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欧阳临走下马车四处打量了周围,小心翼翼的拿起哨子准备召唤华末,但是哨子刚到嘴边时却不见了踪迹。
“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赶快出来。”他眼眸一滞,环视四周。
“穆云琛,你最好离溪月远一些,若是你再敢靠近溪月一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但根本察觉不到是从哪个方向而来。
这人知道他的身份?
“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愿露面,难道阁下的身份更加可疑,不愿让在下知道吗?”
“哈哈哈哈!”森林里传来笑声,似有些狂放不羁,但里面多少掺杂着嘲讽。
“老头子我年事已高,找的甚是吓人,怕吓到了你这么魔界的皇子,老朽既然不让你接近溪月,便是保护溪月的人,亦是溪月认识的人,所以你无须知道老朽是谁,也无需知道老朽的身份,老朽是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才找到这里,穆云琛,你好大的面子,竟将魔尊引到了这里,你就不怕人界因你而打乱吗?”
非翎的声音变得强悍,镇的整个森林抖了一抖。
什么?他不会是听到了他与父尊的谈话吧!这可不得了。
非翎似乎察觉到了欧阳临所想,而后森林里又传出了声音,“放心,老朽是个正经人,不会偷听你们讲话的,你记住,老朽只要你离溪月远些,其余的老朽便不会插手,你现在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若是违背了老朽的话,这便是代价。”
欧阳临闻言,警惕一番,但是胸口突然像烈火灼烧一般,那股力量突然与九阴异火形成敌对,互相打了起来,他无法控制,一口鲜血喷出,失重跪在了地上。
“看到了吧!这便是你与溪月在一起的后果,你不但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她,你无法保证你的父亲可以接受她就尽快离开她,你父亲不会接受她成为你的妻子的,你应该明白,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造成了对溪月的伤害,到最后你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还有可能会遍体鳞伤。”
“你听的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老朽言尽于此,告辞了。”
顿时,森林里一阵强风而过,欧阳临便来到了临王府内,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不振便跌倒在地上。
此时华末看到自家主子回来,立即走到跟前,将其扶起来后说道:“主子,您怎么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临睁开眼睛,借着华末的力气站起身疑惑的看向华末,“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咳咳……”
他一时不查有一口鲜血喷出,胸口内两股力量在争相抢占的地盘,根本没有考虑过他能不能承受这般力量。
“主子,你怎么伤的这般厉害,我带您进去疗伤。”华末强制将欧阳临扶入寝殿内,但被欧阳临制止。
“无用的,这根本无法没有办法用外力解决,只能自身将他去除,所以听天由命吧!”
“可是主子,这样您怎么受得了,真的就没办法治疗了吗?谁这样狠心将您弄成这幅样子,主子,最坏的结果会是怎样?”
最坏的结果?
呵呵……
他一声冷笑充斥着整个临王府,幸亏王府的侍卫不多,否则肯定会有*烦。
“最坏的结果便是血管爆裂而死,就算我有灵力亦是这个结果,那人自称老朽,应该是个老者,他说他认识溪月,此次前来也是为了阻止我与溪月在一起的,我身上的伤便是后果。”
“怎么会这样?”华末不敢相信,自己就离开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刚刚还答应了尊上要好好保护主子,就这样食言了吗?
“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欧阳临突然想到自己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呢!
“属下……,属下本来用尊上给的丹药修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到了王府内,属下也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就看见主子倒在了地上。”
华末突然想起什么,忽的将哨子拿了出来,递到了欧阳临的手中,“这个也是突然到属下手中的,那主子把这件事告诉溪月姑娘不就行了。”
“我没有看到那老者的面容,他说三句话两句都是要我离开溪月,但是并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只说若是靠近溪月他不会放过我,这件事还不能同溪月讲,免得让她忧心。”
华末看着欧阳临虚弱的身子问道:“那老者竟为了溪小姐这般对待您,您为何还要替溪小姐说话啊!”
欧阳临瞪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主子还去找溪小姐吗?二公子与烟箩小姐已经去了宜香居,若您不去恐怕也不太合适宜吧,但您的伤?”
他们所有人应该都在等着自己,自己不去恐怕说不过去,而且烟箩与北冥苡尘也在,他必须去一次,但是并不是跟溪月在一起,而是要远离她。
那老者说的没错,自己不但呵护不了她,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而且若是让父尊知道一定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父尊的脾气他最清楚,她不会让自己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的,他现在还无法说服父尊接受她,他若是真的与溪月在一起了才是害了她,所以必须远离。
“华末,带我过去吧!”他沉声说道。
随后,宜香居中变得格外安静,因为气氛十分古怪,没有人敢提前出声。
但穆烟箩不同,她虽知道气氛凝重但不知具体原因啊,就一直骚扰着身旁的穆北辰,问其原因。
“二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坐着啊,所有人都不说话,很奇怪呢!”
“二哥,我们可以吃东西吗?我可是为了显示出我的教养一筷子都没动过,可是我快饿死了啊!二哥。”
“二哥,他们是在等大哥吗?为何大哥到现在都不来,早知道来了以后会是这样,我怎会死乞白咧的求你带我来。”
穆北辰真的是忍无可忍,说了句要去茅厕便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穆烟箩丝毫不觉得累,又开始打起了北冥苡尘的主意。
“表姐,你说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吃就吃,不吃就不吃,干嘛干等着不让人吃饭啊!”
“表姐,你有没有觉得那边的那个男子长的还挺好看的,而且还跟你有点像呢!”
“表姐,既然大哥不喜欢你,你可以另辟蹊径啊,没人怪你的。”
穆烟箩是越说越离谱,北冥苡尘只好跟她闲聊起来。
“烟箩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很专一的,除了你大哥,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再说,现在都那么安静,你我在这儿说话怪不好的,我们还是别说了。”她可不想再听烟箩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表姐,我真的很闷啊!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不说话准难受,而且我的肚子还在咕咕叫呢,只能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北冥苡尘白了个白眼给她,烦躁的说道:“好了好了,这最后一个人到了,快坐好。”
北冥苡尘瞧见外面走进的身影呆了片刻,正襟危坐起来。
“呃,终于来了。”
穆烟箩也立马摆好姿态,看着穆北辰坐在自己身边。
“二哥,你这上茅厕的时间也太快了些吧!”
穆北辰根本没有搭理她,坐在了自己位置上,他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躲她才出去的吧!
而欧阳临压根每有坐的打算,直接走到饭桌旁注视着溪月。
他今日还是以往的打扮,墨色衣衫席卷全身,只是那衣衫上的花纹是用扶桑花编绣而成,看的出来是精心设计过的,因为她知道溪月最喜欢的就是扶桑花。
柒筝此时非常愤怒,但碍着此事给自己没太大关系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但最重要的还是瑾瑜拦着了,否则以她的脾气绝对将欧阳临扇飞出去,反正他现在正好没有灵力。
而溪月只是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欧阳临见状,心口似一块石头堵在那里,路上想好要说的话不好再说出口,可是为了她的安全自己不得不说,就算今日伤害了她,但以后她终是安全的。
“溪月,你我昨晚任性才做了错误的决定,到此为止吧!你我不合适,从此以后你我最好还是少见面,否则被人误会了不好。”
他指着面前的饭菜说道:“既然饭菜都上了就没必要等我了 你们享用吧!话到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告辞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因为他无法面对溪月的神情,因为她只要动容一下,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可是为了她他不得不赶紧逃开。
门外华末迎接着他,顿时两人消失在宜香居门口。
任性?他说他们是任性才发生了昨晚的事情是吗?他说昨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是吗?
哈哈!她第一次鼓足勇气表达自己的心意,得到的回报竟是这样,太好笑了不是吗?
为什么他说任性就是任性,为什么他说错误就是错误,可曾问过她,问她的想法,问她的感觉,为什么他一个人就决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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