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会这样,这小妮子,真没人管得了她。杨贞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给我乖乖地拍片去。”
“唉哟,痛啊。不准打我脑袋,打笨了怎么办?”
他们两兄弟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喜欢别人的后脑勺。真是一对暴力狂兄弟。
“你该打,护士,带她去拍片。”
护士马上应声:“好的。”然而,当她靠近穆亦漾时,穆亦漾向后一退:“我不去。我的骨头没事,肿了一点点,擦点药水就可以消肿。”
杨贞恨不得亲自扛她去到机器面前,声音加重,:“你去不去。”
“不去。”
从来没人敢不听他的话,小丫头是第一个。
“真的不去。”
“说不去就不去。”
真是倔强的小丫头,杨贞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爸妈?”
这孩子的死穴就是她的父母,或许只有父母的话,她才肯听得进去。
穆亦漾恨得牙痒痒的,敢用父母来威胁她:“你敢在我爸妈面前告状,小心我在他们面前造谣生非,给您穿小鞋。”
哼,威胁这招,不仅他一个人会用。别人不知道,她算是看出来。这个二大爷,对她妈妈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什么,现在的她,还不确定。
此话一出,吓了一屋人一跳。我的妈啊,杨贞也是你可以威胁的吗?真是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被吓傻的杨贞,惊讶得嘴巴微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活了62年,第一次被人威胁,还是一个黄毛丫头。一屋子的人,静悄悄地,一句话也没说。
就在此刻,杨贞的手机震动了,他掏出一看,叹了一口气:“爹。”
杨老爷子在那边问:“囡囡怎么样了?”
“没事,她和我在一起呢。”
“你让她接电话,我和她聊两句,听听她的声音。”
老爹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杨贞递手机给穆亦漾:“老爷子找你。”
穆亦漾接过来:“老爷爷。”
“囡囡,你还好吗?”
太好了,真是在你想打瞌睡的时候有好心人给您递枕头过来。穆亦漾故意用哭腔说着:“老爷爷,我很不好。”
她的腔调,令一屋子的人觉得意外。小丫头也知道害怕了是吧,都快哭出来了。
然而,接下来,她的话,却让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老爷爷,你儿子打我,一巴掌打我脑袋,痛死我了。就快要脑震荡了。”
当着杨贞的面,对着杨贞的爹,告杨贞的状,而且还告得这么理直气状。
这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小丫头片子,气得杨贞伸手揪她的小耳朵,穆亦漾不仅没躲,反倒现场直播:“你儿子又动手了,还开始揪我耳朵,好疼。”
那边,杨老爷子咆哮的声音,病房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杨贞,你给我放手。”
无奈地把手放下,杨贞抢过电话:“爹,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好好,你别急。我现在带囡囡回去。马上,马上。”
挂上电话,杨贞无奈地看着幸灾乐祸的穆亦漾,气得再次拧着她的耳朵:“走吧,回去让你妈剥你。”
“我妈才舍不得打我。”
有恃无恐的穆亦漾根本就不怕,谁都可能会打她,唯独妈妈不会。
这熊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了。杨贞突然觉得大刘真不容易,跟着这样的人,迟早都会被气死。
他也不想多说废话,半蹲下来,扛起穆亦漾就往门外走。这个动作,让一屋子的人吓了一大跳,大刘赶紧冲过来,对着杨贞说:“我来吧。”
穆亦漾头朝下的趴在杨贞的肩膀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别人给扛起来。她气急败坏地喊着:“快放我下来,你不放我下来,小心我打人了啊。”
就你,还敢打我?杨贞不信这个邪,推开欲上前帮忙的大刘,他扛着穆亦漾大步流星往门外走:“你再乱动试试,小心给我整肩膀脱臼,看你怎么赔我。”
被他这么要挟,穆亦漾还真不敢动了。不管如何,杨贞已经不年轻,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自己折腾,真的弄伤他胳膊,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只能安份下来。可是,嘴里一直在抗议着:“你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路。”
再与这个小丫头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都快被气炸。所以,他不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大步往前走。不过,小丫头是不是有点瘦。他把她扛在肩上,感觉没什么重量。
难怪她自个的亲爹都说她浪费粮食,她吃的也不少,那些粮食都跑哪去了?
外面的人赶紧小跑在前面带路,杨贞扛着穆亦漾一路走着,搭乘电梯下楼,然后走出大门口,直到走到车的旁边时,这才轻轻地把人放到地上,虎着老脸:“上车。”
不想继续在外面丢人的穆亦漾倒是很配合地钻进车里,至此,杨贞才松一口气。你还别说,他还担心此刻的穆亦漾会闹小脾气。
毕竟,整件事情,又不是她的错。她唯一的错,就是跟着这些人到那里玩车。
随后,坐上车的杨贞交待着:“回家。”
三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开医院。病房内,老爷子一声不吭。纹身妈妈倒是惊魂未定:“爸,那丫头是谁?”
敢这么对杨贞说话的人,除了他老子和儿子之外,好像没有别人了吧。
想着昨晚杨家老大说的话,老爷子现在可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如果只是世交的女儿,会是这种态度?要么,就是这丫头不知道杨贞是谁;要么,就是杨贞很宠这丫头。
他问了站在窗口发呆的外孙:“古古,你们真的在海门认识?”
然而,他外孙还望着窗外,呆呆的,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老人家的话。
中年妇女不高兴了,她走上过,强行拉着儿子来到沙发上坐下来:“怎么,被美女勾魂了。”
然而,老爷子反倒瞪了她一眼:“阿舒,怎么说话呢这是。”
纹身也是一脸不虞:“就是,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气得中年妇女狠狠刮了儿子一眼:“哟,现在就向着别人说话?”
“什么叫向着别人说话?外公,您的家教没做好。若不是这个别人,弯弯早就被歹徒绑走了。哪还轮到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话。”
老妈也真是的,说话也不看场合。就她这番话,敢当着杨贞的面说吗?还不是看碟下菜。
老爷子心里猛地一抽:“古古,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
那个中年妇女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被吓傻了,在这里说什么傻话?”
纹身靠着沙发,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听得他妈的心脏都跳了出来,老爷子的额上的眉头又多了两条。
车里,穆亦漾也跟杨贞在诉苦:“真的不是我惹的事。我当时和纹身在车里,两人正飙得高兴哟。没想到,一转弯,就看到了那么大刘和别人大打出手的情况。”
车里除了杨贞,还有一个司机,以及另外一个穆亦漾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
仔细地听着她的话,杨贞知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囡囡倒霉,撞上人家的绑架案里面。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出声:“看到那种情形,于是你的侠女风范大发,就这么傻傻地冲上去和那群歹徒打?”
“没有,我才没这么傻。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这边,除了我之外,只有大刘会打架。所以,我用车撞倒两个人之就才开打的。”
不以为然的杨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哦,挺聪明的嘛。还懂得利用一切有利条件。”
喜滋滋的穆亦漾听不出其中的反讽意味,反而一副求表扬的神色:“看吧,都说我很聪明的。林爷爷从小就教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你命。我爸也说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一直谨记着呢,并且灵活运用。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吃过亏。”
前座的中年男人听了,赶紧憋笑。瞧那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就说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吃过亏”。
握着她的右手,注意查看那只红烧猪蹄,杨贞凉凉地说:“你的手都变猪蹄了,这还不叫吃亏?”
不好意思的穆亦漾嘿嘿地笑:“我那是不知道他的拳头一样硬。不过,他的骨头,被我的拳头震裂了。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撂倒他。他可是真正的硬茬。”
听得杨贞心里猛的一抽,以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都觉得那男人是块难啃的骨头,看来,那歹徒真的很难对付。
他试探地问:“怎么个难对付法?比你阿舅厉害?”
“那当然,如果不是他一开始不把我放在眼里,吃了个大亏。如果光明正大的比,今天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凭良心而论,穆亦漾真的不敢说,最后自己能够稳操胜算。由于他一开始的忽视,才被穆亦漾抽了几鞭,如果他不和穆亦漾硬碰硬,说不定,他还可以多过几招。
光明正大的比,那来阴的比法,又是怎么一回事?杨贞斜着眼睛问:“若你真输了,你想来阴的?”
“那当然,阳的不行,就来损招。一把银针甩出去,他躲都来不及。对了,纹身他说,会在我上飞机之前,把我的银针还给我。”
穆亦漾对那十二根银针念念不忘,这可是林爷爷亲手炼制的。杨贞一口水喷了出去,该死的,他就不该在丫头说话的时候喝水,会出人命的。
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赶紧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杨贞,杨贞接过来擦了一把脸,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来阴招?”
“是啊,我撞人之后,马上用银针放倒一个,那人傻傻地站在那里,砰的倒下。”
她还真做得出来,那什么,不是说好的光明正大吗,为何一开始先用阴招?
穆亦漾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他们那么多人,我又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当然是能放倒几个,马上放倒几个再说。这个时候,哪管得上什么阴招阳招,撂倒人就是好招。”
好吧,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爱咋地就咋地。
杨贞无力地呼出一口气,如果他摊上这么一个女儿,估计头发就早白了。哪还会像她爹一样,青春永驻。她爹妈是不是吃了防腐剂。
靠在舒适的后座上,杨贞轻轻地交待着:“丫头,以后,别和这些人玩。”
“好的。”
答应得这么干脆,杨贞还以为听错了,他看着穆亦漾,再一次强调:“我说的这些人,是今天那些和你在赛车道上一起玩的4个年轻人。”
“我知道您说的是谁。放心吧,只要我一回了家,大家日后会再碰到面,我和他们不会再有交集的。”
这些人,和自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清楚地知道并且明白这一点:“昨天阿舅就不让我和他们去玩。可是,我想在真正的赛道上跑两圈,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个意外。”
算那些小子们运气,如果今天不是囡囡在,那孩子早就被绑走了。囡囡和这些人玩一起,是祸不是福。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杨贞才不让她和那些人走近。
思及此处,杨贞慢慢地说:“囡囡,就算回家之后,我也不希望你和这些人走近。”
“我知道了。”
她对纹身这些人没意见,然而一起到那个中年妇女那副狗眼看人的的眼神,她就厌烦。
惊讶于这个小魔头何时这么好说话的杨贞觉得不对劲,他不由得坐直身子:“怎么了?”
“纹身妈妈看我的表情,好像是我死死地巴着她儿子不放。什么眼神?我可是有老公的人,纹身连我老公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放着我那万人迷老公不看,我去看她儿子?有毛病吧她。”
孩子是父母眼中宝,然而你眼里的宝可能是别人眼里的草。穆亦漾不喜欢纹身妈妈的自以为是,以及她那瞧不起人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原来是这样,杨贞难得地当众说别人笑话:“那种人,你何须理会她。”
穆亦漾马上反驳:“我才不鸟她,除了纹身之外,他的家人我都不理会,就当没看见。”
你以为你是谁,就你可以看低别人;哼,别人还瞧不起你呢。
这孩子上了车之后,一路上聊了这么久,看来她确实没什么事。杨贞瞅了一眼她的右手:“痛不痛?”
“现在不痛,明天才开始痛。”
明天,肯定有她喊痛的时候。她这是经验之谈。
杨贞虽不是武将,但也知道这种痛,可不是一般的打针就能解决的事情。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叫你逞英雄,大刘就在现场,让他去对付那班人就好。你上去凑什么热闹?”
大刘若是听到这话,非哭死不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赶紧为自己澄清的穆亦漾反驳:“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可是十手。大刘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五个人。你不知道,大刘后面撂倒的那个,他还开枪了呢。”
连枪都使出来,这些人,够猖狂的。然而,想想都后怕的杨贞又开始发飙:“人家都用枪了,你还撞枪口上去。活腻了?”
“所以,我才想到用车撞人,用暗器伤人嘛。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我从来不做。”
其实,她知道杨贞也是关心她,才会这么说。想到妈妈和婆婆,待会看到自己的右手变成这样,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呢。
于是,她嘻皮笑脸地说:“二大爷,咱们商量下。待会,你别说什么枪啊枪之类的,会吓到我妈的。”
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她妈会担心。杨贞扬起浓眉:“说吧,怎么骗你妈?”
“我妈很好骗的。待会就说,一块大木板掉下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挡,所以砸到手。”
这么瘪脚的谎话,会有人相信吗。杨贞非常怀疑:“你觉得,你妈会信?”
穆亦漾不假思索地点头:“会啊。这件事情,真的有发生过。我妈和姥姥就在身边看着,吓死她们了当时。”
哦,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小丫头身上?杨贞觉得,丫头的运气好像不怎么走运。莫非,这也是她家人不让她出远门的原因之一?
然而,就在两人商量怎么瞒天过海时,阿穆鲁氏去酒店接穆妈妈和妮丝时,当场就把实情抖了出来:“囡囡卷入绑架案里面,她人没事。她二大爷去医院接她回家,我们也一起过去吧。”
穆妈妈心里一沉,怎么会发生这事。她和妮丝收拾好行李,跟着阿穆鲁氏上车:“囡囡怎么样?”
“她没事,听大刘说,那些人几乎都是被囡囡收拾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达现场,然而,阿穆鲁氏却能感觉到当时的凶险。如果连大刘都对付不了的人物,这些人,囡囡是怎么对付的?
这些人,究竟是对付那些公子哥的,还是想利用囡囡来对付老大的?阿穆鲁氏心里起伏得厉害,他不敢做下一步的猜想。
妮丝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她们要离开酒店。穆妈妈只得用借口来瞒她:“我们下午就离开,在离开之前,去拜访一下昨天见面的老人家。”
妮丝虽然听不懂,可是,她又不傻。从阿穆鲁氏凝重的表情可以猜到,事情绝对不轻松。她悄悄地问:“天使呢?”
“天使没事,她也去那里。我们在那里汇合。”
兰兰的表情在说到天使时,没有担忧难过的表情。妮丝这才放下心来,起码她知道,天使平安无事。
杨贞家里,大爷放下电话,表情不再凝重:“爹,您放心。丫头什么事都没有。这事不是针对她的,她只是受牵连。”
然而,杨老爷子还是放心不下:“受谁的牵连。囡囡初次来京城,她谁都不认识。”
谁说她不认识人?就算她谁都不认识,可是,好多人认识她妈啊。大爷心里嘀咕着,嘴上还是赶紧回答:“千家的孙子,是他连累了囡囡。”
至于囡囡是怎么与千家的孙子认识的,还是等她来了之后,再好好地问问她。
医院里,千家的孙子已经恢复了神智,除了浑身没有力气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他有气无力地问:“表哥,囡囡呢?”
自家的大侄子的第一句话,竟然又是这个小丫头。纹身妈妈非常反感:“弯弯,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你怎么问的却是别人?”
“姑姑,表哥就没有告诉你,今天如果不是这个外人,你侄子就被别人绑走了。”
老爷子站在他身边:“囡囡没事,有个贵人把她扛走了。”
“贵人?”耳钉不知道,这个贵人指的是谁。他想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是杨老接她走的?”
“是他大哥亲自过来接人的。弯弯,你现在感觉如何?”
基本家里的情况,不用说,肯定是想能过绑架弯弯来要挟他或者他儿子。不要让他查到是谁,否则,哼。
耳钉把目光投向纹身,纹身知道他想问什么,抢着说:“放心,蓝毛和染发都没事。他们家人已经接他们回去。”
人家的孩子因为自家的孙子跟着遭殃,千老爷子亲自向人家赔礼道歉。别人家即使心里有气,也不敢在表面上显示出来。
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圈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这遭事,也不是大家希望发生的。最主要的是,两个孩子也没发生什么大伤大痛。只有先接孩子回去,让他们好好休息。
在纹身的帮助下,耳钉坐起来,半躺在床上,细细地跟爷爷说着当时的事情。
千老爷子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千老爸看到老子不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千姑姑,即纹身的妈妈,她倒是一脸的凝重。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进来一个中年人。他走到纹身的面前,递给他一个铁盒:“这是您要的东西。”
纹身喜出望外:“太好了,我要快点还给囡囡。”
怎么还是和那女孩扯上关系,千姑姑出声阻拦:“不准去。”
“妈。”
纹身不满地抗议着,老妈这是怎么了,为何对囡囡有这么大的成见?两人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哪来的矛盾啊?
耳钉好奇地问了一句:“是囡囡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一定要还回去的银针吗?”
“是的。”
纹身打开一看,吓得他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绣花针吗?又小又细,惹不是囡囡说了一共有十二枚,他还以为只有一根针而已。
“老陈,进来。”
门外的老陈,也就是刚才拿东西过来交给他的人,进来之后。纹身再三向他确认:“你数过没有,确定这是十二根?”
“是的,医生肉眼看不到,拍了片子之后,才取出来的。”
坐在病床边沿上的千老爷子吩咐:“古古,拿过来我看一下。”
小心翼翼地递去,纹身特意提醒着:“外公,您小心一些。”
仔细地看着,千老爷子这才明白,为何孙子认为这些针不够十二根。太小,太细,他戴着老花镜都看不清楚。
耳钉催着纹身:“表哥,你快点拿去还给囡囡。上午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不是说下行五点的飞机吗?”
“对哦,我先给她打电话,看她在不在酒店。”
正当纹身掏出电话的时候,被外公阻止了:“让我来说吧。”
他老人家这是在干嘛?纹身和耳钉两人同时看着他,千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杨家人是不会再让你们接触她的,所以,还是让我来。”
“为什么,这不公平。”
两个年轻人同时喊了起来,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连累囡囡。再说,这次多亏有囡囡在,才救了大家的小命,他们还没有好好地向她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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