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还有新来的老总Comber。
观海长廊里,老总和新任老总Comber正坐在那里聊天,他们当然看到穆亦漾三人从后花园来到海边的沙滩散步。以及,散开在他们附近的三三两两的人。
“我的朋友,看来,Linda与这些人的交情不一般。”
他们也知道,昨天这些人刚入住,马上打电话叫Linda上去;中午还陪着人家一起吃饭。今天中午,还是Linda陪着他们用餐,吃完饭之后还一起散步。
瞧瞧,也不知Linda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竟然一把拧起她的耳朵。紧接着,那个护短的老人用力地打着男人的手,让他松开。
老总看了,心里突然老怀大开。由此看来,这位小祖宗也不是所向披靡,还是有敢对她动手的人。
老总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到,要给这个新任老总一个友情提示:“Comber,你可千万别像那男人一样,拧人家的耳朵。小心,她一脚把你踹海里去。”
“真的,她这么恐怖?”
“当然,她力大无穷。曾经的我不信邪,非要亲自测试,看她能不能抱起我。”
Comber来了兴致,娇小的女生能抱得到一颗大巨石吗:“结果?”
“她像捡起一片树叶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我。吓得我以为她会把我扔地上去。”
当时还有武总、经理Paul等人在现场。若是那个小祖宗把他住地上一扔地,他的脸面往哪搁?
沙滩上,摸着自己被拧过的耳朵,穆亦漾很不服气:“二大爷,若不是看在你是年纪一大把的长辈份上,像你这么随随便便对我动手的人,我真想扁你。”
耳尖的保镖们头皮一紧,小祖宗,你有胆量啊。这话,好像人家的亲儿子也不敢随便说。
小丫头片子,嘴硬啊。杨贞不客气地狠狠地伸出大爪子,罩到她脑袋上,胡乱地揉乱她的秀发:“小丫头,会不会说话。什么年纪一大把,我比你爹才大两岁。你爹很老吗?依我看,你纯粹是欠揍。大人说话,小孩子乖乖听。”
“我爹就是年纪一大把了啊。因为我爹也上了年纪,我再也不和他对打。以前我小的时候,我爹和林爷爷经常陪我过招呢。”
说得杨贞一愣一愣地,穆三少才60岁,都被他自个的亲闺女说成了年纪一大把。自己都62岁了,岂不成了她眼里的糟老头子?不知穆三少听了,会不会伤心。
杨老爷子哈哈大笑:“老二,人啊,还是要服老。像你爹我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也得服老,乖乖地听医生护士的话。”
这要换成他年轻10岁的时候,要他听医生的话,作梦。
“老爷爷,您这不叫老。”穆亦漾安慰着他,“您是南极仙翁,长命百岁。”
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随着海风传到岸边的观海长廊那里。
瞧瞧,这就是区别对待。老爷子是南极仙翁,自己却是年纪一大把的糟老头子。小丫头的心不是一般的偏。难怪穆三少曾说,丫头偏心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她塞回她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铸。
看来,女儿不可能一直是贴心的小棉袄,有时会变为黑心棉。还是生儿子好,至少,杨宗不会让自己大喜大悲,或者悲喜交加,甚至让你产生像坐过山车那般的跌宕起伏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很同情穆三少。一个女儿都偏心成这样,若是三个女儿同时偏起心来,穆三少要怎么活?
然后,不知杨贞说到了哪个话题,提到速度一词。他说大刘的速度比穆亦漾快。
今天穆亦漾的心情好,不服输的她一个劲地说,自己身轻如燕,大刘根本不可能追得上自己。一直认为穆亦漾比较偏心老爷子的杨贞突然犯抽,非说大刘的功底比她好。
于是,穆亦漾和杨贞开始较起劲来,搞到最后,竟然演变成比赛。两人一致认为,只有比赛,才可以分出高低。
在两人争论的时候,周围的人早就已经尽可能的躲到了自己可以躲的范围。倒霉的大刘,身为话题的中心人物,却连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都没有,就这么可怜巴巴地被拉出来溜溜。
无辜的大刘才刚张开嘴巴,马上被杨贞打断:“大刘,你给我上。使出你所有本事,让丫头看看,真正的高手的实力。”
得,把他的请求都给堵死。他恳求的眼神转而投向穆亦漾,只见这个不服气的小姑奶奶挥着小爪子:“大刘,你敢把本事藏着揶着,我扔你到海里喂鱼。”
苦命的大刘在心中呐喊,头儿,你去哪了,快回来救你可怜的小弟。这一老一小,吵架就吵架呗,何苦拉上他?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这个小鬼小鱼,突遭横祸啊有没有。
比赛规则,大刘和穆亦漾,分别背着杨贞,在沙滩的这一端,跑到两百米之外的另一端,然后再跑回来,用时最短者获胜。
在白花花的软绵绵的沙滩上跑步,可不比在平地上。一脚陷进沙子里,顿时卸下你一半的力气。想正常走路都难,还想健步如飞?痴人说梦。
杨贞做为道具,杨老爷子身为观众,现在只缺一个裁判。杨贞食指一勾:“小郭,你过来。”
只要不是他比赛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小郭麻利走过来,听从杨贞的指挥:“把秒表调出来,你做裁判。”
身为东道主,穆亦漾还是很照顾客人的:“大刘,我不想让你产生太大压力,你先来。”
哟哟哟,还你先来。杨贞在旁边使劲给她泼冷水:“丫头,我们可是站在海边,海风挺大的,小心闪了舌头。”
没有选择的大刘只能背起杨贞,他的耳边传来杨贞的恐吓:“大刘,你若是敢放水给小丫头,我就把你调到菜园子里专门给蔬菜浇水。”
他心里一凉,难道,自己以后就要成为一名浇水的菜农了吗?可是,才这么想着,他恨不得自己唾自己一口唾沫。去去去,比赛还没开始,自己在气势上就输人一等。
背起杨贞站在起跑线上,随着小郭的一声“预备,跑”,大刘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向前狂奔。沙滩上软绵绵的沙子无法阻挡他奔腾的步伐。
真的好快,大家都在心里赞叹着。不愧是以速度见长的大刘,身负重物还能在沙滩上一路狂奔,若换成他们自己,肯定没有这个速度。
杨老爷子望着远去的背景,有点为穆亦漾担心:“囡囡,大刘是百米飞人。”
“嗯,速度可以。”穆亦漾淡淡地说,“可惜,跟我比起来,他差远了。”
大言不惭,这是小郭此时心里的想法。年轻人,有自信心里好事;但是自信过头,那就是目中无人。这样不好,要不得。
很快,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刘背着杨贞回到起跑线,杨贞神气活现,仿佛穆亦漾已经输了:“怎么样,丫头,怕了吧。要不要竖白旗?”
他的挑衅,穆亦漾根本不放在眼里:“大爷,您要不要歇会?我担心,接连被人背来背去,你会累着。”
海风大,偶尔还刮起沙子。若是让杨贞吃到太多的沙子,可不好。
望着娇小的穆亦漾,杨老爷子想方设法地为她创造有利条件:“囡囡,老二太沉。要不,你挑个瘦一点的背。”
就算你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还要背着个大老爷跑200米,这一来一回的可就是400米,会累的。
更何况,女人和男人,在体力上,天生就存在差距。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
穆亦漾谢过杨老爷子的好意:“老爷爷,比赛最重要的六个字,公平公正公开。不能差别对待,这对大刘不公平。”
然后,她望着杨贞:“您准备好了吗?”
被她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再一次刺激到的杨贞把心一横,丫头太拽,不好好地打击她,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本来,他确实是想挑一个瘦一点的人让她背的。如今,哼,想都另想。
小丫头不是想公平,一视同仁吗?没问题,就让他来满意她的愿望。
他趴到穆亦漾的背后,双手环过她的脖子,故意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穆亦漾的背上,好像她这么做,可能增加穆亦漾跑起来的难度。还假惺惺地说:“丫头放心,他们不敢笑话你的。”
那是肯定的,自己可是赢家,被笑话的,只能是大刘。穆亦漾微微一笑:“等着吧。”
小郭站在一边,大声的宣告:“预备,跑。”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眼前似乎一阵微风拂过,背着杨贞的穆亦漾就不见了踪影。再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人已经飘到了五丈开外。
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任由被海风吹起的细沙飘进自己的嘴巴里。
谁来告诉他们,这个小祖宗是人是鬼,耍的那是什么功夫,沙滩水上漂?不对,用漂来形容,还是用飞来形容更确却一点。
大刘跑的时候,带起的沙子老多了。可是,这个小丫头,别说沙子,飞起来都不带风。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轻功?
正在他们发呆的时候,小丫头又飞了回来,笑吟吟地看着小郭:“不用看时间,大家都知道是我赢。”
刚才,大家心里都在笑她。大刘的速度那快,她肯定输定了。只是,待她飞起来之后,大家这才明白,为何人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赢家。原来,她真的是比大刘更快。
她背上的杨贞直到返回起跑线之后都没反应过来,还趴在她背上,两眼呆滞,怀疑眼睛、怀疑神经、怀疑人生。
担心穆亦漾会累的杨老爷子走过去,大掌拍在儿子的背上:“够了,你快点下来,壮得跟头牛似的,想把囡囡累死吗?”
爹啊,我的亲爹。您也不想想,一个累死的人,会飞得那么快吗?
穆亦漾松开双手,让杨贞的双腿落地,小郭赶紧上前扶了杨贞一把。因为,看着杨贞的懵样,如果他不帮忙扶着,说不定,杨贞还站不稳。
内心堵得发慌的大刘好想痛痛快快哭一场。苍天在上,我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走路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占领。可是,为何每一次在兄弟们面前出丑的都是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这个小祖宗身上。难道我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全部还给她是吗?
海门是他的不祥之地,他再也不要来海门了。
获胜之后的穆亦漾拽得像个二百五一样:“二大爷,早就说过,要论速度,还是我更快。这回,你相信了吧。”
我不想相信,少在我面前打击我。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打击一下小丫头的,没想到,却变成我被她给刺激到。
不过,丫头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厉害?杨贞深表怀疑:“丫头,你哪来这飞檐走壁的功夫。”
穆亦漾骄傲得像只花孔雀:“我小时候都是绑着铁砂上桩练习,那才叫苦呢。”
表示听不懂的杨贞抬头望天,该死的太阳去哪里偷懒来着?大刘忍不住问:“为何你会的,基本都是少林这一派?”
很出奇吗,穆亦漾两眼一瞪:“不行吗?”
“不行,也奇怪。你学的,一般人根本学不到。”
“嘿嘿,这说明我不是一般人嘛。笨。”
没错,大刘有时候,脑子就是转不过来,不是笨是什么。他的同伴们都这么想着。
笑呵呵的穆亦漾扶着杨老爷子往岸边走,杨贞慢慢地跟上来,经过大刘身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回去之后,你把家里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浇上水,浇整整一年。”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大刘觉得庆幸,还好人家是个讲理的,没有把他调到农场去浇水。
从海边回到酒店后,穆亦漾回到办公室里上班。当时,明工和董工都坐在那里聊天,看到她回来,明工关心地问:“大姐大,明天就要结婚了。下午又没什么事,你要不要提前下班,回去好好准备。”
“不用了,谢谢。”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只要负责漂漂亮亮的出嫁就好。
她坐在桌子上,与明工和董工聊了起来。董工好奇地问:“结婚后,去哪里玩?”
“休息两天,跟大卫回罗马。之后,在罗马又举行一场婚礼。然后在意大利玩玩,过年前回来。”
明工点了点头:“为了照顾两边的亲戚,男女双方各举行一场婚礼。”
是的,亲戚太多,不可能所有人都有时间,不远万里赶过来。于是,才会想到举行两场婚礼。
对于明天的中式婚礼,穆亦漾还是很期待的。说实话,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能够在21岁的青春年华里嫁给心爱的人。
只是,想到自己休的长假,穆亦漾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婚假一星期,无薪假一星期,春节放假一星期,这么算来,董工要自己做文件三星期。
因此,她真心向董工道歉:“董工,这三个星期,辛苦您了。”
没事,不就三个星期而已。董工早就想到后招:“人力资源部的秘书与我是同期进来酒店的,有事要忙时,我找她帮我。”
以后,他需要大姐大帮忙的地方多着呢。再说,人家休婚假,那是正常的。
明工后天离开,这两个星期,他一直与董工进行交接,如今也交接得七七八八的。他高兴地说着:“你们以后去了京城,一定要去找我玩。”
“一定。”
机场里,Chris抱怨着:“表姐,我爸总是说我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实际上,我的普通话比他说得还好。他的普通话,是港式普通话。我的普通话,可是东北普通话。”
来机场接官先生一家人的阿涟开着SUV来接他们一家,她还来得及发表意见,官先生就不客气地数落着:“你那是自创的东北普通话。东北普通话,至少大家都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两个字合并在一起,这样说着借儿,谢谢说着下儿。你啊,懒得连话都说不好。”
的确,阿涟也是这个看法。她笑着说:“表弟,舅舅说得没错。你啊,那是自创的略缩话。普通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官太太也在数落他:“听听,群众的耳朵是清晰的。以后,你还是乖乖的说人话。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话都说不好了吗?”
看着窗外熟悉的路,官先生突然问:“东方上午就到了吧?”
东方辰是直接从海外飞来海门,与他们不同路。想到穆亦漾让他调查的事,官先生心里就有点发睹。
早上十点,慕容俊浩来接东方辰和东方文静,他们现在已经居住在穆家。
阿涟开心地说:“十点的航班。东方叔叔带了一本中草药的书过来,我老爸宝贝得不得了。”
因为祖上曾经有人是御医,穆家的男人,几乎个个多多少少都懂点中药知道。穆爸爸对中药特别感兴趣,他的中医知识不亚于医学院里的教授。
上次东方辰知道穆爸爸中药知识渊博,家里的医书也多。这次,他顺便带来一本比较古老的医书,就是专程带给穆爸爸的。
热心做红娘的官太太向阿涟介绍:“阿涟啊,你现在单身吗?”
“是的。”
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阿涟的心头,Chris一听,不动声色的把身子靠在后排的座位上,努力把自己缩小。
“是这样的。”官先生满脸笑容,黄婆自夸:“我有一个朋友,前两天,看到我手机里你的照片,她一眼就相中你。”
黄师奶有个儿子,是个大学教授,教金融的,36岁的年纪,单身。长得文质儒雅,高大修长,很具文人学者风范。
官太太见过这个大学教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最关键的是,黄师奶一家的家境挺好的,家里有一栋大厦,每月的租金非常可观。即使一家人什么都不做,光是靠租金,都可以任意挥霍。
她热情地向阿涟推荐着,听得阿涟冷汗连连。我的妈妈啊,这个舅妈,怎么与小舅妈一样,都喜欢当红娘。
还好,很快就到家了。她把车停在院子里,自告奋勇地与Chris一起搬行李,趁机避开官太太的说媒。
把行李放进房间里,Chris大吐苦水:“现在,你终于体会到我的不易了吧。我妈每天都拿着一大堆美女的相片向我推销,要么就是拿着我的相片,到处向那些师奶们促销。好像我是个滞销产品。”
好不容易远离官太太的唠叨,阿涟同情地看着Chris:“这就是你浪迹天涯,不肯回家的理由?”
“呵呵,也不尽然。你想啊,我到外面,才有更多的机会认识更多的美女。这样,我娶到老婆的可能性更大。不是吗?”
阿涟不客气地的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大错特错。你摆明了是只想着泡妞,风流快活。只想艳遇一段情,不肯负责任。”
“哎哟,我的好姐姐,话可不是这么说。我身边的人就那些,若是我喜欢她们的话,早就喜欢上了。所以,我只能到外面去发展、认识我未来的老婆。”
话说,他一个才28岁的年轻人,何苦早早踏入牢笼?哪像囡囡这么傻,自投罗网。
下了班之后的穆亦漾得知官先生到家之后,她不肯留在酒店陪大卫,无情地弃他而去,直奔家里。
官先生此刻正在新楼的二楼书房里等穆亦漾,穆亦漾直奔书房,同时把门关上,小声而紧张地问:“舅舅,调查出来了吗?”
“囡囡,坐下说话。”
穆亦漾坐在他对面,期盼的眼瞳令官先生觉得压力山大:“囡囡,我具体地查过了。东方辰的身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听到这个结果,失望的表情跃然于穆亦漾的小脸上,令官先生有点不忍:“东方辰是在社区医院里出生的,他的出生证明写得一清二楚。而且,一直到他十岁之前,一直没有离开过香港。”
除此之外,官先生还查了一下东方辰父母的信息,以及东方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信息。一直看都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然而,想让穆亦漾死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揣测着各种可能:“东方叔叔说他长得像他爸爸。”
要说说,也不是特别像。官先生也没明白这点:“根据相片显示,两父子只是脸型长得像而已。”
身高也不太像,东方辰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中等个子,可是,东方辰却至少一米八高,高大威猛。不过,可能是隔代遗传吧。据邻居们的反馈,东方家的孩子,每代都有长得高的子孙。
穆亦漾陷入沉思,官先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问:“囡囡,你怀疑东方辰是你那个舅舅的原因是什么?”
没有理由,这个理性的孩子不会产生这种疯狂的念头。
叹了一口气,穆亦漾轻描淡写:“我听说了当年的一些传闻,听说,那段时间,死的人不仅一两个。所以才会想到,有没有可能,我小舅舅当初被人李代桃僵救出去。”
更何况,官先生当初可是和她说过,太姥爷亲口对二夫人说过,外公儿女双全。不过,如果能确定太姥爷与二夫人见面的时间,那么,她的猜想说不定还多了一分有力的依据。
如果两人的见面是发生在外公遇害之后,太姥爷竟然还用“儿女双全”来形容,这就意味着,当年的小舅舅,很可能被救出来。
因为,太姥爷是一个谨慎的人。硬是把一个往生的人,胡诌成“他还在这个世上活得好好的”,这样非常不公道。
只是,官先生给她带来的答案,却又给她扑了一盆冷水。
思前想后,她觉得,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只有验DNA这个做法。可是,这个方法,只能偷偷地做。
东方辰现在就住在她家里,取他一根带有发囊的头发,轻而易兴。对,就要这么做,取了他的头发,还与妈妈的头发,然后去找杨贞帮忙。
世界上什么都可能有假,DNA却假不了。
她的表情一再变化,官先生轻轻地问:“囡囡,你又有什么打算?”
“舅舅,这事,暂时告一个段落。以后,如果我想做什么,再告诉您。”
现在的她,没有得出最终结果,她是不会把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人的。将东方辰和穆妈妈两人的DNA做对比,这事,她都没打算告诉爸爸。
孩子不想说,官先生也没追问:“囡囡,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他不习惯看到穆亦漾失落的眼神,这孩子,一向很阳光。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是啊,官先生说的没错。明天,就是自己的婚礼。现在,她的确要好好的把注音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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