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抢大琰,就去骚扰晟梁两国,反正三国都是接壤的。而晟国兵力不足,被抢了也不敢做声,梁国富庶,加上不想与猇国结怨便也选择了忍气吞声。
不得不说什么也比不上这个来得快,猇国很快就依靠此项技能获得了第一桶金。
这都是几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轩辕烨自从醉心于炼丹道术之后一心只想着寻找长生之法,对于边境的这些事情根本不上心,也不听梁国和晟国的哭诉。
所以等到海日奎兹登基时,猇国已然兵强马壮,仓廪里堆满米粮,成了气候。
所以舜华今日说出“侵扰“二字,可真真是打了猇国的脸。
海日容珠张口结舌。
舜华恍若不觉道:“与贵国相比,我大琰则是保家卫国的一方,如果不是边疆的百姓不宁,我们是不会发起战事的,这就是二者的根本区别,所以,纵然琴谱一样,琴音一样,可是这种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莫旗丞相有些惊讶的看着舜华。
这位舜华郡主,经过一年多的禁足之后,怎么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非但任性跋扈的性子改了,还展露出极佳的才艺,更重要的是对外使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这才像一位大邦贵女的气度。
难道是有高人指点?
可是她明明刚从田庄出来,哪有机会遇到什么高人?
莫旗丞相在心中回想舜华刚才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好。
郡主刚才这番话,论点清晰,论据扎实。如果不看眼前的人,光看这段文字,他都有可能以为是哪位军机处的大臣说出来的。虽说有些打了左山腾和海日容珠的脸,可是猇国人挑衅在先,所以也不能说舜华做的不对。
只是可惜了禛国公,唉!
余蓁蓁和轩辕舒冉见舜华怼得左山腾无言以对,心中暗爽。
台下许多人也都是一幅解气的模样。
陈凌风看着舜华,眼神里多了一种不明的意味。
左山腾没想到当众被一个小姑娘揭了老底,心中羞恼,冷笑道:
“郡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这段故事在下倒是也听说过,只是郡主年纪尚幼,有些细节想必还不知道。如果贵国的武将真像你所言,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发动战事的话,那么请问北疆一役,既然已经胜利,又为何要将投降之人全部坑杀?“
陈凌风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巧言令色,这下看你怎么回答!
轩辕婉琳有些担心道:“凌风哥哥,这百花酿虽好,可是性寒,喝多了伤身。”
陈凌风看着娇美的轩辕婉琳,温和道:“我知道。”
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落到台上。
此时众人皆竖起了耳朵,轩辕烨的目光沉沉如墨,扫过左山腾,最后落在舜华的身上。
舜华却毫不慌张,似是早知他有此一问。
“请将军不要偷换概念,据舜华所知,平定北疆之时我大琰军士并没有坑杀俘虏,相反还给愿意归降者衣物粮食,让他们自行返回家中。”
舜华笑眯眯道:“不过,倒是杀了一批诈降的土人士兵。那些诈降者都是些极为彪悍残暴的悍匪,我边境百姓被其弄到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不计其数,如果不彻底铲除,年年作乱,后患无穷。我圣祖王当年亲自率军前往,便是有彻底与之对抗的决心。“
舜华转过身,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呼之欲出的强大气场。
“我大琰素来以礼仪为根本,虽盛而不辱下,虽强而不凌弱。向来都是与邻为善,和睦第一。然而,若有敢犯我疆域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般落到众人的耳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每位武将心中一时都有种荡气回肠,恨不能立刻上马御敌的感觉。
他们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近几年猇国边境一直不平,圣上又经常见不到人影,早朝也是隔三差五的开,他们虽着急但也无计可施。况且也确实上了年岁,身体不如当年了,不上朝的时候,只能在家每日带带孙子,祸害祸害花鸟鱼虫,聊以解闷罢了。
再锋利的宝刀,也已经生锈,生涩晦钝!
几位年迈的武将热泪盈眶,拉着邻座的手,纷纷表示若是边境再起战事,他们愿意身先士卒,带军出征。哪怕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誓死保卫国土,还有人讲起当年在边境驻军时奋勇杀敌的场面。
什么纵马厮杀,所向披靡,英勇无比。
就连用枪把敌人从马上挑飞,用刀把敌人一劈两段这种话都出来了。
但凡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单纯用枪是挑不起来一个人的,枪会断掉。用刀也根本劈不开一个人,遇到骨头的话刀会卡住。可是当前的氛围实在太好了,说者痛快,听者激动。没人顾得上去分辨内容的真实性,是不是掺了水,掺了多少水。
总之一时间群情激昂,就连轩辕烨也有些动容,似是也想起了当年征战的往事。
文臣到底克制些,又看到莫旗丞相的眼色,不住的打着圆场。
“老将军请饮酒。”
“将军不如尝尝这个翡翠鸭舌。”
“今日外邦贵客众多,将军莫要再议论战事。”
“将军别说了,免得菜凉。”
“将军,您再吹下去,怕是要圆不回来。”
虽然素日文臣武将并不是特别和睦,在朝中多有争执,但此时却颇有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还有年轻些的将士一边听前辈吹牛,一边直接阴森森盯着左山腾看,目光阴寒无比,既有警告又有威胁的意味。
左山腾只觉得后心一阵阵发冷,头上也冒汗了。
怎么和收到的消息不一样?
不是说轩辕烨日夜炼丹,无暇理事,朝中大臣多有怨言么?
不是说文臣武将积怨颇深,相看两相厌么?
不是说大琰贵人只知道吃喝玩乐,从不理会国家大事的么?
为什么今日连一个年幼的郡主都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难道以上的消息,都是大琰故意放出来,让他们上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刚才那番挑衅,岂不是找死?
左山腾的汗淌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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