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不想被白月抓到,但是又不是真的害怕,在中华一厨大堂里到处乱跑,白月努力转动着轮椅在后面跟着,如此玩闹了好一阵,白月有些累了,小南也累了,但是当白月转动轮椅,小南又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逃走,白月在后面追啊追,始终也追不上。
玩累了,闹累了,白月停了下来:“好了好了,不追了,累死我了。”
小南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汗珠:“我也累死了。”
:“我们洗澡去。”
:“好。”
小南扶着白月小心翼翼的来到浴房:“师傅我们一起泡吧。”
:“师傅受的是内伤,不能泡澡的,只能淋浴。”
:“小南给你洗吧,**老爷爷走之前要我好好照顾师傅。”
:“那你帮师傅搓背吧,师傅够不到。”
:“那师傅等一下也给小南搓背,小南也够不到。”
:“好啊。”
冰萤自从与奈若精灵成亲之后,他们两个也只有在白天起床,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见到对方一面,白天奈若在家休息,晚上冰萤在家休息,很少碰到一起的时间,每天如同守空房一般,冰萤采摘了一些水果,来看白月他们两个。
小南又练习了一些时间,摸着自己的身体:“师傅,我感觉我身体变化了好多。”
:“说说看,哪里变化了。”
:“身上有个地方热乎乎的,又凉凉的。”
:“是不是好像大夏天的,你感觉自己快要热死了,突然有一阵凉风围绕着你转,就好像妈妈的手一样软软的,凉凉的。”
:“师傅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气丹形成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啊。”
小南捂着自己的嘴巴:“原来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好神奇哦师傅。”
:“以后还会有更好玩的呢,小南好好练习。”
小南捧着自己的脸:“师傅,你看看我瘦了没有。”
:“瘦了,今天早上不是刚量过吗,你受了三斤呢,再接再厉啊。”
:“师傅,那我的寿命回来了吗?”
:“勉勉强强回来十分之三吧。”
:“师傅,我不会算。”
冰萤推开房门:“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师傅再交我算十分之三是多少呢?”
:“这个还不好算。”
冰萤说着拿出十个水果:“本来呢,有十个水果,给你三个,剩下的都是我的,所以你的叫十分之三,我的叫十分之七,这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才回来这么一点啊。”
:“回什么,阿月你把你的徒弟教的我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呢?”
:“师傅在教我,人的饭量就是那么多,吃光了也就走了。”
:“那你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很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冰萤说着把水果放在一旁:“小时候我跟火萤一起长大,那个时候她比我还瘦,后来我跟他一起被小厨的爸爸收养,小厨的爸爸做饭很好吃的,所以他每天都是暴饮暴食的,一直到把自己吃的撑的不能再撑了,才会善罢甘休,后来小厨长大了,他也彻底的把自己吃成了一个胖子,而我还是那么的苗条。”
:“暴饮暴食会吃撑一个胖子。”
:“没错啊,但是后来火萤就死掉了,而我虽然有病在身,却依旧活的好好地。”
小南吃惊的看着白月:“师傅,那个哥哥死掉了,是真的吗?”
白月也有些意外:“冰萤,我真佩服你,你竟然还真的把这件事当做翻面教材给讲出来了,我替我的小徒弟谢谢你替他牺牲这么大。”
奈若回到家看不到冰萤便知道肯定是来这边了,马不停蹄的就跑了过来:“夫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就放下他吧。”
:“你怎么来了,我想着小厨不在家,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也没有一个人照顾,所以我来看看,我有给你留信的。”
奈若打了一个哈欠:“我看到了你写的信,以后不要乱用传送符,伤身体的,你想回来跟我说,我带你回来就是了,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们不许吵我。”
:“你要吃点早饭在休息吗?”
:“累的很就不吃了。”
奈若拿了一个果子,几步跑上楼,已经熟悉冰萤的房间,进去便睡了,白月看着冰萤失望的背影:“你们两个作息颠倒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冰萤强颜欢笑:“没事啊,我们有自己的方法的,你们吃早饭了吗,我去准备。”
:“我做了一个鸡蛋饼,你要不要尝一尝。”
冰萤点点头,好大一张鸡蛋饼,切成一片一片的,冰萤拿了一张:“好淡啊。”
:“盐不能多吃的,对身体不好。”
:“你们真厉害,做了这么大一张。”
小南拆台道:“师傅是懒得一张张的煎,所以索性做的大一点,一锅出来。”
:“好吧,也是服了你们两个人,小厨还没有回来吗?”
白月也有些牵挂江小厨,语气里多了一些思念:“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种一辈子别回来。”
冰萤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错了话了。”
:“没有啊,谁想她了,我跟我徒弟一起过的不知道多舒服呢,是吧南哥。”
:“师傅你只要不任性,我就很开心了。”
白月直接瘫在椅子上,冰萤吓了一跳,小南连忙说道:“师傅不任性,不任性,师傅可好了,可好了。”
白月潇洒的坐起来,揉揉腰:“给我揉揉腰。”
小南两步小跑过去,给白月按摩腰,冰萤咬着饼子:“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来。”
冰萤切了一些水果过来,刚从厨房端出来,看到正门口外面两个人影缓慢的朝着中华一厨走来,最后跌倒在中华一厨大门口几步远,冰萤放下果盘,跑出去,倒在地上的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肥厚的袍子,破破烂烂的,嘴唇干裂出血,冰萤拿了一些水浇在他们嘴唇上,脸上,趁他们有一些意识,扶着两个人进屋来,又拿出一些温水出来,两个人捧着水大口大口的河水,深陷的眼眶和满脸的尘土,应该是在外面走了很久了。
等他们喝饱了水,白月才问道:“两位怎么会出现在荒莽区。”
男子说道:“我叫刘四,这是我妹妹叫刘乐,她远嫁他乡,这一次老母亲生病,我是来接她回家的,我出门前,我母亲已经病的很厉害了,我为了快点带我妹妹回家,所以就打算穿越荒莽区走亲戚,不想一场大冰雹,我们迷路了,马车被砸坏了,马儿也被砸死了,然后我们就迷路了,带的干粮和水在三天前吃光了,多谢几位恩公相救,等我们回到了家,一定带上重金前来道谢。”
:“重金倒是不必了,在下是大夫,可以给另妹瞧一瞧。”
刘四看向自己的妹妹刘乐,刘乐鼻子一酸,差一点哭出来:“多谢大夫,不必了。”
刘四叹了一口气:“你能想开就好,哥哥养你一辈子。”
刘乐怨恨前夫的无情无义,带着十万嫁妆远嫁,换来的却是夫婿家的轻视怠慢,因为三四年不曾有孕,在自己老母亲病重期间一纸休书把自己给休了,可怜老母亲,不用看也能想到,现在肯定是要被气死了,想起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哥哥,这一路上不知道叹了多少期,刘乐想着想着,直接晕了过去。
白月号了一下刘乐的脉搏,拿出银针把刘乐扎醒,刘四很是着急:“大夫,我妹妹他到底是怎么了?”
白月沉思了良久,等的刘四心里很是着急,还以为刘乐得了什么重病呢:“留下来几天,我给刘乐姑娘好好调理调理,在给她确诊一下吧。”
刘四抓着白月的胳膊:“大夫您就直接告诉我吧,这个病还有没有的治。”
确实也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是什么还有待确诊,白月心中有了答案,但是刘乐身子现在实在是虚弱的很,还是要先养养再说的,当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妹妹这些天没有吃好喝好睡好,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病不严重的,冰萤,你扶这位姑娘去洗洗吧,记住了,只能淋浴。”
冰萤点点头,扶着刘乐去了浴房,刘四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白月波澜不惊的说道:“如果真的是这个病的话,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
刘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定了主意:“您说,我挺得住。”
白月转着轮椅慢慢的往前走着,来到药柜前面,拿出一些药草出来,清洗干净一口药锅,把药放进去:“也许一碗药就解决了,但是这种事我从来不会做的,你们最好去找别人,也许要等着七个月,也就好了。”
:“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不好说,不过这种病倒是不严重。”
刘四见白月不肯说,便也没有在问:“大夫,您这边是开客栈的还是酒家还是医馆。”
:“都开,怎么,你是要我自己动手煎药吗。”
刘四蹲下去打火,但是怎么也无法把火打出来,把药给煎了,白月看他那么笨心里默默的说道,这个人竟然还不如自己家的南哥啊。
刘四无法把药给煎了,当下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身上确实是带了一些钱的,但是这一路上又是冰雹,又是酷日的,值钱的东西也都丢的差不多了,我可以给您打欠条,回头让人给您捎过来可好。”
白月抵着下巴:“那我只能安排你们住大通铺了。”
这个时候有个地方住就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挑地方:“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去把欠条写了吧,我选择相信你,但是你可不能欺骗我啊。”
小南拿出账本,刘四在上面打了欠条,写下了自己家里详细的地址交给白月:“大夫,我写好了,您看看。”
白月并没有去看那个账本,小南领着刘四去了一间大通铺,虽然是大通铺,但是里面并没有一个客人,那么大的地界一个人住的话,还是显得很宽敞的。
小南很好奇围着白月打转:“师傅,你刚才说的话很像一种病。”
白月十分欣慰:“哦,南哥说说看。”
小南慢慢的说道:“我记得师傅给我背的一本书上有写的,有一种病,十个月就好了,但是这个病被发现的时候往往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根据师傅说的七个月就好了,那个大姐不会是怀孕了吧。”
白月捧着小南的脸,一阵亲吻:“南哥,你太棒了。”
小南抹了一把额前的头发:“都是被师傅你训练出来的,不过师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也让他们高兴一下。”
:“那个大姐情绪不稳定,加上长途跋涉的劳累,还有多日未能正常进食,很容易误诊的,给病人看病,也是讲究病人的情绪的,所以啊不能告诉他们你猜测的结果,身为大夫,我们是底线是准确,肯定,还有自信,但是不能自负啊。”
小南一知半解的点点头:“我记住了。”
小南记得住白月的每一句话,同时并不是每一句话都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冰萤扶着沐浴完的刘乐走出来,白月地上一碗红糖水:“姑娘的月事是否有一个月有余没有来了。”
刘乐脸蛋通红,害羞的点点头,白月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大夫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姑娘你这是月经不调,喝点红糖水补补,锅上熬着药呢,吃了饭把药给喝了,先养一段时间在说,过几日我在给你看看,这种病很好治的,你也不用担心,女孩子嘛,月事推迟是常有的事情。”
刘乐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是不确定:“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吗?”
白月摇摇头,刘乐松了一口气,把红糖水喝干净:“多谢大夫。”
白月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去休息吧。”
刘乐走后,小南又是一脸的疑问:“师傅你说谎。”
白月否认道:“那个女人确实是有贫血,我给她喝红糖水没错的,再说了,我说谎也是为了让她放松,消除负面情绪。”
小南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们大夫不是只管看病吗,还要管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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