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疏属下已经拟好,还请主公过目!”荀彧将从怀中掏出的哀疏双手奉上。
“不必了!文若拟的文书,吾还用过目么?命人誊写此哀疏,飞马送至蓟县、南阳、襄阳、江东四处,路上换马不换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送到!”曹操吩咐道。
“诺!”荀彧拱手道。
“此外,传令下去,命众将整顿兵马粮草,并准备攻城器械,待天子圣旨一到,即刻发兵讨伐陶谦!”曹操大手一挥下令道。
“遵命!”荀彧拱手离去。
这日,吕布通过锦衣卫的飞鸽传书得知了曹嵩被张闿杀害一事。
得知消息后,吕布立即把自己关到了书房当中静静思考。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曹嵩依旧是死在了张闿手中。
曹嵩一死,陶谦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
对于曹操这个老友,吕布也算是对其知根知底了。
曹嵩的死肯定会让曹操悲伤,毕竟死的是亲爹,叫个人都得悲伤。
但曹操的悲伤程度究竟有多少,吕布便无从得知了。
“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句话是曹操说的,在他的心里,或许曹嵩也只是芸芸众生当中的一员。
能在这件事做文章获取利益,才是曹操心中的真实想法。
那么问题来了,曹操是一定得打徐州的,吕布管还是不管?
若是管,陶谦收容黄巾余孽、并用其为将,有御下不言之过,曹嵩的的确确是死在了张闿手里,陶谦难辞其咎,若是吕布想管,那该用什么理由管?
但要是不管,陶谦虽是钱粮无数,但兵少将寡,难以与曹操相抗,这样一来,徐州便成了曹操的囊中之物。
若是曹操得了徐州,那便是成了吕布卧榻旁的一把尖刀,徐州虽是四战之地,但其地理位置很是优越,这样的一块宝地白白让给曹操,吕布实在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良久之后,吕布缓缓的叹了口气,此事他想通了,在曹操与陶谦之间,吕布只能当个和事佬,进行劝架而非帮忙,至于曹操听不听,那就不是吕布能管的了。
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二者都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吕布实在是没法在中间横插一杠。
时也命也,有些事情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凭人力无法更改。
虽然人们对“人定胜天”这句话耳熟能详,但在许多时候,人们又会把“人不与天斗”放在嘴边。
很多事都是矛盾的,但并非所有矛盾都能得到解决,就像起兵报父仇这种事,谁又解释的清呢?
兖州,昌邑。
“各部兵马都准备的如何了?”曹操出言询问道。
“请主公放心,各部兵马早已准备完毕,只待主公下令。”曹仁拱手答道。
“好!等天子的圣旨一到,立即出兵为吾父报仇雪恨!”曹操杀气腾腾的说到。
“诺!”屋内众将齐齐拱手道。
“报!启禀主公,陶谦之子陶应求见。”一个亲兵拱手道。
“此人居然还有胆子来兖州,莫非以为曹某不敢杀他么?带上来!”曹操怒道。
不多时,陶应便被引到了议事厅内。
在议事厅门口,陶应便看到了屋内对其怒目而视的众将,陶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拜见曹公!”陶应赶紧行礼道。
曹操听后并未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陶应。
没有得到曹操的答复,陶应更是紧张,心想曹操不会杀了我吧?
“仓啷!”
突然曹操猛的拔出了佩剑,指着陶应喝道:“汝视曹某之剑不利乎?”
“仓啷啷!”屋内众将齐齐拔出了佩剑直指陶应。
陶应见状立即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曹公饶命!曹公饶命!小子深知曹公的虎威,此番前来,小子是为了赔罪而来。这是家父的手书和礼物清单,还请曹公过目。”陶应强作镇定的说完了这句话。
说罢陶应便在怀中摸索,但由于太过害怕,陶应接连掏了好几下也没把手书和礼物清单成功取出。
“永年,帮帮他!”曹操冷声道。
“诺!”罗松冲着曹操一拱手,而后直接一个箭步来到了陶应的身前,将手伸入了陶应怀中取出了陶谦的手书和礼物清单。
“永年啊,扶陶公子站起来!坐在地上成何体统?事若是传出去,世人便得责怪曹某待客不周,吾可不想担此恶名!”曹操冷笑道。
“诺!”罗松一拱手,直接提着陶应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还好陶应这衣服用料精良,否则保不齐就得叫罗松给扯碎了!
“此处地滑,陶公子可站好了!”罗松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陶应低着脑袋没有应声,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随即罗松将陶谦的手书和礼物清单递给了曹操,但曹操连看都没看,直接将其撕碎。
陶应看后瞳孔猛的一缩,心想曹操这是要撕破脸皮开战了么?
果不其然,曹操厉声道:“你且听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除非陶谦自尽谢罪,否则吾必攻破徐州,诛了你陶家满门!”
“曹公此举有些过了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曹老太公死于贼人张闿之手,吾父虽有御下不严之过,但却罪不至死,曹公为何非要咄咄逼人?”陶应终于硬气了一把,怒气冲冲的对着曹操喝道。
“罪不至死?好个罪不至死!难道吾父便该死么?不管怎么说,吾父都是死在了你徐州人的手里,陶谦必须得为吾父偿命!今日本该拿你祭旗,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暂且寄下你的脑袋,待吾破了徐州城,再送你上路!”曹操高声喝道。
“曹公非要如此么?”陶应不死心的问到。
“吾只给你一柱香时间,若是一炷香之后你还在昌邑城内,吾即刻拿你的脑袋祭旗!”曹操剑指陶应。
“好!即是如此,在下告退!徐州百余万军民,静候曹公的大驾光临!”陶应放了句狠话,而后便转身离去。
但还没等陶应走出议事厅,不知被谁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突然传来的巨力让陶应飞出了议事厅,并滚落石阶摔的鼻青脸肿。
“哈哈哈,还不快滚?”
厅内传来的笑声让陶应羞愤难当,但好汉不吃眼前亏,陶应只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州牧府。
出了州牧府,陶应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带着满腔怨恨返回了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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