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临镇,凤来客栈。
一红女衣子坐在一楼靠门的地方,时不时地向门外看去,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她眉眼间顾盼生媚,唇若朱梅娇艳欲滴。就连那时不时看向门外的眼神,都仿佛夹带了绵绵的情意,仿佛能将人整个融化。
焦芊依看见坐在门边的花惜时,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失措的神色。“姐,你怎么在这坐着……”
“芊依,你去哪儿了?”花惜时不答反问。
“我,我就是去到处玩玩。”
焦芊依神色飘忽,怎么都不肯直视花惜时的眼睛。
“玩玩?”花惜时一双凤眼微弯,好似在笑一般。“跟姐聊聊,你今天都玩了些什么?”
“我,我……”焦芊依扛不住花惜时柔中带刚的视线,率先败下阵来,说出了实话。“姐,我今天去了趟县衙……”
“县衙?你去县衙做什么?”花惜时拽着焦芊依查看了起来,见她身上没有受伤,当即松了一口气。
“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又见到那个狗……县令了,想不到他从邕州升迁到这里了。”
焦芊依一口‘狗官’差点说出来,幸好及时改了过来,不然被其他人听见了可不好。
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居然能一下子升至五品?花惜时柳眉轻蹙,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在东离国当官想升一级都很困难,除非立了大功,或者在原职位上兢兢业业的干个好几年,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升官。
这种情况下连升三级都比登天还难了,更何况这县令是从九品连升四级到五品了,这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姐,你是不知道,他……”
花惜时连忙伸手将焦芊依欲要喋喋不休的嘴堵住,颇为警惕的环视了一眼四周,轻声说:“芊依,这事儿我们回房再说。”
“嗯,好……”
焦芊依任由花惜时拉着自己往楼上走,眼中闪过一抹精亮的光,她刚刚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傻,无非就是想让花惜时觉得自己好骗,顺便观察一下花惜时对自己的态度。
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并不一定是真的,因为两个女人凑一起戏也不少。
“以后这种事儿,在外面可千万别说,以免被歹人听了去……”
焦芊依听花惜时跟自己嘱咐这些,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仿佛在告诉花惜时自己有认真在听。
花惜时关好门窗后,说:“芊依,现在可以了。”
焦芊依有些哭笑不得的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边,唯独漏掉了君冷琰的身份和去了晚焕家的事情。
“这人还挺聪明的,居然会用鹦鹉来让县令中套。”
花惜时听完焦芊依的叙述后,忍不住对焦芊依口中的君冷琰产生了兴趣。同时她也知道焦芊依对自己有所隐瞒,虽是如此,但她却并没有一味的刨根问底。
焦芊依听花惜时夸君冷琰聪明,忍不住眉眼带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君冷琰得到了花惜时的认可,她居然会觉得心里有点开心。
此时的焦芊依并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就是娘经常说起的喜欢。以至于当她发现之时,便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姐,你今早那么急匆匆的走,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自从焦芊依认识花惜时以来,焦芊依还是第一次知道花惜时也会有慌张的时候。
焦芊依问完这句话后,花惜时脸上的神情就有些凝重了,她从枕头底下取出自己的包裹,将里面的白色衣衫拿了出来。
焦芊依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花惜时,直到花惜时将那衣衫展开……
原本还是完整的白色碎花衣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坑洞,好好一件衣衫成了镂空的,还是那种丢乞丐都不会被收的破烂货。
“姐,这怎么……”
焦芊依指着衣衫,满是惊讶的看着花惜时。
“许庄主说他把我给的面料做了成衣,谁知道被人一穿就破成了这样。”
“怎么会这样……”
焦芊依还是有些没法相信这件事,毕竟当初她可是使了吃奶的劲儿扯,都没在这面料上扯出一条裂缝来。现在倒好,一穿就破成了这样?
“这事儿我一开始是不信的,可许庄主就是这么说的,就连当时穿这成衣的姑娘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事儿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在传我花家以次充好,拿着破烂糊弄人。”
“姐,这事儿怎么办?”
虽说焦芊依心里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花家人,但毕竟她现在是花家的孙二小姐,就这么把这事儿放着不管,早晚得波及到她身上,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花惜时摇了摇头,以此表示自己目前没有任何办法。
焦芊依见花惜时愁容满面,也忍不住有些担忧了,毕竟这花惜时再怎么说都是除她娘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碧临镇,锦菱庄。
“晚先生,您要许某办的事儿,许某已经办妥了。”
许庄主对端坐在主位上的晚焕拱手作揖,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急切。毕竟他现在体内还有晚焕留的两截银针,若是不尽快取出,别说这银针会慢慢流入心脏了,就连晚焕都能随时要了自己的命。
“许庄主这就急了?”晚焕眼尾微扬,脸上那张狂的神色让人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
“晚先生难不成是想出尔反尔吗?”许庄主被晚焕的态度所激,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有些咄咄逼人了。
“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晚焕并没有直面许庄主的话,而且避左右而言他。
许庄主心知与晚焕商谈不能太过急躁,故而极力平息着自己焦灼的心情,顺着晚焕的话接了下去。
“晚先生信了什么传言?”
“在下早先听说许庄主清晨都会去接露水泡茶,而且只喝用自己接的露水泡茶,其他的一概不喝。故而觉得许庄主是一稳重之人,只是没想到……”
许庄主恍然大悟,说:“所以你起先断言说许某的茶是由晨露所泡,并不是因为你品出来了,而是因为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是啊,所以在下当不起‘深谙茶道’之说。”
晚焕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但却并没有喝,而是将茶杯里的茶水尽数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见晚焕将茶倒掉了,许庄主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许庄主以为自己中过的招,在下也同样会中吗?唉……就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碧螺春……”
晚焕看着地上的那滩水渍,面露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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