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多人若是全杀了,只怕事闹得更大不说,便是连城主府的名声恐怕也会变得臭不可闻。
不过……算了,他若是聪明起来,那才是难办。
“不必,顺其自然就可。”
老者也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阻止了他,并没有现场教孙。
被老者如此拒绝,锦衣公子看着身后坠着的一大片人,满脸不甘的张了张嘴,可看着老者默然的脸庞,到底是没敢在吭声。
这行人犹如不曾看见身后的人一般,向着宝地行去。
而身后的人看他们如此态度,也不再小心翼翼,胆子大了起来。
可以说是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跟在身后。
如此一来,到是误打误撞的缓解了林中的杀戮,现在一个个皆是追着前方之人,哪里有那份闲工夫逞凶斗狠。
这般另类的众志成城之下,速度极快,约莫三日的时间,便到达了一个看似无甚植被的地方。
这个地方众人自然不陌生,乃是‘林中泪’,之所以有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在这幻牙林中,这块地方犹如生病一般,无甚植被不说,偏偏它还形如泪滴。
因此便被称作林中泪。
这林中泪虽然名气不小,但在场这些人皆是不曾想到那灵药会在此地。
毕竟一般来说,灵药生长环境苛刻,大部分的灵药生长都需得灵气浓郁。
看着这块地方,老者眉头一皱,向那五人中的为首之人望去,满脸不悦的开口道:“道友莫不是唬我这个糟老头子?
此地灵气稀薄至极,那灵药怎可能生长在这等地方。”
为首之人这会子也有些糊涂,但说他带错地方却是不可能的。
他沿途跟着记号走来,怎可能会出错。
当下面上诚惶诚恐的道:“前辈,晚辈怎敢欺瞒与你,这路径晚辈绝对不曾带错。”
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在四处打量。
不过片刻,好似看到什么一般,面上诚惶诚恐之色稍减。
可不过片刻,眉头又微微皱起,暗自低估道:“那‘地丑’组的人在此地留下的记号倒是发现了,可他人呢?”
听了他的话,老者面上的神色,丝毫未曾缓和。
反而释放了一丝丝威压,向为首之人罩了过去。
感觉到身上一沉,为首之人嘴里发苦。
看着此地荒凉的模样,要说有宝物,他也不怎么相信,可记号显示的便是此地。
他有什么办法,他也很无奈啊。
偏偏这老者的修为比他高一大阶就不说了,还人多势众,他想反抗都不敢。
也不知那传信的‘地丑’的人又去了何处,也没个交代。
想想都欲哭无泪。
心里在哭泣,但为首之人面上却尽显真诚之色:“前辈,晚辈绝不敢有所欺瞒,毕竟晚辈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老者细细的看了他一眼,许是觉得五个金丹根本翻不出他的手掌心,量他们也不敢欺瞒与他,这才收回威压。
不过:“既然你笃定是此地,可看着荒凉的景象,便是说它是宝地,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莫不是此地还有什么端倪不成?”
“有没有什么端倪,我怎么知晓?”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但面上却是一副老实模样。
“那…前辈现在要如何?”
“如何?自然是好好研究研究此地,不过若是没研究出个什么名堂来,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
说到最后,老者的声调猛然加大,轰隆隆的响在了为首之人的心头。
让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但下一刻他便反应了过来,脸色徒然变得难看非常。
“前辈,你如此做,未免也太过。”
方才此人竟然想要在他的内心种上惧怕的种子。
若他是普通修士,这会子只怕是已经在他手下唯唯诺诺,任他差遣了。
这让他如何不怒。
被人当面发现自己做的手脚,老者面色都没变一下,丝毫不把为首之人的怒气当回事。
他的修为在那里,便是心中发怒又如何,又能拿他怎样。
为首之人看着老者如此无耻的模样,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可他到底不是毛头小子,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怒气压下,拳头就是硬道理。
毕竟这样的手段,曾经他也不是没在别人身上用过,只不过如今换成他自己便格外不能接受罢了。
转眼间,心情便平复下来,甚至还甚是有礼的对老者道:“抱歉,晚辈失态了,既然此地有猫腻,那么晚辈便去打探一番,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言罢,转身便离开老者身边。
老者眯了眯眼,能屈能伸倒是个枭雄,可惜若是他方才表现的差一点,他可能还不将他放在心上。
现在嘛……对于心中有怨之人,留下来给日后的自己找麻烦么?
不过此时还有用到他的地方,暂且先将他放一放。
这会子林中泪人多势众,此地本就不大,不多片刻,便将此地完完全全的检查了一遍,可惜,丝毫端倪也不曾发现。
在场所有人虽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若这般轻易便能发现,早便发现了,哪里还轮到他们。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甚至觉得此地根不可能存在宝物,正要开始对那五人讨伐之际。
很久不曾闻到的幽幽香气,又出现在众人的鼻翼之间。甚至比之之前所闻又浓郁了许多。
众人皆是大喜,正待要仔细闻香时,却又不见了踪迹。
不过这次,在场众人却是不再焦急。
既然香味在此地又出现了,那么那灵药很有可能正在这片荒凉之地。
而就在几人面前不远处,坐着八人,俱是光头模样。
可他们明明离那些人不多远,可在场众人却是瞟也不曾向他们瞟上一眼。
便在此时,一人直直的便走向了他们。
不多时,便来到了他们身边,可怪就怪在,来人并不曾停下脚步,而那八人,也不曾闪避。
眼看二者便要撞在一起,来人却是从他们几人身上一穿而过。
继续向前行去。
而那八人脸上也毫无惊讶之意,显然这一幕几人已是见怪不怪了。
“师叔,他们为什么看不到我们?”
元婴佛修还不曾张嘴回答,剩下几人便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就是啊,咱们与他们来之时没什么不同啊!跟着清香之气走就是,为何他们还在外面蹉跎?”
“看他们的模样,不是不想来到此地,而是根本进不来才是。”
“咦?为什么进不来?也没什么禁制啊?”
“对啊对啊,这么大一片山谷在此处,他们都绕过了,难道是看不到么?”
“看他们从咱们身上一穿而过便知晓,此地是有禁制的,只不过玄妙异常,我们察觉不到罢了。
方才听他们说,他们所见的乃是一片荒凉之地,可咱们所见的却是四面环山的山谷。
显然目之所见不同,要看到山谷,怕是有什么条件才是。”
听到这里,元婴佛修才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这地方听他们所言,在这幻牙林中号很是有名,可惜我们一行人都不曾来过此地,到是不知晓,否则,到了此地便会发现端倪了。”
又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也落不到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局面了。”
此时几人身后,有两座大山,高高耸立,只在中间流出二人并肩可过的通道。
而透过通道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小小的山谷,而在山谷的对面依旧是被高高的山峰围住。
看起来,进入山谷要想出来,怕是他们身后这条通道是唯一的出口了。
当然也可用飞的,但是一般而言,如这般诡异的禁制,不可能不禁空才是。
元婴佛修看着那条通道,眉头微微皱起,一层薄薄的薄膜,将那通道封了起来,他们也不是没有试过破开,不过几人都不怎么擅长阵法之道,根本行不通。
暴力破开,也不是不行,不过以他一人之力却是不够,集众人之力倒是尚可一试。
而现在:“只能等他们找到途径进入此地了。咱们或许便不用再待在此处了。”
“可,若是他们找不到,又该如何是好,那岂不是我们出不去了?”
说到这个,元婴佛修也很无奈,之前进入这里倒是容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后来山谷进不去,几人自然是想要回撤的,偏偏,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在这方寸之地打转。
而就在几人议论的薄膜旁,却是有一人隐匿了身形,靠着山壁,手臂上缠着一柄三尺青锋,听着几人的议论,在看着外面众人忙忙碌碌的身影。也很无奈。
他本是想藏着身形,让那五人拦住其他佛修,以他的修为突破元婴佛修的封锁夺走那物应该不难才是。
谁曾想此地竟然有天然禁制不说,便是那五人不光自己来了,竟然还带了这许多修士,甚至里面还有一个元婴,将他的计划,彻底打破了。
现在他反倒不希望这些人找到方法突破这天然禁制了。
天然禁制便是经过时间的变化,地理位置变动自然而然形成的禁制。
此种禁制强破是不可能的,需得达到它的要求,自然便能直接进入。
拿起手臂上的三尺青锋戳了戳眼前的薄膜,纹丝不动。
摸了摸下巴,这东西明显跟此地格格不入,显然是人为所致。
这倒算是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的一面不消说,人为的禁制总归是比天然禁制好破多了。
而坏的一面,此处既然有人为阵法,那么显然还有别人发现此地,那么…此时那人又在何处?
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留待以后,现在么,既然他不希望外面的人进来,那么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垂眸沉思片刻,干脆向着佛修走去。
随着他的步伐迈动,身形就好似剥掉了一层雾一般。
越走越清晰,待他早到佛面前时,身形已是完全显现而出。
这般动静,只要不是瞎子,都不可能忽视。
元婴佛修心中的警戒已是拉到了最高。此人竟然隐在身边,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
而其他几个,见到此种情况,自然也不可能在议论。
既然显出了身形,当然不可能再磨磨唧唧。
当下也不管因他突然出现,几位佛修突变的脸色,径直抱了抱拳道:“此地乃是天然禁制,就凭外面那些乌合之众,哪怕在此地等上一年,他们怕也是进不来的。
不如我俩合作,将它强行破去。如此,还少些人与我等争夺。”
出完这些话,意料之中的这八个佛修面色都不曾变一下。
毕竟他们来此并不是为了宝物,而是为了他们的佛子。
否则此地他们根本不可能进来,而他,若是没有这些佛修带路,怕是也如外面那些无头苍蝇一般了。
虽是料到,但这话还是要说的。
心里这般想,面上却呈现出一抹说话被人无视的尴尬之色来。
“是我有些唐突了,还望各位见谅一二。”
元婴佛修听他如此说,总算拿眼皮子撩了他一下:“阿弥陀佛,施主怕是尾随了不短的时日了吧?”
“咳咳~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这里有几根万年玄木便赠与各位,还请各位千万不要推辞。”这便是赔礼了。
佛修心说:“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打的什么主意当他不知么?若不是此时他们几人相当于困在此地。
他是绝对不想与此人打交道的。
可…看着递到眼前的万年玄木,再看看坐下弟子一个个眼冒绿光,干脆让他们收了起来。
用万年玄木制作的佛珠,能让佛修更容易领悟佛法,这赔礼也算是送到佛修的心坎上了。
见他们都收了起来,这便是代表不计较的意思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计较,他也不关心,只要面上过得去,不妨碍他的计划就好。
这理也赔了,接下来就是正事了。
“阿弥陀佛,施主说合作,如何合作,若是想要打破那层阵法,单凭你我二人怕是力有不逮。”
“这些,我自然考虑过得,既然想要进去,不付出代价怕是不行,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有一秘术……”
不说这边几人,如何商议。
只说,孟达闻着日益渐浓的清香之气,看着王学窈禁闭的阵法,心中愈发焦急。
而他隔壁,那小小的白胖人影此时双目紧闭,身上的红色丝网正闪着红光。满脸痛苦之色。
过了片刻,它双眼猛的睁开,眼中充满了喜悦之意,而在它睁眼的刹那,身上的红色丝网又开始没入了它的皮肤,不见了踪迹。
随着红色丝网隐匿,它脸的上痛苦之色也随之褪去。
偏偏它不远处的五人丝毫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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