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听到秦书凯的电话,那种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说,我马上就出来,希望两个人后我们见面。
两个小时之后,秦书凯已经拉着冯燕的手,走在太平街,太平街是运河一条历史久远的古老的街道,一直是运河政治文化的中心,在这条长不足五百公尺街道两侧,座落着财政局、人事局等单位,保存着古今名胜古迹八处。太平街是运河城里声名远扬的商业街,在这条长不足三百米宽不到五米街道两面上,簇拥着大大小小近百家店铺,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太平街的商人们,以他们的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和灵活的经营方式,靠着时兴齐备的商品的以及真实可信的商品质量,赢得了省内外的喜欢。
两人后来到了一个酒店,坐下来慢慢的品尝生活,后来回到省城冯燕以前买的房子里,秦书凯喝多了,眼带醉意,一直盯着冯燕的胸前,原来冯燕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透明的衬衫,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完全可以看到里面戴的是黑色的胸罩。
“怎么,不认识了?”
此时秦书凯不再说话,迫不及待地将冯燕的衬衫扯下,把罩向上一推,满雪乳房完全显露出来。
第二天,普安市碧绿汀大酒店外霓虹闪烁,灯火辉煌,酒店大门出口处的台阶上,身穿便服的市公安局冯局长和身材稍显肥胖的新上任普安市常务副市长牛大根正站在大门一侧,两人边闲聊边两眼不时往远处路上瞟,一副望眼欲穿的焦急显露无疑。
当一辆挂着熟悉公车牌的黑色轿车缓缓冲着酒店方向驶来,两人脸上几乎同时绽放笑容,走下台阶迎着那辆车走过去。车子一停稳,冯局长亲自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冲着车里一只脚正往外伸的男人热情招呼道:
“欢迎欢迎!我和牛副市长恭候您的大驾!”
“麻烦两位大领导到大门口亲自迎接?受宠若惊啊!”
从轿车里下来的正是秦书凯,满脸笑容分别和冯局长、牛副市长重重握手,站在大门口不便多说,彼此眼神中却感觉到那份兄弟情义。
冯局长和牛大根分列左右,秦书凯走在中间,三人阔步往酒店内走去,上楼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包间,坐下来后,又是一番热闹寒暄。
冯局长不无庆幸口气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秦书记这回从省城回来,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好消息吧?”
目前,外面盛传唐小平和秦书凯因为平安度过,现在正在等待省委安排职位,从省委领导处理两人“狗咬狗”事件风向来看,秦书凯占有相当明显的优势,因此冯局长对秦书凯未来职位安排具有颇高的期望值。
牛大根也在一旁附和道:“咱们秦书凯是谁呀?好运气杠杠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被人黑一回就升官一回,从来就没见他吃过下胡。”
秦书凯见两人笑眯眯对自己轻松调侃,这几日在省纪委被调查的阴霾一扫而空,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良辰美景,兄弟相聚,平平安安,闲话家常。
只是,他的心里总觉的缺了点什么,仔细想想便明白过来,这顿酒桌上,原本应该出面的面孔明摆着少了好几个。曾经一块胡吃海喝,端着酒杯肆意骂娘的好兄弟市委副书记武达呢?万大松呢?贾仁贵呢?此刻全都不见踪影,倒是之前跟自己走的并不算最近乎的好兄弟牛大根经历风雨见真心,能够在关键时候还想着如何帮助自己。
“想必他们是没脸见自己吧。”秦书凯在心里嗟叹一声,看向冯局长和牛大根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深邃和感激。
经得起考验的友情是无价的!
人生一世,有多少朋友兄弟来来往往?社会在变,人心也在变,到底谁才是真正值得交心的朋友?能否患难与共是考验人心的试金石!
经历了一场波折的秦书凯,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并没有明显变化,对于一个胸怀宽广,政治思想成熟的男人,类似的经验或许难忘,却绝不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的精神打击。
他习惯像平常一样跟兄弟们一块喝酒的习惯,待到酒席开始后,头一杯酒不声不响一口闷,喝完夸张的将酒杯“刷”的夹在两根手指中间底朝天,冲着酒桌上两位兄弟露出不羁笑容。
“唉吆喂!酒量见长嘛!”
坐在一旁的冯局长夸张语气高八度喊一声,同样端起酒杯学着秦书凯的样子一仰脖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姿势动作跟潇洒豪放的秦书凯刚才动作如出一辙。
“好!好样的!”
秦书凯稍显夸张拍手叫好,瞧着冯局长酒杯放下后,两人瞬间满含期待眼神聚焦到牛大根脸上,只见牛大根苦着一张脸说:
“兄弟们,酒是粮食精,要知道珍惜,人家喝酒先讲点道道,你们一声不吭全都一口闷了,这叫喝的什么名堂?”
冯局长和秦书凯几乎异口同声回了一句:
“不醉不归名堂!”
“哈哈哈.......”
包间里瞬间响起三个大男人豪爽笑声,那笑声穿透包间房门传到外面走廊里,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也被感染的脸上露出笑意。
没有人知道,房间里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低迷的低谷,差点被人陷害一蹶不振退出官场江湖。服务员们眼中看到的明明是三个意气风发壮志踌躇的男人,他们正在包间里欢欢笑笑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都有些喝多了,牛大根涨红了一张脸趁着酒劲发泄道:
“真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咱们普安市的四套班子领导彻底统统大洗牌,这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秦书凯在一旁一边跟他继续推杯换盏,一边笑道:“老牛,这世上的事总是在变化的,人也一样,不管怎么说,这回我的事情多亏兄弟在外面四处奔走,兄弟在这里一杯薄酒表心意,谢了!”
秦书凯先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牛大根紧随其后,痛痛快快一口闷下杯中白酒,嘴里却自嘲口气对秦书凯说:
“兄弟,我这也是兔死狐悲啊!”
“嗯?”
一旁的冯局长也有些喝多了,听牛大根突然说出这话,不由眼神充满疑惑看了他一眼问道:
“这话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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