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村亿泰现在正被银色战车骑脸压制,虹村形兆的替身能力又被李青的数据化躯体无脑克制。
这对居住在阴森鬼屋里的神秘兄弟已经彻底败了。
李青很快就摘取了胜利的果实:
他把虹村兄弟狠狠地揍了一顿
李青把力道控制得很好,能精准无误地将敌人打到半死不活。
虹村兄弟现在就像是两辆零件损坏、汽油耗尽的破摩托车,推着还勉强能走,但却绝对没有可能再点火启动。
这不是在报什么私仇,都是为了防止敌人反扑而采取的保险措施。
别看虹村兄弟现在被揍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看起来凄惨无比
这其实已经是李青看在对方脑子不好、威胁性低的份上在手下留情。
毕竟,在意带利,他们采取的保险措施可从来都是直接把敌人干掉,绝对不会给那些致命的毒蛇留半口生气。
“好了虹村形兆”
“现在可以说是你们兄弟两个潜伏在这的原因了么?”
在对虹村兄弟施加了一套保险措施之后,李青马上开门见山地对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虹村形兆逼问起来。
“”
虹村形兆一阵沉默,没有回答。
但他眼中流露的却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坚定,而是一种深沉难言的复杂情绪。
“不说吗?”
李青却是没急着往下追问:
“好,那就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
“我先去解开那个触手可及的谜题。”
他突然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看向那幢老旧房屋的阁楼:
“第三层的阁楼里还有一个人。”
“听声音他好像被一道粗大的铁链束缚着。”
“那是谁,你们兄弟二人的囚犯吗?”
听到这个问题,虹村形兆和虹村亿泰齐齐色变。
他们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而李青也没指望从这对兄弟口中直接问出答案,他更倾向于去实地考察确认情况。
反正那个神秘人就关在阁楼,有什么疑问上楼看一看就能明白。
于是,李青毫不犹豫地带头走进了那幢老宅。
乔鲁诺和波鲁那雷夫各自押解着虹村兄弟二人,紧跟在李青身后踏上楼梯。
“楼上关着的那个人”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乔鲁诺神情严肃地提醒道。
越往阁楼靠近,大家就越能清晰地听见阁楼中传来的诡异动静:
那声音既像是一个男人的痛苦呻吟,又像是一头野兽的疯狂嘶吼。
这诡异渗人的音效,配合上这幢老宅阴森可怖的环境,完完全全就是一幕标准的恐怖片场景。
“大家要小心。”
波鲁那雷夫再次慎重起来。
上一次跑进这种住着“怪物”的阴森大宅,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就这样,在那谨慎小心的大氛围中,李青一行人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阁楼。
这时,阁楼的房门突然打开。
从那昏暗的房门之后,蓦然伸出了一只肥硕臃肿的手臂。
“怪物!”
李青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虽然看不见,但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房门后的怪物的轮廓:
那家伙四肢短小、肥硕臃肿,从头到脚都长满了触目惊心的肉瘤疙瘩,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具在水里泡烂发肿的尸体,亦或者是一头化形化到一半的癞蛤蟆精。
在李青的印象里,除了在那不勒斯遇到的那个肉块,这世界上就没有再比他长得更别致的生物了。
而且因为恐怖谷效应,那种一看就是非人异形的肉块看着反而没有那么吓人,这头看着有个人模样的怪物才更能让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不对劲!”
波鲁那雷夫脸色凝重地迎了上去。
比起只感知到个轮廓的李青,用肉眼看到那怪物的他和乔鲁诺遭受到了更大的视觉冲击。
毫不犹豫地,波鲁那雷夫先下手为强地对那怪物发动了攻击:
“银色战车!”
银色的剑刃倏忽斩出,昏暗的阁楼前流光乍现。
而那个怪物的表现却远远没有它的外表那么可怖,反而有些迟钝。
面对银色战车的高速剑刃,他只是讷讷地站在那里任人宰割。
剑光一瞬间削断了他的手臂,那怪物才后知后觉地捂着断臂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然后,更骇人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怪物被齐根斩断的断臂处突然有一股血肉涌动。
就像是漫画里的比克大魔王,那涌动的血肉瞬间向外延展增殖,转瞬间就生长成了一根沾汁带水的新鲜胳膊。
“这、这种超速再生的能力”
波鲁那雷夫看得心脏剧颤。
这种匪夷所思的自愈能力他只在一种生物身上看到过:
“他是吸血鬼!”
“世界上还有残存的吸血鬼!”
“别紧张波鲁那雷夫。”
却是李青出面安抚住了过分慎重的波鲁那雷夫:
“我听到那家伙的心跳和呼吸了这个怪物,在害怕。”
“他似乎对我们没有威胁。”
“那么”
李青转头看向虹村兄弟:
“现在可以说出来,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人了吗?”
虹村形兆和虹村亿泰互相对视一眼,表情都无比复杂。
最终,还是虹村形兆沉默着站了出来。
他拖曳着被揍成重伤的躯体,走到众人身前,然后一把推开了阁楼的门。
门一推开,见到走到面前的形兆,那个怪物马上又发出了不明所以的怪叫声。
而在那怪叫声中,他就像是突然发狂了一般,嘶吼着转身冲向墙脚,冲向墙脚摆放着的一个沉重木箱。
“这”
李青等人一瞬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但这表情却不是因为那个怪物的奇怪举动,而是因为
在房门被推开之后,他们分明看感知到,在这阁楼房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弓,一支箭。
“箭,那是那六支箭之中的一支!”
波鲁那雷夫仔细地观察着箭上的花纹,很快便确认了这支箭的真身。
他们上午还在纠结该怎么在这几万人口的小镇中找箭,却是没想到这支箭竟然就摆放在距离东方家这么近的地方!
“等等”
波鲁那雷夫又瞬间反应过来:
“箭在你手上,你就是那个间接放出安杰罗的持箭人?”
“你为什么要到处制造替身使者,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神情严肃地逼问着虹村形兆。
而虹村形兆则是缓缓走上前去,从墙上取下那支箭,最终才轻抚箭柄、满脸感叹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你们要寻找的持箭人。”
“至于我的目的就是因为他!”
虹村形兆突然伸手指向了那个正抱着木箱子痛哭流涕的怪物:
“这头怪物,其实是我的父亲。”
“他当年在为一个名为的邪恶男人卖命,还被那个可怕的家伙植入一种能够控制精神的肉芽。”
“而在十年之前,在那个死去的那一天”
“被植入的肉芽失控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虹村形兆的眼神变得无比黯然:
“从那天起,我的父亲就变成了一头怪物。”
“他没有智慧没有意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成天只知道抱着那个破木箱子痛哭。”
“那个能被称作是父亲的男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听完这个故事,波鲁那雷夫和乔鲁诺的表情都变得颇为微妙:
,又是
这个男人虽然早就死了,但他留下的触角却仍旧阴魂不散地影响着这个世界。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的恶行而承受着痛苦,眼前的虹村一家就是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波鲁那雷夫对的了解很深,甚至当年他自己就被植入过和虹村老爹同款的控制肉芽,所以他反而能对虹村一家发生的惨剧接受适应。
但乔鲁诺就不一样了:
他只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并且隐约知道他不是好人。
在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都主动对当年往事避而不谈的情况下,乔鲁诺也很知趣地没有去多问。
因为他知道自己多半会问出一些惨不忍闻的真相。
而现在,这份真相,他亲生父亲的真面目,就这样**裸地展现在了乔鲁诺的面前。
“”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乔鲁诺那从未动摇过的心境骤然泛起波澜:
他知道自己的老爹是个坏蛋,却没想到那家伙能这么坏。
看到那个被变成怪物的虹村老爹,因此承受了无尽痛苦的虹村兄弟,乔鲁诺的神色纠结难言。
“呼”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方才语气复杂地对虹村形兆问道:
“所以,你拿着箭到处制造替身使者,其实是为了寻找可以治疗你老爹的替身能力是吗?”
“不我可不是想治疗他。”
出乎意料的,虹村形兆给出了否定的问答。
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他就是个把灵魂卖给,自作自受的混蛋!”
“这个混蛋给我们带来的无穷无尽的苦痛,我只想杀了他!杀了他!”
“只有杀了他,我和弟弟的人生才能真正地重新开始!这个混蛋的痛苦才能真正终结!”
“但是,他偏偏成了一个怎么杀都杀不掉的怪物”
“所以我才要不断地制造替身使者,寻找出能杀掉这个怪物的替身能力!”
说到这里,虹村形兆的眼角已然飙出泪痕。
他的父亲已经变成了怪物,但他却连为父亲亲手终结痛苦都做不到。
因为这个怪物没有弱点,不怕阳光,拥有超速再生的能力,就算大脑被砍烂了都死不掉。
形兆的极恶中队在他的怪物老爹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而亿泰的轰炸空间同样如此:
轰炸空间只能把目标削除后送到不知道在哪的异空间,而不是把目标直接彻底抹杀。
如果让轰炸空间去处决他们的老爸,他们那个怪物老爸非但不会就此安详离去,反而会被放逐到某个异空间陷入永生的囚牢。
所以,虹村形兆只能不断地制造替身使者,希冀着能寻找到能真正杀死父亲的替身能力。
“这脑回路”
“为了杀死自己的老爹,就拿着箭到处射人?”
“为了终结自己父亲的痛苦,就可以随意地给他人制造痛苦?”
乔鲁诺和波鲁那雷夫都或多或少地为虹村形兆的故事感到震撼。
但李青却半点没有触动。
他不仅没有半分触动,反而还杀气腾腾地逼上近前:
“虹村形兆。”
“我原来还以为你弟弟的脑袋不好使,现在看来”
“你的脑子才是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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