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在这里,你快来啊。”宝宝手里拿着一朵曼珠沙华在前面奔跑着。
“快过来,快过来,我在这里呢。”
“宝贝,你慢点。”简白用力的跑,使劲的跑,却仍旧追不上。
简白脚下的曼珠沙华随着简白的奔跑,颜色越来越浓郁,浓郁到把她的宝贝的衣裙都染成了红色。
“宝贝,宝贝。”那一片曼珠沙华越长越多,越长越长,简白最终迷失在了那片花海里。
简白不停的走着,不停的找着,可还是没有。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的宝贝又在她的面前消失了,她又把她的孩子给弄丢了。
“宝贝,你在哪,别走,别走。”病房里,简白哭着惊醒过来。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白床单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人。
坐在旁边的凌晓看到简白醒了,立马走上去“媳妇儿。”
凌晓还没碰到简白。
“滚!”除了这个字,简白不想跟凌晓说其他的话。
简白手腕上的疼痛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她怎么还活着啊,为什么她还活着啊?
简白身上带血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已经换了好几回了,纱布上还是会渗出血的痕迹。
简白看着手上的纱布,闭上了眼睛,眼里全是绝望,为什么她想去陪着她的孩子就那么困难呢?
“我买了你喜欢的南瓜粥,你尝尝。”凌晓端起放在旁边的粥“还是热的呢。”
凌晓端着碗,递到简白面前,简白看都没看一眼。
“不想喝粥的话,这边还有其他的,你看看想吃什么?”
.......
凌晓无论说什么,简白都不在回他一句话。
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可以这么淡定的跟她说这些?
他还有心吗?
他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
简白的视线被床侧面的果篮吸引,果篮里放了把水果刀。
凌晓也注意到了简白的眼神,急忙把刀收了起来,今天他特意将所有的用餐器具全部都换成了塑料的,房间的各个角落也装上了防撞角。
看着凌晓小心翼翼的把刀收起来,简白嘴角露出恶劣的微笑。
“有必要吗,这么装不累吗?”
“媳妇儿,我......”
“我死了,你不就可以陪着你的情人和孩子一家三口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吗?”
“什么一家三口,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听着这话简白都想笑,简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我不知道我做什么才能弥补?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能舒服一些。哪怕让我死都可以。”
“哪怕?”简白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凌晓看着简白嘴角的讽刺格外的刺眼。
简白的笑让凌晓心痛,痛的他都有些直不起腰。
“为什么住手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凌晓问着,明明昨晚那么好的机会。
简白没有回答,继续笑着。
“我死了你会开心一点吗?”凌晓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只要简白说一句会,他立马就会去死。
简白难得的看了凌晓一眼,凌晓的认真简白也看的出来。
“死?你配吗?”简白不说话就算了,一说话就只戳凌晓的心窝“你陪我的宝贝我都嫌脏。”
“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只要你开心。”
“我想你和凌萱带着对我的宝贝的愧疚天长地久。”简白想说的更狠,想说他们的孩子会怎么样,可又心里不忍心,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她说得话,比杀了他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我不会跟别人的,我只要你,简白,我只要你。”
“可我不要你。”
简白看着凌晓一字一句的说道“凌晓,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
凌晓苦笑“媳妇,无论你要不要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听到凌晓说着一辈子,简白发怒了。
“啊啊啊啊,滚啊,你给我滚,啊”简白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凌晓。
啊啊啊啊啊,太恶心了,一辈子,他竟然说要陪着她一辈子。
似乎是不解气,简白想把插在手上的输液拔了,凌晓急忙上去阻止。
“你给我滚,滚啊。”简白伸出手打在凌晓的身体上,用尽了她的全力,然而都没什么效果。
简白恨得牙都痒痒,直接一口咬在了凌晓的肩膀上,用尽了了自己的全力。
听着凌晓压抑的痛呼,简白心里有些许快感。
不够,这样还不够,简白用力的咬着,似乎想咬下一块肉才会解气。
“媳妇儿,只要你能解气我什么都可以。”凌晓抱着她,任由她咬着。
啊啊啊啊啊,简白被气疯了,咬他也无法解气,直接上手给了凌晓两巴掌。
“滚啊,滚啊。”简白气的头都有些发晕,两只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简白无力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凌晓立马说道“好好,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你别生气,别生气。”
凌晓边说边退出房间,时不时回头看眼简白,似乎是嫌他出去太慢,简白直接扔了一个枕头在他的脸上。
关门,屋里又恢复了安静,简白脑袋晕乎乎的靠着墙壁揉揉自己的脑袋。
屋外凌晓也是靠着墙,身体不住的下滑,无力的抱着自己。
身前出现了一双皮鞋。
凌晓抬头看着白铭,两个男人的对质,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可凌晓知道自己败了。
“拜托你了。”凌晓没有再说再多的话,可白铭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个男人得到什么地步,才会拜托另外一个男人去照顾自己的女人啊。
可白铭却对凌晓没有一丝的同情,这个男人是真的活该。
白铭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进了病房。
简白看到白铭那一刻,无力的喊了一声“师兄。”
这种时候,白铭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着她。
“丫头,想哭就哭吧。”白铭伸出手揽住简白。
可简白根本就哭不出来,这些天仿佛把她掏空了一般。
“师兄,我的孩子还是走了。”
白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孩子一般的哄着简白。
“威亚她都受住了,妈妈那么过分她都受住了的,可她还是走了。”
“师兄,你说她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妈妈不称职才不要我了的。”
“不是的,你很好,你很好。”
“那她怎么就走了呢?”
“这只能说是个意外。”除了这个解释,白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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