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海面上,一艘航母破浪前行,狂风带起阵阵水雾飘落到超过三百米长的飞行甲板上,使这艘十万吨钢铁战舰几乎不被别人发现,只是灯光从高耸的舰岛透出来,不经意之间出卖了它。
“巴斯,他们回来了。”
巴斯从充满航行数据的屏幕中回过神,看见副参谋挺着大肚腩走进指挥室,还差点被门绊倒,每次看见他,巴斯总会皱一下眉头,难以想象,这个又矮又胖的家伙是特种兵出身。
通过狭长的通道,再登上一条左右布满金属管的楼梯,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
头顶上无数的灯管把机库照得通亮,所有大黄蜂战斗机收起了折叠翼,整齐地停放在左右。
巴斯沿中央通道来到调度区,一队全副装的士兵已经列好队伍,他们个个身材壮硕,目光精悍。
“长官,海豹第七小队成功完全任务。”其中一个大个子上尉报告。
巴斯只焦急一个问题,“它在哪里?”
在上尉的伴同下,巴斯和副参谋登上升降平台。
外面下着雨,舰桥上的星条旗沉重地翻动,雨水顺着军帽外沿落到甲板上,发出滴滴嗒嗒响声,交错的飞行线向舰首和舰尾延伸。甲板中央放置着一个三米高的箱状物,表面用帆布遮盖,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周围有士兵冒雨把守。
巴斯来到这个东西前,久久注视,副参谋对上尉说:“把这些弄走。”
上尉得到命令后,没有立刻照办,他小声地提醒两位长官:“它有点吓人,长官要做好心理准备。”
副参谋斜了上尉一眼,“切,我到了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在伊拉参战时,你小子还包着尿裤。”
上尉吩咐把守的士兵去解绳索,帆布掩开一霎,副参谋脸色铁青往地上一坐,“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在开罗抓到它。”上尉回答。
帆布下是一个钢制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头形态怪异的生物,它身高超过两米,上肢粗壮,全身披着金属鳞片,眼睛是红色的。
巴斯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瞄一眼瘫在地上的副参谋,“卡顿,你真的上过战场?”
副参谋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整理一下军装。这能怪他吗?一个异形怪物突然出现在你眼前,还活生生地向你张牙舞爪,任谁也得尿裤子,呃......好吧,巴斯不会。但这家伙可不一般,他在军中有个外号——疯狗,满脑子都是中俄如何联手进攻美国的疯狂想法,也许这与他童年遭受家暴的阴影有关,卡顿相信,就算没有中俄,巴斯也会把星星和月亮当成敌人。
巴斯把视线转回铁笼里,“这头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许是外星人。”卡顿说。
“不管是什么,幸好它落在我们手上,我收到情报,俄罗斯人已经开始行动。”
被害妄想症又犯了,卡顿暗暗摇头。
上尉报告:“长官,握我观察,埃及并没有疫情发生,开罗的街头到处有怪物破坏的痕迹。”
巴斯紧锁着眉头说:“也就是说,当地政府在撒谎,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骗取医疗救助费。”卡顿抢着说,“国家没了,这些人当然想在最后时刻狠狠捞一笔。”
巴斯瞧着卡顿说:“这方面你倒是挺机灵。”
卡顿心想:我靠,这分明是明褒暗贬。
轰
三人被响声吓了一跳,怪兽开始不断撞击铁笼,向三人咆哮,粗粗的钢柱早已多处发生弯曲,这下更糟了。
巴斯看见它的爪子与钢柱摩擦,钢柱竟出现深痕,“这是特种钢材吗?”他指着铁笼问。
上尉点点头,“我们脚下的航母就是使用这种钢材,强度绝对一流。”
“也就是说,这家伙的金属爪子比航母还坚硬。”巴斯开始担心铁笼的安全。
“长官请放心,我们正在赶制一个更大更坚固的铁笼。”上尉回答。
“夜长梦多,咱们必须尽快将它带回去。”巴斯转向副参谋,“卡顿,传令下去,让舰队即刻回航。”
“是回圣迭戈基地吗?”卡顿多口问一句。
巴斯盯着笼子里发狂的怪兽说:“不,回弗吉尼亚州,诺福克军港。”
终于可以离开那该死的盘问室,好在他们也帮忙联系了中国领事馆,刚出门口就看见一个中国男人,他自称是领事馆人员。
安琪跟着他上了一辆轿车,轿车到达埃及边境口岸,进入以色列前,她接要受十分严格的身体检查,那里有一大批男男女女的士兵在警戒,要是体温超过一度,她绝对会被赶回埃及。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她来到特拉维夫,并且见到中国驻以色列领事,他是一头花白的中年男人,他们叫他陶大使。
安琪把到达埃及所发生的事对他说一遍。
“尼罗河怪,食人甲虫,外星人,还有金属怪兽?”陶大使摸摸自己的脑袋,又瞧瞧安琪。
“虽然难以置信,但我说的都是真话。”
“你说你姐夫还留在埃及?”陶大使问。
“对,但他变成金属怪兽。”
陶大使皱皱眉,“咱们先不聊金属怪兽,他人在哪里?”
“开罗。”安琪仔细想了想,“不对,我也不肯定他在哪里,当时我晕倒了。”
“你思维有点乱,最后看见他是在什么地方?”
“本来我们准备离开开罗,但突然蹦出几个冒烟的东西,我就晕倒了,之后......对了,模模糊糊中我看见有一伙人用网子把他拖走了,他们臂章上有美国国旗。”
“你是说,他被美国人带走了?”
安琪搔搔头回答:“我也不敢肯定,当时我晕得利害。”
陶大使笑了笑,“欢迎你安全归来,我去为你办理回国的手续。”
安琪看见他准备离去,就上前问:“那什么时候开展营救行动?”
“不急。”陶大使说完,转身离去。
不急?中国的语言特别有趣,单单这两字就含有多层意思,不急着营救,叫她不用焦急,或者他只是为摆脱纠缠而随口一说。
“陶大使,那姑娘的情况怎样?”
他刚回到办公室,同事就问起这事,他摇了摇头回答:“可怜姑娘,受激过度,疯了。”
安琪在一名领事人员陪同下,登上回国的航班,她在飞机上一直想着陶大使的话。
飞机在广州机场降落后,她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可惜太迟了,她直接被送往了精神病治疗中心。
“我没毛病。”她朝对面的男人大声吼叫,但他却保持着让人不爽的冷静。
“你这种案例很常见,许多患者都认为自己正常。”他终于开口说话,“有时他们为了让别人认同,会用针扎自己,或者拿刀砍人。”
安琪无奈着摸着前额问:“那你们从我身上找出什么毛病?”
“焦躁,妄想,幻听。”
他每说一项,安琪的头都会更低。
焦躁,如果你三番五次被曲解误会,谁能不躁?她自问是一个随和的好姑娘。妄想?当一架飞碟盘旋在你头上时,你总不会自欺欺人地以为它是大铁锅吧。幻听,自从目瞩凯明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头怪物,她就相信这个世界什么事都会发生。
后来无论他问什么,她都保持沉默。
在精神治疗中心的病房呆了一晚,第二天她被带到接待室,听他们说是有亲人来探望。
安琪匆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无论来探望的亲人是谁,她都期望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好让亲人帮忙把她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
门开一霎,安琪完全僵住了,进来的是一个和她极为相似的女人。
安琪久久注视着她,短短十分钟甚至没说过一句话,她准离开接待室前,在握手时悄悄塞给安琪一张纸条。
回到病房,安琪将揉成团的纸条摊开,上面写着一句短短的话:这个世界喜欢听谎言。
周围漆黑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遮盖物被挪走,强烈的光线让眼睛感到刺痛。
凯明从钢铁笼子的间隙中向外张望,好几个穿着白长褂的外国人在走动,他们各自忙碌,有的在观察大屏幕,有的在控制机器,这些设备十分巨大,是凯明从没有见过的。
钢铁笼子突然移动起来,它被一辆拖车拉着向前,穿梭在一个类似工厂车间的大棚里。
拖车从小棚进入到另一个更大的空间里,凯明竟然看见一艘巨大的飞碟停在里面,盘形的银色外表,看不到有金属焊接口,他断定它就是一艘外星人的飞船,跟在金字塔时看见的一模一样。
四周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管线与它相连,它的表面有破损的地方,有些是因为撞击而凹下去的槽子,看样子是发生意外而紧急降落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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