒好,哪怕这只鹦鹉自己出来了,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用行动认罪了。
君冷琰冷冷的扫了县令和师爷一眼,说:“本王没有权利随意处置你们,但本王会将你们交由刑部尚书,让他依律法予以惩戒。”
焦芊依扶起哑巴张,听见君冷琰的这句话后,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看得晚焕心里膈应。
晚焕眼底暗潮涌动,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却无人注意得到。呵……是七王爷又如何,我要做的事,从来就没人可以阻止……
“坏人,坏人。”
八哥将晚焕脸上的那抹邪笑看得真真的,身上的白色羽毛几乎全部都炸了起来。
君冷琰在八哥喊‘坏人’的那一刻就看向了晚焕,眼中带着些许探究之意。
君冷琰自额娘死后,就连当初一直对他很好的皇阿玛也对他不冷不热,在宫中就各种被人冷眼、苛责、不受待见。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一个顶着皇子名头的外人罢了。
但八哥却不一样,八哥是他十二岁时,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本来以为八哥总有一天会离开,谁知道哪怕是雪化了、花开了、叶落了、风霜再临,年复一年,它都不曾离开过。
对于君冷琰来说,八哥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亲人。同八哥相处了七年,他不相信八哥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冤枉一个人,所以这个晚焕肯定有问题。
晚焕在君冷琰看过来前,就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抬头看着飞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八哥,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像是在挑衅一般挑了挑眉。
“坏人!”
八哥俯冲而下,欲要用自己黑黑的尖嘴啄晚焕。
晚焕不躲不闪的站在那,在八哥啄到自己后,伸手捂住被啄破流血了的额头,有些惊讶莫名的看着八哥,仿佛不明白八哥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行凶。
看着这一幕,君冷琰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明白八哥的尖嘴到底有多厉害,若是晚焕会武,肯定会条件反射的闪躲过去,然而他没有。
“八哥。”
见君冷琰唤自己,八哥立刻飞回去站到了君冷琰的肩上,雪白的鸟头钻到了自己的翅膀下面,像一个做错事儿被家长逮到了的孩子。
“八哥,你怎可对晚先生如此无礼。”
“君君……”
八哥有些瑟缩的看着君冷琰,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君冷琰有些心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毕竟八哥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晚焕……
虽然他七王爷的身份摆在那,但就是因为这七王爷的身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八哥恶意伤人的事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八哥,罚你一个月不许吃葡萄。”
“君君,三天行吗?”
八哥越发可怜巴巴的看着君冷琰,只要一想到一个月不能吃到最喜欢吃的葡萄,整只鸟都不好了。
“一个半月。”
“半个月。”八哥还是有些不甘心。
“两个月。”君冷琰冷淡的又加了半个月。
“一个月就一个月,哼哼……”
八哥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君冷琰的肩膀,从铁窗飞了出去,显然是在发脾气了。
君冷琰扫了焦芊依一眼,神色有些莫名。想也知道八哥‘哼哼’的行为是跟她学的……
“晚先生,你没事吧?”
焦芊依正满是关心的看着晚焕额头上的伤,见君冷琰看了过来,当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君冷琰,殊不知自己这个样子和张牙舞爪的猫没有任何差别,奶凶奶凶的。
“晚先生,本王这有上好的金疮药。”
君冷琰将一个白色瓷瓶递到了晚焕的面前。
“八哥会这样,都是因为本王平日里对它疏于管教了,本王……”
“七王爷没错,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聪明的鹦鹉,难免有些见猎心喜,故而想要逗弄一番,许是触怒到了八哥,才会被它所伤吧,所幸也没什么大碍,七王爷无需过于自责。”
晚焕温和一笑,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不悦。
见晚焕如此坦然,君冷琰也忍不住心生好感,第一次有了想要和晚焕结交一番的想法。
焦芊依接过君冷琰手中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在晚焕额头上撒了点儿,细心的用自己的手绢包扎伤口后,将金疮药塞到了晚焕手里。
“都是负伤了的人了,还是老实点儿吧。”
晚焕轻笑一声,说:“芊依这是在同在下置气吗?”
“我哪敢和一个连七王爷的鸟儿都敢惹的人置气。”
焦芊依嘴上是这么说,但这说话的语气要是不这么怨怼,倒还有些可信度。
“好好好,是在下不对。芊依不是喜欢看脸谱吗?在下家中就有许多脸谱图册,送一些给你,就当是在下的赔礼了。”
焦芊依眼前一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晚焕。“真的?”
“岂能有假。”
晚焕有些失笑的看着焦芊依。
脸谱吗?白面丑生脸上画的想必就是脸谱了,若是这样的话,没准可以从那些脸谱图册上找到什么线索……思及此,君冷琰说:“本王对脸谱也很感兴趣,可否同去?”
晚焕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片刻后笑着说:“七王爷愿意光临在下寒舍,自是荣幸之至,怎会不愿。”
君冷琰见晚焕同意了,便对众衙役说:“县令和师爷就关这牢里,在刑部尚书派人来提人之前,你们能将人看好吧?”
衙役们见君冷琰要将县令和师爷放这里,当即眼前一亮,纷纷斩钉截铁的说:“七王爷之命,兄弟们自当竭尽全力。”
这县令和师爷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焦芊依嘴角微弯,心情有些愉悦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有些人根本不值得被人同情。
见君冷琰、焦芊依和晚焕三人走了后,衙役们对还待在这些的其他人说:“散了吧,都散了吧。”
见此,无关紧要的人纷纷陆陆续续的离开。
只听得后来坊间纷纷传言说,只要路过县衙都会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声,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惨绝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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