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姚大厦和穿一身工作服的姚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苏春荣虽然盯着她的老板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认出来这个姚大厦就是她的那个姚远。
还没容她看的更真切,公关部的人就过来了,招呼她们到近舞池的沙发那里坐着去,接受那些高管们的邀请,陪他们下舞池跳舞。
这时候,姚远反而和他的朋友们坐到角落里沙发上聊天去了。
一直陪着高管们跳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多了,苏春荣感觉有些累,就又回到角落里原先坐着的地方,倒一杯果汁喝。
而姚远和他的朋友们,就在相邻的另一个沙发上聊天。
苏春荣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隔壁沙发的情况。可姚远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引起了她注意。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怎么和姚远说话一个腔调?
苏春荣就侧耳仔细听,果然就是姚远!可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苏春荣就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来,向对面看去。
沙发也就半人高,她站起来,就把对面的情况尽收眼底了。
七八个人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看穿着,都是上层人士。在他们中间坐着那个,正是刚才说话的。这时候,姚远恰巧也抬起头来,和苏春荣来个四目相对,接着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姚远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苏春荣。而苏春荣更想不到,她那个爱穿工作服的男朋友,竟然就是她公司的老板姚大厦!
姚远乍看到苏春荣,吃一惊,立刻就反应过来,笑着跟大家告个便,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苏春荣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一下,苏春荣就更确定姚大厦就是姚远了。可他们老板有老板娘啊,而且是个气质高贵的漂亮女人!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任凭姚远拉着她向外走去。
姚远拉着苏春荣,沿着墙边走,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然后从大厅一侧的安全门里出去,来到楼梯间里。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姚远才松开苏春荣的手问她。
“你这个骗子!”苏春荣骂出这一句,就呜呜地哭了。
按照常里推断,姚远可不就是个骗子嘛。可他也不能把上一世的事情告诉苏春荣,就算告诉她,她也得信啊?
这下好,自己精心策划的少女养成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这是谁发现他的秘密了?难道是孙浩这小子把风给漏出去了?这要是让抗抗知道,那还不得把家里两套楼都给闹塌了啊!
姚远顾不上苏春荣哭不哭了,逼着她问:“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春荣哪里顾得上他的询问,只是一个劲哭,伤心啊。
“你是大老板,有那么漂亮的老婆,为啥还要来骗我这不懂事的小姑娘?”她一边哭一边还不忘质问他。
这下姚远就更急了,问她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他的声音就有些严厉和气急败坏了。
苏春荣还是告诉了他,她到这里来的原因。
姚远这才长出一口气,不是有人要算计他,是巧合了。
特么这是谁这么大胆,敢让我的女人陪你们跳舞,不想干了是吗?
可你不说,又不让刘浩说,谁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啊?人家要是知道,借个胆子也不敢惹你啊?
他想半天,拿别人也没办法,只好再哄苏春荣:“我先找车送你回家,有事咱们明天说,我还在那个胡同那里等你。”
苏春荣没让他找车送,挣开他的手,自己沿着楼梯下楼了。
姚远站在那里犹豫半天,也没敢跟着追下去。
这要让公司员工看见,他们老板追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那第二天公司里就得谣言满天飞了,还不立马就传到抗抗耳朵里去?
第二天,姚远没有在那个胡同口等到苏春荣,第三天也没有等到。
第四天,他只好编个理由早早从家里溜出来,跑过去等苏春荣从家里出来上班。
上一世他和苏春荣好的时候,这里早就拆了平房盖了高楼了。他凭经验判断,苏春荣家应该是拆迁户,原来就应该在这一片住,这才在胡同附近等到了苏春荣。可是,他无法判断苏春荣家住在胡同里面的具体位置。
胡同里面还连着不少的小胡同呢,蜘蛛网一样,他上哪儿找去?
早上,苏春荣骑了自行车从胡同里出来,远远看见他,立刻就调转车把,想着转头回去。
姚远紧跑几步,抓住她的后车架说:“你听我解释几句好吗?”
苏春荣冷着脸说:“不好。你有老婆,就不要来纠缠我了。”
姚远说:“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啊。”
苏春荣就说:“那你和你老婆离婚,娶我。”
这个姚远哪儿敢呢?再说他爱着抗抗,要不是为了苏春荣,为了自己头上不绿,他才不会纠缠她。
苏春荣见他不回答,就说:“你不会离婚,你老婆比我漂亮,你就是想玩弄我的感情。”
姚远就诚恳地说:“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苏春荣说:“事实摆在面前,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正是上班时间,大街上自行车密密麻麻,小巷里也不时有自行车和行人出来。姚远就不得不放开苏春荣的自行车后架。
看姚远松了手,苏春荣立马就蹬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又过一天,姚远再在那个胡同口等苏春荣,就再没有等到。
这胡同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苏春荣在这里住,对这里当然熟悉,肯定是从别的出口走了,再不走这个胡同口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苏春荣这样恨他,肯定是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最麻烦的是,哪天苏春荣要是为了解气,把自己和她的这段故事说出来,传到抗抗耳朵里,他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姚远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谁知道苏春荣哪天突然想开了,拿着自己和她好这段故事,要挟他怎么办?
因为苏春荣那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就等于是他忙活半天,反而为自己安了一颗定时炸弹。而且,他还不知道这炸弹什么时候会响,防不胜防。
嘿!你说这事儿闹的,满拧!
这天在餐厅里吃着晚饭,姚远看着美美越来越大的肚子,突然就说:“美美啊,你这身子越来越沉,工作一定很累是不是啊?”
美美就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他半天问:“我亲爱的姐夫,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啦?”接着就冷下脸来,“有什么鬼主意直接说,少绕弯子!”
平日里两个人就好你一言我一语地胡说八道,一边蒋卫东早就习惯了,也不当一回事。
姚远就冤枉说:“你看你这个人,这官当习惯了,对谁都不相信。我这不关心你吗?”
美美就哼一声说:“我谁都敢相信,就是不敢相信你!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相信你都上当,相信你,恐怕连年都能过差了!”
姚远就诚恳地说:“我是真关心你。你看你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我就想着吧,你看最近我也不是怎么忙,你又身子不方便,万一把你累坏了,小蒋还不埋怨我啊?所以啊,我就想着,替你管两天公司,你好在家好好休息。等你生了孩子,恢复了,还是你回来管。你看,我这不是好心吗,没算计你吧?”
美美就又哼一声说:“算计没算计我,只有你心里清楚。把我哄到矿机当干部,最后却是为给你服务打基础,这个么长远的计谋你都能算计得出来,谁知道这回你又想算计什么?”
姚远说:“你怎么冤枉人不带打草稿啊?去矿机不你自己的主意吗,我当初劝你留校你死活不肯啊?
不过过去的事儿吧,咱就揭过去不提了,行不行?我这回是真为你好。就算你这时候体力还好,可你早晚不得临盆生孩子啊?那时候不还得我替你?与其到那时候手忙脚乱,倒不如我现在就开始接手。”
说到这里,就问坐在一边的蒋卫东:“对不对小蒋?”
蒋卫东看看姚远,再看看美美,只是笑,不说话。
这时候,抗抗就插话对美美说:“你姐夫说的也有道理,你就让他替你管几天,咱在家安心生孩子,生完孩子再上班呗?”
姜姨也跟着插话了:“这事儿就听大傻的。厂子离咱家这么远,这每天都坐车来回跑。万一在车上给颠着,动了胎气可不得了!”
美美说:“我没那么娇贵。你们知道什么呀?”就指指姚远说,“你们没看看他这一年,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吗?哄孩子,和刘二赶玩那些瓷器,秋天他还能大半夜的满巷子里逮蛐蛐儿,他干过一件正事儿吗?
你们以为工厂那么好管呢?我弄成今天这样,费多大事你们知道吗?他都玩物丧志了,估计厂里那点事儿早忘个七七八八了。让他去管工厂,他管个乱七八糟,你们谁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到最后不还是我去吗?那还不是更累?”
姜姨说:“那你还不生孩子啦?你生孩子的时候咋办,让人家把医院给你搬厂里去?真是的!”
美美说:“我生孩子就那么一个月,让蒋卫东自己维持一个月就行啦,用不着他去捣乱!”
这事儿也不怪美美这么说。自从跟着刘二赶学古人的平衡之术,姚远渐渐不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务了,他就有的是闲工夫了。
每个月去那么几天,公司大方向没问题,他就不操心了。
剩下的时间,可不就是哄孩子逮蛐蛐儿嘛。最正经的事儿,就是弄个面包车,带着刘二赶全国各地去转悠,在实践中学习古董知识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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