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是穆亦漾嫁人的日子。早上五点钟,她就被穆妈妈叫醒。穆妈妈盛了一碗海鲜粥给她喝下之的一,就催着女儿换上龙凤褂。
穆亦漾的龙凤褂与阿漪的有点不一样,她的龙凤褂,更加偏向于宫廷风格,其实,这与她的古典凤冠相配的。
当时绣这件龙凤褂时,穆姥姥突发奇想,因为,她知道,这个外孙女有条水蛇腰。于是,她大胆稍微收了点腰身。如此一来,更能突出穆亦漾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东方文静看到这件龙凤褂的时候,再一次被震惊。之前,看到阿漪的龙凤褂时,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家伙,不但绣功是失传的,那褂子用的黄金,得是多少啊?再说,那些金银线,现在的市面上几乎找不到。
一直在旁观给穆妈妈打杂的官太太随口开起了玩笑:“兰姐,阿涟的龙凤褂应该与这两件有点区别。”
“是的。”穆妈妈边给穆亦漾化妆,一边细声地解释:“我妈说,三姐妹的龙凤褂,金银线的用量不一样,凤凰的数量和花纹边饰也不一致。”
甚至,这件龙凤褂上面还隐藏着囡囡的生日,只不过别人发现不了。
她的话,令官太太和东方文静一愣,没想到,阿涟的龙凤褂,又是另外一个样。
阿涟揍着穆亦漾的首饰盒走过来:“小妹,你今天要戴哪个?”
与阿漪的婚礼不一样,穆亦漾一身玉装。从大姐手里接过首饰盒,她细细地挑选着。
琳琅满目的首饰,亮花了东方文静的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小年纪的穆亦漾,哪来这么多的价值连城的珠宝。
穆亦漾觉得,用一整套的玉器比较省事,于是,就挑了一套祖母绿玉器。其中包括:一对圆珠玉耳环;一对玉戒指;一对玉手镯;一条玉项圈。
看了一眼,穆妈妈问:“你决定要载祖母绿?”
“是啊,姥姥曾经说过,当初她的奶奶就是戴着这套祖母绿出嫁。如今,我也想戴着她出嫁。”
听在东方文静的耳朵里,她又是一愣。原来,这套祖母绿,还有这样的历史。
穆妈妈微微一笑:“也可以,既然你想要像曾太姥姥那样,那就戴吧。”
阿涟帮妹妹戴上耳环,套上戒指和手镯,最后,把玉项圈挂上她的玉颈:“自从你两岁以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安静的时候。”
这话说得,好像我平时很野蛮。穆亦漾不满地抗议着:“大姐,你妹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呵呵,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你都不老实,还好意思说什么静如处子。最多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你的嘴巴暂时安静一两分钟。”
阿涟的数落,让大家都笑了起来。东方文静觉得阿涟其实也没说错。虽然她与穆亦漾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穆亦漾安静的样子。不是跳来跳去,就是飞来飞去,一刻钟都安静不下来。
待她上好妆之后,阿涟又从首饰盒里拿出四个镶着十二粒祖母绿玉珠的护指,轻轻地帮穆亦漾戴在无名指和尾指上:“你可别乱动乱抓东西。小心别把这些护指弄折了。”
这套护指,也是那个曾太姥姥留下的。平时,小妹是不会戴护指的。然而,今天的婚礼主题是传统中式婚礼。所以,服饰之类的,全部都是照传统风俗来打扮的。
长长尖尖的让官太太看傻了眼:“囡囡,戴上这个,你的手指还能拿动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看着都觉得累赘。戴着它,感觉手指头动一下都不方便。
穆亦漾抬起双手,看着左右手的护指:“还好,我挺习惯的。舅妈,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官太太衷心地说着,唉,只要人漂亮,戴着一顶破草帽也会成为时尚。
待小女儿打扮着差不多之后,穆妈妈将凤冠取了出来:“囡囡,抬头挺胸,该戴风冠了。”
穆亦漾的凤冠,是三姐妹当中最古老的那顶,而且,样式与另两顶凤冠也不太一样,它是九龙九凤冠,嵌以宝石饰以珠花。
才戴上凤冠,穆亦漾就开叫:“好重。”
以前的老祖宗们都是怎么承受这九斤的重量?穆亦漾充分体会到二姐嫁人时,私下对她抱怨脖子酸的感觉。
爱漂亮,装门面,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时,小舅妈拿着长长的大红绸上来给穆妈妈看:“大姐,红绸已经准备好。”
这么快就拿红绸了,那自己是不是要蒙着红段盖头?穆亦漾笑着说:“妈,待会红缎盖头挡住我的视线怎么办?”
傻孩子,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穆妈妈笑着说:“有大卫在身边牵着你,你还担心什么?”
“妈,在我们家里,小妹闭着眼睛都不会被绊倒,还担心盖上红盖头之后看不到路?”
阿涟制止穆亦漾想下地走路的欲望:“你乖乖坐好。从现在开始,一步都不能走。新郎未来接亲前,脚不能挨地。知道吗?”
我的妈啊,一动都不能动吗?穆亦漾调皮地说:“我想尿尿怎么办?”
“给我憋回去。”
不为所动的阿涟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双凤戏牡丹马蹄底鞋,放在架子床的下方边沿:“真的憋不住,我背你进洗手间。”
官太太听着这一切,觉得像鸭听雷一样。她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么多的规矩:“兰姐,这是你们这边的风俗吗?”
她旁边的东方文静心想,估计是囡囡的姥姥家那边的风俗。果然,她听到穆妈妈微笑着说:“也不全是,这些都是老人传下来的。”
梳妆打扮完成之后,已经七点来钟。要好的亲戚们也全都走过来,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跑到新房看新娘子。
尤其是那般哥们,一个个在起哄:“哟,我们大姐大好漂亮。现在看着像个小公主一样娇贵。”
穆亦漾两个大大的葡萄眼一瞪:“怎么,平时我是大乞丐吗?”
笑嘻嘻的阿瘦辩解着:“不是,平时你太爷们。一点没个女生样。”
好你个阿瘦,看我现在不方便动弹,皮痒了是吧。穆亦漾皮笑肉不笑地说:“阿瘦啊,你老大我虽然现在不能踩地。可是,揍人的方法还是多种多样的。不想被我从窗口扔下去,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不怪大家觉得穆亦漾这身打扮令他们惊艳。且看她,头戴九龙九凤凤冠,身穿辉灿龙凤褂,一套祖母绿宝石分别挂在她耳垂、手指、手腕、颈脖上,显得雍荣华贵,富贵逼人,高贵优雅。
张青蹲在地上看着那双凤戏牡丹马蹄鞋,有点怀疑:“囡囡,待会你穿这鞋走路,脚会痛吧。”
这什么鞋啊,那高高的尖尖的鞋跟怎么挪到中间来。前后踏空,中间一截鞋跟,走起路来岂不是很累。
穆亦漾还没开始说话呢,成林倒笑了起来:“阿青,你不是糊涂了吗。囡囡都能在桩上飞,你说她穿这鞋会痛吗?”
话说得没错啊,张青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岔了。不过,这传统婚礼,真是传统得够彻底的。新人手上牵着的红绸,新娘头上盖的红缎盖头,甚至,连护指也用上。
阿漪站在她旁边,仔细地看着小妹身上戴着的祖母绿,两眼冒光:“我就说这套东西去哪了,原来姥姥把她留给你。想当年,我问姥姥拿,姥姥都不肯。”
穆爸爸一头的黑线,老二什么都好,就是特别财迷,吃亏折本的生意从来不做。三姐妹分东西,她都要好好算算,不肯让自己吃亏。
因此,穆亦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那顶凤冠,本来还是我想要的呢。可是姥姥说,好东西不能全给我,我已经有了这套首饰,所以,那顶凤冠才归你。”
两个妹妹,真是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阿涟没好气地制止两人:“一人少说两句,说得你们没得到什么宝贝似的。”
谁知,她的话,反而引起两个妹妹更大的反弹:“好东西全都进了你的口袋,我们两个不过是挑你不要的剩下的那点渣。”
要知道,阿涟可是家里的长女。一直到了她7岁那年,阿漪才出生。这7年的时间里,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老人们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宝贝都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所以啊,一个老大得到的爱,是十个老幺获得的爱都比不上的。
看到矛头齐齐对准自己,阿涟觉得,以后在两个妹妹拼财的时候,她还是少说两句为妙。毕竟,她的口袋里有多少东西,没人比她清楚。
再说,只要穆亦漾不去撬她的保险箱,她肯定是三个姐妹里首饰最多的那个。
唉,若是她当初能估到家里出了开锁王的小妹,她应该好好地像姥爷学习学习那些什么器械之类的。
虽然穆妈妈一早就说过的,穆家嫁女,不收大家的礼金。然而,大家都是关系特别好的亲友。你不要钱,那我就送礼物。
这不,他们送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给穆亦漾。穆亦漾的爱好很独特,不是比较艺术性的就是喜欢古董。可是,这些东西才是最烧钱的。为了给她准备结婚礼物,大家都是绞尽脑汁才想到送什么比较能讨这个小祖宗的欢心。
端在床上的穆亦漾好高兴,结个婚还可以收到这么多的礼物,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
至于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群哥哥们,除了送礼物之外,很多人私底下硬是塞了钱给她,说什么“女人一定要有钱傍身。”
黄会是这么说的:“囡囡,你不缺钱。可是,你男人比你更有钱。所以,你身边不能没钱。少了钱,什么事都办不了。”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穆亦漾不清楚大卫的身家,她只知道,她嫁了个有钱人。再说,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因此,对于哥哥们塞给她的钱,她全部照单全收。
穆二伯一家来了之后,也是直接上三楼看新娘子。看着两手空空的穆二伯,阿漪有点失望:“二伯,你的礼物呢。”
大家都带着礼物过来,怎么二伯没有?站在她身边的穆爸爸想捂她的嘴都来不及,他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一个财迷的女儿。
哈哈大笑的穆二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信封,递给穆亦漾:“你喜欢的东西,不好找。二伯给你零花钱,你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这孩子最喜欢书画和古董,这些东西,小弟家里多得的。更何况,穆二伯对这些东西没有考究,生怕买到假货;便宜的东西又送不出手。
正在他犹豫当中,阿治说了:“直接给钱囡囡,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觉得儿子说的在理,二伯就采纳他的意见。于是,他今天带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过来。
接过厚厚的信封,穆亦漾的嘴巴特别甜:“谢谢二伯。”
阿勋伸手想去抱穆亦漾,被二伯母阻止,:“今天不能抱小姑姑。小心,别弄坏小姑的衣服。”
万一孩子这里抠一点,那里扯根线,这么贵重的龙凤褂,有钱也买不到。
阿强和阿壮乖乖地靠近穆亦漾:“小姑,等下姑父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随便拿红包?”
上次二姑结婚,他们每人都拿了一大堆的红包。这次小姑结婚,他们也希望能拿到比上次更多的红包。
摸着阿强圆圆的脑袋,穆亦漾高兴地说:“你们想拿多少,就问姑父要多少。”
阿勋坐在床上,开心地和小朋友们一起起哄:“红包红包红包。”
在穆亦漾身旁爬来爬去的大宝高兴得挥舞小胖手,好像在为了拿红包而摩拳擦掌的。今天的盈盈穿着小汉服,扎着两个小荷包,她不停地跑上跑下,就是为了看姑父什么时候才来接亲。
酒店前门,迎亲乐队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何兴和姚青两人正在那里,打量着这顶八龙凤喜轿.
红色彩缎做成的轿衣,喜轿的四周,全部都用金线色彩线绣着一下“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装饰华丽,显得喜庆吉利。
何兴开始替穆亦漾担忧起来:“妹夫这么有钱,日后,他会不会欺负囡囡。”
欺负囡囡,开玩笑。姚青一手搭着何兴的肩膀:“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打得赢囡囡?”
“我不是说家暴之类,我是指情感上。万一他仗着自己有钱,在外面玩女人。囡囡怎么办?”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那更不用担心。姚青笑得特别的邪恶:“他敢有这个贼心,囡囡会弄残他的第三条腿。神不知鬼不觉的,任谁也不知道是囡囡动的手脚。”
囡囡那丫头的占有欲太强,她的东西,别人就不能碰。记得小时候,大家开玩笑地说,谁谁谁在外面花天酒地,害得他老婆整天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不肯让他远离她的视线。
当时,囡囡是怎么说来着?她说:“若是我男人敢在外面找女人,我一针下去,让他一辈子做个假男人,真太监.”
吓得大家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红酒天女散花,洒了一地.
总统套房里,大卫正与伴郎团得做着最后的准备。三个哥哥两个姐夫、还有三个他最要好的铁哥们,这八个身强体壮的魁梧汉子,待会他们就要化身为轿夫去接亲。
除了这八个人,大卫其他的好友们都一起去接亲。经历过两次中式婚礼之后,大卫对接亲充满了戒备。所以,伴郎团的人越多越好。因为,在抢亲的时候,人数多会占有很大的优势。
妮丝和里奥参加过阿漪的婚礼,两人早早就准备了无数的红包,这是要给天使家的小朋友们和亲戚们准备的。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大卫,为何阿漪结婚的时候是坐轿车;然而天使这回坐的却是花轿。”
大卫一听就笑了,他笑着问:“妈咪,你也知道,二姐怀着双胞胎。”
“我知道。只是,这与坐轿子和车子有关系吗?”
关系大着呢,若不是穆亦漾之前解释过,大卫也不懂:“坐花轿时,轿夫们会高兴的摇晃跳舞,说是为喜事助兴。孕妇可经受不起这种折腾。”
之前穆亦漾对他详细地说过,还给他看了一些视频,看得他兴奋不已。没想到,原来接亲还可以这么嗨。
大卫抱起长着一双阴阳眼的侄子:“马克,待会你要乖乖地坐在轿子里,我们一起去接你婶婶。”
长着一蓝一绿眼眸的马克想到那个宛如天使一般的婶婶,他眨着大眼睛:“大卫叔叔,天使婶婶在她家里等我们吗?”
“没错。”亲了他一口,大卫大声地问着:“兄弟们,准备好了吗?”
一群大小男人齐声回答:“准备完毕。”
“很好,我们出发。”
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下楼,来到前门。接亲乐队的人一看,呦,新鲜事啊。这个老外新郎官,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说不出的别扭,也说不出的和谐。
红袍状元服,头戴状元帽。一身行头,虽然走的是中国风。只是,金发碧眼,粉红肌肤,深邃挺拨、线条硬朗的五官。用古人的话说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看他,老外就是老外,穿上中国的传统新郎服也不像个中国人。
除了新郎之外,还有那些伴郎们,一个个穿着唐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春节到了。
大家伙们都被这些身着中国传统服装的老外们给逗乐了,姚青上下打量着大卫:“妹夫,长得帅就是有优势。怎么好怎么来。”
虽然,乍眼望去,有一些小别扭。可是,看习惯了之后,还是过得去的。再看看他怀里抱着的小正太,姚青高兴地逗着他:“Hello。”
马克奶声奶气地回答:“Hello。”
小家伙好帅,让他来压轿挺不错的。
大卫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们介绍给何兴和姚青。他用意大利语告诉大家:“这两位是天使一起长大哥哥的。”
既然是新娘的家人,大家肯定热情地问好。众人寒暄了一小会儿之后,才开始正式朝穆家出发。
于是,一个奇怪又热闹的接亲队伍吸引着路上行人的目光。甚至,一些空闲没事做的人索性一路跟着走,看热闹。
前面一个高大威猛的帅老外新郎官,穿着状元服戴着状元帽,骑在一匹英俊的汗血宝马上。身后,一群接亲乐队敲锣打鼓,喜庆的击打音乐令人采高兴采烈。
令人意外的是,抬喜轿的,竟然是八个穿着红紫色唐装的老外们。身边跟着的,除了喜婆姚舅妈和两个英俊的男人是中国人之外,其他者,皆是金毛红毛老外。
一个看热闹的人对旁边的朋友说:“这个老外,莫不是娶的本地娘儿。”
他朋友说:“是啊,这么传统的婚礼。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安排。如今这么一看,和电视里影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姚青走在老外堆里,看着街道两旁的人都跑到路边看热闹,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觉得这个传统的接亲仪式非常有意思。
因为敲锣打鼓的声音太大声,他只能大声地对何兴说:“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没用传统婚礼仪式呢。”
“算了吧。”何兴也大声地回答,“我们总不能让新娘子穿着白色婚纱坐大红花轿。”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现在市面上有龙凤褂出售。可是,一件好的龙凤褂,至少要花一年的时间才能绣好。现在的社会,谁会愿意花一年的时间来等一件嫁衣制订好。
还有凤冠,这个东西,有市无价。若是想省事,用几斤黄金打造。可是,黄金头冠,谁会戴这么没有内蕴没有历史的冠饰?还有如,挂几个黄金手镯黄金项圈更引人注目。
大卫骑在马上,脸上的喜庆和傻笑无处安放。这匹汗血宝马,还是他特别拜托一个阿拉伯好友借过来的。这匹马前天才到,一直寄养在海边的农场里。
他骑着马在街道上慢慢地溜达着,反正天使的家离酒店也不过十五分钟的距离,他有的是时候。
此外,他骑得这么慢,是想借此机会向世人宣告,穆亦漾是他的妻子。谁都不准在暗地里偷窥她。天使的美貌和才智,令无数的男人为之倾倒。然而,由于她凶悍的身手,令这些人望而止步。虽然明面上的表白没有,但是背地里的暗恋还是大把。
这些,天使竟然没有发现。只不过,最了解男人的,还要数男人。他可是敏感地发现,谁和谁总是用爱恋的眼光粘着穆亦漾。只不过,当穆亦漾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爱慕的眼神才会演变为正常的眼神。
哼,这一切,都逃不过他那双猴子眼睛。
在他自信和高傲的神情中,老街终于到了。
因为老街今天有人办喜事,街碑处的栏杆早早就向天竖起来。这也是老街的规矩。每当有人家嫁女娶媳时,老街前后的街碑栏杆都会朝天指。
远远的,大家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喜悦声。老街上的小孩奔走相告:“来了来了,大姐夫来接大姐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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