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曼想了一想,便冷笑起来:“不错!她不是喜欢演戏,喜欢加戏么?呵呵,那我就让她演个够!”
江一曼放下电话:“小猫?”
何小猫马上从电脑前抬起头:“老板?”
江一曼招招手,何小猫马上凑过来,江一曼对她窃窃私语了一番,何小猫心领神会,连忙回到电脑前开始工作起来。
江一曼盯着正在码字的何小猫,晦暗不明的眼神中渐渐闪过一丝怨恚之色,仿佛一条浸在毒汁中的恶蟒吞吐的舌信~
当然,狐婉兮对此是一无所知的。她并没有想当演员的想法,只是觉得好玩,而且是配合她的偶像演出,所以才兴致颇高。其实在表演过程中,她觉得挺板人的,要戴假发套,同一段戏要就着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取景反复表演几次,感觉挺乏味的。
不过,总算尝试过一次了,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时狐婉兮终于想到了管她吃管她穿的贴心大老板白驹。狐婉兮马上跑过去,甜甜地说:“老板,我们走吧。”
白驹有点好笑,这个丫头,总给他一种猫儿般的感觉,她想腻人了,就贴到你身上黏糊一阵,等她心满意足了,就不知道溜到哪儿舔着自已的小爪子自得其乐去了,这时你想摸摸她,她还不乐意呢,不高兴了挠你两下都说不定。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很高兴?和这样的她在一起,心一点也不累大概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难得呀,你老人家还能想起我来!”白驹悻悻地白了狐婉兮一眼,举步向外走。
“咦?老板,你怎么了?”狐婉兮本来一如既往地跟在后面,可她忽然发现白驹的步态有些不自然。被她遗忘的一幕倏然闪过心头,白驹抢过来抱起来,避开铁球的时候,似乎是踢出了一脚,那铁球才转了向。
那可是实心的大铁球啊,好几十斤重,难道……
少根筋的某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连忙追上去:“老板,你是不是不舒服?”
“死不了!”白驹语气臭臭的。
“矮油,干嘛那么生气啦,我又没想真的去拍戏,就是丁狸姐姐拉着我,所以随便尝试一下而已,喂!你脚刚才是不是被砸到了?”
“说了没事,你怎么这么烦?”已经走到路边了,白驹站住,瞪着狐婉兮。
狐婉兮说:“真的没事呀?”说完抬起脚,小白鞋就向外大力踩去。
“啊!你神经病啊!”白驹吓了一跳,急忙撤脚,牵动伤处,忍不住又哎哟一声。
狐婉兮脚停在空中:“看,我就说吧,你还嘴硬。”
狐婉兮伸出手,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taxi!”
这里不只一处拍摄棚,所以有很多出租车停在这里待客,一辆出租车马上驶到近前,狐婉兮一拉车门儿,白驹瞪眼道:“干什么?”
“进去!”狐婉兮霸气地一推,白驹就栽进了出租车,他刚想抗议一下,狐婉兮蛮腰一扭,已经挤了进来,只好往里挪了挪。
“呵,你能耐了啊?”白驹还是头一回看到狐婉兮这么霸气的模样。
狐婉兮没理他,对着出租车司机甜甜笑道:“师傅,麻烦去这里最好的医院,谢谢。”
白驹大皱眉头:“我只是碰了一下,稍微有点疼,不用去医院了。”
“哎呀,又不打针,你怕什么,去看看才放心,别闹,你要乖喔。”
司机师傅听了“你要乖”这句话,笑着回头说了一句:“你女朋友是川妹子啊?很温柔啊。”
“哈?她温柔?哈哈……emmmmmm”,看着悬在自已受伤的那只脚上边的鞋子,白驹识趣地收回了带着嘲讽的笑声。
到了医院,狐婉兮居然架着他走,小狐女个子小小的,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已肩上,为了尽可能地承担他的重量,时不时还要惦起脚尖,白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种莫名的暖意,已经在他的心田里悄悄流动了。
艺华医院里,狐婉兮忙里忙外的,帮白驹挂了骨科,拍了片,发现并未骨折,不过小趾淤血严重,医生开了些内服的活血止疼的药,又开了些外敷的药,详细讲明用法,嘱咐他要尽量多静养,休息的时候这条腿抬高一些,又告诉狐婉兮在24小时内给他多做些热敷,过了24小时则做冷敷,狐婉兮点着头,牢牢记在心中。
离开医院的时候,狐婉兮真是彻底架起了白驹,白驹的脚掌包扎之后,行动本来就不便了,也只好由着她做,心中暗暗惊叹:“这姑娘好大的力气!”
狐婉兮扶着白驹走出电梯,向门诊大厅外走时,刚刚办了出院手续的张有驰恰好看到。
“是她!那只妖孽!”张有驰目芒一缩,连忙躲在柱子后边。
“那只妖孽为什么缠住白总?嗯!一定是想采阳补阴,白总被她采补元气之后,一定会丧尽精阳而死的,做为张家的后人,我张有驰岂能坐视不理,我要替天行道!我要斩妖除魔!”
张有驰想着,悄悄地蹑了上去。
“来,小心些,你躺好!”
狐婉兮把白驹扶进客房,先把被子挪过来,让他有个倚靠的地方,然后又把他的脚托上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白驹心里很暖,这丫头,平时一副长不大的模样,没想到温柔起来,还挺有若水的滋味。
她就在面前弯着腰,秀发之下,露出一截白皙优雅的颈,白驹轻轻地吸了一口,有股淡淡的清香。那种味道,很好闻,白驹忍不住又凌近了去,望着雪白鹅颈上的几绺发丝,忽然有种要化身吸血鬼的冲动,想要噬上去的冲动。
“嗯,包扎挺结实的,那就先这样,等换药……”狐婉兮检查了一下包扎处,满意地挺起腰,结果腰杆儿一挺,后脑勺一下子磕在了白驹的嘴唇上。
“嗯……”白驹一下子捂住了嘴。
夭寿啊!谁叫你自已凑那么近,想轻薄人家来着?活该啊!
白驹在心里对自已说着,但狐婉兮可不知道他是对自已“意图不轨”,还以为自已太莽撞,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我看看流血没。”
白驹一手捂着嘴唇,一手摆了摆。
狐婉兮不耐烦地说:“哎呀,没关系啦,让我看看!”
她拿开白驹的手,食指轻轻抵在白驹的唇上,轻轻摁了摁,嘴唇上有点血丝,被她的头磕破了。
“哎呀,磕破了呢,疼不疼?”狐婉兮嘟起小嘴儿,轻轻地吹了吹气儿,白驹登时身子一僵。
狐婉兮自已小时候淘气,磕了碰了的时候,长辈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很自然地就做了出来,却忘了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这样的举动,对一个成年的男性来说,是多么危险的动作。
狐婉兮专注地看着白驹的唇,长而整齐的眼睫毛轻轻翕扇着,白驹则凝视着狐婉兮微微撅起的红嘟嘟的唇,忽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在他心里,有个莫名的声音在催促着他:“亲上去!亲上去!”
白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危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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