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项链?”
廖凡心惊讶的问道,“小兄弟,你也想找祈福项链?”
“您知道?”一凡感觉廖凡心是知道的。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廖某并没有在意。”
廖凡心回忆起来,“后来听贺老头说祈福项链是几百年前的法宝,我以为他说的是疯话。可越想越不对劲呦,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一凡不明白的摇头,只见廖凡心的脸色变了数变,他面露恐惧的说道,“想起来了,廖某第一次听到祈福项链,就是饭庄出事那一天!”
一凡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难道其中真有什么巧合?他忐忑的问道,“廖掌柜,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可没忘记,就在那一天,那个中毒死在饭庄的人,他还有两个同伙,都是一身黑衣,打扮的十分怪异。”
廖凡心说道,“我当时从他们旁边经过,恰恰听到一个人说等办完这件事,再去查找那条祈福项链。
我以为他们丢失了什么金银首饰,后来才知道的祈福项链。”
“然后呢?”一凡问道。
“然后?然后其中一个就死了!那人先是大喊大叫,又面色发黑,发狂而死。
小兄弟,你提起祈福项链,回忆起往事,真是让廖某仍然后怕呦。”
一凡也莫名感觉到几分恐惧,廖掌柜的饭庄也出现过黑衣人?会不会和他们遇到过的黑衣怪人有什么联系?
廖凡心郁闷的说道,“它们莫不是有什么关联?那祈福项链到底是什么呦?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偏偏和廖某过不去呦。”
如果是巧合,也不可能巧合的这般可怕。一凡在大森林里的那个梦,又预兆着什么呢?
一凡急忙问道,“廖掌柜,你刚才说的黑衣人有几个?他们是不是还蒙着面巾,不让人看见面目?
他们可曾带有兵器?是不是看起来让人不舒服的斧子?”
“总共三个人,有两个蒙着面巾。”
廖凡心摇了摇头,“至于带没带斧子,这,这倒没注意,这么多年,已经记不太清了。”
一凡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个黑衣怪人,再说廖掌柜看到的是三个人,而他只见过一个。轻微之处,细思极恐,这番谈话让一凡心跳加速,不停的冒着冷汗。
一凡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道,“廖掌柜,我曾经也见过一个手段狠辣的黑衣怪人,此人作恶多端,金吾卫都没能将他拿住。
当时饭庄出事的时候,可还有什么别的疑点?”
“别的疑点?”
廖凡心不愿去回忆,他抱着头想了想,“我记得那人突然发狂,吼叫了几声就倒在地上,但那两个黑衣人却没有施救,而是悄悄离开了。
后来就是县衙派人来查验,那仵作说是饭庄用的肉不干净。廖某百口莫辩,抵不过人们以讹传讹呦,就再没人来饭庄了。
不过,那天村里的许中医也来看过,他观察了很久,临走时摇了摇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廖某追过去问,许中医又不肯开口。
许中医深谐药理,医术高明,廖某去找过他多次,都被推脱了,这件窝心事也就不了了之,一直搁置下来。”
“那是为何?”一凡猜测道,“既然许中医精通药理,说不定瞧出了什么。”
“廖某也是这么想。”
廖凡心叹息道,“许中医平时为人谦逊,他是有真本事的。村子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用他的方子,再找药剂师黄老开药,三天必好,神着哩!
听说许中医在外地学艺,后来投靠的黄老,就一直留下来。许中医还培养黄老的儿子考上了武举人,可见其本事,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廖掌柜,廖家不是有在王城做大官的亲戚吗?既然这件事如此蹊跷,当初为什么不请来主持公道?”
“这个不提也罢。”
廖凡心苦笑道,“那是我姑父,他只是户部小吏。堂哥之所以对外说有亲戚当大官,只是想压过张财主,壮壮廖家的声威,不至于被人小瞧了。”
一凡沉默半晌,没想到好人缘的廖善人,也会杜撰虚名。一凡心里又冒出来那个大胆的设想,“廖掌柜,银杏山谷可有别家饭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投毒?”
“小兄弟,有是有,但这话在外面不要乱讲,县衙定下的案子,老百姓怎么推的翻?”
廖凡心说道,“我也怀疑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怀疑归怀疑,证据在哪?
再说廖某向来广结好友,也从未得罪过谁,又会是谁看不过去哩?”
一凡想了想,感觉此事前后矛盾不少。既然廖掌柜在原料上仔细,那仵作为何声称是肉的问题,如果结案错了,那县衙为何坚持如此?
如果真有人想投毒,但廖掌柜自称随和友善,不曾与人冲突争执,那投毒之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银杏山谷里谁会看不惯他这个外来户?
再退一步说,如果确实是肉的问题,县衙也没看错,怎么巧合的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还提到祈福项链,许中医到底看出了什么,他为何支吾其词,欲言又止?
“不早了,小兄弟,我带你去歇息吧。”
廖凡心站起身说道,“难得碰到个家乡人,你就宽心在这住几天,不必拘谨。”
“多谢廖掌柜。”一凡站起来,跟着走上二楼。
廖凡心举着一盏油灯,楼上有三四间房,他打开靠里的那间,“小兄弟,这间房前些日子收拾过,橱柜里面也有棉被,你自取了用。”
一凡再次谢过,廖凡心将油灯放在桌上也去歇息。一凡把包袱放在床上,打量起这间屋子,虽然布置的比较简单,倒也算温馨。
一张木床,一个木橱,一张木桌,墙上挂着一幅盛世牡丹水墨画,桌后垂下一帘棉布。揭开布帘,立马有股冷气钻进来,原来那棉布后面是窗户,用来遮挡寒气。
一凡站在窗前,往窗外看去,前面就是阿九的屋子,再往远处甚至能看到贺老头的窝棚。
“这么冷的天,贺前辈还好吧?”
一凡胡思乱想了一阵,他打坐在床上存思入定,但心境久久难以平复。
神秘夫人、林中小屋、祈福项链、黑衣怪人,走马灯似的在一凡心头转来转去,让他没法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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