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久违的警徽提示音和丰厚的奖励,让韩彬很是振奋。
韩彬返回会议室,坐在主位上,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包星,你将卷宗和案件的资料多复印几份,一会分给大家看,其他人先做个自我介绍,咱们熟悉一下,就开始查案。”
“王畅,就从你开始吧。”
王畅起身,“韩队,我是队,一组的组长。”
王畅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寸头,留着胡子茬,“韩队,我叫聂鹏翔,是二组组长。”
“我叫白建山,是二组的。”
“我叫周鹏,是二组的。”
……
等众人都介绍完,韩彬吩咐道,“一会拿到卷宗,大家都熟悉一下案情,聂组长负责联系泉城的三名受害人,请他们来警局做笔录。王组长跟琴岛市公安局联系一下,询问一下琴岛受害人的情况。”
“是。”
随后队员们陆续出了会议室,韩彬将王畅和聂鹏翔留下。
“王组长、聂组长,我刚调到重案支队,对咱们中队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如果哪方面的安排不合适,你们尽管提。”
王畅道,“韩队,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一定好好支持您的工作。”
聂鹏翔道,“是呀韩队,早就听黄队提起过您,我正想跟您学习学习。”
韩彬笑了笑,“以后咱们相互学习。”
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回办公室了。
一组和二组在同一个办公室,面积很大,足足有近百平方米,一组在东面,二组在西面。
桌子上摆放着电脑和乱糟糟的文件,屋子里开着两个立式空调,倒是不热。
中队长办公室在隔壁,大概有十几平米,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办公桌、橱柜、茶几、一大一小两个沙发、饮水机、挂式空调,很标准的办公间。
跟韩彬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室没有太大区别。
韩彬用手指摸了一下桌子表面,没有丝毫的灰尘,应该是近期打扫过的。
韩彬烧上热水,泡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咚咚……”
韩彬放下茶杯。“进来。”
包星走了进来,“韩队,文件复印好了,我给您送过来一份。”
“放这吧。”韩彬敲了敲桌子,“中午几点开饭?“
“12点到两点,到时候我带您去。”
“好。”
“那我先出去了。”
韩彬拿起文件,开始仔细查看资料。
看着看着,韩彬多了一丝寒意,现在的变,真多。
……
中午,包星带着韩彬去食堂吃饭。
省公安厅的食堂很大,菜的种类也多,伙食补贴也高。
韩彬要了一份红烧肉、一个鸡腿、一份炖冬瓜、一份西红柿炒蛋、一份羊腿手抓饭,还有一份绿豆汤。
包星挤了挤眼睛,“韩队,口味怎样?”
“不错,难怪上次回琴岛时,我看你小子就显胖,原来是省厅的饭菜养人。”
“嘿嘿,您该尝尝食堂的饺子,都是现包现煮,皮薄馅大,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嗯,晚上尝尝。”
就在此时,二组组长聂鹏翔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韩队,有点情况要跟您汇报,不耽误您吃饭吧。”
“没事,坐下说。”
“散会后,我联系了三名受害人,有一个电话没打通,有个一说在外地出差,还有一个人说下午过来做笔录。”
韩彬啃了一口羊腿肉,一边回味,一边说,“这受害人不太配合呀。”
聂鹏翔笑了笑,“其实也能理解,这种事发生在女人身上都不好意思说,何况是一个大老爷们。”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案子还得查,笔录还得做,聂组长,你多费点心。”
“是,等吃了饭,我再联系。”
“受害人来了,记得通知我。”
……
饭后,韩彬照例午休。
受害人都不急,他急个毛线。
只是少了躺椅,韩彬有些不习惯,只睡了一个小时。
睡醒了,韩彬端着茶杯去了二中队队员的办公室,一是想看看受害人是否来做笔录了,再一个跟队员们联络一下感情。
重案支队的队员年纪普遍要大一些,好几个人都在三十多岁,年纪最小的要数包星了。
韩彬端着茶杯,靠在桌子旁跟众人闲聊,也没什么架子,就是瞎扯,很快和队员们熟悉起来,都能叫上名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受害人依旧没有过来,韩彬看了看手表,到吃饭的点了。
“聂组长,受害人今天还过来吗?”
“五点的时候,我又给他打了电话,他说等会就到了,按理说也差不多了。”聂鹏翔拿起手机,又打了一通电话。
说了几句,聂鹏翔撂下电话,哼道,“这小子又改口了,说得下了班才能过来。”
“得,别等了。”韩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大家先去吃饭吧,估计这小子得等到天黑了。”
韩彬端着水杯去了食堂,要了一份牛肉大葱的饺子,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一份没吃饱,又要了一份三鲜馅的,每个饺子里都有一个虾仁,很实惠。
吃完,韩彬回到办公室休息了一会,晚上八点,天色黑了下来,他的门响了。
“进来。”
包星露出半个头,“韩队,受害人来了。”
“走。”
韩彬拿上笔记本出了办公室。
隔壁的大办公室,现在只有五个人,其余的人都下班了。
其中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办公桌旁,低着头,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跟个刚过门小媳妇一样。
“韩队。”
“韩队来了。”
看到韩彬,其余的队员纷纷打招呼。
陌生男子也看了韩彬一眼,随即低下头。
聂鹏翔指着韩彬道,“苏先生,这位是我们韩队长,也是案件的负责人。”
“韩队,这位是苏飞先生。”
韩彬坐到苏飞对面,打量了对方一番,“苏先生,谢谢您协助我们调查。”
苏飞点点头,声音有些哑,“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事,我来晚了。”
“没关系,来了就成,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你们……我……”苏飞思绪有些乱,深吸了一口气,“韩队长,你们查案的时候,能不要对外暴露我的身份吗?”
“没问题,只要不是涉案人员,我们不会透露相关案情。”
“谢谢。”
“苏先生,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开始做笔录吧。”
“好。”
“具体的作案时间是几点?”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7月五号晚上,我去加油酒吧喝酒,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喝的,因为好长时间不见了,特别高兴,酒喝多了。我们离开的时候应该是7月6号凌晨了,具体几点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问了一个比较清醒的朋友,他说我们是十二点四十左右离开酒吧的,因为我家离着酒吧不远,我就走路回去,谁知道半路上就被……”
苏飞越说声音越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段经历就是他人生的耻辱。
韩彬递给对方一支烟,他能理解苏飞的难处,但很多案件的关键点就藏在细微之处,如果受害人不仔细回忆,很可能会错失重要的线索。
案件无法告破,受害人会陷入长期的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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