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这只猫便是不靠谱自大的表现，而且经过一片空白的记忆竟然变化如此之大，秦怀玉实在没有让自己相信它的理由。
这是天际一道青光疾来，沈玉踏着携着清风降临擎天问宇，见水潭中央的秦怀玉不由有些好笑，怎么两次见面，他的徒儿都是浑身湿透。
而且，他似不经意间掠过她肩膀上的白猫，眉目间有一丝了然。
“先生！”还以为要见到他还需过些时日，没想到离开第二天他们二人便又见面了。
毕竟当时沈玉的语气，大有她若修炼不成，便不会与她见面的意思。
沈玉微微摇头，扬手将秦怀玉挪到岸边，见她手拿聚元决才道：“为师忘记告诉你....”他顿了顿，蓦然瞥向瀑布的方向，青光为微闪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
“怎会..”沈玉回头看向秦怀玉，见她相安无事，且体内的双元除了强盛些以外毫无变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秦怀玉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禁问道：“师父想说什么？”
“咳，为师忘记告诉你，你的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修炼会较为繁琐。”沈玉颇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不是他偷懒，实在是他没想起，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参悟得懂如此玄妙的修炼之法。
他起初是将她当成沈邑寒一类的天才，只需赠予功法便可自行修炼。但是后面他一想，若是不辅助一二，光凭一个从未接触过仙灵元气的凡人，他恐怕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
沈玉的话让秦怀玉不由想起玉寰所言，难道那只肥猫并未吹牛，它说的难道是事实不成？她向沈玉递去疑惑的眼神，企图从他嘴里听见不一样的答案。
见她疑色浓重，沈玉也不再浪费时间，他先是挥手烘干她的衣物，才道：“我之所以收你为徒，是因为你体内有神魔双元。”
神魔双元竟然与玉寰所说串联起来，难道她连修炼都如此困难？秦怀玉神情闪烁不安。
此时玉寰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那双淡红色的双眸却时不时掠过沈玉的身上，神色之中似有些疑色与惊讶。
“神魔双元...为何会因此而收我，当初..你不是说因苍青前辈所托....”当时的话难道都是骗人得不成，她的神魔双元难道有什么可利用的？
沈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怀玉一眼，知道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届时还有可能让她心生猜忌，到时候更加不好掌控。
于是他缓缓道：“你体内的神魔双元，可助一人恢复巅峰。”他顿了顿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我自然是好人，所助的人也自然是好人。”
沈玉是否为好人，其实从南无真的态度大可看出。
秦怀玉沉思不语，结合苍雪山的经历，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于脑海间，难道他口中所言之人，是沈邑寒？
见她如此沉默不言，沈玉不禁道：“无论如何，你也不会亏，我助你修炼你助我救人，乃是一举两得，而且，你若寻求他法修炼，届时恐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谓不可挽回的后果，大约就是爆体而亡吧，回想起当时玉寰所模拟的双极爆炸，她不由脊背发凉。
索性当初对沈玉的收徒并未有多开心，现在一解疑惑倒是让她宽心不少，还有龙竹谷之中的安排也让她对沈玉改观不少。
所以现在沈玉能够坦诚，并不是什么坏事。
“若仅仅是让我修炼救人，先生不会藏私吧？”她可不想仅仅做个陪衬，她心中的夙愿，乃是习成功体保护姐姐一世安康，保护那些与她命运一样多舛的人。
见她并未有反悔的意思，沈玉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自然算数，只要你认真学，我自会将你培养成九州超绝。”就这资质还想做九州超绝，他觉得他的徒弟心里一定没有数。
秦怀玉点点头，将趴在肩膀上舔毛的玉寰拽下来，冲着沈玉道：“先生，这是我在这里遇到的一个...一个..”
她正在纠结如何形容它时，沈玉接话道：“小妖。”
说话间他也仔仔细细将玉寰打量个遍，不得不说玉寰山灵土肥沃，连养出来的小妖都如此胖，也不知他这个徒弟，还能苗条多久。
听见他叫自己小妖，玉寰登时就不满意了，龇牙咧嘴的冲着沈玉挠爪子：“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本仙人才不是什么妖。”要不是他身上的元气很强，它定会将他揍一顿丢下山。
“山中小妖也如此狂妄，哪日看你不爽，将你炖汤喝了。”沈玉轻哼一声，似不愿再多看它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觉得腻似的。
秦怀玉呵呵一笑，似不经意间掠过沈玉的脸，刚才她就觉得沈玉看玉寰的眼神不对，可现在看来他们好像并不认识。
她将挥着爪子的玉寰按在怀里，将聚元决递给沈玉道：“这本功法...”她顿了顿，好像不该询问能不能修的问题，毕竟沈玉知道她是神魔双元，不可能会坑自己，于是她话锋一转道：“这个我看不懂。”
本来吧沈玉已经将标准放到最低，就算这姑娘资质差些，总不能是个傻子吧，基础的功法配上玉寰山的环境，怎么说也能一点即通才对。
看来常年不入世，他实在将凡人高看得过分了。
便叹气安慰道：“就你这个资质，为师不能要求你太多，这本功法你好生钻研，每过三日便到碧玄楼来，我替你讲解。”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然他还真怕永远出不去了。
而且沈邑寒也等不了多久，凡躯之身逃不过生老病死，只盼这个便宜徒弟，不会太笨。
“...是..”说话怎么与那位前辈一般，都是如此令人..罢了，她摇摇头，谁让他是师父。
沈玉的失望之色玉寰不是没看见，它不禁在心中腹诽，这人真够奇葩，普通人修炼穷极一声才得要点，更何况还是神魔同修，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而且就同修而言，普通功法生生被升级到高级功法的难度，甚至还比高级功法更加难，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就小有所成。
这个凡人，恐怕是遇到坑徒弟的师父了。
只是...它若有所思的将爪子放在面前舔了起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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