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绝望
月婵宫内掀起轩然大波,破格招收的男门徒居然不能化形。恐怕一辈子都滞于练气期,练气突破筑基,需要元力化形吸纳元气,彻底褪去凡胎,如果不能化形来吸纳元气,则会一直卡在这阶段。
这种修为对于绵云修界来说,蝼蚁都算不上,其余门派,就连刚入门的小弟子,修炼之后很容易筑基。
月婵宫,广场。
“拜山时闹出那种阵势,一箭令得宫长老铩羽,埋香谷还见到了宗祖,还以为有多大天赋,只是个玄阴体的花架子而已,本想着咱月婵不靠着丹药,也能挺起腰杆来,唉!”一女弟子叹气说道。
“这谁知道,本来男子身上有玄阴就很奇怪,也怪师尊她们想的太浅,这下出门都被人笑话了。”另一女弟子说道。
“嘘……快别说了,别让师尊他们听见,都正为此事烦着呢!”她赶紧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月婵宫,掌尊大殿。
“羽长老,你真的确定他没有化形之物?”清泓掌尊问道。
“这事不会错的,我用冰刺阵都试过了,凌天只有玄阴元力,但元力不能化形,只怕今后只能练气圆满了。”羽长老惋惜的说。
“这才几天光景,我就收到不少宗门神识,都是问询此事,语气中颇有嘲讽之意。”商长老说道。
“这也怪不得旁人询问,这也是修界头一个不能化形的,”角长老说道。
“唉!为了月婵未来,要不……把凌天逐出院墙,也避免了今后再被人耻笑。”角长老试探性的说
徵长老轻轻点头,开口说:“这也是个法子,只要这阵风波过去,也就没人提了。”
羽长老见状,心中很别扭,还想再辩驳几句,但是没有了辩驳驳的理由,尽管心里很喜爱这个小徒弟,但还是叹了一口气,目露无奈。
“你们的说的都有道理,此事主要是我的责任,想着为月婵带来气数,谁知道有这么个结果,一切全凭掌尊定夺。”羽长老忍痛说道。
四位长老都把目光望向清泓掌尊。
掌尊目光淡然,显然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沉吟片刻,
“既然凌天已经拜入月婵宫,那就是我月婵弟子,自受月婵庇护,倘若因为这点事情把凌天逐出月婵,怕以后再也没人看的起月婵宫,更笑话咱们都是没立场,没原则,随波逐流之辈。”稍加思索,又说,
“今后凌天无论何种修为,都是月婵弟子,不是羽门人手紧缺吗,就算把他当做一个男劳力,也不能逐出月婵。”清泓掌尊说道。
“外面的事情,我来顶着,月婵宫为自己活,不必在乎旁人目光。”清泓掌尊补充说。
“修行之人,讲求宠辱不惊,从容豁达,心如揽月连天净,意似寒潭澈底清。这么在乎世俗言论作甚,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思迦虽为晚辈,但是心境平和,她这一点连我都比不上。”清泓劝导四位长老。
“心如揽月连天净,意似寒潭澈底清”掌尊一番言论,令得四位长老若有所思,好像悟到了什么,尤其羽长老,更是欣喜凌天留下,觉得自己修为隐隐松动,似乎要突破的迹象。
向日峰山底,闷热的山洞里,传出一阵笑声。
“废物,真是废物”被阵法禁锢的宫厉长老骂道。
“为了这废物,囚禁我一年,等我出去,看看你们还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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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月婵宫男徒之事,很快就蔓延到整个修界。
终年不见阳光的阴森深渊中,一阵阵的呜咽传来,令人毛骨悚然。正是乾灵坞宗门所在。
“清魂,上次你说那男徒一箭射穿月婵长老手臂,可否当真?”一面色阴郁的老者问到。
“掌尊,我亲眼所见怎能为假?这么多时日了,难道掌尊还是踹摸此事?”清魂不解的问。
阴郁老者面色一沉,道“近日,有探子来报,说那名男徒连元形都化不了,这等废物之人,月婵收来作甚?”
“不能化形?”清魂吃了一惊,这种人根本就不能修炼,凡胎都蜕不了,哪能入仙班。
“我怀疑是不是月婵有什么目的,和那男徒配合演的一出好戏,别管什么目的了,传我命令,别再注意那男徒动向了,若有人知道乾灵为了这种废物,浪费这么多气力,还不笑掉大牙。”阴郁老者说道。
“谨遵谕令。”清魂正欲告退。
“慢着,顺便告诉夜痕他们,过几个月芜荒海潮将要出来宝贝,沧海泪,让他们准备下,我不想见他们空手回来。”阴郁长者说。
仙云缥缈,灵气荡漾,嶙峋怪石,苍劲古松,正是武岳宗。
古松石凳,两位面色悠然的仙士正在喝茶。
苏一道长,被盖轻轻的抚着杯沿,吹了一下,轻缀一口,慢慢的用舌尖将茶汤涂满牙床,仔仔细细的品着仙茶,面色一霁,如同灵魂得到了滋润,许久,放下了茶杯。
“苏觉师弟,近日听闻月婵男徒,所修元力不能化形,此事你可知道。”苏一问到。
“师兄,我倒也略有耳闻,只是那日一箭,不像寻常修士所能射出来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心惧,不能化形这件事情,怕是讹传。”苏觉问道。
“师弟,这种丑事谁会外传?我来问你,武岳宗内,若有不能元气化形的弟子,你会怎么办?”苏一问到。
“若是武岳宗内有这般庸人,那我第一个将其逐出门墙,省得以后丢人现眼。”苏觉说道。
“师弟,我又听闻清泓宫主力保这名门徒,宁可他在宫内做个杂役,也不将其逐出月婵,这又是何意?”苏一凝眉问到。
苏觉一脸茫然,“师兄你心思缜密,就别卖关子了,跟你说话这么累人……”
“那日月婵拜山,你说他一箭射晕了长老,还没人惩罚他,是吧。”苏一问到。
“对啊,怎么了,啊啊啊…难道你认为这名男徒是清泓私生子?”苏觉惊道。
苏一无语,“师弟,我都点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想想那把弓箭有何异常之处吗?”
苏觉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
“师兄的意思,那把弓箭是个宝贝?”苏觉问到。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听你的描述,弓箭发光,气劲飞溅,咆哮传出,圣仙魂灵四阶,怕此宝在魂阶之上,出于灵宝位置,只是我没亲眼见到,揣测而已。” 苏一解释说。
苏觉心中一凛,万分惊讶,师兄的判断从没有出现错误的时候,武岳建宗千年以来,最高阶宝贝也只是魂阶上品而已。
“那月婵留他的目的是看中这个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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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觉问道。
苏一目光一闪,说: “正是如此,女修比较顾忌颜面,不好意思明抢豪夺,迂回渗透,一点点的把男徒把宝贝弄出来。”
“师弟,数月之后,沧海泪现世,这个消息想必整个修界都有所行动,你命逸尘带宗内弟子前去,如果月婵男徒也在,告诉逸尘,无论何种方式,把他弓箭也弄来。”苏一说,见他面色阴狠,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股超脱之气。
武岳山不远处,般若殿,神佛威严,目光普渡。
知客堂内,云翳峰云松正在与焦木主持商议事情。
云松连开口问道:“焦木禅师,听闻贵寺外门地底,盘旋一条元石灵脉,此番前来,我云翳峰欲购一批元石,供我门内弟子修炼,不知禅师以下如何。”
焦木目露慈祥,单手竖在胸前,行着佛礼,说道:“阿弥陀佛,脉矿乃佛祖慈悲,佛法所赐,云松居士若想施舍一二,可与外门长老商议,这等世俗之事,老僧早已置身于外。”
据传数十年前,般若殿修建外门,以供礼佛之人朝觐,奠基之时,偶然发现底下一条巨大的环形元力脉矿,如巨龙盘旋,内储之丰富,可用千年而不枯竭,般若殿大喜,自认修建外门之事被佛祖施舍,得以法外开恩才有此脉矿,不料此事传到武岳宗耳朵里,惹得很是红眼,由于地处两宗之间,便以此为借口前来抢夺,最后大动干戈。
两宗摆出擂台,三局两胜,结果是,武岳宗再也不提脉矿之事,无人知其过程,数年之后,般若殿一外门弟子与人争执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令人咂舌,擂台当日武岳宗三名长老联手,被达摩堂堂主一袭佛技打的左支右拙,狼狈不堪,而且达摩堂堂主还手下留情,没拿出真功夫来,从此武岳派开始极端重视这个低调的邻居,下了禁令,绝不冒犯般若殿,也不敢觊觎脉矿。
“那此番有扰了,不知禅师可知最近修界一事,月婵男徒不能化形,诸多门派,嘲笑之声不绝于耳,敢问禅师对此有何看法。”云松无事,闲聊着。
“此事老僧寡闻了,此人入月婵宫时,费尽周折,后以仁慈之心射出一箭,得以感化月婵,破格收为弟子,倘若真如云松居士所言,怕是那位小施主机缘未到罢了。”焦木眯缝着双眼,长长的眉毛垂到肩膀,淡淡的说道。
“机缘未到吗?怕这一辈都到不了了”云松心里说道。
月婵宫,羽门
凌天还是在菜园内,兢兢业业的耕作,化形未遂后,他自己觉得周围的人看他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眼光承受多了,也变得沉默起来。
经常有其它四门弟子前来寻找药材, 每次看见凌天,总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愈演愈烈,甚至最后当着凌天的面,出言讥讽,揶揄他是月婵的累赘,讽刺他为何不离开月婵,小泼妇一般,没了那种修士风范,
凌天的自尊,短短几个星期,被粉碎的一干二净,渣子都没留下。
凌天也不再与外人接触,只有羽门内的师姐,还待他如前,凌天也想过回家,每次都被师姐们留住,羽长老也是苦口婆心的劝,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别人眼光。
他暗地里也修炼过几次,还是从前一样,练气大圆满。
或许真的像焦木禅师所说的那样,机缘未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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