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收到裴寂请罪的奏表后,并未降罪裴寂。
就算后来绛州、晋州等地失陷,李渊也没有降罪裴寂,反而下诏抚慰,并且命裴寂镇守河东。
刘文静知道后,心中愤愤不平,在书房猛摔东西。
“陛下太偏心了,同为开国功臣,为何我兵败后被罢免官爵,而裴寂那厮兵败后非但没有受到惩处,陛下反而还安抚他,命他镇守河东?
“凭什么?”
“嘭!”
刘文静又将一个酒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仿佛那酒坛子就是裴寂,摔得四分五裂,他的心才好受一点。
姬妾高氏跪在一旁,浑身颤抖,大气不敢出。
直到刘文静停止摔东西,情绪平静了些,高氏才敢开口:“阿郎,陛下耳目众多,当心隔墙有耳。”
刘文静眉毛上挑:“这是我的府邸,谁敢乱说话?”
说着,他犀利的目光落在高氏脸上:“你会说吗?”
面对他血红的眼睛,高氏心中一抖,身体匍匐在地面:“妾是阿郎的人,自然是全心全意为阿郎着想,何况,妾从不会将阿郎的事告知外人。”
听见这话,刘文静眸中浮现满意。
而李世民知道后,对秦叔宝说:“没想到裴寂如此得我父亲宠信,真是小看他了。”
只可惜,他此前多次拉拢裴寂失败,不然以裴寂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只要裴寂在父亲面前旁敲侧击,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会更为便利。
不过,照目前的局势发展下去,并州危矣。
作为大唐二皇子,李世民不想看见裴寂兵败,也不想听到并州沦陷的消息。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世民当即进宫面见李渊:“阿耶,并州战事节节失利,如今晋州以北地区全部沦陷,再这样下去,晋阳也保不住。
“儿请战,愿带兵前往并州,收复失地,铲除刘武周。”
他满脸自信,仿佛只要他出马,并州危局立马可解。
但李渊并未答应:“你且留在长安,并州的事,我心中有数。”
最后,李世民失望地离开了。
因为并州的战事,李渊最近食不知味,夜不能安眠,心情十分暴躁,连带百官奏事都小心翼翼,唯恐触怒龙鳞。
但很快,李渊就遇到了一件喜事,令他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这一日,宇文士及来到长安,先去了秦王府,然后跟着秦王进了皇宫。
“阿耶,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李世民笑着对李渊说。
跟在后面的宇文士及跪下去,将手中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态度十分卑微:“见过陛下。”
岂知,李渊看见宇文士及,脸色突然阴沉,语气也十分冷漠:“你来干什么?”
李世民看了李渊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默默地站着。
宇文士及以额贴地,语气更加卑微:“某前来投奔陛下,希望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力。”
“哼!”李渊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冷声道:“六年前,你与我谈论天下事,定下高举义旗、进攻关中的计策,若是你们兄弟将我击败,还会放过我吗?”
李世民眼神一动,正要细究,耳边就响起了宇文士及的声音。
宇文士及诚惶诚恐地请罪:“某罪该万死,但河南河北的战事非某所愿,某曾经劝过兄长归降大唐,无奈兄长不听劝,某只好远离战场。
“某曾与陛下密谋时局,当时就有投效之心,后来陛下称帝,某派家奴进献金环,想要投效。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某不能及时前往长安请罪,还请陛下恕罪。”
说完,宇文士及重重地磕头。
见状,李渊脸上的阴霾逐渐散去,宇文士及送来的那只金环,他还收着。
况且宇文士及的妹妹是他的昭仪,十分贴心,就当是给美人一个薄面,不为难她的兄长了。
“起来说话。”
听出李渊语气中已无怒气,宇文士及心下稍安,谢恩后,双手捧着匣子说道:“这是某进献给陛下的宝物,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刚才宇文士及把匣子放在地上,李渊只是瞟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此时见他郑重其事地献宝,便好奇地看向了匣子。
“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宇文士及露出淡淡笑意:“是一个能让陛下满意的宝物。”
闻言,李渊更加好奇,看了一眼岳郁。
岳郁立刻上前,从宇文士及手中接过匣子,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问题,才拿给李渊。
当匣子被打开,李渊看见里面的东西时,两眼瞬间放出光芒来。
“这是玉玺?”李渊激动到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玉玺,认真端详。
李世民领着宇文士及来皇宫之前,并未听宇文士及提起要献玉玺,此时亲眼看见玉玺,便趁机说道:“阿耶乃是天命之子,玉玺回归,大唐将国祚绵延,千秋万代,强盛不衰。”
宇文士及紧跟着说:“大唐国祚绵延,千秋万代,强盛不衰。”
听见这话,李渊笑眯了眼:“赏。”
李渊赏了李世民,也赏了宇文士及,还封宇文士及为上仪同。
出宫之后,李世民问宇文士及:“你的岳母也在长安,你去看望她了吗?”
宇文士及的妻子是杨广和皇后萧氏的长女,南阳公主。
提起萧氏,宇文士及面色有点不自然,他当时跟随兄长匆忙离开洛阳,没来得及带走妻儿。
如今,也不知道妻儿在洛阳过得怎么样。
“未曾,我我先去一趟萧府吧。”宇文士及想着既然自己到了长安,那么萧瑀,他就不得不见。
等见了萧瑀,他再做决定吧。
李世民就是随口一问,这是宇文士及的家事,他不便多提,便与宇文士及谈起并州的局势。
九月,宋金刚乘胜追击,攻克浍州。
裴寂镇守河东,调遣附近的军队齐聚一城,却不敢与宋金刚正面交锋,只每日派人去催促虞州、泰州的百姓进入坚固的堡垒。
两州的百姓很抗拒,不愿去堡垒,裴寂就对身边的人说:“他们之所以不愿离开,是因为城中有他们几辈子的积蓄,心中记挂。
“若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必定会进入堡垒。”
虽然他守不住城池,但若能保护百姓,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于是,裴寂命人烧毁百姓的积蓄,迫使他们从命,结果引起民愤,他又慌忙派人去安抚百姓。
最后,百姓虽然被安抚住,但他们终日惶惶不安,人心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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