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教小九的。”女子也明白,即使当时的离莫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如今她再不富当年那份年少义气,理智牢牢遏制住了情感。
离莫看着女子微微一笑,心中想着:“你还是以前那个你,一点都没变,即使现在有些清冷,可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念旧。”召了小九来简单的磕了个头,敬了杯茶便算作是拜师了。
………
“熙儿,你的腿。”
“父王,我没事,雪颜已寻得神医,只是这些时日不得空,会好的,父王不必忧心。”
虽知是安慰之言,可是他又能如何。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之声让萧寒熙骤然紧张:“父王,可是感染了风寒。”拦住随身侍卫想说的话晋安王道:“父王没事,人老了,可能是来的路上受了风寒养两天就好。”
“父王要注意身体,多多休息。”
“放心吧,肯定不耽误你与雪颜的大婚,父王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我的儿子长大了,这才是真的长大了。”
“父王会怪儿子吗?”
“怪你什么,怪你给我娶回一个聪明能干的儿媳妇。”晋安王爽朗一笑,出了房门。
萧寒熙这几年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虽然淡淡的,可是天知道他心里已经笑成了傻子。
“如何?”
“王上,刚刚属下趁王爷不曾防备摸了摸脉,王爷像是中毒,可是身体无碍,只是无法行走。”
“那他的腿有的救吗?”
“王爷似是一直在服食某种灵药,但是似乎并不见效果,王爷的腿怕是……”
晋安王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连声的咳嗽响起。
“王上要保重身体,王爷不是说了,新王妃已经找了神医,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
“颜儿,这个你收着。”端庄温雅的顾家大夫人塞给夜雪颜一打银票,夜雪颜一看都是一千两面值的,还有几张百两面值的,推辞道:“大舅母,这怎么能行,外面已经准备了好多了。”
“外面那些金银首饰是明面上的,这些是给你压箱底做私房的,虽然看定边王的样子不像是会亏待了你的,但是终归自己手里有些银子来的方便些。”夜雪颜还想推辞,大舅母又推回她手里继续道:”你母亲当年出嫁的时候因为她嫁的人,顾家没法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你祖父和大舅舅虽然只字不提此事,可是我看的出,他们一直觉得亏欠了你母亲,也十分痛心你母亲当时的境遇,当时无法给你母亲的现在都想补偿给你,这也是你祖父与大舅舅的意思,你就不必推辞了,何况晋安王与定边王府下了那么多的聘礼,我们要是回少了,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顾家不会办事吗?你将来嫁过去会没有地位的,听舅母的话,收好,啊!”
“那好吧。”夜雪颜并非矫情之人,她知道祖父与舅舅对母亲的惋惜与愧疚,她收下这些钱能让他们放心,也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为了这样那样的琐事忙的焦头烂额吗?真的还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时候是手忙脚乱的,认识他以来一直都是有条不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倒他的。”
“王爷,喜服的颜色会不会太深了,亮一点会显得人更精神。”
“王爷还是换这个紫金冠吧,只带发带的话会太素了。”
“王爷……”
整个定边王府都透露着喜悦之情,谁能想象这里几个月之前还是人间炼狱的模样,人就是这样容易忘却的,无论曾经多大的创伤都会被时光磨平不留痕迹。
晋安王一脸高兴模样,早在一个月之前面对皇帝的明示暗示加各种使绊子,他交出了手中权利。现在住在定边王府看着儿子娶妻生子也是十分高兴的事。
现在包含晋安在内的分封国基本全部收拢,只余较远的两个,不得不说萧元昊还是很有手段的,使用什么手段不说,但是他确实将分散的权利在短期内都集中在了自己手里,他现在是瑁泽名副其实的皇帝。
瑁泽天昊元年十一月初九乃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天还未大亮定边王府红色灯笼高挂,朱红色的大门敞开,迎亲的仪仗乐队分列两旁,浩浩荡荡的往顾府的方向前进,前排的乐队已经走出十里有余定边王府最后的红箱挑夫才全部出门完毕,清晨早起的人们,看到昌平城里主要干道上一路红装,一时惊掉了下巴,奔走相告,都来观看这场盛大非常的婚礼,都说定边王府富可敌国,没想到即使只在皇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有如此财富,简直是太厉害了。
昌平城里街道上人头攒动,路边的茶摊,酒楼也都挤满了人,全都是看热闹的,如此盛大的婚礼,都想沾沾喜气。不过有高兴的,自然也有不高兴的,比如天字号这位爷就一直黑着脸,整个房间都好像冷库一样,伺候的小二连叹今日撞了霉运,怎么摊上这么两个主,这位爷脸色虽臭了点,也没有为难他是不,可是地字号那位祖奶奶可就不好伺候了,一早上已经砸碎好几个杯子了。
世事总是这样巧合天字号正是归来朝堂不久,皇帝一边培植一边打压的宸王萧元启,地字号就是他曾经十分心仪娶来的宸王妃,夜雪颜的挂名师妹长孙柔,这夫妻两个分属天地,一墙之隔两个天地,却都在各自生着闷气。看着外面十里红妆的轰动场面,长孙柔别提多窝火了,之前在宫里出尽风头,让她出丑还害她失了第一才女的称号,如今她如此轰动的举办婚礼简直是故意的。
当时的长孙家以为宸王夺位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倾尽全力为长孙柔打造了一场十分排场的婚礼,可是无奈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得了皇位,更是将萧元启发配出去守灵,可怜长孙柔刚嫁进宸王府就跟守活寡一样,甚至因为宸王被打压而处处受气,当时盛大的全城皆知的婚礼几乎成了笑话,让她怎能不愤恨,如今看着曾经无权无势被她踩在脚下(在她看来是这样,其实只是夜雪颜不想理她而已)的夜雪颜如此风光,更是激起了她所有的不甘和嫉妒。
“夜雪颜,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留下一锭银子长孙柔带着丫鬟离开了酒楼。萧元启全程盯着街道,一直到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远,只听啪一声萧元启手中瓷杯被捏碎,之后依旧黑着脸的离开了酒楼。
花轿到达定边王府,媒婆将喜绸分别交到两人手中,因为萧寒熙双腿不便本欲减免这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可是他不想夜雪颜稍作委屈,除了一些他确实无法完成的礼节,他都给了夜雪颜最好的,就像现在红绸的两端系着最相爱的两个人,所有过往全部成为他们爱的见证。晋安王一改往日威严的分封王形象,往日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已变成孩子般的傻笑,满面红光乐呵呵的接受新人的跪拜,喜茶敬过,晋安王给了两人大大的红包,把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握住,那种力度让萧寒熙都感到疼痛,可是却能感受到来自父亲满满的祝福,夜雪颜心中无限感慨,这代表着她已经被她爱人的父亲接受,这是她收到的最贵重的新婚礼物。
婚礼在一众人的安排下一片祥和喜乐,所有找茬的,让他们感觉到不自在的人都被以各种理由挡在门外,终于一片喧嚣落地,属于他们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安静而美好,虽然因为萧寒熙身体的原因,他们只是相拥而眠,但是夜雪颜却是心中一片欣喜,今天她已经成了萧寒熙真正的妻子,她很幸福。与之相反的萧寒熙心中一片苦涩,或许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萧寒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一种名叫自卑的东西打败,可是他不后悔与夜雪颜成亲,他会用生命去守护她……红烛摇曳生姿,越燃越旺,好似是送给这对新人最热烈的祝福…
“你说过会帮我的。”定边王府不远处的暗巷里一女子愤恨的声音响起。
“你难道没有发现定边王府上上下下埋伏了多少高手吗?现在去无异于是送死。”另一女声答道。
“你不是妖吗?你会怕这些凡人?”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妖,我是魅,我没有实体的,除非你把你的身体给我。”
“这才是你一直跟着我的目的吧,你休想。”
“我可以帮你的。”
“一个连自己的脸都没有的幻影,你凭什么!”
“就凭我一直都在救你,而且目前为止都很成功,你一直活着不是吗?”女子忽明忽暗的脸庞露出平民的打扮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瞩目,只是面容早已不复昔日那般神采,封家的大小姐已是曾经了。
“好,我答应你。”
一抹红影在听到答案之后迅速的钻进了封婉姜的身体,只是进去之后却发现不对,想在脱离的时候为时已晚。
“喂,你使了什么邪术,我怎么出不来了。”
“这可是你自愿进来的,既然想占用我的身体总应该付点代价吧!”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人不都讲知恩图报的吗?”
“所以我才答应你进入我的身体啊?不过进来之后是谁控制谁就得我说了算了。”
“你卑鄙。”封婉姜身体里的魅并不安分,她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躲起来将这只魅彻底收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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