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很快就过去了,十月来到。
但是随着日子的流逝,一晃眼,十月也快到头了。
她为了工作已经习惯了早起,失去目标后,不免觉得日子漫长极了。
她的目标是能尽快的在饭店工作,提高能力,做好一切,想要独当一面。
她想要安炀那样,通过努力取得成就。
当司机大饭店的业务安稳了之后,安炀便不常常待在饭店了,休闲时间多了,也常常回家来。
不过,顾青青与安炀之间的雇用契约也算结束了。
反正她觉得,安炀受伤的手痊愈了之后,就不会再需要没有能力的她了。
她也没有蠢到做可以和安炀并驾齐驱的美梦,她知道自己笨。
继父从疗养院回来了,但是病情有些重,还需要住在医院一段时间。
尽管顾青青不再饭店打工了,但是还是得受到安炀的监视。
这个家队安炀来说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她与安炀之间也很久没有讲过几句像样的话了。
有时候顾青青不禁想,自己跟在安炀身边,到底得到了什么。
“青青,我走了。”
明知她不会回答,安炀每天还是说完这句话后才出门。
顾青青的一天就在他出门后缓慢地拉开序幕。
把客厅的窗子打开让房间通风,边吃着一成不变的吐司配红茶的早餐,边看着新闻,新闻结束后就看八卦娱乐新闻或社会消息打发时间。
在安炀上晚班的时候,顾青青总是静静地在中午前就先出门了。
她并没有特定的地方可去,大部分都是在公园或红茶店看杂志消磨时间,要不就是望着天空发呆。
要是到市中心去只会到电玩中心去花钱,所以她尽量不去那一带。
顾青青通常都是穿过原宿到代伐木公园或神宫球场附近乱逛。
有时顾青青也想健康地跑跑步,但是总觉得提不起力气。
退休的老伯们所感到的空虚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提早痴呆吧?顾青青连思考都是负面的。
虽然,顾青青不只一次尝试告诉自己并没有失败,但是不满二十岁的沉重事实却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急躁成不了大事――)这是在顾青青八岁那年去世的父亲的口头禅。
顾青青还在念书的时候,这句话就成天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他说不管在哪个世界,只有比别人早一步行动,在经验的累积下才会得到成功。
顾青青的继父和亲生父亲在思想和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别。
当顾青青决定当安炀的助手时,曾经打过电话向还在疗养中的继父报告,他当然鼓励顾青青别太急躁,要好好努力。但是,还不忘叮嘱她不能放弃学业,就算比别人晚一年也可以继续升学。
根据高三时辍学还能考试的安风的说法,如果不是签了绝对有用的保证书,就算拿到学历也是白费力气。
因为有太多人拿到学历却被社会盖上一个“无法适应团体生活”的印章!
后来听到学历跟薪水是成等比的说法,更让顾青青觉得无法接受。
钱虽然重要,但是顾青青想社会上的人一定无法了解他们应考的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
他们拿什么来评判所谓“无法适应团体生活”?
现在几乎每一所学校都发生过校园暴力事件,自尊心比较强的人当然不想到学校去受人欺负。
其实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干劲吗?
这种理论可能又会被人笑说太天真了吧?
而且,不管顾青青怎么据理力争,他们还是会说她只是再推卸责任而已。
因为没有学历而成功的人在这世界上所占的比例简直微不足道。
除非她成功了,要不然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这就是现实。
在安炀出门一个小时后顾青青的手机响了,是安风打来的。
虽然顾青青才认识安风两个月,但是他对顾青青来说是比安炀更接近的人。
他是个帅气又会打架,还懂得如何玩乐,比她大三岁的男人。
不过,他的精神层次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给了顾青青许多思考未来的动机,算得上是顾青青的恩师。
现在……他们偶尔也会发生关系。
当他搬出安炀的住所后就给了顾青青这支手机,一切的费用都由他负担,她只要带在身上就好。
就算是半夜也没关系,他说过只要想打随时都可以打给他。
如果她拒绝他的话一定会让他伤心,所以就乖乖地收下来了。
即使他和江瑞生搬出了安炀的住处,他对顾青青的关心还是没有停止。而顾青青尽管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朋友也还是持续跟他来往。
顾青青不喜欢被放在天秤上比较,但总是说不出口。所以安风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悉了他们的关系。
不过,江瑞先生却知道她跟安风之间的关系。是安风自己坦承的,他在得到江瑞先生的认可后,持续着和她的关系。
“……嗯。“终于从顾青青身上离开的安风,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你这个礼拜起码瘦了两公斤。”
“最近胃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了。”
“你有没有到大一点的医院去看?我想你这个傻瓜一定不会去。”
顾青青拿起他放在枕头边的饰物在手上把玩。
“……嗯?你喜欢?那就给你。”
“不是啦!你喜欢这一类的饰品吗?我记得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你要送我生日礼物?”
安风笑着把顾青青握着饰物的手一起包进他的手里。
“这么快就懂得讨我欢心。你要给我的只有手链吗?嗯?”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吻了一下顾青青的鼻头。这个人真的很喜欢亲人家。
“那我们就来段比较火热的如何?”
“……什么?”
顾青青小心翼翼的问。
安风把跟手链一起放在枕边、大约两公分宽的戒指重新戴在手上,脸上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差不多中午了,冲完澡后我们到外面去吃饭。”
“安风,你今天不用去打工吗?”
他从上个星期开始在一家意大利餐厅打工。营业时间从下午到深夜,是一家以披萨和意大利面为中心,非常年轻取向的餐厅。
顾青青在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去偷看过,虽然觉得店里的气氛很适合安风,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如此正常的工作。
顾青青为了工作已经习惯了早起,失去目标后,她觉得日子漫长极了。
她的目标是能尽快的在饭店工作,提高能力,做好能够独当一面。
她想要安炀那样,通过努力取得成就。
当司机大饭店的业务安稳了之后,安炀便不常常待在饭店了,休闲时间多了,也常常回家来。
不过,顾青青与安炀之间的雇用契约也算结束了。
反正她觉得,安炀受伤的手痊愈了之后,就不会再需要没有能力的她了。
她也没有蠢到做可以和安炀并驾齐驱的美梦,她知道自己笨。
继父从疗养院回来了,但是病情有些重,还需要住在医院一段时间。
尽管顾青青不再饭店打工了,但是还是得受到安炀的监视。
这个家队安炀来说只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她与安炀之间也很久没有讲过几句像样的话了。
有时候顾青青不禁想,自己跟在安炀身边,到底得到了什么。
“青青,我走了。”
明知她不会回答,安炀每天还是说完这句话后才出门。
顾青青的一天就在他出门后缓慢地拉开序幕。
把客厅的窗子打开让房间通风,边吃着一成不变的吐司配红茶的早餐,边看着新闻,新闻结束后就看八卦娱乐新闻或社会消息打发时间。
在安炀上晚班的时候,顾青青总是静静地在中午前就先出门了。
她并没有特定的地方可去,大部分都是在公园或红茶店看杂志消磨时间,要不就是望着天空发呆。
要是到市中心去只会到电玩中心去花钱,所以她尽量不去那一带。
顾青青通常都是穿过原宿到代伐木公园或神宫球场附近乱逛。
有时顾青青也想健康地跑跑步,但是总觉得提不起力气。
退休的老伯们所感到的空虚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提早痴呆吧?顾青青连思考都是负面的。
虽然,顾青青不只一次尝试告诉自己并没有失败,但是不满二十岁的沉重事实却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急躁成不了大事――)这是在顾青青八岁那年去世的父亲的口头禅。
顾青青还在念书的时候,这句话就成天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他说不管在哪个世界,只有比别人早一步行动,在经验的累积下才会得到成功。
顾青青的继父和亲生父亲在思想和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别。
当顾青青决定当安炀的助手时,曾经打过电话向还在疗养中的继父报告,他当然鼓励顾青青别太急躁,要好好努力。但是,还不忘叮嘱她不能放弃学业,就算比别人晚一年也可以继续升学。
根据高三时辍学还能考试的安风的说法,如果不是签了绝对有用的保证书,就算拿到学历也是白费力气。
因为有太多人拿到学历却被社会盖上一个“无法适应团体生活”的印章!
后来听到学历跟薪水是成等比的说法,更让顾青青觉得无法接受。
钱虽然重要,但是顾青青想社会上的人一定无法了解他们应考的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
他们拿什么来评判所谓“无法适应团体生活”?
现在几乎每一所学校都发生过校园暴力事件,自尊心比较强的人当然不想到学校去受人欺负。
其实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干劲吗?
这种理论可能又会被人笑说太天真了吧?
而且,不管顾青青怎么据理力争,他们还是会说她只是再推卸责任而已。
因为没有学历而成功的人在这世界上所占的比例简直微不足道。
除非她成功了,要不然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这就是现实。
在安炀出门一个小时后顾青青的手机响了,是安风打来的。
虽然顾青青才认识安风两个月,但是他对顾青青来说是比安炀更接近的人。
他是个帅气又会打架,还懂得如何玩乐,比她大三岁的男人。
不过,他的精神层次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给了顾青青许多思考未来的动机,算得上是顾青青的恩师。
现在……他们偶尔也会发生关系。
当他搬出安炀的住所后就给了顾青青这支手机,一切的费用都由他负担,她只要带在身上就好。
就算是半夜也没关系,他说过只要想打随时都可以打给他。
如果她拒绝他的话一定会让他伤心,所以就乖乖地收下来了。
即使他和江瑞生搬出了安炀的住处,他对顾青青的关心还是没有停止。而顾青青尽管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只是朋友也还是持续跟他来往。
顾青青不喜欢被放在天秤上比较,但总是说不出口。所以安风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悉了他们的关系。
不过,江瑞先生却知道她跟安风之间的关系。是安风自己坦承的,他在得到江瑞先生的认可后,持续着和她的关系。
“……嗯。“终于从顾青青身上离开的安风,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你这个礼拜起码瘦了两公斤。”
“最近胃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了。”
“你有没有到大一点的医院去看?我想你这个傻瓜一定不会去。”
顾青青拿起他放在枕头边的饰物在手上把玩。
“……嗯?你喜欢?那就给你。”
“不是啦!你喜欢这一类的饰品吗?我记得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你要送我生日礼物?”
安风笑着把顾青青握着饰物的手一起包进他的手里。
“这么快就懂得讨我欢心。你要给我的只有手链吗?嗯?”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吻了一下顾青青的鼻头。这个人真的很喜欢亲人家。
“那我们就来段比较火热的如何?”
“……什么?”
顾青青小心翼翼的问。
安风把跟手链一起放在枕边、大约两公分宽的戒指重新戴在手上,脸上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差不多中午了,冲完澡后我们到外面去吃饭。”
“安风,你今天不用去打工吗?”
他从上个星期开始在一家意大利餐厅打工。营业时间从下午到深夜,是一家以披萨和意大利面为中心,非常年轻取向的餐厅。
顾青青在他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去偷看过,虽然觉得店里的气氛很适合安风,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如此正常的工作。
在赌场泡一天可以轻松赚进几万块,但是在餐厅打工时薪只有一百块。
“今天的班是晚上八点到早上三点。”
“我记得你一个星期上四天班吧,这样活得下去吗?”
安风听了顾青青的话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反正周末还可以到赌场两圈应该没问题,而且我找到一家比以前好的赌场,赚点外快应该不成问题。”
“你又要去骗钱啊?”
“开玩笑的啦!我又不是不怕死。我只是去消遣而已。”
不过,不要告诉江瑞哦!安风拍拍顾青青的头叮嘱了一句。
“嗯……”
他该不会是又想动什么歪脑筋吧?
安风上次偷偷去骗钱被江瑞先生知道后,就被严重警告,下次要去的时候,一定得和他一起。
自从那次骚动之后,北城的俱乐部就关门大吉,连老板也不知道落跑到哪里去。
“所以我不能带你去,对不起罗!”
安风在顾青青的额头啵地亲了一下后到浴室冲凉去了。
吃过午饭,安风带顾青青到飙车道。
她第一次在那里尝到独自骑车的滋味。
这辆机车本来就是属于安风的,但是现在已经变成江瑞的了。
这辆摩托看来非常的豪华,有四冲引擎呢!
“来,试试看,可以把这辆车扶起来不?”
安风轻而易举的就将笨重的机车搀了起来,但是顾青青不能。
连车都扶不起来,要怎么学会骑呀。
除了机车,她还得学会开汽车,考驾照。
考驾照是她必须要的,会开车的话,以后工作起来会很方便。
“不过,安炀说不定会反对吧。”
“会吗?”
“嗯,如果你要上驾校,最好不要瞒安炀,万一受伤了就糟了。”
除了和安风有亲密的关系外,安风似乎并不喜欢瞒安炀任何事。
按照江瑞的说法,万一关系搞砸了,见面的话会非常的尴尬。
所以,保持良好的关系极为重要。
这点顾青青也是明白的。
因为以前她和朋友之间就经历过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一直骑车骑到夕阳西下才由安风送顾青青回家,他还顺便帮她在擦伤的地方上了药。
“安炀今天会不会回家?”
“他没说。”
顾青青看他一定是在烦恼万一她在半夜发烧的话没有人照顾。
“你不用担心嘛,没那么严重。”
“下次再骑的时候你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
我真是太大意了,安风喃喃自语。会如此设身处地替顾青青着想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安风而已了。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榆快,不过他要去打工的时候也快到了。
“今天不要洗澡。你应该没有撞到头,如果觉得头痛就算是半夜也要去看医生。要是你不想叫醒安炀……“
“我知道了,我会打手机找你。”
安风没有让顾青青送到门口就把她推回去。
顾青青在浴室的镜子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体,在右肩和双脚上合计共有四个地方扎着绷带,活像个补过的破娃娃。
“还是穿上睡衣吧……”
要和安炀谈学骑摩托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看到伤口比较好。
不过,身上扎着绷带真让人有点异样的感觉,连脚都看起来细多了。
“……安风还说可以玩玩绷带游戏,真是变态……”
他的所作所为好像都脱离不了情二字。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的顾青青,抓了一件薄被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虽然安风叮嘱她要早点睡,但是,顾青青想把电影着完。
而且,想在今晚就跟安炀谈学骑车的事。
去世的爸爸留了一点钱给顾青青,她打算用那笔钱来买车子。
如果有了车子,要是安炀有什么事拜托她的话也很方便。
虽然,他可能只会因为突然要住在饭店里而托她送换洗的衣服过去,但是,好歹可以帮得上他的忙。
不过,电影看着看着,顾青青的眼皮却慢慢地沉重起来……
明知道不行,她还是睡着了。
当顾青青燥热得全身无力时,不知道是谁把用毛巾包着的冰枕放在她的睡衣上,绷带下灼热的感觉瞬间得到舒解。
顾青青记得小时候感冒好像也是用这种方法退烧。
她闻到安风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他边帮她止热,边用毛巾帮她擦掉颈边及额头上的汗水。
“……我没事了……安风……”
顾青青用自己的手指缠住他抚摸着她额头的大手。
那充满着男人味的粗指节是顾青青最喜欢的一部份。
以前在发烧的时候,顾青青总是习惯靠在人的身上才能放松下来。
高中顾青青当然就不这么做了,不过小学五年级之前,每当她感冒的时候总是会睡在母亲的身旁。
不生病的时候当然睡在自己房里。
“下次……再让我骑机车吧?”
顾青青用比平常还要撒娇的态度抱住了那个躺进她身边的身体。
他才帮她擦掉没多久的汗水又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顾青青记得止痛药里有解热和镇静的效果,看来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比平常沙哑一点,但是此刻身在病中顾青青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那么多了。
“对不起……我又流了好多汗。”
虽然明知自己的汗会弄湿他的衣服,但是顾青青就是不想离开他。
安风一只手伸到顾青青的头下当枕头,另一只手则绕到她的背上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咦……?头发的味道虽然是安风熟悉的香昧……但是,顾青青好像还闻到其他的味道。
不过,反正闻起来满舒服的,无所谓。
顾青青喜欢那种在头顶上感到人呼吸气息的感觉。
他心跳的频率从她右边的脸颊上传来,比平常要快一点,是不是打工太累了?
顾青青一动,他就用下颚轻轻压住她的头,然后上下抚摸她的背脊。
就像是要让她安心一样……
在他轻柔的抚慰之下,顾青青又重新跌进了梦乡。
听到哗哗哗的闹钟铃声顾青青睁开了眼睛。
她明明记得没有设定闹钟啊?抬头一看,却被近在眼前那一头黑发给吓得有几秒钟脑筋一片空白。
陆续映进顾青青眼帘的还有喉结,性感的锁骨,竟然是安炀。
昨天明明记得是安风啊。
安炀没有扣上钮扣的睡衣下露出了肌肤细致的胸肌。
这突如其来的震撼让顾青青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
为什么?自己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青青,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你的烧……嗯,已经退了。”
看到他把自己的额头贴过来,顾青青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二…三……四……五……
他单手把闹钟接停,另一只手从顾青青的脑下抽出来。
当这股温暖离去之后顾青青才得以起身。
但是,顾青青的脑子里却像教会敲响的钟声一样当当当地响个不停……好重,她整个人几乎坐不住。
“你可以再睡一下。”
“……为为为……为什么?你、你、你……啊、啊?”
顾青青想说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是你抱我进来的吗?
但是,正处于混乱状态下的顾青青根本说下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为什么?为什么?
安炀打开衣柜拿出从干洗店取回的衬衫丢在椅子上,接下来是今天要穿的西装、袜子,还有两条手帕。
他边换衣服边回答顾青青的问题。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睡在沙发上,想叫你回自己房间去睡,但是怎么都叫不醒。仔细一看,你满头大汗,只好帮你换衣服……”
听到这里,顾青青慌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和睡裤的花样完全不一样!睡裤是顾青青昨天自己换上的那一件,但是睡衣!
“我听到你说梦话喃喃念着机车,你是摔车才受伤的吗?”
顾青青身上的绷带早就给他看光了。
他把失去意识的顾青青抱到这里来,然后帮她换上另一件睡衣?
顾青青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他帮她解开扣子,准备帮她换衣服时看到她身上的绷带而吃惊停手的模样。
顾青青心想,这全身扎满绷带的模样会不会让他联想到那啥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的背?她的背上有安风留下来的吻痕啊!
“你、你、你看到了?”
“看到什么?”
“我、我的身体?”
下意识拉起棉被遮住身体的模样连自己都觉得有够悲哀。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
“我怕你会不好意思,所以没有帮你换内衣,不过我倒是数过你身上有多少条绷带。”
“只、只有绷带?”
“你还有其他不想被别人看到的地方吗?嗯?”
安炀轻笑了一声,解开睡衣的扣子,却突然把手搭在顾青青的肩上。
顾青青就这样被他翻倒。
他的手沿着顾青青的背抚摸,顾青青惊叫出声。
“你……不……”
“你是指绷带以外的‘伤痕’吗?像散布在……这些地方的痕迹?”
他的手指接住顾青青的背脊慢慢下移动……
在顾青青想跳起来的时候,安风已经离开了顾青青身边。
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像平常一样的做出门前的准备。
顾青青埋在棉被里的身体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被看到了!一定被看到了!
而她……依稀仿佛说梦话的时候叫了安风的名字。
还撒娇似地抱紧他,吻……吻了他的手指!
人会浮现想死的念头一定是在这种情况下吧?顾青青真的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自己居然会把安炀和安风弄错!
顾青青记得全身的吻痕好多。
要是只有一两个的话还可以敷衍过去。
她现在真的开始憎恨起安风那爱吻人的习惯了。
一分一秒也无法待在这张床上的顾青青赶紧滚下床。
顾青青虽然不希望安炀干涉她跟安风的事,但是机车的事顾青青却非跟他谈谈不可。
顾青青开始准备煮咖啡,边把杯子和牛奶放在桌上。
昨天中午安风带顾青青到一家牛角面包的店,她把买回来的面包摆在盘子里端上桌。
正在吹头发的安炀应该有看到她在准备早餐,却没有叫她再回去睡。
早晨的时间是分秒必争的,顾青青动作迅速地帮安炀的杯子里注满咖啡,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
“呃,我想去考摩托机车驾照。”
“中型的?”
啊啊…顾青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跟安炀说话了,有点感动。
“嗯,是啊!到了寒假再去考的话会跟学生混在一起。”
“是安风说你去考的吗?”
晤!一听到安风的名字顾青青就全身僵硬起来。
安炀把西装吊在房间的门把上,在顾青青对面坐下。他习惯先吃饭再换衣服,因为弄脏了就很麻烦。
“你的伤也是骑车弄的吧?是不是坐在后座然后摔出去…”
“不是啦,是我在合场练习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伤的。但是,我没有骑很快。”
安炀用大拇指和食指抓起一块牛角面包吃着。
“挺好吃的嘛,在哪家店买的?”
“在市区美术馆对面的意大利餐厅买的,只有在早上和黄昏的时候有卖,是安风……给我的。”
啊啊,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安风的名字呢?
“……那里也有这种店?装潢怎么样?有几张桌子?”
“很干净,服务生都很亲切。夏天时他们会把一些桌子搬到外面作露天咖啡座,现在因为比较冷,所以一楼的位子比较少。菜单上有意大利面、披萨、沙拉等简餐,还有酒。每一种餐点都附有刚烤好的面包,可以随时追加,非常好吃。”
安炀边喝咖啡边仔细听着顾青青的情报。
顾青青知道他待会儿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写进他的记事簿里,以后可以跟美术馆合并向客人推荐。
安炀的二十四小时几乎都跟工作发生关联……
想到这里,顾青青不由得有点悲伤起来。
安炀喝咖啡的速度很快。顾青青想再帮他倒一点的时候他用手盖在杯子上示意不用了。他抬起头来凝视着顾青青。
“上次听医生说了我才知道,麻醉对你的身体起不了作用?”
“……强一点的话应该有用。”
他会突然这么说一定另有含意。
他站起来摇摇头说道:“安风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为什么要跟安风说…”
“他那么疼你,你还说这种话?”
哇……什、什么疼你啊……!
顾青青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不行……她无法控制。
“我反对你去学机车。不过,到了明年你就可以去学开车,驾照是必须的。”
“我会小心不发生车祸的!我现在闲得要命啊!”
……
安炀面对着镜子系领带,看来是不想多谈。
然而,当顾青青背向他准备走出去的时候,他却语气严肃地叫住了她。
“你的英文会话学得怎么样了?”
顾青青会去学英文会活还不是为了在饭店上班有需要?
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一个多月就可以拿到的机车驾照比起英文会话有勉力多了。
不管什么资格都好,顾青青想增添自己的信心。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安炀为什么不能了解她痛苦的心情?
“我想学完了机车再去学英文。”
“学机车不行,绝对不行。”
安炀拿起西装,无视于顾青青的白眼向玄关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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